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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果果闭着眼,对着门外大声吩咐了一声。
白婵淑和几名女官进了屋,看到躺在床上的白绍楚,眼角微微颤了颤。
他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空,谁都不看,只是空落落的平视着。。。。。。
白婵淑心口一阵闷痛,自己是做错了么,他这个样子,为何自己看了更心痛。。。。。。
想到薛缇的话,她脸上的表情有坚定了起来,薛缇告诉自己,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不争取,没有伤害,就没有最终的幸福。
“把白大人送回宫去。”果果偏过头,背对着白绍楚故意不看他,声音略微颤抖着说。
女官看到屋内气氛不对,都不敢做声,其中一个唤了侍卫进来,将白绍楚扶起,没想到侍卫只是轻轻一动他,他嘴里像是忍了很久的鲜血顺着嘴角冒了出来,殷红了胸前的大片衣襟,周围看到的女官都捂了嘴。
侍卫一惊,刚要开口,却被白绍楚狠狠地按住了手,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武连歌微微皱眉,白绍楚想必是伤了心脉,刚才一番都是强忍着,将血都咽了下去,此时坐起身时压不住了。
白绍楚抬手捂着嘴,喉咙不停大口的咽着,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虚弱的任由侍卫将自己扶起来,见那情景是想尽快的逃离果果身边,以免她看到自己吐血的样子伤心。
武连歌从袖中掏出一粒昂气的药丸,点了白绍楚的锁骨一下,迅速的将那要为塞进他嘴里,看他虚弱的对着自己笑了笑,伴着鲜血费力的将药丸咽了下去,心猛地抽了一下。
这男人,对果儿的感情,原来这么深?
武连歌怀疑的看着白绍楚,不知道如何形容此时此刻的心里的感觉。
侍卫扶着白绍楚向外走的时候,武连歌暗中在背后抬手将一部分真气输到了他胸口的位置,自己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白婵淑看着走过自己身边的白绍楚,心都揪在一起了,他偏过头看着自己淡淡的笑了笑,那笑,像是承载了千万年的怨恨,最终归为了一片虚无,便是那种不爱不恨的虚无。
没有任何感情,所以,连恨都没有。
白婵淑心里知道,就算是白绍楚不能和李果儿在一起,这个男人的心,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得到了。
果果背对着门,声音异常冷静,完全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除去白绍楚去洛阳的资格,今日开始,禁足绍和宫,在朕从洛阳回来之前,没有命令,不许他出来。”
白绍楚没有力气的脚下一顿,强撑着回头看了看坐在床榻上的果果,嘴角无力的露出一个笑容,那是看着她全部的温柔,像是想将自己所有感情都能传递到她心里的温柔。
可是看到的,只是她冰冷的背影。
白绍楚自嘲的笑了一下,轻轻低下头,眼角竟然湿了。
这真的是应验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活该,自找。
果果手颤抖的按着自己的心口,嘴唇不停的抖着,这不是病痛能带来的那种疼痛,是发自内心的痛,是因为感情繁茂的大树被人连根拔起一样的痛,自己手足无措,只能眼睁睁看着树根牵带着血肉,轰然倒塌,那声音砸的周围都变得异常寂静。
只剩下他纠缠在一起的几句话,空落落的回荡着,相守到老,除了月阴。
许果,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你在骗你自己,你在和他一起联合起来骗自己。
不停笑着告诫自己,别醒来,别醒来。
可是梦就一定会醒,醒来就一定会痛。
那痛,万蚁噬象一样的猛烈咬着自己。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当初何必,何必爱呢?
以前就算是心脏病发作的时候,都没有此时这样的难过过,集合了所有失望,恐惧,怨恨在一起。
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自己是怨恨的,没错,是怨恨的。
武连歌见果果浑身一软,倒了下去,赶到床边接住她的时候,屋内一直都压着声音的女官此时都出了声,除了白婵淑的所有女官都担忧的叫了句皇上,唯独白婵淑喊了句,绍。。。。。。
虽然她迅速止住了声音,武连歌没有回头,却听的十分清楚。
武连歌将果果平放好,垂下眼,嘴角不明意味的动了动。
是有内幕么?果然是有内幕的么?
白绍楚也昏了过去,那侍卫费力的撑着他,站在旁边的白婵淑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好焦急的为微微跺着脚。
那满面担忧的神色,完完全全的出卖了她自己。
武连歌确认果果只是因为悲伤郁结加上疲惫暂时昏迷后,方才去了白绍楚身边探了他的脉,对着侍卫说:“送白大人回宫去。他没事,只是暂时昏迷,晚上他会醒来的。”
白绍楚被带走后,武连歌潜退了所有女官,忧愁的但是再次陷入昏迷的果果,神情中满是惋惜。
果儿,你这又是何必,明明是相爱的人,一定要折磨到两败俱伤才算结束么?
武连歌将果儿头上冷了的巾帕取下,用热水沾湿,帮她重新敷了上去,一脸爱怜疼惜的看着她说:“他为了你一年之内伤了两次心脉,到最后吐血昏迷都不愿意你看到他的样子,果儿,我想你兴许真的误会他了。”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自己也是误会着白绍楚,那个男人并非不在乎感情,只是被太多的事情折磨,他才是真正最悲苦的一个。
“让我进去!”
此时门外一阵嘈杂,武连歌走到门边开了殿门,看到白婵淑脸色很红的站在门外,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
“何事?”武连歌面色平淡的看着她,这女人现在这时候来,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白婵淑看了武连歌一眼,虽然这男人在宫内没有职务,但是看他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包括白绍楚都似乎有些忌惮他,自己也便很是合气的说了句:“奴婢相见皇上。”
第033章 行渐陌然(二)
“皇上在休息,你有何事可以先告诉我,我帮你转达。”武连歌依旧很是平静的答了一句。
不知道为何,面前这男人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和善,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势却逼的自己不敢抬头,白婵淑后退了一步,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的说:“奴婢这些话一定要亲自告诉皇上。”
“你们先回避。”武连歌遣退了周围的宫人。
她们都退下后,武连歌从殿内走出来,站在白婵淑面前,垂眼很冷的看着她问:“何事?”
“我……”白婵淑被武连歌压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此时此刻只是想转身逃跑,但腿又失去知觉一般的动弹不得。
“你可以告诉我,我会一字不差的转告皇上。”
白婵淑颤抖的看着武连歌,声音都不是很连贯的说:“奴婢,是想…告诉皇上…不要为难白大人…他…其实是和奴婢…从小有婚约…啊……”
白婵淑察觉自己喉咙一紧,武连歌的手已经卡在了自己脖颈上,甚至能清晰的听到自己颈部骨头被捏的错动的声音。
“你大可以再说一遍?”武连歌捏着白婵淑的脖颈,将她轻轻提离地面,一脸淡笑的看着她,阳光映在他的脸上,却透着异样的冷。
窒息的感觉涌上头顶,白婵淑被掐的喘不过气,几乎是带着绝望般的恐惧看着武连歌,用尽全力不停的摇着头。
武连歌松了手,白婵淑脚步不稳,要不是身边有根柱子撑着,估计就跌倒在地上了。
“我非宫中之人,你也不必内心探究我到底是谁,但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做任何对果儿不利的事。”武连歌双手负在身后,依旧很是平静的看着白婵淑,她捂着自己被武连歌掐过的脖颈,一脸难以掩饰的怨恨表情,大口喘着气。
武连歌看着她的样子淡淡的一笑说:“我不喜女子在我面前装柔弱,更不喜女子费尽心机,机关算尽,既然你名字也不在出行洛阳的名单上,那你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清楚,你想告诉皇上的话,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转达,其余的,你就不必操心了。”
“你……”
武连歌转身想要进殿,又想到什么一般回头看着白婵淑说,“另外,若是真如你所说,你和白大人之间有婚约,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入宫门深似海,什么婚约,什么过去都是一片空白,如果你想白大人安稳的在宫内活着,有好前途,而你的小命也能保了,就好好学学在宫内做人的方法,一味的被人利用或者莽撞无法控制感情,到最后,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这是我的奉劝,听不听在你。”
武连歌说罢也不再理会白婵淑,该说的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该探知的自己心里也有了数,看来这女子自己必须多加防范,以免她对果儿会再有什么不利。
白婵淑因为武连歌的冷漠越发的愤怒,对着他喊了一句:“你站住!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你以为凭你这几句话,我就真的怕了?不会告诉皇上这些事实了么?”
武连歌停下脚步,只是微微侧过头,淡然一笑说:“那你大可以试试看?”
白婵淑一咬牙就打算冲进殿里去,只感觉眼前飞来一颗石子大小的东西,还未等自己反应就撞进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白婵淑呕了几下都没有将那东西吐出来,此时一股奇香泛上来,喉咙口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什么……东西。”白婵淑掐着自己的喉咙,那股怪异感觉慢慢的变成了辛辣,最后变成了刀扎一样的疼痛。
再次张嘴的时候,只是不停的嘶吼着,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武连歌回身走到白婵淑身边,仍然保持着那副平静的笑看着她说:“我用香封了你的哑穴,充其量几日不能说话,会自行恢复的。但这香副作用比较大,你若不想经脉爆裂而死,就乖乖的不要激动,好好去休养你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