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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瑜和白雪松打了个招呼,白雪松原本想放下正在阅读的书跟出去,周瑾瑜却不想他的冷脸再次破坏二人世界道:“我们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不会有什么事的,您还是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吧,这一路波折,您的身子也挺令人担心的。”虽然说白雪松的身体还算硬朗,可是毕竟是上了年纪,和周瑾瑜这样的年轻人到处奔波,这段日子也的确疲惫了闻言也就点点头应下,口中还嘱咐他们早些回来。
周瑾瑜与陆婉琪换过衣服,一起走出酒店,虽然陆婉琪坐在轮椅上却没有半点自卑感,不时的指着奇特的风格建筑问长问短,周瑾瑜捡着自己知道的一些回答着,毕竟前世里做进出口贸易,对各国的风土人情都还算知道些皮毛,意大利这样文化身后,物产丰富的国家自然也了解一些。
与传统保守的国内不同,欧洲城市大部分都洋溢着一种自由浪漫的气息,无论是从建筑风格还是人文情趣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干净整洁的大街两旁一边有秩序的停靠车辆,另一边却是小商贩摆出的摊位,周瑾瑜捡着陆婉琪感兴趣的上前去观赏,买了些陆婉琪从未尝过的水果和零食,再过去一条街便是个十字路口,车辆往来穿梭不息,周瑾瑜顿住脚步道:“这里车太多了不太安全,差不多了,我们就回去吧?”
陆婉琪轻轻点头,轮椅刚刚转过弯来,忽然一阵刺耳的车辆鸣笛声响起,一名在路旁玩耍的小女孩无意间闯上马路要去拣滚到路中央的花皮球,一辆大货车顺势而来,大概是司机瞧着危险,隔着两百多米便减速猛按喇叭,可是那小女孩却犹如未闻,只是抱着花皮球茫然的看着四周,不过十一二岁大的年纪,脸上带着淡漠的神情,憔悴的面孔,衣衫褴褛的模样,看起来就好似一个乞丐,街边不少路人都察觉到了危险,纷纷喊着让小女孩离开,可是那个女孩见到四周人的紧张模样,忽然弯起嘴角笑起来,尤其是见到坐在轮椅上回头望过来示警的陆婉琪,她更是歪着脑袋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瑾瑜……”陆婉琪刚刚喊出周瑾瑜的的名字,便见到一道黑影猛地蹿了出去,瞬间爆发出的速度犹如猎豹一般猛地扑了过去,仅仅二十余米的距离,周瑾瑜却觉得犹如天沟鸿壑,那辆大货车即使减速,在沉重货物的惯性之下,也不可能在小女孩遇害之前停下来,可是只要是陆婉琪的要求,哪怕是这一跃会让周瑾瑜代替那女孩受伤,周瑾瑜也会在所不惜,说起来,不过是周瑾瑜再也不想看到陆婉琪的眼泪了,哪怕这滴哀伤的泪水是为他人而落下。
“嘎!”大货车的胶皮轮胎与地面激烈的摩擦着,几乎闻得到一股焦臭味,眼见强大的惯性作用下小女孩就要被碾成肉泥,在电光火石之间陡然一个男人的身影冲了过去,紧紧抱着小女孩的身体翻了开去,大货车急打方向盘和那道身影错了开去。
周瑾瑜只觉得小腿一阵火辣辣的疼,可是他来不及去察看伤口,反而是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女孩,那女孩也不知是否脑袋有问题,如此激烈的交通事故,她身为当事人居然全不在乎,只是看着周瑾瑜露出微笑来,看着周瑾瑜的脸颊与地面擦过留下了些伤痕,不禁道:“大哥哥,你这里……疼吗?”她伸出手按了按周瑾瑜的脸颊,在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周瑾瑜忽然有种错觉,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笑容,还有记挂着旁人的善良,像极了陆婉琪啊!
“啊!”周瑾瑜还在恍然之中,陡然听到一声喊叫,他连忙回过头瞧去,不禁脸色大变,原本他们上来的道路就有点斜坡,周瑾瑜放开手去救小女孩的时候,没了阻力,轮椅便顺着斜坡向后滑去,陆婉琪感觉自己正向后仰起,轮椅却不由自主的越滑越快,这才惊叫出声来。
“琪琪!”周瑾瑜翻身站起,一脚踏出之际,小腿却猛地一疼,令他半边身子都在发软,他下意识的低头一瞧,左小腿处被大货车边角的铁皮生生刮去一块肉,裤子的碎布已经沾满了血,别说跑着去拦住陆婉琪的轮椅,连站立起来也是极其困难的。
陆婉琪现在的状况已经极不稳定了,谁能保证她下一次摔跤、咳嗽、感冒什么的就能够好起来?连研究药物专业五十年的彼得也只能告诉周瑾瑜每一次对身体的损害,都会让陆婉琪清醒的时间减少,也许下一次摔跤就会永远醒不过来,这样的警示犹在耳边,周瑾瑜怎能不焦急?可是任由他强迫着迈动脚步,也只能看着轮椅越滑越远几乎消失在视线里。
忽然间一个魁梧的身影从街尾的拐角处走出来,看到行动不便的陆婉琪顺着滑坡滚下来不禁一愣,自然而然的伸出手来轻轻一搭轮椅靠背,令轮椅停了下来,陆婉琪惊魂甫定之下喘息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她回过头感谢道:“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又要受伤了。”
那魁梧的男人足有一米八六的身高,体型很壮实,胸前的肌肉高高隆起,休闲的轻碎西服穿在他身上却有种豪放不羁的感觉,他蓄着大胡子,从耳根处一直留下来的络腮胡须,浓密的胡须遮住了他的口鼻,陆婉琪只是隐约觉得他的嘴唇而厚实,有着欧洲人明显的高挺鼻梁,蓝色的眼珠,棕色的浓密头发,不知多久没有修理过了,凌乱的头发带着自然卷,看起来相当邋遢,眼中尽是茫然的之色。
陆婉琪急切之间说的是中文,也难怪这位标准的欧洲男士听不太多,陆婉琪平时都由周瑾瑜代为交际,就算和神话传奇乐团一起行动时,也有苏玥婷和博学的李思睿代劳,年仅二十岁的她过于崇拜小提琴艺术,以至于旁类科目都是惨不忍睹,她蹙眉了许久采用蹩脚的英语道:“请将我推上去好吗?我的朋友在那里等我!”
毫无语法讲究,纯粹就是几个单词叠加的破句,但是好在意思算是表达出来了,那人挠了挠头还是好心的推着轮椅往上走去,走了没多久,便见到周瑾瑜一瘸一拐的跟着下来了,他身后还紧紧跟着那名小女孩,看到陆婉琪安然无恙,周瑾瑜脸上焕发出重生般的光彩,看着推上来的那名欧洲男人,虽然魁梧的好似健美先生,看起来就给人一种压迫感,周瑾瑜还是热情的走上去道:“您好!多谢你帮手,否则,我恐怕连活下去的勇气也没有了!您简直是救了两条性命!我叫周瑾瑜,这是我的未婚妻陆婉琪,我们来自中国。”他友善的做着自我介绍,却是一口法语。
“你好,我叫阿卡特!能够认出我是法国人,你的眼光很不错,我也只是出来理发碰巧遇上而已,我相信,任何一名男士碰到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你的脚受伤了?”
周瑾瑜张大了口惊住了,任由阿卡特注视自己的伤口而毫无所觉,作为经历过前世的小提琴爱好者,又怎么会没听过“阿卡特”这个名字呢?来自法国贵族的优雅男士,仿佛是上帝派遣人间行走的天使,如同这一世的神话传奇乐队,第一次出现在国际音乐界就是维也纳的金色大厅,开创了冠名为“God'sgroans”风格的小提琴演奏,并且对国际音乐界有着相当深远的影响,在前世的那个年代里,被誉为当代小提琴最巅峰的人,没有之一……最令周瑾瑜尴尬的便是,阿卡特就是那个在英国皇家拍卖会上收购了“史特拉地瓦利琴?天鹅”的音乐家,也是他制造了最贵的小提琴拍卖价,但对于阿卡特来说,那是值得的,可是现在天鹅却拿在陆婉琪的手中,就是这么个被埋没的误会,使得周瑾瑜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卡特已经从衬衫上撕下一块替周瑾瑜包上了伤口道:“你的伤势也不轻,要赶紧止血,需要我帮忙打急救电话吗?”周瑾瑜这才感觉到浑身一阵阵的无力,回头一瞧,一路走来近百米,从小腿伤口处流出的血都洒了一地,不禁脑袋一阵阵的犯晕,他心里明白这是失血的正常反应,但依然禁不住身体一软,阿卡特下意识的扶住了他
“不用了,麻烦你给我叫辆车,送我们回酒店吧,我的私人医师就在酒店房间里休息。”周瑾瑜的笑容说不出的尴尬,明明是自己占了阿卡特偌大的便宜,却反过来还要承他的情。
阿卡特显然是个心地单纯的家伙,他并没有想许多,只是将周瑾瑜背在身上,单手推着轮椅向街口处的出租车走过去,虽然路上行人很多,但大多未曾从那场惊险的交通事故中清醒过来,当事人周瑾瑜却已经离开了现场,到了酒店之后,阿卡特又将周瑾瑜背上楼,他身材魁梧,十分有力气,就算比起黑面神来也差不了太多,真让周瑾瑜很是疑惑这副身体到底要怎样拉小提琴。
白雪松看到周瑾瑜的伤口显然松了口气,一开始见到大家浑身带着血迹进来,还真的吓了一跳,等看清楚了伤口才发现不过是皮外伤,既没有伤到脚筋,也没有碰到大血管,这许多血大半都是周瑾瑜逞强,在受伤后犹自继续活动着,使得伤口受到挤压,生生挤出这许多血液来,给周瑾瑜做了伤口清理,又止住了血,包扎好了之后,还是不放心的打起了点滴,主要是为了防止伤口发炎,要知道夏季空气中本就很多细菌,那大货车边角处的铁皮又哪里可能干净了?
阿卡特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白雪松处理完毕,阿卡特才赞道:“白医生的手艺真厉害!我看比许多大医院的名医都要强得多,伤口处理的速度极快,而且没有半点犹豫,用药也很正确……不好意思,最近我家里经营起医院来,逼着我念了许多医学、药学类的书,不自觉的就钦佩起来。”
周瑾瑜心里却道:“白雪松若不是受到那些无能之辈的排挤,凭他的医术早就进中央医学院当教授了,就算在临床你也是特级专家,不提前一两个月预约哪里可能见得到?”口上却道“过奖了,阿卡特,你自己随便吧,冰箱里有喝的,我和琪琪都不方便,白医师又……咦?这个女孩怎么在这?”周瑾瑜这个时候才忽然发觉,那个引起一系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