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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省得。”范庆丞心领神会道,告罪一声就先往小书房去了。
远远的风无痕便瞧见了正厅里坐立不安的两人,不禁为范衡文和李均达不值。尽管相交不深,但他还是看出他们俩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在官场上厮混决计比不上何叔铭的圆滑世故,如今果然吃了亏。
“下官参见殿下。”还是李均达眼尖,见了风无痕进来,连忙扯着范衡文行礼。
风无痕微微颔首算是答礼,随口打了个招呼便在先坐了下来。当下就有小厮引两人落座,再次奉上香茗,冥绝和小方子则是一左一右侍立在风无痕身后。
李均达见风无痕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只能讪讪地说道:“下官两人今日冒昧前来,是特地登门道谢的。若不是殿下前几日拦下了衡文,依他的脾气,恐怕早闹出大事了,真是劳您费心了。”
风无痕见李均达窘迫的样子,便知此人和范衡文差不多,也是不善应对的人,心中不禁叹了口气。“两位也不必客套了,本王与你们也算有缘,自然不能眼看着范大人白白糟蹋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这句范大人一出口,范衡文便坐不住了,起身就是深深一揖,“殿下对下官有天高地厚之恩,这大人二字万万当不起,请殿下直呼衡文就是。自从遭逢大变,同僚中除了均达兄之外,竟是像躲瘟神般地绕着下官走,实在是令人心灰意冷。那天要不是殿下拦着,下官大闹一场后,定然辞官归乡奉养父母,也懒得受这份闲气。”
李均达马上慌了神,谁料风无痕反应得比他还快,“你这是什么话?一点小小挫折就想辞官归隐,岂不是置朝廷于不义?就算何叔铭十恶不赦,朝中百官对此事不理不睬,你也不能因此就生怨望之心。传扬出去,不但你自己会被御史弹劾,还要连累了你这位朋友,连本王都脱不了干系。范衡文,你行事往往过于莽撞,怪不得会被何叔铭那个里外不一的小人给骗了去!你给本王坐下!”
风无痕是真的火了,范衡文虽然不适合于朝廷中枢,不过放到地方,就算升迁难了些,混一个县令总能造福一方百姓,何苦为了何叔铭而弃官。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注意这个人,也就是为的他那点质朴之心而已,否则管他作甚。
范衡文顿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他倒是没想到这些。行事冲动是当年恩师就给过的评价,原以为十几年下来能改掉这脾气,结果竟愈来愈重。他偷眼瞧了瞧李均达,已是深深后悔自己的孟浪,倘若真的如风无痕所说连累了这个一向照顾自己的朋友,他就万死莫赎了。
风无痕见两人都平静了些,当下又开口劝道:“你们两人既然已经和何叔铭决裂,也就不必再耿耿于怀了,这样下去于事无补。为了此事你们两个已经得罪了翰林院掌院学士唐大人,以后在翰林院铁定是要遭人冷眼的。依本王之见,你们还是图一个外官好。”
范衡文和李均达心中感动,风无痕身为皇子却对他们这样诚恳,这是事先两人都没有料到的。李均达马上起身道:“多谢殿下提醒,我等也有此意。只不过要放外官也是不易,前两天下官曾去吏部询问过,这两年等着放缺的人不在少数,要得一个实缺县令是难上加难。我们两个都是没有门路,又不会钻营的人,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吏部那里,本王会替你们两个打一声招呼。”风无痕见两人大喜过望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不过你们不能全指望本王,自己好歹也去吏部走动一下,活络一下人情。如果有了好消息,本王定会派人去通知你们。”
“多谢殿下恩典。”两人此时才是心悦诚服地行下礼去,“殿下恩德,下官一定铭记在心。”
风无痕亲自扶起了两人,“本王也不要你们报答什么,在任上多多为百姓做点实事,少遭些骂名也就是了。倘若到时你们做出什么对不起良心的事来,本王第一个饶不了你们。”
范衡文和李均达连声应是,又闲扯了一些别的事情,见风无痕有些倦意后,两人知机地告辞离去。
两人这边厢一走,风无痕随即又往小书房赶去,心中哀叹着自己的劳碌命。小方子却有些纳闷,最后实在忍不住问道:“殿下,那两个人您为什么不招揽过来?奴才看他们对殿下感激万分的样子,倘若殿下暗示几分,他们应该会知道您的意思才是。”
尽管有太监不能干政的律例,但一来周围只有冥绝一人,二来风无痕也对小方子有几分纵容,因此竟是不以为杵。
“小方子,你要记住,招揽是要看人的。我如今只是郡王,又不是皇储,像范衡文和李均达这种饱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一旦出言招揽反而尴尬,有着挟恩望报的意思在里头,反而落了下乘。只有像现在这样助着他们,一来不招人忌讳,二来他们心中也没有疙瘩,将来你还愁他们会忘记我的恩情?这两个绝对不是那种人,因此我才放心和他们结下交情,若是换了何叔铭那种人,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咬人一口,幸亏我当初没有理会他的巴结。”
小方子听了心有所悟,他本就是极聪明的人,风无痕又时不时让他看些文字,因此对于这等道理也能懂个七八分,当下就是一堆逢迎话丢了过去。“奴才说呢,殿下怎么对他们如此客气,敢情是得用的人。奴才这点小见识怎么及得上殿下的一星半点,以后得空了多调教调教奴才就是了。”
风无痕见他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噗哧一笑,来回赶场子的疲劳也少了很多。府里的这些下人中,也只有小方子敢这么对自己开玩笑。唉,冥绝什么都好,就是话语太少了,简直是惜字如金,他突然转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个冷人儿,重重叹了口气,倒是让冥绝莫名其妙的。
“无痕,我眼巴巴地来看你,你倒好,足足把我撂在这个书房里将近一个时辰。”风无方一见正主儿出现,立即站了起来,满脸的不怀好意,“说吧,是不是耍我呢?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舞文弄墨的玩意,还把我扔在这里,要我说演武场还差不多。不行,今儿个你必须给我补偿,否则我今晚就赖这里不走了!”
对于这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堂兄,风无痕总是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本来嘛,这个回到京城的皇族就应该收敛一点,可他偏不,似乎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是拱卫福建的一方大将,成天和几个皇族中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几乎就快堕落成和他们一样了。尽管知道风无方是在做戏给皇帝看,风无痕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无方哥,你说吧,要什么补偿,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一定让你满意就是。”话从风无痕口中说出来,竟是少有的软弱,听得小方子悄悄翻起了白眼。
“很简单,京城的醉香楼和怡情苑知道么?”风无方神秘地一笑,“你各请我一次就行了。”
第十九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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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娘压根没料到才隔了两天,居然又见到了风无痕。不过这次他显然是被别人硬拉来的,满脸的尴尬和不情愿。再打量他身边的那个相貌不凡的青年,翠娘已是了然此人的身份,怪不得那位脾气颇大的天璜贵胄没法拒绝呢。
“哟,两位爷可是稀客,今儿个大驾光临醉香楼,是要请姑娘侍酒还是要听琴唱曲?”她故意凑了上来,那张动人的俏脸离两人不过一丁点距离。
风无痕第一个脸红了,可怜他从未见过这等风流阵仗,那天翠娘虽然也调笑过,但毕竟还有郎哥在场弹压,由不得她胡来。可今日碰上风无方这个风流种子,搞不好就真的麻烦了。他心中暗骂堂哥惹出的麻烦,又想到朝廷律例,脸色瞬息万变,显然已是烦恼至极。
风无方好笑地拍了拍堂弟的肩膀,才这点小事就脸红还了得。他知道风无痕心中顾虑着风评,不过身为皇家子弟,这点子事情算什么,若是像风无言那样一味道学反而落了下乘。“闻听翠娘夫人艳绝一方,在下实在是仰慕已久,今日携弟一慕颜色,还望夫人赏脸才好。”
话虽说得隐晦,但旁边侍立的几个龟奴全都变了脸色,谁都知道这位醉香楼的老板娘对男人言笑无忌是不假,可从没有男人能真正近身,一亲香泽。谁都以为眼前佳人会雷霆大怒的时候,翠娘却轻笑道:“既然二位爷有此雅兴,奴家敢不奉陪?来人,把南风阁整理出来,让珠莹她们打扮一下侍酒。”
尽管改了装扮,徐春书还是一阵心虚,他可不比自己的主子,醉香楼是他常来常往之地,珠莹更几乎是他的禁脔。每次来这里翠娘都要调笑他一番,难道今次被这女人认出来了?身旁其他几人也是面色奇异,他们来这也不在少数,此时都有些遮遮掩掩的,唯恐被认了出来。自己出丑事小,若是连累得主子被认出来,事情就大条了。只有冥绝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丁点笑意,随即又是那幅古井无波的样子。
风无痕无可奈何地上了南风阁,趁着众人不注意,他悄声对翠娘道:“姑奶奶,就算我求你,待会千万别闹了!”翠娘颇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笑吟吟走在前面,恨得风无痕牙痒痒的,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如徐春书预料,珠莹一看到他,立即娇躯,人也僵硬了起来,原本纤美轻盈的舞步怎么看怎么别扭,风无方不禁皱起了眉头。他也是***场的老手了,环顾周围几人的脸色,立即看出了此中端倪,心中暗自好笑。他今天的来意本就不是寻欢而已,醉香楼的大名后面隐藏的东西才是他真正想探求的,因此才硬拉了风无痕来作伴,以免被人看出破绽。
翠娘一边亲自殷勤地劝酒,一边悄悄地打量着风无方。这位安郡王一回京城就混迹于诸多青楼,却唯独漏了醉香楼和怡情苑,其中显然有什么蹊跷。看风无痕的脸色,似乎也不知道他这位堂兄的来意,需得谨慎应付才行。话虽如此,翠娘却自信没有谁能逃得了她的温柔掌握,因此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
酒酣之际,风无方便顺势开口道:“在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