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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这种惨烈心悸的还有那从脚趾开始慢慢向上蔓延的冷意和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以及——别的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比如说,痛苦。
——是她吗……
——会是她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想象的两个人。
“肯尼斯叔叔,我找到这里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呢。”那个穿着常服一只手撑着腰,拥有着那仿佛是穿越了数千年光阴而来的,一模一样褐色眼睛以及容颜的黑发少年站在索拉薇后面对着他的master露出一个熟稔的笑容。
她的双手白净漂亮,显然是习惯了属于魔术师的精细活儿,这是让她感到很满意的一点——利用圣杯战争的漏洞,在保持自己对于servant的魔力供给的同时,将令咒暂时交给servant来保管。
“不担心我擅自做什么吗?”她的黄金女王在她这样做的时候问她。
答案当然是不担心,她们两个的目的是相同的,并且——对于自己和女王之间的相性,艾琳娜觉得至少她们之间相处的很不错。
“艾琳娜?”肯尼斯对于自己这个远方表侄女擅自来这里的事情表示有些不满。
艾兰…尼奥。金棕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在那数千年来从来未曾遗忘的面庞上,巨大的痛苦和喜悦轮番的冲击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呢?
当那个少女抬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那张脸,那笑容穿越了被尘埃所封存,被死亡所撕碎的光阴,和他所思念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那曾经的誓言又在耳边响起——
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你置自己于危险之地舞蹈,即使如此,我依旧愿意与你并肩作战,直至生命之火燃尽。
——以此为誓。
这又是命运在玩弄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玩弄,对于他那真是精妙至极的陷阱,即使毒药也能让他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岂可修QAQ明明已经把小兔子洗洗干净弄得色香味俱全了准备装盘送给山本君慢慢品尝了尼玛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QAQ卡肉卡的泪流满面QAQ
顺便卡完肉我会把小兔子的人设放出来=w=
☆、被传唱的
人在传唱中忘却真实,亦在传唱中流传真实,被遗忘的东西,被记住的东西,都在传唱中静静的,静静的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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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艾琳娜的造访肯尼斯并不是那么乐意,毕竟现在他是在参加圣杯战争的状态中,艾琳娜这样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到酒店里面来找他说不定会给他造成麻烦——当然,他也并不在意敌人攻上来,要是他们来的话,他的魔术工房一定会好好的招待他们的。
“这就是……”艾琳娜漂亮的褐色眼睛上下打量了那双用金棕色的眼睛盯着她的俊美从者,发出类似傻丫头那样的咯咯的笑声,“什么嘛,长得可真是帅气,当初到爱尔兰做德鲁伊研究的时候我还以为以那个时代的审美他会长得很奇怪呢。我要是叔叔的话,绝对舍不得让未来的婶婶就这样接近……‘爱情痣的迪卢木多’呢。”她说最后一段话的时候用右手食指的指关节放在唇间,眼睛微微瞪大,显得说这段话的时候带着点天真无邪的样子——她也一直是这样的,在肯尼斯的面前从来都有什么说什么,自然也就会留给自己那个天才叔叔一种“这个傻丫头从来都不知道说话的艺术”这样的印象,“毕竟关于这位从者的传说实在是太有名了呀——连自己主君的未婚妻都忍不住要勾引什么的……”
“艾琳娜!你说这段话是在怀疑我作为肯尼斯未婚妻的尊严吗?”索拉薇忍不住这样反驳,但是被这番话点中了心事的她有些底气不足。
“啊呀呀,真是的,对不起对不起啦,我想也是呢,同样作为魔道的后代婶婶可是有魔抗力的啊,才不会像个小丫头一样中招呢。”艾琳娜笑着耸了耸肩膀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不过叔叔的魔术工坊真是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呢,除了炸掉整个大楼我想没有别的办法突破了吧。”她露出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舌尖喷出的却是句句切中要害的毒汁,“毕竟光靠servant,”俏丽的眼睛扫过旁边脸色已经微微发黑的骑士,“尤其是宝具都已经暴露在众多参赛者眼前的却一个敌人都还没有除掉的servant,果然还是有些辛苦吧,肯尼斯叔叔,搞不好他都已经和对手惺惺相惜打得火热了呢。”
尖刻的,不将从者当一回事,当着面好不留情的嘲弄和奚落——这段正中红心的嘲弄让原本就因为索拉薇对于lancer的特殊态度有所不满的肯尼斯很是受用,同时也对迪卢木多对于saber的态度产生了些许怀疑——所谓的从者,不过是被大圣杯召唤出来的幻影罢了,只不过是个投射,是工具,索拉薇对于他的态度也未免太不将自己这个未婚夫放在眼里——他对那个saber显得也未免太过熟络了,仔细想想艾琳娜的话居然十句有九句都切中要点。
“——艾琳娜,你不会是……”肯尼斯的眼神扫过艾琳娜的手,上面并没有作为被圣杯选中的作为master标志的红痣,她的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魔力处理过的痕迹,否则早在进入魔术工房的范围的时候他就该察觉到了,所以说——“你不会是一直在关注这场战争吧。”
“啊呀呀,不愧是叔叔,艾琳娜也想看看叔叔在一群小老鼠之间取得锦上添花的荣耀的那一刻呀,毕竟叔叔你可是降灵科第一的天才呢。”对于肯尼斯的疑问艾琳娜并没有否认,反而爽快的承认了,“人家可是从很久以前就很崇拜叔叔的才能呢。”她摊开手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一唱一和完全无视了一旁的索拉薇和lancer。
而对于lancer来说,他心里现在不停的泛着苦水,嘴巴里都是苦的——这样毫不留情的奚落和嘲笑,就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一样,这个少女应当也是和自己现世的主君一样的魔道之后吧——她不是艾兰,至少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
那个人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即使她有的时候说话毫不留情,却从来没有对着自己最痛的地方挑过一次伤疤,最麻烦的是她的那些话——仿佛无意一样,却比故意更加刺人——如果因为这些话而让自己和作为主君的肯尼斯出现战略上的相互不信任,也许对于自己这一组来说,这样小小的裂缝会扩展成大麻烦。
他不能因为对方有着和艾兰一模一样的脸就对此动容,人的执念有的时候会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他有自己的执念,如若那圣杯真的是能够实现一切的愿望,这一次他愿意赌上一切。
对于索拉薇来说,艾琳娜的话多少让她有些心虚——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作为诞生在已经有嫡子的魔道家族,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被注定了,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也……她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一眼不远处低着头的lancer——不会放弃的,即使那只是圣杯战争所带来的,转瞬即逝的泡影也一样。
闭上眼睛喝茶的艾琳娜嘴角抿起一丝冷笑,感受着因为众人各怀鬼胎而变得有些僵硬的气氛,她突然觉得很愉悦——也不错嘛,这种感觉,她想起那位黄金女王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玩弄人性和人心的感觉,只要尝过一次就会中毒上瘾——“你要小心啊,聪慧的魔道少女。”呀拉呀拉,说的自己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变态一样。
这个时候大楼却传来了凄厉的警报声——终于开始了吗?微微眯起眼睛的艾琳娜忍不住挑起一边的眉毛,“看来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了呀,肯尼斯叔叔。”她眯起眼睛,“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先行告辞啦。”
——估计那个saber的主人会为了除掉肯尼斯叔叔而炸掉一整座大楼吧,她想起自己查到的那些资料,真是个可怕的男人,可惜和他的servant注定相性差到跌破表。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想法,她混在躲避火灾的人群之中离开了酒店大厦。
真是个疯狂的男人呢。
不如先行看他们内斗,再考虑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好了,她所在那一组的优势,不就是接近一半的master不明身份吗?既然是优势,那就要好好的发挥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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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格外漂亮呢。”走在树荫之下的人这样说道,那是个带着复古单边眼镜的年轻人,褐色的头发显得很柔顺——据说拥有柔软头发的人性格也会相对比较温柔,也不知道在这位青年的身上是否适用。
他身边是一个穿着西装和长裤的少女,她似乎因为这身衣服而觉得局促不安,“吾主,穿成这样样子真的……”少女有着翡翠色的漂亮眼睛和一头金色的长发,编成粗粗的发辫甩在脑后。
“没有问题啦,这个时代的少女也可以穿裤子哦,而且我觉得你穿着一身真的很合适,看上去相当的帅气。”青年这样赞美道,“想当初刚刚把你召唤出来的时候啊,真是受不了,连洗澡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你,弄得我差点用令咒,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太小题大做了。”
“吾主……在下愧不敢当。”被青年这样赞美着反而让少女很不好意思,她想起自己刚刚被面前温和的主人召唤出来时候的样子——现在想想就有些觉得自己失态。
时间追溯到她刚刚被召唤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想问“您是我的master吗?”结果还没有说出口却被青年先行下了命令,“先去给我洗澡!!!!!”似乎是忍无可忍的样子,“我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