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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莺莺可从来没有学过医术!
“我指点你,你若是用心学,自然能医好他。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学的话,这下子死了,那可不管我的事。”明心圣姑得意的笑道。这样一来,莺莺为了救活齐炎,一定会很努力的学习医术。
齐炎早已痛得意识模糊,在黑暗中也不知睡了多久,但却始终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不知不觉中,一股奇香飘进鼻中。他只觉得心情舒畅,随着这股奇香,梦随云动,如置身青天白云,与飞鸟为伍;俄顷,又身子发烫,如同坠入了无边火海,受烈火煎熬;香气顷刻间又变得清香撩魂,令他恍惚间如同立于一片花海之中,无忧无虑;奇香再一变,一股血腥之气入鼻,眼前浮现一场血腥的屠杀场面……
圣医门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不知多久,他一时欣喜一时忧愁,一时幸福一时痛苦,累得满身都被汗水浸湿。猛然间又见到母亲那一张清丽绝俗的脸,美丽优雅的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向着自己招手,柔声道:“炎儿,过来,娘带你去找你的父亲。”齐炎开心的笑着,问母亲道:“爹爹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呢,难道他不想母亲吗?”
突然间,母亲那带泪的美目模糊了,模糊得让齐炎渐渐看不清母亲的摸样……
齐炎在一片黑暗之中四处寻找呼喊母亲,突然间亮光一现,见到一个锦衣男子伤心欲绝的盯着一幅女子的画像落泪。齐炎好奇的问道:“爹爹,您为什么哭了?”
见锦衣男子不理自己,他便安慰道:“爹爹,娘一直在等您呢,我带你去找她吧。”说着去拉父亲那很少触碰得到的温暖的手。但是他还没有拉到父亲的手,就见父亲转头向着自己怒吼,那是伤心绝望的呐喊:“她远远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她不顾一切的抛下了这里的所有东西,也抛下了你!”
齐炎看着父亲眼中溢满了泪水,艰难的笑道:“怎么会呢,娘不会抛下我和爹爹的。”眼前一切又消失不见,出现一只苍老的老女人的手,重重的打在自己脸上;接着,景象又变幻,无数经过自己身边的军士、兄弟姐妹、还有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都匆匆而过,没有人搭理自己。无数责备、怨毒的目光渐渐将自己的整个世界淹没……
“为什么会再见到这些?不对,那是……我现在在圣医门!”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猛然惊醒。
齐炎醒来的时候,坐在一张充满药香的床榻之上。那浓烈草药的味道,是从被子上散发出来的。
他如释负重的深深吐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被子,发现里面装的不是棉絮,而是药渣。
他记得是欧阳靖送他来的,一声“欧阳先生”脱口而出。身体虽然疲惫至极,但他还是挣扎着下了床。
“什么欧阳先生,你难不成爱上他了,连睡觉都记挂着呢?呵呵。”这般妖媚诱人的娇笑,不是莺莺还会是何人。
“莺莺师父!”见到莺莺,他顿时觉得满身的伤已好了大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要下床。莺莺忙放下手中的草药,过来扶他。
齐炎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向床上一倒,而莺莺也被他带着跌下,那娇柔火热的身体,压在齐炎身上。两人鼻尖几乎要相互碰到,四目相对,目光炽热。
“莺莺师父……”齐炎有一股想吻她的冲动,但却忍住了。而莺莺的一双媚眼,也满是柔情。
“咳咳,原来这小子是你徒弟。”明心圣姑很不是时候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莺莺忙站了起来。
齐炎吃力的坐起来,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他隐约记得昏迷中听到“明心圣姑”的名字,问道:“明心圣姑?”
这个还算年轻的女子,竟然就是圣医门的界圣,明心圣姑,实在匪夷所思。她还是如此的年轻,看来圣医门的医术果然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师徒之间,竟然能有这种苟且之事,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
齐炎知道是她救了自己,本想向她道谢,没想到她竟说出这一句话,深深触怒了齐炎,拉起莺莺的手边走。他被骂可以,但是绝不允许有人诋毁莺莺。
“乖徒弟,你不能走。”莺莺的力气远远没有他大,不但没把他拉回来,反而被他拉出去。
明心圣姑面上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冷笑看着他一步步踏出这个药房。
他只要离开这里,还没有全部愈合的血脉一旦失去药物的供养,就永远没有办法愈合。
那么,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修炼天枢内劲。
而且,明心圣姑在救治她的过程中,都发现了他的天生缺陷——他天生血脉不全,本就比一般人要弱,这样草率的离开,还有可能血液逆流,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
莺莺回头看着明心圣姑,一双美目泪光闪烁:“圣姑……”
明心圣姑被她这一句带点哀求的“圣姑”叫得心痒痒,又恨又爱,对着齐炎道:“齐炎,你要是出去了,不出半年,一定会死。”齐炎闻言,立刻驻足转身回望着着明心圣姑。
“我的生死,用不着别人做主。”齐炎并不知道自己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明心圣姑微微怒道:“小子这般无礼!莺莺,可不是我不愿救他,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说着,低头看着身旁红着眼睛的莺莺。明心圣姑摇了摇头叹道:“也罢,看在你的面上,算他走运。”
一道白色光柱从明心圣姑手心发出,缠绕在齐炎左腕上。
齐炎好好立着不动。
“你以前遇到过圣医门的人?”明心圣姑收回光柱,好奇道。
“没有。”齐炎不知她为何会有这么一问。
“那就奇怪了。你的血脉被人医治过。若不是因为那人的医治,你是不可能承受天枢内劲的。”明心圣姑一双怀疑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齐炎细细一思索,有了些眉目:“我曾四处寻医,或许真的遇到过。”
“我听莺莺说,你要进杀手盟。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入杀手盟了。一旦你修炼到天枢转化诀第四重,你就会开始丧失视力。而且,内力越深厚,你的生命就会受到越大的威胁。总有一天,你会全身爆裂而亡的。”
全身暴裂而亡?齐炎的心突然一震。
上苍待他何其薄!
不顾千难万险,冒着生死危机,忍受各种痛楚,他才终于踏入武林的轨道。但是,这一切到头来不都是要付之东流了么?
只是若能在死前救出母亲,他死也瞑目了。他活着的目的便是救出母亲,可是,现在,心里似乎还有某种放不下的东西,让他越来越怕死,就算救出母亲,他也不能死。想到此处,毫无意识的看了一眼莺莺。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学武,不能修炼内功,但是他必须变得强大,有足够的能力,才能回到楚城,不被欺负;只有回去了,才能弄清楚母亲的一切,知道他背叛楚城的真正原因;只有与父亲正面交谈,他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母亲的五行冰链交给这个被他抛弃的儿子。
而且,进入杀手盟,他就有机会见到陈彦,这个让母亲心甘情愿跟他离开的男人,会是怎样一个手段阴狠的人。
齐炎还在谷中谷的时候,总会有一个蒙面女子来看她,带给她很多吃的、穿的、陪她一起玩、关心她的健康,温柔而又慈祥,让齐炎觉得,那女人就是洛净,她的母亲!
娘,齐炎想你。
齐炎想了很多,情到深处时,几乎要落下泪来。
“明心圣姑,就算我最后不幸死在杀手盟,也在所不惜。”齐炎的语气深沉而又冗长,透出坚定的信念和一股不该这个年龄的人该有的悲壮。
明心圣姑听出她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悲惨身世,叹了一声:“我已经老了,再也没有精力去为你炼制新的药,修复你先天不足的血脉。”
说完,走到齐炎面前:“你的血脉,最多只能承受天枢转化诀第四重。”
齐炎低下头,沮丧而又难过。但他很快又抬起头来,没有悲哀、没有祈求、没有心存侥幸,而是平静的,带着点悲壮的道一句:“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在杀手盟存活,天枢转化诀第四重是远远不够的。
明心圣姑惋惜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随你。”她这么一大把年纪,又是一名大夫,早已看多了人间生死离别,悲欢离合。
“他尚未痊愈的血脉,只需再用天血灵之草,子母丹、青叶竹、天香子、白蜘蛛的皮,无骨黑蛇的血混合起来,每日浸泡三个时辰,十天就可以痊愈。”
听到明心圣姑的叮嘱,莺莺笑道:“莺莺知道啦,圣姑你就好好休息吧,这些我全都记得了,我徒弟的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你记得了?”明心圣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她在莺莺面前只说过一便,她竟然全都记住了。饶是她知道莺莺极具天赋,却也估计不到,她竟然有过耳不忘的本事。
“一点都不谦虚。”假怒着瞪她一眼,眼角含笑,款步离开:“那这小子便交给你医治了,我不再指点。”
“是。”莺莺笑着目送明心圣姑离开。
竟然把自己交给莺莺师父医治!她除了会教自己修炼天枢内劲外,从来没听说她会医术!正想着,莺莺忽然拿出数十根银针,笑吟吟的站在自己面前,笑道:“乖徒弟,把衣服脱了吧。”
齐炎看着她手中那几根又亮有细的银针,狠狠咽了口吐沫,摇头道:“不要。”紧紧拉着自己的衣服,生怕一个不留神那衣服便飞了一样。
“脱了!”莺莺娇喝一声,对着他的屁股重重踹了一脚,将齐炎踹到床上,伸手一抓,便将他的衣服脱了。
初到杀手盟
齐炎紧张道:“莺莺师父,你轻点!”
“知道了!”莺莺纤指拈针,朝着他后背穴位扎下,准确无误,竟是一点儿也不痛。齐炎这才放心:“原来你还有这一手啊。
”
莺莺忽然严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