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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高兴了:“你会不会吃?我的手艺还不错的!”
他就笑了:“好吃,逗逗你!”
我嘿嘿笑着下筷开吃。
等到两人吃饭喝足瘫在椅子上时,我问他:“合老爷子的口味吗?”
“合我的口味!”他笑得特贼。
我嗔他:“谁要合你的口味,我是说,老爷子要是让我做这道菜,应该找不出毛病吧?”
夏长宁卟的笑出声来:“老爷子是北方人,他才吃不惯又麻又辣的菜!放心好了,不会让你做的!”
我怒:“夏长宁,你耍我!干嘛要我做菜?!”
他很理所当然说:“我想吃呗!我又没说是给老爷子做的!”
“你,洗碗!”
夏长宁动也不动,巴依老爷的气质一览无余:“男人不下厨房。我会做不意味我就要做!这是你的事!”
哈,我看怪物似的看着他,他居然还有这等沙猪思想?
我本来是可以去洗,看他这态度,我不干了:“那好吧,反正是你家,我不收拾,你总得收拾,我不洗。”
夏长宁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肩,把头往我身上一靠,闷闷地说:“我一直想的是男人在外忙活,回到家老婆热饭侍候着,我一个人离开家的时候就一直想,有一天,我也会有个家,有个老婆对我好。算了,你还小,能做菜已经让我很吃惊了,我洗碗去!”
他这样一说,我就想起他十三岁就离开家,心就软了。赶紧站起身拍开他的手说:“去,坐一边去,削水果会吧?我洗完碗要吃。”
夏长宁从我头发上拈起一片鱼磷,按住了我:“福生,我想抱你。”
“等我收拾好了……”
他低头吻住了我,火辣的气息在舌尖跳舞。我嘟啷着推他:“……才吃过饭……”
事实证明,男人是最不爱卫生的动物,只要饿了就会猎食。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手不安份的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我浑身一抖,背就僵了。
夏长宁仿佛感觉到了,手只放在我的后腰上没有乱动。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脸红筋涨,意识到男女之间的差距。他意乱情迷,无所畏惧。我却清醒着,神智一直放在他的手上。
书上说的,身体的亲呢会带来感情的突飞猛进。但是,有这么快?我和夏长宁可以这么快?
他最后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下,微笑着说出一句让我很气愤的话:“你没经验挺好,我可以教你!”
要你教?!我红着脸踹了他一脚,端着碗进了厨房,心里极不平衡。
“热水咋放啊?”
“洗洁精在哪儿?”
“洗好了放哪儿?”
我不停的装傻,指挥着他与民同乐。
夏长宁不动手只动口,等到我收拾好了,他才问我:“福生,让你做家事,你不喜欢的对吗?”
这厮想哪去了?我只不过心里气不过他那句我没经验他教我的话。我懒洋洋的说:“不是不喜欢,是没啥经验,不像有的人……我要吃水果,你吃什么?苹果还是橙?我给你削。”
说到这里我的脸就红了。我想哪儿去了,活该被他笑。我偷偷瞟了他一眼,希望他没注意听。
夏长宁的脸上看不出端倪,很自然的说:“吃橙!”
我就开始削水果。
然后看碟聊天,他送我回家。
我们明天就去看老爷子,我希望伍月薇老爹不会太为难我。我不想夏长宁夹在中间难处。
“福生,明天我来接你。别担心,没什么的。只是,唉……”
我笑咪咪的摇了摇他的手说:“我才不担心哪,我不想你难做人嘛。没事,不会吃了我,我大气得很。就当完成任务!”
夏长宁时常这样定定的看着我,眼中神色闪烁不定,嘴边却总带着一丝微笑。
我也跟着笑,这些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经常跟着夏长宁傻笑。
他敲了我的头一下说:“福生,你真傻!”
我莫明其妙的揉着脑袋看着他,夏长宁嘴角往上一翘,贼笑着说:“如今国家扫盲,像我这种小学毕业的人在市场经济的大潮下深知知识的重要性,坚决不当用斗量钞票的暴发户。于是翻阅音像制品与书籍图文,经验也就出来了。”
“难不成你还是处男?”我一句话不经大脑冒出来,愕然的看着他,然后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夏长宁你要是再敢提这件事,我就不和你好!”
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恨不得明天不再看到他。
身价银子
我原以为跟着夏长宁去看他的老首长爸妈会反对的,结果他们很平静,还很开心。妈妈拿起一个锦盒往我包里放,笑咪咪的说:“长宁父亲过世的早,听他说过他首长像他父亲,福生,你去了要懂礼貌。对老人家尊敬点。”
我看了一眼茶,自我打能记事起,这个锦盒就一直放在家里,里面有块老茶饼,是老爸的学生孝敬他的。老爸舍不得喝,我记得他没事时喜欢把茶饼拿出来看看嗅嗅,最终还是放回到了盒子里。我小的时候不懂事,也学着老爸泡茶,拿着茶饼不知道怎么下手,拎了把菜刀打算开切。结果被老爸及时发现,好一阵臭骂。这是老爸最爱的茶,至少也收藏了二十几年的老普洱茶,就这样送了?
“他家也不缺这些,送别的茶意思意思就行了。再说,要不让夏长宁自个儿买去!他本来就要买礼品的。”
妈妈瞪了我一眼:“不懂事,他家有是他家的。你不能少了这份礼。我和你爸琢磨吧,送茶最好,好歹藏了几十年,普洱越老越值钱,不掉份!”
我看了眼妈妈,心想,要是去夏长宁家,老爸的柜子里怕是连那盒特贡太平猴魁也保不住了。那盒茶也是老爸学生进贡的,他舍不得喝,没开封,结果泡了杯一极猴魁解馋。我极想买市面上几百块包装的礼品茶拎去完事。
我望着妈妈装行李,心里突然就有点沉重。
伍月薇买名牌跟挑地摊货似的,随意买。她家不知道多有钱,夏长宁也是。
我问过夏长宁,冬天咋没见他骑摩托。他很奇怪的看着我说天冷天热骑什么摩托。可是他的哈雷摩托用来两季偶尔兜风,也要三十多万。
要是和他这样交往下去,年年去拜访送礼,不怕掉份丢脸的话,我家的家底也折腾不起。
这时夏长宁来接我了,妈妈拍拍我包又笑咪咪的叮嘱:“路上注意安全!长宁哪,我家福生没见过世面,你千万多照应着她。”
我没见过世面?我一肚子气。
夏长宁接过包礼貌的说:“叔叔阿姨放心,就是带福生去看看我当兵的地方。大年二十八肯定回来。”
“福生,你听长宁的话,别闹性子!”
“知道。”
妈妈又从窗口探出脑袋冲我们喊:“回来直接到外婆家!”
“知道了!”
回答完,我才意识到一件事。大概我爸妈是把夏长宁当准女婿看了。他们是很传统的人,一旦夏长宁进了我家门,他们默许了之后,夏长宁的身份不出意外就定了。
这才多长时间呢?我安慰自己,不是我带夏长宁回的家,是他脸皮厚钻进家门的,不算。
“想什么呢?”
夏长宁一句话拉回走神的我,我笑了笑:“没什么。”
他安慰我:“老爷子比薇子讲理多了。她是被宠坏了。你别紧张。”
我不紧张,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想象中要拒绝人不外是横眉冷对,大不了再给我张支票用钱收买。我突然想起N多电视剧的经典拒绝段子:“你要多少钱?这个数字够不够?你拿了钱就离开他。”
然后女主角不是拿起支票撕得粉碎,就是托在掌心一口气吹掉,再或者骄傲的回答:“也许你钱多,也许我贫穷,但是钱不是万能的,你买不到爱情!”
“又走神了?想什么?”夏长宁好奇的问我。
我严肃的告诉他:“要是伍月薇的老爹给我一大笔钱让我离开你……”
他截口笑道:“你会拒绝,然后说,夏长宁的身家比这个数字多得多!”
“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你想到什么了?”
我眨眨眼告诉他:“我想要是给我一大笔钱,我马上同意。”
夏长宁根本不相信,笑嘻嘻的揽过我说:“我不信,你肯定小脸气得通红,然后用知识分子特有的清高告诉他,夏长宁不是东西,无法转让!”
“对,我就告诉他,夏长宁不是东西,是人,给我的钱要多点再多点!”我抿着嘴笑得直抖。
他的朋友在前面开车,听了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夏长宁吼了他一句:“专心开车!”把我使劲往怀里带,恨不得掐死我。
上了飞机,我拿着报纸看,夏长宁这厮装睡,头靠在我头顶,轻声问我:“福生,要是老爷子给你张支票,你会不会要啊?不上税的!”
“不会!”
“我知道你不会,说来气我是吧?”夏长宁闭着眼呢喃,听语气显然很愉快。
我现在真不怕他了,看着报纸目不斜视:“要是给我现金,我就要,金钱是□裸的!支票不是!”
他磨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行啊!你收了,我帮你拎回去!”
“嗯,你的卖身银子你拎着稳当!再说了,我估计我收了钱,伍月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