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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密旨比翡翠匣更为重要,你拿到密旨,就等于拿到明朝皇帝留下的神通,只要你好自为之,自然有飞天腾达的一天。
密旨因为不好秘藏,我准备毁掉,现抄录如下:
字谕皇儿:朕未能听从祖父遗训,竟让燕王坐大,导致国破家亡,此是朕之过。
朕在离京时,带走两件宝物,其一是翡翠匣,内有朕的财宝。其二是传国玉玺,皇儿若是得到传国玉玺,自有神通复国。
朕有传国玉玺,朕有复国能力,朕却不能用。藏身海外数十年,朕深悔之,皇儿千万莫覆朕之辙。
为防万一,翡翠匣和机纽分别有两人持护,朕之密旨,同样也是两份,两份合一,传国玉玺自会现世。
海外渤泥,□□□□,菩提大树,□□□□,南一百步,□□□□,莲花石函。
建文四十年。
小斐吾儿,另一份密旨已被日本人所得,吾儿当见机行事,力争夺回密旨,取出传国玉玺。”
尽管没有落款,既然称小斐为吾儿,显然就是殷香山的亲笔。那建文帝密旨上的空格,显然是写在另一份密旨上的字,只有把两份密旨都找到,才有可能找到传国玉玺。
拿到传国玉玺真的就有神通?那建文帝为什么不用,他后悔的难道就是没有用传国玉玺,才导致国破家亡?殷香山为什么宁愿不要翡翠匣,也要把密旨藏到殷小斐的身上?
从头到尾看了两遍,安子奇才把丝绸叠起,小心放入怀中,默默想了一下,突然问信风:“信风,你说说看,如果有一样东西,得到它就能够征服世界,可惜很难找到它。另一样东西可以使你发财,可同样也很难找到。要是你,你会去找哪一样?”
信风几乎没有考虑,马上就回答说:“当然要去找能够征服世界的,能够征服世界,金钱还不是就像粪土。”
信风的话很有道理,殷香山在既不能打开翡翠匣,又不能得到传国玉玺的情况下,自然会选择去找传国玉玺,更何况殷香山已经知道另一份密旨在日本人的手上,而翡翠匣的机纽,却是渺无音息。
虽然丝绸上不是建文帝的亲笔,可抄写的总是建文帝的密旨,安子奇摸摸怀中,好像摸到祖先的遗物,心中油然生出一种敬意。
看来龙隐门也是知道密旨,知道传国玉玺,才会如此地追查和寻找。尽管殷香山费劲苦心,可惜还是没有把密旨传到殷小斐的手上。
当年导致殷香山家破人亡的两件宝物竟都落到安子奇的手上,不禁使安子奇暗想:“这难道是天意,殷香山所做的就像是红楼梦里的诗句,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我安子奇会不会也是替他人做嫁衣裳?”
把信风手中的背包拿过来,从中取出那只小包,打开后,安子奇便把那些拆开的衣裤再撕烂,随手抛到脚边的悬崖下,最后把小包也扔下去,才对信风说:“我们走,争取在明天赶到成都,然后离开四川。”
因为不再怕有人追来,所以两人的脚步都放慢了,尽管如此,速度还是快得惊人,幸好是在荒无人烟的深山,要是在公路上如此行走,还不是把旁人都吓呆。
在天亮的时候,安子奇看到远处有条公路,便招呼信风从山上下来,在公路上慢慢走,希冀能遇到车辆,把他们带到成都。
直到天亮很久,才看到远处驶来一辆公交车,安子奇拦下后问道:“请问班车去哪里?”
司机没好气地说:“到成都,你们上不上?”
两人买票上车后,只用了半天,车就到成都。
在成都安子奇没敢停留,尽管知道即使自贡的警方接到这样的案子,要查到成都也远在半个月后,同时还知道他并没有在自贡留下任何线索,就连住旅馆都没有登记。就算警方查到他曾经住过的旅馆,可旅馆方面又能说出什么?恐怕除了知道是两个人,连他的面容也不一定能说的清。
登上前往西安的列车,直到火车出了四川,安子奇才把心完全放下。奇怪的是,安子奇一路十分注意自贡方面的消息,可无论是报纸还是电视,都没有说到自贡曾经发生过凶杀案,不知道是警方的故意掩饰,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火车上安子奇在想:“拿到了殷小斐身上的密旨,等于完了一桩心事,今后再不要去自贡了。可是拿到密旨并没有解决自己的问题,除非手里有密旨上所说大有神通的传国玉玺,否则根本就无法去和大风堂对抗。虽说知道另一份密旨在日本人的手里,可那是六十年前的事,现在那份密旨在不在都难说。找不到日本人手里的密旨,身上的密旨岂不是等于是废物。”
该如何向大风堂挑战?现在就去找武山道长?
盘算了半天,安子奇还是拿不定主意,最后把头一摇,心里说:“还是先到凤阳去一次,那是我的老家,去了,说不定可以找到父母身亡的消息。”
那只翡翠匣的机纽,是爷爷的弟弟因为赌博而卖掉的,按赌徒的习惯,决不可能到很远去卖掉。假如那只机纽落到那些土匪手里,土匪又听说到宝箱,想来土匪也不会离凤阳太远,到凤阳去,说不定就可以探听到那些土匪和机纽的消息。
沉思中仿佛有人从身边经过,一股香水味飘到安子奇的鼻中,安子奇懒的睁眼,过一会儿就听信风在低声说:“安先生,你看那个女人,武功不弱。”
卷三 绝境危机 第四章 餐车巧遇识金凤
刚才的香水味,已经让安子奇肯定有女人在身边走过,不过听到信风说是那个女人武功不弱,引起了安子奇的好奇心。微微睁开眼睛,正看到两个姑娘的背影,似乎在朝餐车的方向走。看背影和装束,两人的年龄应该在二十上下,其中一人长发梳成数条长辫,另一姑娘则是长发披肩。
安子奇看了一会,直到那两个姑娘走出车厢。虽然觉得那两姑娘步履轻盈,也没有像是武功不弱的样子。
信风在安子奇的耳边低声说:“从背影上看不出,刚才那个梳长辫的姑娘走过身边,看到安先生的时候,眼睛好像一亮,那个眼神里透出功力深厚。不过只是朝安先生看一眼就马上走过去,另一个姑娘应该也有武功,不过不如那个梳长辫的。”
信风自小学武,应该不会看错,那两个姑娘身有武功,却又寻常看不出,说明这两个姑娘真的武功不弱。看两个姑娘的背影,安子奇想不出在哪里见过,可为什么她们会走过自己身边时眼睛一亮,难道她们认出自己到自贡去过?她们会是什么身份?
在窄小的火车车厢里,假如真的被警察盯上,想跑都不容易。安子奇问信风:“你过去是否见过她们?”信风摇摇头说:“没有,我看见过的人一般都不会忘记,这两个姑娘我肯定是第一次见到。”
这就怪了,既然是第一次见到,为什么这梳长辫的姑娘会眼睛一亮?
回头看两个姑娘的来路,紧靠安子奇坐的硬卧车厢的是软卧车厢,从那两个姑娘的装束看,从软卧车厢过来的可能大。
安子奇朝自己上下看了看,觉得自己的装束很普通,一点能引起别人注意的地方都没有,凭什么那个姑娘会注意?看吃饭的时间已到,安子奇决定去餐车看看,假如那两个姑娘真的另有所图,也可以先下手为强。
招呼信风一声,两人往餐车里走去。
餐车里不算拥挤,不多的餐桌,只有稀疏几个人在就餐,安子奇环顾了一下,发现并没有那两个姑娘。又朝前走几步,才看到仅有六张餐桌的贵宾就餐区里,两个姑娘正在低头说话。
虽说是贵宾就餐区,其实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就餐,只是要比外面贵上许多。六张餐桌的贵宾区,就那两个姑娘占了一张餐桌,其他都是空的。
安子奇想了一下,带着信风往贵宾区走进去,到那两个姑娘对面的餐桌坐下。服务员看到有人进来,马上过来,先把餐桌上作装饰用的仿古瓷瓶拿走,然后递上一本菜单,静站在旁边等候。
两个姑娘已经看到安子奇和信风过来,看到安子奇就在她们对面的餐桌坐下,那个梳长辫的姑娘顿时眼睛又一亮,眼光朝安子奇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回头对另一个姑娘说着什么。
安子奇看到那个姑娘在打量他,因为不知道这姑娘的身份,便故作不注意,自管点菜。看到菜单上的菜并不多,就随便点了几个,随手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同时抽眼仔细看了对面。
果然信风说的有道理,那两个姑娘均是长的极美,相比之下,那个梳长辫的更胜出一筹。初看只觉得姑娘漂亮,等那个长辫姑娘的目光一闪,内蕴的精光显出十分深厚的功力。另外一个姑娘的功力就要差得多,不过从坐姿上看,也远不是一般的人可比。
两个姑娘面前放着的是咖啡杯,看来她们上餐车只是为了喝咖啡。安子奇正思量怎样开口,对面的那个长发的姑娘招呼说:“喂,你看上去很面熟,是不是到深圳去过?”
安子奇故作模糊,环顾了四周,才回答说:“你说的是我?对,我到深圳去过。”那姑娘没说自贡,说的是深圳。安子奇自觉在深圳见过不少人,可能这两个姑娘在深圳见过自己,到过深圳的人有无数,说到过深圳也未尝不可。
那个梳长辫的姑娘听到安子奇说去过深圳,又对安子奇看了一眼,低声对同伴说了一句,安子奇耳尖,隐隐听到是:“问他,是不是姓安?”
果然先前说话的姑娘说:“你既然到深圳去过,你是不是姓安?”
这个安子奇可不敢承认,撇开自贡不说,大风堂就在寻找他,如果承认姓安,恐怕跟着就是麻烦,安子奇马上说:“不,我不姓安,我姓诸,诸如此类的诸。”反正本来就是姓诸,这不算说谎。
梳长辫的姑娘似乎有点失望,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安子奇听到她们两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