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写真……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初雪自顾自地这么决定了,酷酷地一甩那头浓密的海藻,神奇地从手心翻出一个超大号的帐篷,拉着林宸,头也不回笑吟吟地说,“喂,那个谁,追我家林宸的吧,一起过来帮忙吧。”
“喂,初雪,你乱说什么?”林宸用手肘捅她的小腹,压低声音,语气不善。
初雪钳制住她的手,一个旋转就把她制住了。侧过见到席飞尘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表情,看不出是不是不悦。
“乱说?那难道是你看上他了?嗯,我家林宸眼光不错,这小子别的不谈,就这一身皮囊倒是真心不错,极品啊极……”席飞尘如冰凌般凛冽的眼神扫射过来,连初雪都不由得噤了声,拉着林宸离开危险地带。
林宸挣脱不开,她的功夫都是初雪传授的,又不过学了个半吊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林宸,你还真的找到了呀?还是这么一极品冰块,好可怕!”初雪佯装着拍拍胸脯,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样子。
“够了,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林宸无奈地瞪她一眼,很想告诉她,席飞尘没有一枪崩了她就是他仁慈了。
“小宸,你真坏,你配合一下会怎么样啊?”
“会死!”别看初雪一副纤细柔弱又不正经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一支军队也奈何不了她。若是在封建时期,初雪也就相当于是国师的地位了。她行事诡异,能够预知未来、勘破过去,早已超脱三界,却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古有纵横家苏秦任七国宰相,现有初雪秘密兼任n国辅臣。
“好了,不逗你了,我只想问你,既然这个人……如果你要看那张脸,现在不就有现成的,你还要再执着下去吗?先别急着回答,好好想想再告诉我。”初雪笑嘻嘻的样子不见了,换上了正经、严肃的神情。
“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我的答案从来就只有那一个,不会改变的。”
“小宸,如果你做好决定了。那么,需要的东西你都取来了吗?”
“我……如果,如果真的那样做了,那么他会怎么样?”她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有。林宸手搭在腰间,那里装着席飞尘的血液和一根发丝。
“这个,我说过吧,我也是第一次。所以后果,我也不能确定。可能两个人都死了,也可能只死一个人。”初雪看她双目失神的样子,顿了顿,“小宸,原来你可不是这么犹豫不决的,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为了左烯,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怎么,才几天,就变心了吗?”
初雪像是有意刺激她,不等她回答,就大步流星走了。
“我没有……”她轻声说。
林宸发了一会呆,帐篷的内帐已经铺好,席飞尘正把折叠的帐杆取出来,对接好;一节节拉直,接成一根长杆,动作不似先前麻利。
“唔,原来你还是个勤劳的祖国新社会好青年啊!”林宸笑着揶揄他。
“你想说什么?”他头也不抬,冷冷地说。
“搭个帐篷又不用太费劲。”
“嗯?”他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不需要太多人的。”林宸站在那儿,绞尽脑汁,词不达意。
“然后呢?”
“然后就是你可以放下休息啊,白痴!”林宸终于大吼出声,凶巴巴地夺下他手中的帐杆,指了指附近的树桩。
受了伤不就该好好躺着的吗?偏偏这个人还各种能折腾!承认自己不舒服,偶尔软弱一次又怎么样嘛!
席飞尘看着她,俊逸出尘的脸上笑意一闪而过,“你关心我。”
用的是肯定句。
“我没有。”
“你有。”
“好,我有,有又怎么样嘛!朋友之间难道还要像仇人一样每天子弹来,刀剑去的吗?关心一下有什么不正常的。”
席飞尘看着她,眼里带着浅浅的笑意。
林宸恼地转身就走,被他一把拉住,“你扶我过去!”
林宸挑眉,“你刚刚不是站得好好的吗,这会儿就虚弱到这种程度了?”
席飞尘淡定地说,“好像又流血了。”
林宸果然闭嘴了,乖乖地扶着他坐好,一边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一边碎碎念,“你自己的身体你能不能上点心啊?伤口在你身上你就不会痛吗?别以为这样的伤死不了人。”
“你和我小时候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谁?”八卦什么的,林宸最爱听了。
“照顾我的奶奶。”
“好啊!你还拐着弯了骂我啰嗦,我真是脑袋里养了一缸金鱼,才会来管你!”林宸狠狠瞪她一眼,一把丢下手上的纱布,背过身去。
席飞尘的音色其实很好听,说得大声些,就是砸珠坠玉般的清朗;说得小声些,不自觉就会带了点点的沙哑,若是他有心做个DJ,也是能大红大紫的。
所以,当他用那样携了点轻柔,含了丝怅惘,藏了分伤感,还很有磁性的嗓音轻轻地说,“其实也不算是我奶奶,只是我母亲请来照顾我的女佣而已,不过在我眼里她却是比任何人都要亲的。然后我母亲不知去向,我被送去了外地,就再没有见过她。后来,等到我有能力的时候,再去找,她已经不在了。你刚刚的语气和她真的很像。”
“你很想念她。”
“不,我不想。人年纪大了,该离开的时候就离开好了,乐观豁达的老年人并不是那么多的。如果活着并不是那么快乐,我倒宁愿在快乐的时候死掉。照顾我的那个奶奶,不是个孤寡老人,有一个赌博、酗酒的儿子,却比一个人来得更糟糕。待她好的人并不多,我想她走了,也许是少一些痛苦。”他微微抬头远望,远处是亘古不绝的山脉,神色苍茫。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似乎看透了生死,看淡了离别,淡漠得远离红尘。
林宸皱起眉头,“对你来说,死亡意味着什么呢?是一种解脱吗?你这根本就是以死亡来逃避现实。你只是无法面对痛苦了,就懦弱地自我封闭,看起来无懈可击的样子。但只要有人识破了你的伪装,戳开了一个小口子,你就完了。不是别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你自动瓦解了,你自己放弃了自己。对于你这套早死早超生的言论,我实在不敢苟同。”
席飞尘听得愣住了,是吗?他是这样的吗?
掠夺可以掠夺的,到手了把玩一番又厌弃了,这样的人生着实无趣得很呐!
“你们愣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帮忙!”一声不耐的呼声传来,打破了静寂的魔法。初雪单膝微曲,正将纤维杆的一头插入帐篷底角的企眼洞。
“马上来。”林宸边大声地说,脚下走了几大步子又顿住,撇过头叮嘱,“你自己包扎好,我不喜欢有人在我面前故意亏待自己。”
巨大的天幕,仍是郁郁的青灰色。
她极快地离开,席飞尘望着她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
夕阳的光辉极浅极轻地洒落,似在他的身周,点缀了一层和煦、温暖的光辉。
第十五章摄心
更新时间2012…10…20 8:01:05 字数:2386
因为初雪的到来,林宸等三人享用了丰盛的晚餐。
时入夜,荒凉的密林陷入了沉睡中,死寂得没有一丝人气。林宸睡不着,她悄悄地起身,将初雪身上的薄毯轻轻盖好,蹑手蹑脚地拉开帐篷,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宸转过身的一瞬,相背而睡的席飞尘还维持着不变的姿势,却睁开了眼睛,一丁点的声响在深夜中都会被无限地放大。
夜凉如水,月华倾遍大地,点点繁星顽皮地眨眼,闪烁着相遇交错,汇成绚丽的银河。林宸遥望天穹,月昼、星冥是否就躲在那河流的尽头。
偶尔鸟叫虫鸣,细微的笛声幽幽地悄然而起,缥缈轻盈,忽远忽近。福祸不明的夜,周围的枝桠挥舞着扭曲的手臂,犹如魑魅魍魉,林宸惊出一身凉意,不敢多呆。正要折身往返,却见初雪直直地走出来,眼睛闪着冷冷的幽光,一步一顿极为规律,极为机械。
林宸喊她的名字,“初雪!你上哪儿去?”
初雪目不斜视地擦过她的身侧。
“别碰她!”林宸正要拉住她的手臂,身后霍地传来一声压低的告诫。
笛声还在继续,绵软如绸段;柔魅入骨;极至蛊惑。
席飞尘目光复杂地看着初雪的背影,“你没发现她有问题吗?她听不见你说话,我猜她被人用笛声控制了。”
“不可能,初雪的能力我比你清楚,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受人控制!”
仿佛故事的情节进入高潮,欢快的笛声转为哀戚,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初雪双手环抱着头,身体蜷缩成一团,发出野兽受伤一般的呜咽声,似乎笛声让她极为痛苦。
“席飞尘,她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我就去看看,就看一眼,我保证我不碰她。”
“不要去!她现在失去神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席飞尘按住她的肩膀。
伤痛渐沉,似悉数化为力量,笛声再一变,转为高亢,如杀伐之音,如征战之音,凄厉凛冽。
“不行,我不能不管她。”林宸刚想上前。
“啊!”初雪发出一声痛苦凄厉的大叫,头微微昂起,月色下,她高扬的头至颈的曲线优美无比,邪魅无比。
突然,她眼睛红光一闪,浑身顿时充斥着阴狠、诡异的气息。
林宸吓得后退一步,“初雪!”
她目无焦距,林宸还在愣忡间,初雪五指虚空一划,挥出凌厉的刀刃袭向林宸的胸口。
身后一双手使劲的一拉,两人狼狈地跌在地上,之前她站立的那处土地上,出现一个狭长的凹处。
“你在做什么!”席飞尘怒斥她。
“对不起!”她失去冷静了。
“走!我们快走,她已经完全失去神智了!……”席飞尘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耳语。
初雪带着杀戮之气一步步逼近。
“快走!”席飞尘挡在她身前。
林宸犹豫地轻启红唇,开了又阖,却发不出声音。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她!”似乎知道他在犹豫害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