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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白莫夜回答,楚儿已经钻进了殿门,在门缝里对着白莫夜吐了吐舌头,就关了门。
白莫夜只是觉得头异常的痛,转身平静的出了合欢殿院门。
听到身后有响动,那脚步声一猜就是楚儿的,果果回过头看着楚儿柔和的笑了笑,起身给她让了位置,拽了棉被把她包起来。
“怎么穿这么少就乱跑,你是公主,这样成何体统?”果果佯装怒意的问楚儿,她却吐了吐舌头,拱进了果果怀里,甜甜的叫了一声:“妈妈,楚儿想你了。”
果果原本脸上的怒意因为这声妈妈都消散了,没有人的时候,楚儿都是叫自己妈妈的。
“冷不冷?”几乎用被子把楚儿包成了一个团,果果又关心的问了问。
楚儿摇了摇头,浅笑的看着果果说:“我就是要冻着自己,这样妈妈看到我就会心疼了。”
“胡闹,冻感冒了怎么办?”
“那就吃药呗,成天赖在床上,妈妈就能来多看看我,多照顾我,那样多好!”
果果听着楚儿的话,心里一阵酸楚,自己陪着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了,“楚儿,妈妈忽视你了,妈妈……给你道歉。”
楚儿发现妈妈的眼睛里竟然有了泪水,连忙爬起来抬起小手给果果擦了擦,嘟着嘴看着果果说:“妈妈别哭,楚儿以后再也不冻自己了,好不好?”
果果将楚儿拉在怀里抱着,她弱嫩的小身体传来阵阵体温,给人一种平静的暖。
“妈妈,楚儿为什么没有爹?”
当头棒喝的感觉,果果惊讶的看着楚儿却说不出话来,楚儿早晚都会知道,总不可能让她认为孩子只会有娘,不会有爹?
“爹在妈妈的家乡,是该叫什么的?”楚儿依旧纯真的看着果果,小脸粉扑扑的笑着。
“……爸爸”
“爸爸?”楚儿甜美的看着果果,接着低下小脑袋不停的重复着爸爸两个字。
果果只觉得头越来越痛,该告诉楚儿么,若是告诉她,又该怎么说呢?告诉她从她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她爸爸就不要她么?
“那我爸爸……”
意料中的问题,果果将楚儿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说:“楚儿,你有爸爸,只是他不在这里。”
“那他去哪了?”
“楚儿虽然见不到他,但是他很爱楚儿,你还未出生的时候,你的名字就是他给你起的,他会经常看着还睡在妈妈肚子里的楚儿发呆,还会说好听的笑话来逗妈妈开心。”
白绍楚,不管你爱还是不爱楚儿,我都希望最为孩子,她能够有一个完整的梦想,对家庭的梦想。
楚儿专心的听罢果果说话,然后问道:“那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呢?”
果果淡淡的笑了笑看着楚儿的眼睛说:“因为他又自己的事情要做,他走的时候托付妈妈,要好好照顾楚儿,让楚儿成为大唐最美丽最聪明的公主,他就会放心了。”
楚儿嘟着嘴低下头嘟囔着:“可是楚儿好想见见他,听说女儿长的会更像爹……更像爸爸,那楚儿像不像他?”
果果平静的看着楚儿,虽然心里无比的难受,还是笑着点了点头说:“像,楚儿的眼睛很像你爸爸,他笑起来的时候就像春天的日丽阳光一样温暖,楚儿的笑也像阳光一样的暖。”
“很多人都说楚儿长的好看,那是不是爸爸也很好看?”
果果强忍着眼泪,逼着自己笑对着楚儿说:“恩,爸爸很好看,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一张好看的嘴唇,平时不说话的时候尤为好看……”
“妈妈,你哭了,你想爸爸了?”楚儿抬手摸了摸果果眼角的眼泪,小眼睛巴巴的眨着问,果果笑了一下,拍了拍楚儿的脑袋说:“楚儿,睡觉吧,很晚了,妈妈没哭,妈妈只是累了,所以眼睛难受的掉眼泪了。”
“恩,那楚儿陪妈妈一起睡,楚儿给妈妈讲故事。”
果果将楚儿抱在怀里,看着她嘟囔了不到四五句就开始有了微微的小鼾声,轻轻摸着她的头发,看着楚儿的小脸,还有那双和白绍楚一模一样的眼,心中一阵阵钻心的痛。
夜深
武连歌站在绍和宫内,如今的绍和宫已经改名为眺月宫,是果儿为了纪念当初在剑南道自己住的地方改的名字,话虽这么说,真正的原因也是她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白绍楚有关的信息。
长安的夜空也能看到星星,却没有塞外的那么美,犹记得几年前带着果儿一起去塞外看星星的样子,那时候的她轻盈的在自己面前旋转着,那样的快活。
总以为时间能改变一切,却没想到,她的思念却像是常青藤,怎么长痘没有颓败的趋势。
黑暗中有翅膀扑打的声音,转眼间一只灰黑色的鸽子落在了武连歌肩头。
取了鸽子脚上的信笺,武连歌转身进了绍和宫。
看完信后,武连歌面色平静的将信笺放在烛火上燃了。
绛州失守,河东道内部发生大规模叛变,虽然一切消息都被封锁的很严密,被占领的城更是没有任何异动,但还是瞒不过素叶他们的眼睛。
叛军之首,白绍楚。
这七个大字即便是信件被烧了,还已然在自己眼前闪着。
白绍楚,你是真的打算将果儿内心对你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灭了么?
那如果这样,连歌也绝对不会再对你手软了。
卷四 血染江山 凤吟合欢(转型卷)第030章 花与剑杀(一)
绛州
天气已经慢慢的开始炎热起来,正午时分的日头很是焦灼,占领绛州后,白绍楚就住进了郡守府,此时他正坐在书房内,一脸平静的看着面前摊着的地图。
手边摆着两封信,一封是薛缇送来的,另一封没有署名。
白绍楚看着那两封信沉默了一会,抬手先将薛缇的信拆开了。
看罢信,白绍楚不屑的笑了笑,将信轻轻平铺开放在面前,脸上的笑容含义颇为复杂。
薛缇说五千火枪手和三十辆战车已经在路上,另外还加增了连发弓箭,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信中的最后一句,“非我疑你心意,但思索多日实难通晓主公所思。”
薛缇从一开始就不是很相信自己,但是苦于无奈又不得不听从于自己,虽然他身边的楚楚确实很会出谋划策,毕竟是女子,所思所想远不及男子的智谋。这样说起来,薛缇派来的兵力里面几乎大半都是他的人,不过也好,自己本来也没有临阵倒戈的意思,既然他愿意派兵来送死,那自己也就成全了他。
思毕,白绍楚轻轻将另外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轻轻拿起来,犹豫片刻还是轻轻拆开了。
打开信的时候,白绍楚的手时轻轻颤抖着的,但是看到信的第一行字时,白绍楚原本目光中隐藏的期盼散了去。
不是果儿的信。
信的字迹是刻意改过的,可从用笔的力度来看,应该是白莫夜写的。
只是简短的两行字,却看的白绍楚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楚儿和你很像,聪明可爱,心思玲珑,只念不知父亲何人,望见信思虑,盼有朝一日能圆楚儿梦想。”
白绍楚看罢后就将那信拿到烛台边,引了火信子点了蜡烛将信烧了,看着满地的灰烬,白绍楚苦涩的笑了笑,回头走进内室,将放在枕边的那只木盒子拿了起来。
这副银镯,不知什么时候能有机会给楚儿戴了,兴许此生都没有这个机会。
“主公!”
听到门外的呼喊,白绍楚收了柔软的情绪,将木盒放好,又恢复了一脸冷清,开了门。
“何事?”见面前的侍卫面色匆匆,白绍楚听不出情感的问了一句。
“主公,火枪手到营,战车行进缓慢,要三日后才到。”
听罢那侍卫的通报,白绍楚微微点了点头,就打算进屋,却听那侍卫继续说:“城外探查的兵士回来,察觉到异动。”
听到此话,白绍楚眉头一挑,莫非果儿有动向了?
回头看着那侍卫问道:“有何异动?”
“并非只是绛州城,一路到长安的所有城镇都有人口减少的迹象,这几日出城未归的人口数量急剧增长。”
“可知去哪了?”
“无法查迹,都是一些普通百姓,也并未见到有大规模的迁移,只是出城后很大一部分都没有回归。”
白绍楚闻罢微微皱起眉,问道:“可有唐军迹象?”
“未察觉,但是传来了一个消息,唐军似乎大规模肃整,打算进攻突厥。”
这消息倒是让白绍楚觉得颇为惊讶,“打突厥?”
“消息还未完全得到证实,但听说鲁啸已经被任命为镇远将军,要再次出征突厥。”
白绍楚沉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对那侍卫说:“知道了,你退下吧。”
那侍卫走后,白绍楚一脸疑虑的走到桌边,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图,果儿,你这是什么决定?突厥并未进犯边境,大唐有史以来也从未主动攻打过突厥,你此举为何呢?
长安
果果面色凝重的坐在暗卫阁中,白莫夜不像往常打扮,一身青黑色锦袍,身后的十几名男子也都是这样一幅打扮,恭敬的站在果果面前。
果果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开口问道:“……这么说,他们也是有威力很大的武器的?数量大概多少,都运达绛州了么?”
莫夜身后的一名男子低着头回答说:“回皇上,那些武器在运输的时候防范很严密,本应按照皇上的衣服拿样回来给钱大人研究,却实在无法接近,看样子那些兵士也都训练有素,警惕性极高。”
果果问道:“突厥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那男子继续回答道:“尚未察觉到消息,只是听说似乎牙帐有异动,有线索说这几月内兴许突厥会出现大规模的叛变。”
果果眉峰一挑,淡笑了一下问:“哦?是老可汗病重的原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