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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死我了……哦,沈娘和秦戈情况都还好,你不用担心。”
“是我治的,我知道他们不会有事,”紫凝神情一冷,“不过这账也该算了算了。”她一把掀开被子下床,往外就走。
“紫凝,你的意思,今日之事是铁王所为?”君夜离随后跟上,也是一脸严肃。
“除了他,还能有谁?”紫凝冷笑道,“沈娘受伤虽重,暂时却不会有生命危险,秦戈亦然,他虽然受了那么多伤,却没有一处是致命伤,而且那些人如果想接着要他的命,他哪能支撑到我们过去相救。”
君夜离恍然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本来是想生擒沈娘和秦戈,然后以此为要挟,让我们听命于人?”
紫凝微一点头,“不会有错,而且我怀疑,”她停了停,目光移向某个方向,“这府中有铁王的眼线。”
否则,铁王前脚才被叫进宫问及与向碧蓉之间的事,后脚沈娘和秦戈就遭人伏击,如果不是王府中有人做内应,他怎么可能对府中人的动向如此了解。
君夜离眼神一寒,怒笑道,“为达目的,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很好,好的很!”
其实,他早就知道各王,尤其是太子时刻想要除他而后快,王府中有旁人的眼线,不足为奇。但是现在,他们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动魅王府的人,是真不把他君夜离看在眼里吗!
“惹到我,我会让他们悔不当初!”紫凝咬牙,眼中杀机浓烈,“君玉堂,我要你不得好死!”
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是铁王所为,但前后一联想,不是他,还能有谁。
“紫凝,你不是还留了一个活口吗,过去看看。”君夜离上前,拉住紫凝的手,一起过去。他是看出来,紫凝的情绪有点不太对劲,别气坏了身体才好。
来到前厅,无华正好回来,眼睛炯炯发亮,摆明了就是有重大收获。“殿下,王妃,属下有事禀报。”
“等等,”紫凝忽然摆手,一副神秘的样子,“有什么事到里面说,当心隔墙有耳。”
君夜离微微不解,心道这府上有人监视之事,怎么好这样明着说出来,岂非打草惊蛇,越发不容易将人找出?
不过,紫凝既然这样做,必定有她的理由,故而他也不反对,颔首道,“进来说,无极,守在外面。”
“是,殿下。”
几个人进屋去,关上了门,无极抱剑守在门口,除非有人的轻功身法比君夜离还要高,否则没人能躲得过他的耳目。
房中,紫凝向君夜离使个眼色,意即要他别多问,转向无华道,“你说,是不是铁王暗中见了什么人?”
无华一愣,继而赞道,“王妃好心智!正是,铁王那会儿并未出宫,而是绕偏僻小路,跟娥嫔娘娘见了面。”
“娥嫔?”紫凝目光闪烁,看向君夜离,“是什么人?”
“是父皇的一个妃子,出身低微,原是铁王府上的一个侍女,后来被父皇看中,收进了后宫。”君夜离似乎想到什么,“莫非娥嫔跟铁王有私情?”
“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紫凝沉吟着,“娥嫔相貌如何,在皇上面前可受宠吗?”
“相貌吗,也算是美人,一开始父皇对娥嫔很好,经常赏些东西给她,后来时日一长,也就没一开始那般亲近了,”君夜离有几分尴尬,“紫凝,你也知道,宫中妃子那么多,父皇有时厚此薄彼,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不是重点,”紫凝显然并没有往多处想,“我是在想,既然娥嫔出身如此低微,相貌上也不是绝色倾城,如何会得皇上另眼相看?她既已入宫,铁王为了避嫌,也断不敢跟她有私,那铁王去见娥嫔,又会为了什么?”
“这个么……”君夜离一时也想不明白个中缘由,看向无华,“他们说了什么?”
无华道,“铁王带了几名暗卫,属下怕被发现,没敢靠太近,不过铁王跟娥嫔一直在争吵,似乎是铁王要娥嫔替他在皇上面前说话,娥嫔不肯什么的。”
紫凝心下顿时了然,看来铁王虽然明知道向碧蓉服了孔雀胆之毒,必无生还可能,但谋反这种事向来为皇室大忌,万一出什么纰漏,有娥嫔在宣景帝面前美言几句,他脱罪也容易些。
不过看起来,事情没他想的那么美好,娥嫔估计是不想惹火烧身,或者陪伴君前这么久,对宣景帝产生了真感情,不肯伸这个手,两下里一言不和,还有不吵的道理。
君夜离显然也同时想到了什么,高深莫测般一笑,几乎与紫凝同时开口,“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下紫凝心中已大致有了主意,随即吩咐道,“无华,你辛苦了,下去休息,让无极把那名刺客带上来。”
“属下去,”无华精神头足的很,“属下不累!”说罢连蹦带跳地出去,果然没有累的样子。
不大会儿,那名硕果仅存的刺客被无华像扛麻袋一样扛进来,顺手扔到了地上,碰一声响,摔得他眉眼都挤到一起去,却出不了声。
为防他自尽,君夜离用重手法封了他全身的穴道,取走了他牙齿里藏着的毒囊,后又被夕颜喂了药,现在他除了舌头可以动,勉强发声之外,连个小指头都动不了,想自尽都难。
“同样的话别让本王问第二遍,”君夜离森然看着他,“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的眼珠横过来一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无华仔细听了听,禀报道,“殿下,他说不知道。”
“不奇怪,”紫凝接过话来,“就算真是铁王所为,他也不会亲自出面,必是通过中间人向他们下达命令。说,跟你们接头的人是谁?”
刺客又呜噜了两声,不过这回要清楚得多,“那个人……蒙着面,声音嘶哑难听……”
就是说,他们也不知道是谁了?看来铁王行事真是小心谨慎,一点破绽都不留。
“那么,只能算你倒霉,”紫凝勾唇一笑,“你的同伴早死早解脱,至于你么,就把欠了沈娘和秦戈的,全都还回来吧!”
刺客显然知道自己将会死得很惨,顿时吓得原本就惨青的脸更成了死灰色,喉咙里叽叽咕咕,语不成声。
“带出去!”紫凝一声厉喝,“一百零八剑,一剑都不能少,最后一剑之前,不准他死!”
刺客登时惊骇莫名地瞪大了眼睛:一百零八剑?!这、这是要把他剁成肉馅吗?
不过这也没办法,秦戈身上有大小三十五处刀伤,沈娘身上一处,一共三十六处,每一处伤,紫凝都让这刺客三倍还回来,已经很仁慈,否则,他就算有十条命,也不够交代的。
“是,王妃!”对付起敌人来,无华绝不会手软,一把将刺客揪起,拖到院子里,手中剑“呛啷”出鞘,开始行刑。
刺客自然是痛得叫都叫不出,偏偏无华下手又很有分寸,每一剑都让他痛入骨髓,却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一百零八剑过后,刺客已是奄奄一息,无华依照紫凝的吩咐,将他挂到魅王府门外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任由他血液流尽而死,惨不忍睹。
这次的事件过后,人人尽知紫凝手段残酷无情,更不准旁人动她身边的人一根头发,谁活得不耐烦了,敢触她的逆鳞。
“可惜了,什么都没问出来,”君夜离皱眉,“紫凝,明日向碧蓉与铁王对质之事,你有把握吗?”
紫凝沉默了一会,摇头,“很难说,向碧蓉会为了铁王自尽,就没那么轻易出卖他,我之所以说要他们对质的话,只是想逼一逼铁王,看他会有什么动作而已。”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铁王不是急于找向碧蓉,杀她灭口,而是打起了沈娘和秦戈的主意,她愤怒之余,也暗骂自己的疏忽,差点连累身边的人丧命!若他两个真有什么,她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照这么看起来,他是笃定向碧蓉不足为惧了?”君夜离扬眉,嘲讽一笑,“真不知道向碧蓉是看中铁王哪一点,这般至死不渝。”
紫凝深吸一口气,“管不了那么多,无论怎样,明日都要让向碧蓉跟铁王见面,或许能有所发现。夜离,我们进宫,好几天没见到宜和公主,也该去看看她了。”
知道她是要去探娥嫔的口风,君夜离一笑点头,“好。”
两人出府后不久,夏婕如同往常一般,一派悠闲地出去。
来到之前经常来的茶楼,夏婕随意看了看,接着就了二楼,挑了个靠窗的座位,要了一壶茶,慢慢喝着。
看她的样子,似乎只是在喝茶,但若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她的杯子一直举在唇边,好久都没有放下来。
在她身后不远处,另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个年轻男子,相貌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是那种放在人群里就再也找不到的人。乍一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嘴唇一直在微微地动,仿佛念诵经文一样。
而事实上,他正以“传音入密”之术,与夏婕互通信息。他的功夫竟然十分到家,无须加以掩饰,便可将声音传送出去,而不至于让人发现破绽。
而夏婕在内力方面显然要逊一筹,所以才必须借助茶碗挡住不停张合的嘴唇,否则必定惹人怀疑。
“秦戈和沈娘遭人行刺,北堂紫凝很生气,而且接着进了宫,应该是去向皇上禀报此事。”想到那时的情景,夏婕都有些脊背发冷,那个刺客居然被连砍一百零八剑,简直……
“主人不是要你调查秦戈的来历,你查到什么了?”男人的语气很生硬,显然很生气。
“查不到,”夏婕假装把杯子放下续茶水,以便整理一下思路,“据北堂紫凝身边的人说,秦戈是他们进西池国之后才带上的一名乞丐,至于来历几何,根本没人知道。”
“旁人都知道的事,还用你去查!”男人不屑地冷哼一声,“尽快查清楚,还有,别轻举妄动,也不要针对安宁公主,你不是她的对手。这是主人的吩咐,听到没有?”
夏婕恨恨咬牙,虽然不甘心,但也没反驳。
紫凝越来越显示出来的强势、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