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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二反驳:“不要把人看死嘛,你们耐心听!”
冯乐天义正言辞道:“我先声明,像这样有助于塑造我正面形象的事迹,你们得负责对外宣传!不能总是把我的好人好事格式化,只突出你们自己!”
洛湫哼道:“那也得看这事儿到底大到什么程度。”
冯乐天清了清嗓子:“话说就在刚才,有一个叫‘火星’的外国旅行团来到了万贯街。”
苏初一叫道:“这也叫事儿?你没经历过事儿吧?除非这个团的导游是奥巴马。”
冯乐天摇头:“这个团嘛也没什么,就是团员年纪都比较大……”
洛湫点头:“肯定的,年轻的都自己背包来了,谁跟旅行团呐?”
冯乐天继续说道:“然后嘞,进来一个老太太……”
苏初一鄙视道:“一进来就表示你是她八十年来苦苦寻觅的白马王子?这老太太眼神儿够不好的!”
洛湫摇头:“也不能这么说,东西方审美观不一样,事实证明,我们觉得困难的,在火星都还蛮有市场的。”
冯乐天强忍愤怒,继续说:“她进来就问我咱家有茅房没有。”
洛湫哦了一声:“我知道了,她老人家是世界卫生组织的,觉得咱家茅房占地面积很人性,方圆几里没见过这么宽敞明亮的嘘嘘间!”
冯乐天无视她的打岔,继续说:“我说有……”
苏初一切了一声:“我早说了这不叫个事儿,要是你说没有,可能还有故事,故事就是一个黑心的大清小商小贩欺骗国际友人。你说有,然后人家就去使用了,用完了就闪了,对吧?”
冯乐天气愤道:“不是!她没有!”
洛湫耸肩:“OK,故事讲完了,火星老太太也有判断力了,你说真话人家也信,好了好了,大家该忙啥忙啥吧。”
冯乐天怒道:“你们到底听不听?不听可别后悔!”
苏初一抓起一把瓜子:“说吧,反正这会儿也闲着。”
冯乐天咬牙切齿道:“再然后嘞,她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老头儿……”
洛湫歪头:“不会是一个团的人都进来问了一遍吧?要是这样的话,把重复情节全写上,故事也不算曲折。”
冯乐天继续无视她:“这个老头儿吧,年岁可不小了,走路一直颤啊颤的,手也抖啊抖的……”
洛湫又说:“那是帕金森症,里根啊、阿里啊都有这病……咦?天爷,你手抖什么?难道你也被传染了?”
黄二愤愤道:“那是让你们给气的!你们耐心点儿听完嘛,疯狂的剧情马上就要到了!”
冯乐天感激地看了黄二一眼,继续说:“这老头儿吧,从进门到走进茅房差不多用了……反正是挺长的时间。”
小船不耐烦道:“剧情不是靠拖延才精彩的,天爷,你准备讲上两个时辰,然后说下面啊,没了。让我们欣喜若狂,庆幸你终于讲完了,对吧?”
洛湫也失去了耐性:“好了好了,赶紧利索地说完吧!”
冯乐天:“我让你们气的都讲不下去了!反正他用了茅房,然后走了。”
洛湫翻白眼:“……这回真的讲完了吧?”
黄二喊道:“没有!高潮就要到了!”
苏初一:“怪不得你喊那么大声……”
洛湫被口水呛到了:“咳,太不纯洁了……”
佛陀转世
冯乐天气急败坏道:“然后他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导游,她说他感觉太好了;一定要给我意思意思。我说什么也不要,导游说是他的一点心意;非要我收下,于是我就只好收下了。”
洛湫眼睛一亮:“多大点儿意思?!”
小船奇怪地问:“他只用了茅房?没坐下来喝点儿什么?”
冯乐天摇头:“他在里面喝没喝我不知道,反正出来是什么也没喝。”
洛湫急了:“我只问你‘意思意思’是多少?!”
冯乐天得意地说:“喏,你们自己看!”
洛湫大惊:“……二十英镑?!他是不是姓比尔名盖茨?你有没有觉得他看上去很面熟?!天啊!这人该多富有啊!这算是史上最贵的如厕费了吧?这洋人的银子真的假的?不会是复印的吧?娘啊!是真钱啊!这可是件大事,得载入《千穿万穿楼大事录》!”
小船感动道:“天爷,你是不是把他抱进茅房的?要不就是帮他解的裤腰带,总之就是您亲自服侍他出的恭?天爷,你真的很伟大,职业不分贵贱,重要的是一腔热情啊!”
冯乐天后悔莫及:“他进去之前我又不知道他这么大手笔,要是提前知道我肯定一次到位,全套服务,说不定他能给更多小费!”
苏初一激动道:“啊!让我看看!我还没见过洋人的银子呢!”
洛湫很自然地说道:“看吧,看完还给我。”
冯乐天立刻炸毛:“怎么还给你啊?!这是给我的小费啊!”
洛湫淡淡地看着他:“千穿万穿楼的小费一律充公,你不知道吗?”
黄二兴奋道:“我看咱家可以利用茅房的优势,改成公共茅房,奉送咖啡和茶。相当于掏一文钱如厕,送一张厕纸那种。”
冯乐天纠结道:“我到现在都没想通,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小船的想象力开始发挥:“我分析吧,那老头儿可能是处处受人白眼儿,要不是就是嘘了一半,外面的人猛砸门,饱受欺凌,所以觉得咱家人特别和善,感动得不行。”
洛湫嘿嘿笑道:“我觉得人家是同情第三世界国家受苦受难的人民,一时心酸,能帮一把是一把。”
苏初一掰道:“可能人家是看老冯长的中西都不兼顾,为他的前途担忧,好歹手上宽裕点儿,日子也不那么难过。”
黄二马屁精地说道:“我觉得是天爷人品好!”
洛湫无比惋惜地说:“你这孩子怎么好的不学,专门学溜须拍马?还拍的这么不是地方!孩子啊,实事求是,我们讲了很长时间了,但总是流于形式,这就是我们之所以停滞不前的根本原因,你懂伐?”
冯乐天突然叫道:“钱呢?!钱呢?!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了?谁拿走了?!给我交出来!”
洛湫转头:“这天儿真冷啊,我得去补补水了。”
苏初一斜眼:“湫姐姐,我昨天买的防晒霜,你觉得怎么样?”
小船低眉:“湫姐姐,你不是说一会儿去考察运动装备吗?我还是觉得瑜伽更容易坚持,跑步太累了!”
黄二挑眉:“门又蹭到地面了,我说咱家的门在下沉吧,可维修的人说是咱家地在往上长,你们说这叫什么逻辑?”
众:“岂有此理啊!地怎么会长呢?地下又没有油田,BALABALABALA……”
冯乐天欲哭无泪:“……不带你们这样的……”
回想半年以前。如果千穿万穿楼仅有一个厚道的人,这个人就是小船,如果万贯街仅有一个三好青年,这个青年就是小船!
小船的特征是勤奋胆小,时而严肃时而活泼,表情无辜,惜字如金。
在此举例说明:
有一天,千穿万穿楼决定集体去听戏,听完戏去吃大闸蟹。
苏初一催促道:“快点啊,湫姐姐,就等你了!”
洛湫为难道:“哎,我要不要穿上披风啊?”
冯乐天不耐烦地说:“穿也行不穿也行,反正你动作快点儿!”
洛湫纠结啊纠结:“我在想啊,就这几步,不穿好像也行,可是又怕冷风猛一吹……”
小船道:“穿!”
这时黄二也开始犹豫了:“我得冷静,我不能被你们忽悠,每天就是你们忽悠得我跟着你们胡吃海喝!都别吵,让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洛湫此时已经穿上了披风:“真是烦啊,反正到最后你还是要吃的,叽歪死了!”
苏初一点头道:“就是就是,选择也就是一个形式,最后还是会吃的!”
黄二吼道:“你们少烦!让我想想……我到底吃还是不吃呢?”
小船道:“吃!”
吃完大闸蟹,众位当家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千穿万穿楼,却在门口碰到个客人。
客人问:“你们这里可以喝茶?”
小船答:“是。”
客人又问:“茶钱贵不贵啊?”
小船又答:“贵。”
客人继续问:“那多少钱一杯啊?”
小船把酒水单递过去:“看。”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第一阶段,单字向词组的渐进。
黄二依着门槛,纳闷地说:“来来往往怎么净是拍照的?咋都是过客,不是归人呢?”
冯乐天哀怨地望天:“是啊是啊,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小船路过,幽幽地说:“品味。”
洛湫叫道:“我太难过了!刚才那个老客人说我胖了一圈儿!”
苏初一怒拍桌子:“太过份了,有这么直接戳人心窝子的嘛!”
冯乐天听到洛湫的抱怨,幸灾乐祸道:“上来就这么夸人,太让人难受了!湫儿别难过了,这只能说明他……”
小船又路过,接道:“诚实。”
洛湫更加郁闷了:“我咋就想不通我咋会长胖的?”
冯乐天摇头叹道:“是和我们的生意不成正比,你这样的形象让我们诉苦的真实度大打折扣。”
洛湫整个心揪成一股麻花:“我没吃什么啊,天天还是老样子,晚上还是愁得睡不着,半夜饿得心慌。”
苏初一也开始反思:“好像是哦,没发现你比以前吃的多,你到底吃什么了?”
小船道:“夜草。”
洛湫望向大家,问道:“真的,你们说真话,我是不是已经很胖了?”
黄二摸着下巴说道:“怎么说呢,反正吧,女人胖点好。做为一个男人,我负责地说,男人不一定都喜欢瘦子,是吧天爷?”
冯乐天握了握洛湫的小手:“还好,就是声音听起来底气足了不少。”
洛湫愁眉苦脸道:“太伤感了……你们别怕得罪我,公正理性客观地评价一下吧,好让我心里有个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