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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抬眼看了顾清蕊一眼,静声回道:“是,小姐。”
九年了,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人揉搓的小女孩了。白荷,木青都是她培养的人才,当然还有一些人隐秘的存在。
她之所以有这样培养势力的机会,还真是要托顾家夫人对她的放心。她当然放心了,一个五岁就养在她身边的小女娃,她有何不放心的呢?
顾清蕊突然很期待进入了那个让她前一世生活得犹如地狱一般的地方,很期待再度见到那个让前一世恐惧了一生的男人——信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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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朕听说你这次在街上遇到了天理教人的行刺”御书房,一个年纪四十左右,面容略显消瘦,双目犀利且炯炯有神,唇微薄,吐出的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清冷,精瘦的身躯包裹在一身明黄色的龙袍里面,那上面活灵活现的金丝线金龙张牙舞爪的显示着主人的无比尊贵。
着径五寸独科花绫罗紫袍,腰带用玉带钩的信王,挺拔的身礀透出他力量的健美,冷峭的面容平静,声音浑厚:“皇上,天理教屡剿不灭,实在臣办事不利,还请皇上降罪。”
信王屈膝跪了下来,坦诚的请罪。
皇上看着屈膝跪在地上的信王,清冷的声音有了些柔和:“这天理教祸害我梁国近百年,实乃顽固祸害。朕知信王为了剿灭之事,已是拼尽全力,朕岂会怪你,起来吧!”
“谢皇上宽宥。”信王站了起来,浑厚的声音带了感激,继而面色凛然,表情严肃的说道:“皇上,这次天理教的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京城,而且当街刺杀与臣,臣只怕事情不简单。”
皇上沉吟了片刻,眉头微微一锁,厉声道:“召左右仆射来见朕。”
“是,皇上。”太监尖细声,躬身退了出去。
“给信王赐座,上茶。”等到太监退出去后,皇上又低沉声吩咐声。
“谢皇上。”信王端正的坐到了太监搬来的凳子上,接过了太监上的茶。神态间看似无比恭敬却又自有一派傲气,让人只觉得尊贵。
不消一刻钟,两个年级约莫四十多岁,着官服的左右仆射进入了御书房对着皇上行礼:“臣左(右)仆射,高天赐,于正海,见过皇上。”
皇上威严的睨了左右仆射一眼,并没有叫起,冷声道:“左右仆人可知信王在大街上被天理教人行刺,是不是改天他们就该杀进皇宫来了。”
皇上冷冰冰的质问话语,让左右仆射纷纷告罪:“臣等有罪,请皇上惩罚。”
“惩罚?朕要你们是来办事,不是用来惩罚的。”皇上看似很宽容的话,但是却仍然没有叫起。
信王端起玉白色金纹边茶杯,优雅的呷了一口茶,冷酷的眼神在皇上和左右仆射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铺着御桌前面牡丹红的羊毛地毯上。
左右仆射一直跪在地上,背上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
“回禀皇上,进入京城的所有人,守城的禁卫军都会严厉盘查,臣怀疑那些人有可能是京城人士。”跪在地上的左仆射高天赐,思量着说道。
“京城人?”刚刚端起茶杯的皇上哐当一声放下了茶杯,清冷的语气带着凌厉的怒火:“左仆射,你的意思是京城人人都有可能是反贼了?”
“臣不敢妄下定论,但是臣可以肯定信王爷遇刺一案肯定是内外勾结所致。”右仆射斩钉截铁的回答。
“内外勾结?好一个内外勾结,查,给朕严查此事,朕倒要看看京城藏着多少乱臣贼子。”皇上紧紧眯起鹰眸,寒冷至极的气息,缓缓蔓延出来,让左右仆射感到胆战心惊。
等到皇上发泄了一通愤怒之后,左右仆射和信王爷一起出了御书房。
等到三人出了皇城,宫门外三顶规格不同的轿子等在高耸的宫门外。
信王在上轿前,瞧了左右仆射一眼,淡淡的说道:“高大人和于大人可要好好的纠察京城里的可疑人物,特别是有些经常出入京都的人家!”
“是,王爷,我等定当好好盘查,务必让皇上和王爷安枕无忧。”左右仆射恭敬的躬身作揖说道。
抬轿的带刀侍卫放下了轿帘,孔武有力的侍卫抬着象征着王爷尊贵的轿子,平稳的前行。
左仆射高天赐移步靠近了右仆射于正海,低声说道:“王爷的提点,我有点舀不准。”
于正海看了一眼问道的高天赐一笑,道:“经常出入京城的人家,除了商户,就是镖师。你认为王爷会在乎那些镖师吗?”
“武艺高强的镖师不是更可疑?”高天赐低声说道。
于正海白了高天赐一眼,摇头说道:“说你傻,你又坐到了左仆射的位置。”
高天赐呵呵一笑,语气有些谄媚的说道:“这不是有于兄帮衬着嘛!”
“行了,少说这些。”于正海扬起了下巴,一边背手往前,一边低声说道:“镖师都是在县衙备过案,受过审查的。而商户——”
于正海勾嘴一笑,声音压得更低了:“商户代表什么,高兄该不会装傻吧!”
“于兄的意思是——”高天赐眯眯眼一睁,虽然还是不大,但是可以看出他的惊讶。
“高兄心底明白就好了,不可说,不可说——”于正海见高天赐明白了,笑着摇头进入了轿子里。
高天赐还想再问什么,最后也都闭了嘴,叹口气,上了轿子。
两顶轿子逐渐的远离了巍峨雄伟的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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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今天的心情很好?”荷木精雕罗汉床上,王妃顾氏一边为王爷按摩,一边柔声问道,端庄秀美的面容也因为这份柔情显出了娇美。
信王躺在王妃的大腿上,享受着王妃的亲手服务,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弧度,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王这刺杀可不能白白受了。”
“当然,王爷定要将那些贼人捉舀归案。”王妃顺着信王的话,柔声说道。
信王没有再说话,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合着的双眼将心底的想法全部掩盖。
王妃看着信王放松的神态,嘴角勾起了笑容,也难得享受两人温馨的平静时刻。
不过总有人会出现在这种时刻,门外响起了丫鬟翠菊的声音:“王爷,王妃,莫姨娘亲手做了一盅燕窝,想要送给王爷和王妃尝一尝。”
王妃柔情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冷,见信王没有表示,便说道:“让莫姨娘进来吧!”
只见打扮得十分娇媚的莫姨娘端着一盅燕窝,娉婷的来到了王爷和王妃面前,声音也是极其娇媚:“妾身见过王爷和王妃。”
信王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动了一下的浓黑剑眉,表示他醒着的事实。
王妃瞧见莫姨娘打扮得娇媚的模样,脸上仍然保持着贤淑的笑容,道:“莫姨娘,免礼。”
莫姨娘娉婷起身,妩媚的笑容在接触到信王冷待时,也并没消失,反而来到了榻前,娇声道:“王爷,王妃,妾身听闻王爷遇刺,担心得都睡不着觉,但是妾身有无别的本事,只能亲手熬了这一盅燕窝粥,希望王爷不要嫌弃。”
信王闻言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要马上用的意思。
王妃见了眼底的阴冷去了不少,有了几分得意之色,笑着说道:“莫姨娘放下吧!王爷刚从宫里回来,有些累了。”
莫姨娘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仍然闭着眼的信王,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离开,捏着手绢,俯身行礼:“妾身告退。”
“别停,继续按。”信王声音浑厚,没有丝毫睡意的味道:“左边一点。”
莫姨娘听到信王的话,娇媚的脸色一白,眼底的盛满委屈和不甘心。
王妃脸上端正的笑容转为柔笑,心情不错的按摩起来了,还轻声问道:“是这里吗?王爷感觉怎么样?”
半晌,信王缓缓的开口:“你是本王的王妃,不愿意可以直接拒了就是。”
王妃娇嗔着说道:“妾身不也是不想让王爷在美人面前难为嘛!”
听到王妃的酸言,信王勾嘴道:“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王妃不必理会。”
王妃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眼底的得意也有了几分张狂。
王爷最近尤其宠爱刚刚进府的莫姨娘,这个贱女人还真是天真!当真以为仗着王爷的宠爱就能到她的面前啦示威吗?
走到门外的莫姨娘听到王爷冷酷无情的话,脚上一个趔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眼底转动着泪水,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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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上,顾清蕊纤细的火红色身影随着晃动的秋千翩然飞舞,咯咯的娇笑声从她粉色的小嘴里发出,叮咚作响,悦耳动听。
白荷一边推动着秋千,一边轻声说道:“小姐,木青我已经联系好了。”
“高点,再高点。”顾清蕊欢愉的命令着,随着秋千越荡越高,她透过院墙看到了外面的风景,感觉蓝天白云似乎离她很近,脸上的小梨涡隐约可见:“白荷,你办事,我放心。”
白荷望着那荡得很高的秋千,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有些担忧的收了些力气,让秋千不荡那么高,轻声说道:“小姐,最近京城很乱,您还要去灵隐寺吗?”
“嗯?白荷有意见?”顾清蕊娇声问道。
白荷见顾清蕊对秋千的晃动没有意见,又减轻了力道,轻声说道:“现在全京城都在盘查乱党,人心惶惶的。好一些商户都不敢在往外出入货物,纷纷关了门,生怕被波及呢!”
5005
顾清蕊脸上的小梨涡没有了,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明艳娇媚,声音一如既往的绵软:“去,我一定要去。”
“那我把木青叫回来。”白荷看着顾清蕊坚持的侧面,沉静声说道。
“不,木青现在还不是回来的时候。”顾清蕊拒绝了白荷的提议。
“可是——”白荷担忧的看向顾清蕊,欲言又止。
“白荷,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关心则乱,白荷,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自己的理智,才能正确的判断事情。”顾清蕊睨了一眼,那一眼含娇带嗔,宛若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