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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什么意思啊!”云挽卿气急,一跃坐起身来,对上那张轻佻的眉眼又坐了回去,“算了,我现在还有事要你帮忙,就先忍你一回。”
玉岫烟不禁失笑,“你这意思后你以后打算过河拆桥么?”
在他面前这么说就不怕他不帮她?说话还是一样有意思,只可惜啊,怎么就成了女人呢?他本来真的已经打断转移目标了,这下又被打回原形了,难道他要继续他那没有结果的等待么?
等了这么多年一点儿用也没有,难道他真的要等一辈子么?
为什么他总是不懂得解脱,不懂得放下呢?
“呃?”云挽卿闻言愕然,连连摇头干笑道,“哪有?我怎么会呢?我像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么?其实我要你帮忙的事情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你在天外天能来去自由,可我没法自由出入,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通知一下十三我的消息,只要告诉他我是安全的就好了师父;美色可“餐”。”
“又是十三?到了这儿第一个想到通知的人不是你的家人,却是那家伙,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玉岫烟倏然眯起眸子,缓缓逼近,“你……该不是跟那个十三……”
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云挽卿干脆承认了,“是,我喜欢他!这回答你满意了?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玉岫烟诧异的扬眉,顿了顿,坐了回去,“看在你承认的如此干脆的份上我就帮你一回,还有一个是什么也一并说了罢。”
对于感情的事太多的人是弱者,甚至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他自以为自己付出的感情足够深,天下没有几个人会像他一样,弄了半天,他还不及一个小丫头的勇气,他拿不起放不下,连说都说出来过。
“真的假的?”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像是见鬼一样看着眼前的人。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玉岫烟?那个吸血鬼玉岫烟?那个唯利是图的玉岫烟?居然答应的这么干脆?
“怎么?不信?”看着那张震惊的脸,玉溪烟面色隐隐一黑。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就算恶人也会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一天嘛!”云挽卿笑的献媚,立即坐起身来,绕到玉岫烟身后替玉岫烟按摩起来,“还有一件就是帮我找找那只小雪狐,我摔下山崖的时候那小东西跟我一起掉下来的,可是我到现在也没看到它,我担心那小东西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连一只狐狸也惦记,你还真是多情。”玉岫烟轻哼,肩上轻重适中的按揉让他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嗯,左手力道再打大点儿,对,这就是这样!嗯,真舒服……”
那暧昧的声音让云挽卿满头黑线,“喂,只是按个摩而已,你有必要叫的这么**么?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怎么地了呢?”
“可是这感觉还的确挺**的师父;美色可“餐”。”玉岫烟不以为意的勾唇,不但没有任何掩饰,反而越发媚人。
云挽卿见状,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这脑子怎么就跟别人的不太一样呢?一个男人居然能叫的这么媚,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真是让人受不了!
为了十三跟小东西,她就再忍忍。
本来两人的举动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力,见两人单独离去之后,有的人掩不住八卦的天性跟了过来,溪边天色又暗看不清人影,只听那暧昧的声音便将众人震住了,众人很理所当然的想歪了。
翌日
云挽卿还在睡梦中,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响亮的鞭炮声,顿时将云挽卿炸醒了,猛然坐起身来还有些茫然,“这谁啊?放炮不会离远点么?吓死人了……”
话音方落,便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上楼来了。
“该死!谁啊?还这么多人?”云挽卿赶忙披上衣衫下了床,方系上腰带,房门便被人敲响了。
砰砰砰。
“云姑娘,起了么?”女人的声音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清晰的笑声透过薄薄的门板传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好像好多女人?”云挽卿一头雾水,迟疑着打开了房门,一打开房门便被门口那七八个女人吓到了,“你……你们……你们这是?”
“哎呀,云姑娘起来了啊?那正好,姐妹们都进来罢?”说着,那七八妇人便一经涌入师父;美色可“餐”。
招呼坐定之后,云挽卿再也压不住满心的疑惑开口,“诸位一早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这么一群女人涌到她这儿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而且来之前居然还在楼下放了炮,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怪异!雪名凰呢?怎么今日没见着人呢?有什么事儿难道不该去找他的么?
昨晚玉岫烟那家伙让她按了一个多时辰,她的两只手差点没废掉了,她就说嘛,那家伙什么时候转性了呢?骨子就是个的吸血鬼,弄得她到现在手臂还酸呢!被那家伙一折腾她也没心情参加剩下的节目就提前回来休息了,这一觉起来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她招谁了?
“哎呀,恭喜云姑娘,贺喜云姑娘,这是喜事儿啊!大喜事儿!”为首的妇人一张脸都要笑成一朵花了,话一落音,另外几人也跟着附和,一时间尽是恭贺之声。
“等……等等!”云挽卿头大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性质,“我想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何来的喜事儿?我……我什么也没做啊?不是生辰也不是别的……”
话未说完便被人打断了,“云姑娘就不要害羞了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都是过来人,我们都懂得!你放心,既然嫁到我们天外天,我们一定会将你当亲人一样对待,从今之后就是我们的天外天的一份子。我们今日来呢,就是为了商量婚事的,你看……”
“停!”云挽卿扬手制止,站起来身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这是要给我说亲?可我没让任何人给我说亲啊?再说,你们这突然间的……要我嫁给谁啊?”
“当然是圣恩了!你们昨晚……”说到此处,众人一阵窃笑,眼角眉梢尽是暧昧,“事已至此,当然是越快成亲越好了!”
云挽卿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她现在真的很想一口血喷出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昨晚……玉岫烟那家伙让他不要那么叫他偏要那么叫,现在叫出事儿来了罢师父;美色可“餐”!居然被人误解成这样?有没有搞错啊?再说,叫的人是玉岫烟那混蛋啊,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天哪!一早人就上门了,这还是媒人,看来那家伙已经知道了,居然将事情都扔给她解决,他想真的美啊!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她才不管!
深吸一口气,云挽卿突然伸手捂住脸在床边坐了下来,低垂的脑袋,一脸娇羞,“我明白的,这件事就随嫂子们的意思办好了。”
众人见状欣喜不已,寒暄一会儿带着喜讯去了。
终于送走了人,云挽卿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走了,脑袋都大了……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这一下看了三台戏,真是累啊!这天外天是不是太长时间没人办喜事了,这一个个兴奋地像没见过人成亲似的……”
玉岫烟,这下事情都堆到你头上,就看你怎么解决,哼哼!
叩叩叩。
房门突然从外被人敲响,云挽卿无奈的敛眉,伸手拉开了房门,“又是谁啊?”当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时,不禁愣住,“师父?”
“你同意了么?”雪名凰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脸诧异的人,垂于身侧的双手却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从澐涧一回来便听到族人的议论,只不过一个晚上他们居然要成亲了?方才遇上了族里的王媒婆几人,欣喜的跟他贺喜,她同意嫁给圣恩了,只不过一日的时间感情究竟深到了何种地步?这一夜他没有任何睡意,到了澐涧反省自己,他想理清自己的心,理清那份说不出的感情,一回来却听到这样的消息。
“啊?同意什么?”云挽卿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方才的事儿,“哦,师父你说的是那些媒人里提亲的事儿啊?我虽然是同意了,可那并不是同意,而是一种变相的拒绝,我没有要跟玉……圣恩成亲,他也不可能跟我成亲的,难道师父忘了他有断袖之癖么?”
“断袖之癖?你怎么知道圣恩他是……”雪名凰一震,不可置信的扬眸,只一日时间他们之间便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了么?虽然他一直知道圣恩他……但圣恩也从未向他承认过,却对她说了,这代表了什么?他们之间是不同的么?
“我……”云挽卿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懊恼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顿了顿伸手将人拉了进来,关上了房门,“师父,我实话告诉你好了,其实今天你跟圣恩在湖边我看到了……所以才知道他有断袖之癖,而且他喜欢的人就是师父师父;美色可“餐”。我跟他的事只是昨晚被人误会了,所以今日才会闹出来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的,我同意只是想将事情丢给圣恩处理。”
什么!今日在湖边她看到了?雪名凰心中一慌,反射性的解释,“你别误会,他只是在开玩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也没有喜欢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来?一直以来这都是他们之间最忌讳的话题,一旦说出来很多东西就会改变了,小心翼翼保存的关系也变会的不复存在。他是人,有心,怎么会没有任何感觉?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他们是兄弟,是朋友,是知己,却不能变成情人。
“师父?”云挽卿发现了雪名凰的异样,那双一向清澈如潭的眸此刻弥漫着慌乱,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要……”
“不怪你,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雪名凰叹息,缓缓闭上双眸,靠在了窗边。
云挽卿见状眸色一暗,慢慢走近拉住了雪名凰的手,“师父,如果有什么话想要倾诉就说罢,就当我是个垃圾桶,随便说,我听过就会忘了,绝对会替你保密的!话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会抑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