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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小喵爪子摸摸鼻子,就知道,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它嘛!
“你说了什么?”
小喵怨怼地看他一眼,“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就是了。”原本也没有想着能瞒到底,能瞒多久是多久而已。
与其被那帮有眼无珠,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家伙欺负,还不如告诉他。
“很好。”算它识相。
“呃……那个,我想问一下……”小喵挠挠头,难得它羞耻心闪亮了一回,竟会觉得不好意思。
“……”
“你刚才答应我的,还算数吗?”怯怯地露出一个期待的眼神。
席飞尘眼中没过笑意,长腿一迈便走。
小喵迎风落泪,顿时那叫一个伤心悲愤呐!嗷嗷!
“还不跟上。”冷冷的声音传来。
小爪子轻推,开了?开了!“喔耶!来了,就来了!”小翅膀卯足了劲扑腾。
小喵如风卷残云般刮过,满桌子的美食顿时减了一半的量。
席飞尘异常有耐心地等着它吃饱喝足打了个饱嗝才开始问话,相当地人性化。
“你是说白翼被困在仙逆伏魔阵内?”
小喵胡子一颤一颤地,小鹿斑比的眼神凝着他,“嗯,我真的很想很想见它嘛!我都两百万年没有见它了,都不知道他会不会变心了。再这么等下去,万一它忘记我了怎么办?所以,她们说能让我见到它,我……我就答应了嘛!”
席飞尘目光悠远,似落在遥远的苍穹尽头,天逆伏魔阵里困着魔君。初雪,天地间唯一血脉纯正的神诋,不惜背上千古骂名,与整个仙界为敌,想要破了天逆伏魔阵,是为哪般?
魔君和她会有什么交集?他想不出。
难道只是两百万年前的心结至今仍然未解,日积月累,越积越深,渐渐地成了腐蚀心灵的毒药,跟水漾一样,心灵扭曲了?
只是单纯地想要所有人不得安宁,想要毁了这个世界,重新建立世界的新秩序,成为主宰世界的神?
当年,轻轲,鸢尾,初雪三个人之间的事情他听娘亲提起过。
只是当时,他还没有把初雪同那个生活在传说中的人物联系起来。
鸢尾有一个魔君看好的青年才俊未婚夫,轻轲何尝没有。初雪,轻轲,青梅竹马,门当户对,是神界、仙界都看好的模范情侣。
只是,当两个人的爱情硬生生多出来一个人的时候,便成了洪水猛兽般的灾难。
并且是,三个人的灾难。
那最美丽而令人憧憬的神仙眷侣便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还是爱他呀,怎么办,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便是不得不出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既然多了一个,那么,只要她消失不就好了。
除掉她。
除了轻轲,鸢尾还有一个倾心守护的男子,即便没有爱,情却不是没有。
告诉她,那个人因为她被仙界抓起来了,再告诉她,他被困于缚妖塔。
只要一点点手脚,就可以让她的罪行从放走一人变作放出了所有妖魔。
只要一点点诱导,轻轲便会以为她爱的是那个男子。
第一步,完成,嫌隙已生。
无音箫是鸢尾隐藏身份的神器,夺了它,鸢尾是魔族之人的秘密便隐瞒不住。身份曝光,轻轲即使再想保她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鸢尾心里虽然理解,却不能释怀。
第二步,借助外力,嫌隙加深。
控心弦控制人的心魂。
轻轲意志坚定,想要控制他,并不容易。
但,他心神混乱的时候便不好说了。
鸢尾要被削毁魔元,这样轻的惩罚自然是轻轲求来的。
执法由他亲自执行,面对心爱的人,他的心神如何不震荡。
于是,在一片茫然空白之中,一剑穿胸,灭元,碎魂,夺魄。
再无生还之理。
他亲手杀死了心爱的人。
以上是席飞尘根据娘亲的描述臆测推断出来的,但也基本接近事实了。
娘亲评价鸢尾,“虽生为魔,但一颗赤子之心,更像是佛。”
初雪算无遗策,一切都按她的计划发生了。她只算漏了一点,鸢尾于魔君,于整个魔界的意义。
轻轲在神魔大战中神息消失,有人说他已经死了。
死了的,恨于无法相守;
活着的,苦于无法解脱;
席飞尘眼神一黯,他和林宸绝对不要像她们一样。
他做了那么多,只为了一个有她的未来,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林宸真的是魔,现在我想明白了,怪不得她会是我的主人。因为她的我上一任主人的女儿。席飞尘,我喜欢林宸,我也不讨厌你,我不希望你们分开。你到底想要怎么做?”
他心下一凛,“你刚刚说什么?”
“啊……”小喵两只小爪子捂着耳朵,“我说,我喜欢林宸,我也……哎呀,这种肉麻兮兮的话老子不想重复了!”
黑线!
“不对,前一句。”
“林宸是我上一任主人的女儿。”
“对,原来如此。”这样就可以解释初雪的动机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你的白翼主人是谁?”席飞尘问。
“轻轲啊!”小喵想都不用想,“那又怎样?”
“放风时间结束!”某人铁血手腕,不容反抗地提起它,要把它丢回小笼子里。
“不要,我不要回去。”
“你放开我!”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利用完了,就这样对我。”
某只极力扑腾挣扎的小东西。
席飞尘眼底闪过一抹冷光。
心念一动,禁!
呜呜!欺负人!坏蛋,大坏蛋……
居然定在了它四肢张牙舞爪,毗牙裂齿,樱桃小口大张的丑样子的时候!
可恶,怎么也得提醒一下,先让它换个好看点的姿势嘛!
混蛋!
小喵的心在滴血!
每一步的部署,牵扯到的人,该做的防护,可能会出的意外。
席飞尘苦心孤诣地筹谋,却还是有一个漏洞没有补救。
林宸在涟漪阁住到第十五天的时候,这个漏洞终于成了无可挽回的死穴。
席飞尘居然喂她吃毒药,这个想法渐渐被推翻,因为她的这幅身体简直脱胎换骨,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很快,她就可以走出这里。除了席飞尘,没有人拦得住她。
自从她发现自己可以看到涟漪阁外发生的事,她心里便涌上一种莫名的欣喜,如同在重大场合的考试作弊,却没有人能发现得了她的感觉。
她可以感应到的范围越来越广,涟漪阁附近的水榭、温玉轩,小半个凤栖殿,整个凤栖殿,现在,只要静下心来,她已经可以看清楚凤栖殿附近的街道,每个角落的每个人说的话。
似乎,她的能力变强了之后,那个深夜的影子再也没有出现。
她就像是被他遗忘了一般,再没有见过席飞尘,也没有人跟她提起他。
她知道,席飞尘大多数时间是不呆在凤栖殿的。
所以,她总能寻到机会离开的。
抱着这样的期待,她愉悦地进入梦乡。
然,希冀像是泡沫一般破灭。
她忘记了,毒药是可以有潜伏期的。
半个月前那场噩梦再度袭来,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啊!”
且,林宸悲哀地发现,这一次,血脉绽开的裂缝不会再愈合,鲜红血脉在皮肤下流动,如同红色的鲜活水蛭。
来不及悲哀,她便一头栽入了黑暗。
他长臂揽住她的腰,身上一阵一阵地寒凉,浸染周身。
手颤抖得不可抑制,他猛地收拢手臂。
深不可测的眼里涌出晦涩的痛意,绝世的容颜不再风流温润,如同颓败的秋日,衰草连天紧跟着荒芜的腊月寒冬,覆上白雪皑皑的寂寞空落。
就这么死了,你甘心吗?
恨我,就要努力活下来,活着才能去爱,才有力气说恨。
水漾在我手里,小喵也在我手里,你敢就这么死了,我就让他们都下来陪你,免得你寂寞。
……
鲜红色的血液通过透明的管子从他的手腕流向她的手。
百密一疏,他该亲自守着丹炉,他就不该假手于人。
一连三天,席飞尘都坐在她的床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他不是话多的人,这几日说的话比他一年说的话都要多了。
第四天,雾淼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他面无表情,说,“不用理会他,昆仑仙尊也好,其他什么人也罢,如果她死了,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主上,属下看护不周,自请领罚。”雾淼自责道。
席飞尘说,“算了,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林宸的消息你放出去了吗?”
“是,昆仑神域、婆娑山和仙邈城都已经得到林小姐死亡的消息。”
“好,婳阶在哪里?我要见她。”说着便要向门口走去,可是一站起来便险些摔倒。
雾淼连忙扶着他,苛责道,“主上,林小姐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吗?”
“放手,我还死不了。”他脸色淡淡的苍白,眼圈下的乌青色很明显。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又失血过多,换了谁也挺不住。
纷飞取了挂在墙上的狐裘大氅给他披上。
雾淼眼圈微红,“主上,你把她当块宝,你做什么都是为了她,可是她在乎过吗?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辛苦的时候,她和别人正在甜甜蜜蜜地准备婚礼?”
席飞尘的脸色顿时煞白,眼里冷得一丝温度都没有,“闭嘴。你现在就出发去星冥,宫白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你去帮他。”
星冥应该在主上掌控中了,宫白有什么应付不过来的?雾淼嗫嚅着,在他冷峭的目光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情不愿道,“是。”
凤栖殿的地牢内。
婳阶满身鞭痕,双手双脚被捆绑在石柱上。
她见来人,轻轻地笑了下,如同这不是阴暗潮湿的监狱,而是富丽堂皇的宫殿。
她的声音很是虚弱,“师兄,早就想请你同我一起坐坐,只是你很忙,一直都没有时间。没想到,我换了地方,住在这儿,你倒是肯来见见我了。”
席飞尘的脸色苍白地近乎透明,比她这个受了刑的人还要不好看,“昆仑仙尊给你的条件就这么诱人,让你不惜背叛我,跟我作对?”
婳阶的脸上有一道鞭子擦过的血痕,一笑,伤口也开裂,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笑得异常开心,“不,跟任何人没有关系,我只是讨厌她。虽然我见都没有见过那个女人,但是我就是讨厌她。夏姐姐和我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她得到了。你知道的,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中了妖蚕的人听说都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是第一次用。她还活着吗?”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