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就是叶奕雄刚刚选择的女人对吧?我忽生灵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叶奕雄的新欢,虽然她已经不年轻了,但叶奕雄喜欢成熟的中年女人,他说中年女人往往给他一种安全感。
我冷静下来了,面对这个中年女人我忽然冷静下来了,叶奕雄跟这个女人会是单纯的性爱关系吗?会不会有什么背景?据我所知,眼下叶奕雄最关注的是他的商机,而不是什么情爱。那么这个女人很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给予他商机,如果是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十分明显了,叶奕雄毕竟是商人,商人面对商机的时候,会轻义重利,这是商人的本性。于是,我顺着她的思路提醒她说:我的今日也就是你的明日。在男人面前,女人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得意。
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中年女人一脸的自信,迅速靠近宝马的车门。
叶奕雄发动了车子,突然摇下车窗对中年女人喊:李璐,快上车!
那个叫李璐的中年女人像展开翅膀一样飞快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宝马随后就奔跑起来。
我朝后退着,想避开汽车排出的尾气,关于叶奕雄,可能真的要到此为止了吧。
我愣了半天,不知一双眼睛往哪里看,直到叶奕雄的宝马车消失,我仍然愣在原地。后来,我就回到自己的车里,可我没有开走的意思,对面就是叶奕雄的别墅,它曾经是我们做爱的地方,现在它默默无言地望着我,可我再也没有理由走进去了。我打开车内的音乐盒,里边传出邓丽君的歌曲《我只在乎你》,听着听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泪水慷慨地滚在脸上,又顺着脸颊落到衣襟上,我忽然明白了汉语中的一个词:失魂落魄。
第二十章
A
叶玉儿等了三天才把佐佐木等来;佐佐木受伤了;他是从战地医院里跑出来的;他的腿被子弹穿了一个洞;他一拐一跛地偷跑到八角楼;就是为了看看叶玉儿;还好;佐佐木进来的时候;吉野和荷美都睡着了;叶玉儿也睡着了;他猫一样钻进叶玉儿的屋里;叶玉儿惊恐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揿亮灯。
是我;佐佐木;你快把灯关了。佐佐木面目紧张地提醒。
叶玉儿颇感疲倦,比平时略显发青的脸颊,在她轮廓清晰的脸上,平添了一层让人怜惜的味道。
佐佐木说:叶玉儿,你今天眼睛湿湿的,好动人哟。
我是被人糟蹋的玩具,何来动人?叶玉儿望着墙壁,想着盼望佐佐木到来的不安的日日夜夜,心里充满了被戏弄的委屈。
佐佐木没说话,迅速关了灯。
黑暗中;他一跛一拐地靠在床上;大口喘气。
叶玉儿说:你受伤了;你这个样子是从战场上跑回来的吗?
佐佐木说:子弹没皮没脸;我没跟它谈情说爱;他却死乞白赖地吻了我一口;没吻到正地方;吻到大腿上了;跑来看你就颇费力气了。
叶玉儿用手摸着佐佐木的伤腿说:这不能是子弹的错误;是你自己的错误;你如果不在中国的领土上杀人;子弹怎么可能吻到你呢?这伤要是好了倒没什么;如果不好你就成了跛子了;一个漂亮完整的佐佐木再也看不见了;你要带着残疾行走在人间。
够了;别说了。佐佐木吼了起来;他指着自己负伤的腿说:我是被支那人射的冷枪打中的;可恨的支那人。
叶玉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佐佐木发火;等他的火发尽了;再也不出声了;叶玉儿说:你这么恨支那人;可支那人却没到你们日本国去开枪;而在中国的领土上开的枪;这怪支那人吗?……小时候,我额娘经常说,天地不可一日无和气,人心不可一时无喜神。你看看,这个风光旖旎的时候,草木欣欣,草木都很快乐的;可是你们日本人的枪炮就像怒风疾雨,弄得花折草枯,禽鸟戚戚,连禽鸟都放声啼哭起来了。佐佐木;你还是回家吧;回到日本去;你的中文说得这么好;可以到日本的早稻田大学当教授;劝说那些正在成长的日本青年不要有侵犯别国的野心;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才会有出路。
闭嘴!你胡说什么呀;你这话是从哪里听到的;你小小的心灵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佐佐木两手攥住叶玉儿的胳膊说。
叶玉儿被佐佐木的凶狠吓得哭起来了。
佐佐木这才停住手;等着叶玉儿出声。
半晌;叶玉儿才平静了情绪说:我本是一颗光芒四射的如意宝珠,因为一时的不小心,滚落进八角楼这污浊的泥土里,沾染上许多污垢,覆盖了宝珠应有的光泽。日本人没打进中国之前;我们家经常有日本人往来;本来阿玛要送我到日本早稻田大学留学的;后来日本人在东北开枪;我就再也不肯去日本留学了,阿玛也打消了送我去日本留学的念头;阿玛曾叹着气跟我说: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才会有出路。
听叶玉儿这样解释;佐佐木的情绪也平静了下来;他搂住叶玉儿的肩膀;用力吻着她的脸说:自从来到你们支那的土地;我就时刻想着回到日本;我们日本的国土虽小;但它的周围环绕着波涛汹涌的大海;我们的祖先到大海里打渔;在远海深处;与汹涌的海浪共舞;与鲨鱼共舞;恶劣的环境练就了大和民族顽强不屈的性格;你听过我们日本的歌曲》吗?依呀哈;兰索兰索兰;五尺的男子汉啊志气高胆量壮……每逢我的家人从海上归来;总是豪迈地唱起这首歌曲;大人孩子围着那活蹦乱跳的鱼儿狂欢;架起柴草烤鲜鱼吃;那味道真是香极了。佐佐木仿佛回到了海边;嗅到了鱼香;忍不住舔起嘴唇。
叶玉儿听着;伤感地说:你们日本人活得多自在啊;我的老家有一条老哈河;家乡的人一年四季靠河为生;可现在他们再也不敢到河里去打渔了;日本人见到老面姓就开枪;一个中国人连自己的老哈河都无法靠近;你们日本人是不是太欺负中国人了?
叶玉儿;请你今晚不要再谈这个话题;要知道我是冒着生命危险跑来看你的。对你们支那女人;大日本皇军是不屑一顾的;但你跟她们不同;你身上有旗人血统;我在中国的东北生活学习多年;知道中国的富人很有钱也很有教养;否则你跟支那猪是没什么区别的。佐佐木显然对叶玉儿不耐烦了。
叶玉儿将身子躲到一边;远离开佐佐木说:你鄙视中国人就等于鄙视我;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样的感觉。
佐佐木转过身;他知道叶玉儿生气了;这个旗格格是他今晚想寻找的温柔乡;他真不愿意她生气;便压低了声音说:天亮之前我必须回到前方医院;从现在开始你跟我别谈其他好吗?我们只谈感情好不好?
叶玉儿还是将身子挪动了一下;故意拉开与佐佐木的距离说:当我看到自己的同胞被你们日本人的屠刀乱砍乱杀的时候;我能将自己最珍贵的感情献给他们的同僚吗?佐佐木;你如果真的对我动了感情;真的想经常看到我;并且得到一个旗格格内心真诚的爱;那就请你将枪口掉转方向;你少杀一个中国人就是对我最大的爱抚;叶玉儿在八角楼天天为你的生命祈祷。
住口;你不要命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佐佐木费力地挪动双腿;将上身压在了叶玉儿的身上。
这时,叶玉儿听见佐佐木悄声说:谁愿意打仗啊;我们也是被天皇逼到了战场上。我的妹妹刚刚十四岁;就被征召进部队当护士;她如今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更不知道;父母也失去了联系;东北的枪响后;他们就回了日本;开始还有信来;眼下连邮路都断了;信已经收不到了。士兵的反战情绪也不是没有;但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让士兵必须服从;否则命就没有了;战争中最宝贵的就是生命;最不宝贵的也是生命;每个参战的士兵都想活着回到日本与家人团聚;可是面对你死我活的战场;又有几人能活着回去呢?佐佐木的手无力地搭在叶玉儿的肩上。
此刻;叶玉儿好像理解了佐佐木;她将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说:按你这个说法;最可恨的应该是你们日本的天皇了?
佐佐木用力握住叶玉儿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拍着叶玉儿的手说:最可恨的不是天皇;而是天皇手中的权力;权力支配着这个世界;权力指挥着这个世界;谁有权力谁就有可能发动战争;权力想让你死你就甭想活着。
那我们就消灭权力。叶玉儿鼓起勇气,将手攥成拳头说。
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旗格格如今不是也尝到权力的厉害了吗?权力永远不会消失;它是人类创造发明出来的;人类需要管理者;便给了管理者权力;但管理者如果把权力看成一种淫威;世界就要遭受不幸了。佐佐木发出一阵颇具哲理的感慨。
叶玉儿一下子把他搂紧了说:佐佐木;你是有文化的侵华日军;你这番道理为什么不讲给日本军人听呢?你讲了;他们就会明白自己的行为是侵略;是替天皇实现他的权力欲望。
佐佐木抬手在自己的颈子上一挥说:那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
叶玉儿忽然感到一股暖意;是佐佐木身上散发的暖意;她抱紧了他;心想佐佐木如果不是日本人多好啊;他偏偏是个日本人;额娘对日本人从来都是蔑视的;叫他们倭寇。
佐佐木开始解叶玉儿的衣扣;叶玉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你给我买的旗袍呢?你答应要带一条旗袍给我的。
佐佐木这才把买旗袍这档子事想起来了;便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钱币说:给;你自己抽时间买去吧;我总是上战场;战场上怎么会有旗袍卖呢?
叶玉儿看着那一摞钱;感觉不少;便打开身边的木箱锁了进去;她担心荷美看见了又要她充公。
等叶玉儿锁好了箱子;佐佐木便把她身上的衣服全扒光了;佐佐木摸着她光滑的皮肤说:多好的皮肤呀;就像我们日本海打上来的鱼儿一样。
叶玉儿在八角楼本来是被动接受日军强暴的;她痛恨每一个在她身体里肆虐的日军;但今晚她的身体竟对佐佐木有了一种迎接感;是佐佐木刚才那番话打动了他;还是佐佐木给她的那摞钱感动了她?叶玉儿说不清;她只知道自己在八角楼像畜牲一样被日军糟蹋;她每天接待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