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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影一瞧这阵势,就知道今日这事是成不了,有镇长在,这顿饭即便吃了也成不了提亲饭,要硬算的话,没准镇长就直接开口给孙溪头想池莲蓬提亲,那她弟弟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当下,沈如影便同孙瑾娘告辞,说是自家弟弟还在家中等她,她便先回去,日后再寻机会过来打扰云云。
刘镇长知道了,便又挽留了下,只是沈如影“执意”要走,刘镇长也就“不强求”,着自家赶来伺候的家仆架马车送她们回去。
沈如影推却不掉,只好上了那马车离开,一路被送回了家。
进了院子,沈如影便看到裹着斗篷站在屋门前的沈如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沈如玉一看沈如影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没成,如玉般的脸上染上了失望,落寞的转身进了屋子,关上门一个人呆着。
送走了不确定因素,刘镇长笑得更是亲切,同池康平他们做到一桌上,四个男人围坐下来,小雀早已摆好了碗筷,那边池莲蓬帮忙将菜端过来等在客厅外,小雀出去接了送进来。
饭菜很是丰盛,因为来的有镇长还有孙溪头,池莲蓬下了好一番功夫,做的菜有荤有素,有红有绿,摆了满满一桌,各种蒸煮焖炸的花样都来了一样,又上了壶热酒,几个大男人吃得很是欢快。
池莲蓬和孙瑾娘坐在厨房吃饭,孙瑾娘吃了大半碗,就瞪了池莲蓬十来眼,池莲蓬埋头扒菜,只当没看见,硬着头皮继续吃。
吃了个八分饱池莲蓬就受不住了,放下碗筷快速溜出厨房:“娘,我先回屋去了,有客人不好出来,我乖乖呆着去哈!”
孙瑾娘在后边捧着碗训道:“别用跑的,像什么样子!”
池莲蓬一哧溜就不见了人影,快速躲进自个屋里头,扒着窗户缝往客厅那边瞄。
孙溪头你丫要争气,要是回来了还能让她嫁了别人,那他就真是没用了。
客厅里头一顿饭完了,也没有久留,带着孙溪头和李复先行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关于亲事的事。
池康平送走他们,便同孙瑾娘说道:“娘子,刘镇长根本没提那事,是不是他们其实没那意思?”
孙瑾娘疑惑的摇摇头:“我也不懂,来了却没说那事,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
“算了,再看看吧,只是对不起沈公子那边了。”池康平叹口气,“莲蓬呢?”人都走了也没见她出现。
孙瑾娘说到她就气:“那胳膊肘往外拐的小白眼狼躲屋里头去了,跟人家还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呢,就帮上人家了,白养她这么多年了。”
某只小白眼狼此时正躲在屋里头乐呵,她的亲事待定,那就是说她想嫁大块头还是有希望的。
只是池莲蓬也疑惑,她知道刘镇长是以孙溪头长辈的身份来的,可是为什么今日不趁机提亲?
这个疑惑孙溪头也有,随刘镇长去了刘府,坐下来后,刘镇长挥退了仆人,李复也识趣的说自个想去休息,随仆人离开了。
“世伯,今日……”孙溪头欲言又止。
刘镇长笑了笑,品了一口茶,这才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且听我说给你听。今日咱们去得都急,且前头那户人家去得早,想必池家的邻居们都知道了。我去的时候来不及叫上个媒婆,我这官身不论如何也去不掉,咱们要是在这情况下去提亲,到头来岂不是被说成仗势欺人?我想你也不想娶个亲变成了强娶吧?”
孙溪头摇头,他自然想好好的娶妻,不想给他们这门亲事留下这种话头,回头媳妇难受就不好了。
“所以啊,我只是吃掉了人家的饭菜,今日大家都提不了亲,日后你才有机会。溪头啊,这回你要娶亲,世伯亲自给你操办,咱们准备得好好的去,得把你的好亮出来……唉,对了,你这次如何能回来?”普通士兵想回乡那可是基本不可能的,除非走上不好的途径。
说到这个,孙溪头如同所有孩子一般,在长辈面前又羞涩又骄傲的笑了,“世伯,我立了军功,其中有个大功是砍杀了个蛮人主将,加上其他的军功,后来咱们的军队大胜蛮人班师回朝,我得了朝廷封赏,封了武略佐骑尉,又碰上皇后娘娘仁慈,求得皇上放此次战争中立功的部分将士回乡娶妻,我这才得了机会回来。”
“武略佐骑尉?这可是从六品!”刘镇长惊讶道,随即大掌拍拍孙溪头的背,“好小子,不声不响就比世伯我高了两品了啊!”
孙溪头嘿嘿的笑开:“我再如何,也还是世伯的世侄。”
“哈哈!你这孩子倒学会说这话了。”刘镇长爽朗一笑,“来,给世伯说说你爹,你不是说找到你爹了,也不知道他如今如何了。”
“我爹如今在京,他这些年入了威远军,是以都无法同外界通信,也就多年不得回来。此次战争,我爹立功不少,也获了封赏,升了正五品武德骑尉,并赐了勋爵云骑尉。”孙溪头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孙溪头一停下来,面上表情僵硬,使得刘镇长疑惑不已:“溪头,怎么了?”
孙溪头吸口气说道:“世伯,明日我想回去看看我娘。”
说起罗氏,刘镇长面带思念之色,拍拍孙溪头的肩膀:“好,明日世伯送你回去看你娘。”
第二日,孙溪头和刘镇长带了些东西一同去了孙家村,到了罗氏的墓前带了大半天,这才一起回了镇上。
当天便传出了镇长明日要宴请当兵回来的孙溪头,且将孙溪头得的封赏一应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镇上的人都讨论起了孙溪头这个人。
大家不知道那武略佐骑尉到底是干嘛的,只知道是个比镇长还大两级的官,那可是了不得的。
再听说孙溪头此次是得了朝廷放回成亲的,一时间闺阁少女们便想象着孙溪头的模样,使了丫头婆子出门悄悄打听这人,还没知道消息便一个个芳心萌动。
池莲蓬知道了这事,眉头就拧了起来,乖乖的这是谁传出去的消息!这样一传,那孙溪头就是脑子真的傻了也有人想嫁啊,这不明摆着是让孙溪头成了未婚姑娘们眼中的香饽饽!
池莲蓬知道这事,池康平他们自然也知道,只是作为爹娘的他们想得更多。
“相公,你说这孙溪头也太厉害了,这才三年就成了如此大官,外头都说那是比镇长大了不少的官呢。”
“唉,这孩子想必也吃了不少苦头,短短三年要如此,得立下不少军功了。”
“那,那不是要杀人?”孙瑾娘想起杀人,就有些害怕,想着孙溪头那样一个老实孩子还会杀人,就不由的抖了抖身子。
池康平揽着她的肩膀,说道:“娘子,这上了战场哪个不用杀人的?不过,那是杀的敌人,是保卫家国,你不必紧张,以后要是见了,咱们民拜官就是了。”
孙瑾娘点点头,只是心中还是担忧:“他要是真的来给莲蓬提亲怎么办?我想着吧,孙溪头这孩子老实可靠,如今还做了这么大的官,据说嫁了他的女子还能封个‘安人’。只是孙溪头这官位这么大,咱们平头百姓的,日后要是孙溪头再立点什么功,朝廷给赏赐几个妾室下来怎么办?我可是听说这种事在京都那可是不少的。且,孙溪头毕竟是在军队,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上战场了,这刀剑无眼的,要是万一……那莲蓬的日子不是难过了。”
想了下,孙瑾娘又说道:“可是这沈公子吧,为人看着有礼斯文,咱们也说过,他日后会对莲蓬好,且在身份上比孙溪头跟咱们更门当户对一些。只是这门当户对其实也不大对,毕竟是商户,入的贱籍,且他身子也是需要调理的。这……相公,我怎么觉得两个都不大好啊?”
池康平正要说点什么,那边池莲蓬却忽然推开门,玩笑的来了一句:“娘,孙溪头要是娶了我还敢纳妾,我就休了他去。”
孙瑾娘一看见她就生气,她还说这话,那更是火上浇油了,气呼呼过去就拧了她的耳朵把她拖进屋里,顺道关上了门。
“你个臭丫头,你说说,你究竟怎么跟人家……跟人家那什么……”孙瑾娘实在说不出“勾搭”这种词,“你竟然这样想着嫁他,还休人家?你当你是公主招驸马还是当人家个六品官入赘呢?”
“哎哎哎,娘,疼,你轻点,哎呦!娘,人家那是从六品。从六品跟六品不一样,你别给人家升官嘛,啊——我开玩笑的啊娘,别拧我耳朵,要残了……爹,救命啊!”
池康平摇摇头没过去,自家娘子自从家里的情况好起来,性子也硬了些,教训起莲蓬丫头来更是厉害,他可不会过去趟这趟浑水,更何况这本来就是这丫头不对,“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传出去还嫁不嫁人了?”
池莲蓬厚脸皮的回道:“爹,爹,我嫁啊,孙溪头说了要娶我的。”她再不无耻点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没准回头抢孙溪头的人多了,她爹娘就退却了,那她怎么办啊?所以在孙溪头那边努力之前,她先厚脸皮一把好了。
等池莲蓬耳朵拧得通红了,孙瑾娘这才泪眼朦胧的松了手,过去靠在池康平身上掩着面不说话。
池康平手上拍着孙瑾娘的背安慰她,抬头看池莲蓬:“莲蓬,女子毕竟要有妇德,咱们原先想着乡下人家的,读不起书,也就没让你学女戒。要是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去学学。”不然也不会如今这副跟孙溪头相熟已久的模样。
池莲蓬努努嘴,女戒什么的她就上辈子看电视知道的,至于内容是什么?完全不懂。
“爹,我想嫁个我中意且他也中意我的,有什么错?当初娘不是也违背了外婆,嫁了爹你,如今不是过得很好?”池莲蓬说完描写了眼池康平尴尬的神色,小声又嘀咕了一句,“何况我这也不是违背……”
她娘是跟她爹发生了点什么,这才让外公外婆同意了这门亲事的。池莲蓬心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