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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还以为结婚前能见你一面呢。”
什么?他说什么?我猛然想起,夏长宁说过我们分手了。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吸了吸鼻子对他说:“我寒假不回来,师兄给我介绍工作,正好打工挣点儿钱。”
夏长宁沉默了会儿,说:“你不回家陪爸妈过年?
“不了。”
“我过年打算和逸尘结婚,本想再见见你的。福生,你多保重。”他先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看着手机,扬手就想砸,但又舍不得。程子恒叹了口气,搂住我的肩。我吸了吸鼻子,靠在他胸口就哭了,“他要娶她,要娶她!”
“拐了新郎!”
我怎么拐了他走?是他自己要他的儿子,还要娶逸尘,我有什么资格拐他走?我闭上眼睛,这里的夜晚真的冷,冷得我浑身发抖。
“师兄,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一个人,一个人……”无尽的凄楚迅速淹没了我,我怕得发抖。
程子恒长叹一声搂了我入怀,让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他轻拍着我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我。他越哄我我越来劲儿,天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眼泪,就像擦不干净似的。
程子恒一直沉默着,在我的哭声由暴雨变成雨点的时候轻声对我说:“福生,告诉你一个秘密。不是橙多告诉我的,我认识夏长宁!”
我如被雷劈中。夏长宁,我跟你没完!
程子恒拿了面巾纸替我擦眼泪,轻声说:“我老板曾给过我一起案子,到你们市里办案,就认识了他。你来读书,夏长宁找到我要我照顾你。福生,他没有不爱你。”
“他,结婚是假的?”恨意从心头升起,我想一刀劈了他。天杀的!这句话用在现在太贴切了。
程子恒笑了,“当然,逸尘的事还是我跑到香港办的。逸尘的儿子不是他的。那会儿夏长宁和逸尘单纯着哪!”
“他怎么这么可恶?!”我咬牙切齿,心里却有一丝甜蜜。
程子恒摇摇头,“你看你,瞧你哭的不成人样我才冒险告诉你。如果你不中他的圈套,不就等于把师兄给卖了?”
我脸一红,不好意思得很,良久才对程子恒说:“谢谢。”
他慢条斯理地说:“福生,你要看清楚。夏长宁不过是想要你的真心。他要是结婚你都不回去找他,该气的是他。这人哪,有时候服服软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回去找他,满足下他的虚荣心,回头再以他骗你为由收拾他岂不更理直气壮?”
我骇极望定程子恒。他只耸了耸肩,无害地笑,“作为一名优秀的律师,我还是认为站在正义的一方比较合适。谁叫他去年春节让我待在香港没办法回家过年呢,以为付了佣金就可以当周扒皮?我可是名懂得维护自己权益的律师!”
我笑出声来,狠狠地抱了程子恒一下。
他搂紧了我的肩,说:“又哭又笑也不害臊!走吧,回去制定你的计划!报复回来!”
我不好意思地擦干净脸,在回宾馆的路上也忍不住偷笑。
程子恒敲了敲我的头,“傻丫头!以后不要这样哭了。”
这句话让我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我问程子恒:“师兄,你真的是因为夏长宁叫你这样做才找上我的吗?”
他愣了愣,非常温柔地笑,“当然。晚安,福生。记得报仇,我已经很看不惯他串通逸尘的行径了!”
什么意思?我瞪大了眼,“师兄……你该不会,不会和逸尘……”
程子恒万年不变的斯文消失得无影无踪,咬牙切齿地说:“我不帮他,逸尘就不肯答应嫁给我!”
chepter24、走进你的心——供认不讳
“十里梅花香雪海,有梅花处好凭栏,福生,这样拍照如何?”橙多穿着一身厚厚的羽绒服靠在亭子里,偏偏翘了个兰花指摆出古代仕女的娇柔样。
我拿着相机忍着笑说:“要是有竹帘子就好了。”
“下面路过的哪位帅,小姐你就发狠用剪刀把绳子剪了,砸出一个西门大官人来呗!”
橙多瞪我一眼,兰花指在风里冷得发颤,“快拍,拍完小姐我把你扔下去,西门大官人就算了,能砸中师兄就行!
我拍完大笑,“橙多,要不要我替你做红娘引师兄后花园相见?”
橙多悠然神往,“他在梅花深处负手而立,我悄然靠近,师兄蓦然回头,含笑凝视……我一定把他扑倒在地,奸了!”
最后两字说完,橙多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橙多寒假也不打算回家,我俩就算是有伴儿了。
那天程子恒揭穿了夏长宁的阴谋后,照他的估计我应该回去虚与委蛇,再捏住把柄发难,从此让夏长宁乖乖地听话。
我本来是打算照计行事的,可转念一想,那就让他等呗,急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橙多听了直摇头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福生,你连迂回也不要,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不可。师兄叫奸诈,你叫毒,毒啊!”
于是,我请橙多一同游孤山,赏梅煮酒。代价是请夏长宁入瓮时,瓮里得有两只黄蜂。
橙多瞪着我,“你又要扮柔弱?我做坏人?”
我拉着她的手轻摇发嗲,“我不是扮柔弱,我是扮小白兔,纯洁的、荤腥不沾的小白兔!”
“如果夏长宁不找来学校呢?”
我头一昂,慷慨陈词道:“我正值青春年少,二五年华,还有两年学业才成。你瞧,这校园内外芳草萋萋,俯身一拾,定也是株仙草,足以温饱度日,我着什么急?”
橙多叹息,“瞧瞧,这就是有恃无恐的嚣张小女子。你就这么笃定你家夏郎会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我不屑地摘了朵梅花,手指一用力,揉得粉碎,“这厮别的不敢说,就一点,得不到决不罢休!”
然而,事实证明我太低估夏长宁了。
一个寒假,我和橙多天天在宿舍写稿赚稿费,日日盼着夏长宁气急败坏地找上门来。结果到了年三十他也没来。
我和橙多对坐在宿舍里用酒精炉涮锅子喝黄酒。走廊里安静异常,橙多便叹了口气说:“真TM凄凉!我要打电话回家感受亲情了!”
我也打电话。
爸妈、外婆、外公轮流问候,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我突然想家了。
但是大事却不能忘记,我给梅子打电话,一番问候之后,没等我问,梅子的情报已经送上,“福生,夏长宁大年初九结婚。你还不快回来抢人!”
什么?我被震得有点晕。程子恒不是说……“哦,替我说声恭喜,我往你卡上汇了五千块钱,你替我还他,说声谢谢。”
梅子一愣,试探地问我:“福生,你真不放在心上了?”
我轻笑,“嗯,我在学校交了一个男朋友。”
“真的?”
“是真的,所以寒假就不回来了。”
梅子甚是失望,“福生,你这么容易就放下夏长宁了?”
“我还很容易就放下丁越了呢。人哪,谁说一生只能爱一个人的?过去就算了呗。难不成真要我去当他儿子的后妈?”
梅子无言以对。
放下电话我贼笑,底牌在我手上,我怕什么?还想收买梅子再骗我一回,我才不相信!
大年初一早上,我被电话惊醒,迷迷糊糊地接听,是程子恒的。他的声音也很疲倦,“福生,我最后帮你一次,夏长宁到学校来找你了。”
我的精神一下子来了,兴奋地问:“怎么说的?”
程子恒笑,“醒了?福生,你就从了他吧!我还没睡醒,别再吵我了。”
“喂?!”
程子恒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几秒,欢呼一声跳到橙多床上吵她,“橙多!他来了,他真的来了!”
橙多宿醉未醒,拍开我的爪子说:“去,门框上吊盆黑狗血去!”
我傻笑,“知道,关门放橙多!”
我一轱辘从她床上翻下来,利索地穿衣打扮,心情雀跃至极。我想他,是的,非常想他。我满脑子勾画着与夏长宁见面的情景,在心头演过一万遍,现在好戏终于开场了!
突然我又极不确定,掀开橙多的帐子问她:“我真的要平静无波地对他说恭喜?”
橙多被我吵得烦了,睁开一双朦胧的眼睛瞟着我,“当然。难不成你想扑上去说想他?”
我一凛,对付夏长宁这种流氓,一定要心狠手辣!握拳!
坐立不安地等了会儿,我又给程子恒打电话:“师兄!醒了啦,师兄!夏长宁什么时候来?跟你说什么啦?”
程子恒忍不住放声大笑,“福生,你按你的计划行事不就成了?你将计就计逼着他来逮人,你难道没想好怎么对付他?”
我脸一红,小声说:“我就打算对他说恭喜。”
程子恒哀号:“就这样?我以为你要逼着他下跪认错呢!”
“我没这么想嘛。”
“夏长宁只是问我,是不是和你好上了。”程子恒慢吞吞地说。
“你怎么回答的?”
“我能怎么回答?我才不惹他呢!这个人是不讲道理的,你不知道?我回家了,不在学校,你自己瞧着办吧!福生,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躲着不见为好。夏长宁正在气头上哪。”
我不躲。我“哼”了声,想设计我,阴谋败露还在气头上?这回不吃定他,以后就别想翻身了。1
我没错,我一点儿也没错!
我再一次坚定信念。
从现在起,我出入很小心,和橙多出去吃饭、进超市买东西一直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警觉,绝不掉以轻心。
我想过无数次,他会在必经之路出现,他会站在宿舍楼下,他会打电话给我……种种情况我都猜想过,并和橙多制定了种种应对方案。我胸有成竹地认为我绝对可以在看到夏长宁时眉毛都不会动
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橙多,我是不是小看他了?他还真的不来。他肯定对我没那么上心了。”我蔫不拉叽地抱怨。
橙多安慰地拍拍我的肩,说:“不来算了,反正周围芳草碧连天。”
我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