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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紫凝傲然一笑,“何况没有逮到司徒静言手腕,就算指证她,她也不会认。再者我若要直接让司徒静言吃苦头,她只会比现在这样的结果更惨!”
“哈哈!”君夜离朗声大笑,狠狠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紫凝,能得到你,我君夜离何其有幸,几世修来!”
紫凝给他亲的气不得笑不得,转脸向车外看去。
好戏,开场了。
回到怡然居,君夜离已经做了决定,“紫凝,你一个人住这里我不放心,今天就回魅王府去。”
紫凝略一怔,“于礼不合吧?”
“我何时在意过礼数,”君夜离自负且自傲,“你更不是拘泥于此之人,再说,我们就快要成亲了,当然要天天在一起,培养一下感情嘛,不然到时候洞房时多尴尬。”
这一阵子跟君夜离在一起,紫凝已经渐渐习惯了他突然的没正经,这种程度的调侃她已经不以为意,淡然道,“你想的倒远。”
“人生大事,自然要想,”君夜离得意一笑,“一会让夕月和无华收拾一下,跟我回去。”
紫凝也就点了点头,其实无所谓,反正她住这儿,君夜离也是一天过来一趟,跟在一起有何区别。
夕月走了进来,“小姐,王爷,程逸轩求见。”
“终于来了吗?”紫凝毫不意外,扬眉道,“让他进来。”
“是。”
不大会儿,程逸轩白着脸进来,看上去很不安,“臣参见王爷、王妃。”
“不必多礼,”君夜离对他没什么特别的好恶,淡然道,“你可是有话要对紫凝说?”
“王爷英明,”程逸轩尴尬地苦笑,“那日王妃说能治好宜和公主,臣想……”
“跟宜和公主重修旧好,要我做说客吗?”紫凝打断他,早已料到。
“不,”程逸轩出人意料地摇头,无地自容,“臣对不起宜和公主,在她最艰难之时,不能陪在她身边,慢说是宜和公主,臣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臣是想问王妃若真能治好宜和公主,臣能帮得上忙的,将不惜一切代价,但愿宜和公主好起来之后,能够找到与她相知相守之人,臣的罪过也能轻些,良心上也会好过一点。”
紫凝与君夜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这个程逸轩,到底还是值得宜和公主对他念念不忘的。
“程公子,你可知道,方才你若承认我所言,你便再无机会与宜和公主在一起,”紫凝了然一笑,“你且放心,宜和公主对你痴情依旧,待我治好她的病,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当、当真吗?!”程逸轩从未做过如此奢望,不由他不惊喜莫名,“那、那臣能……”
“现在什么都不用,”紫凝一挥手,“待宜和公主痊愈,你只须将她带到你高堂面前,言明一切即可。”
程逸轩感激莫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多谢王爷王妃成全,臣来世必当结草衔环,报此恩德!”
“来世就不必了,”君夜离眼神突然锐利,“待你与以桐成亲之时,本王定会去讨杯喜酒来吃。”
程逸轩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他话中之意,立刻道,“臣与家父必定恭候王爷、王妃大驾光临!”
“起来吧。”
“是,王爷。”
紫凝道,“为免节外生枝,此事你先莫要对外说起,待宜和公主痊愈再说。”
“谢王妃提点,”程逸轩喜不自禁,“臣告退。”
待他出去,君夜离略有些不悦,“我原是想以桐好起来,就把这门亲事退了,也免得日后受委屈,不过看起来,以桐对程逸轩并未忘情,倒是你的法子更好些。”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紫凝深有感触般呼出一口气,“何况此事原本是由误会引起,还不至于到那般绝情之地。”
君夜离眉一挑,“你说的对。”
“不过,给宜和公主治病之事,还得再往后延一延,”紫凝冷笑一声,“司徒静言这一状,必定已经告到皇上面前去了。”
“很好。”君夜离邪魅一笑,“等下入宫,有好戏瞧了。”
——
不出紫凝所料,司徒静言受了这待屈辱,而且看到那般淫、荡样子的,还是两位皇子,这让她情何以堪!暴怒之下,她跑到梅霜皇后面前又哭又闹,非要问紫凝的罪不可。
梅霜皇后得知此事,亦是吃了一惊,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要知道如今朝中三分天下,她的父亲、丞相梅盛尧自然是一力支持她所生的太子君夜辰,镇国将军阎正初则是君夜离的外公,当然是支持他的,庆国公沐玉麟则与君夜燎来往其密,在如此情势下,谁能得到手握重兵的益阳王的支持,无疑就有了更大的筹码在手,在这个时候得罪他,是非常不明智之事。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还是要将紫凝宣进宫来,问个清楚明白再说。
司徒静言脸色煞白,狠咬着嘴唇,低头不语。事情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为什么……
“魅王到,魅王妃到!”
司徒静言霍然抬头,眼神怨毒。
“静言,稍安勿躁,”梅霜皇后警告似地看她一眼,“一切自有本宫定夺,你急什么。”
司徒静言急促地喘息一声,勉强压抑着自己。
君夜离与紫凝比肩而入,跪倒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梅霜皇后心中气紫凝坏了她的事,自然不悦,沉声道,“安宁公主,静言指你加害于她,你有何话说?”
“紫凝没有做过,”紫凝安静地跪着,不卑不亢,“昨日皇后娘娘虽先行离去,但有淑妃娘娘等人替紫凝做证,紫凝是无辜的。”
“你无辜?!”司徒静言忍不住嘶声叫,“分明就是你害我!你趁我不备,对我施邪术,你、你这个妖女!”
“邪术?”紫凝抬眸看过去,眼神酷寒,“郡主何以证明,我会邪术?”
“我——”司徒静言给噎了个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道,“总之就是你害我!我是看你不舒服,好心要送你回府,谁想到你……”
“那座亭子很是偏僻,也绝不是出宫之路,郡主是要带我去哪里?”紫凝不急不徐地反问,“而且那附近居然不见一名宫女侍卫,岂不奇怪?难道是郡主要与人行好事,怕被打扰,所以故意将人支开的吗?”
“你——”司徒静言脑子里轰然做响,快要晕过去!如果不是她事先有吩咐,所有人怎么可能全都避开那座亭子,只是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果不是太子他们去的及时,只怕……
梅霜皇后心中一动,看向司徒静言,“静言,昨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她方才也差人问过林淑妃她们几个,得到的答复都是司徒静言将喝醉了的紫凝扶出去,后来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司徒静言气急败坏道,“皇后娘娘,你不要听信北堂紫凝乱说,分明就是她给我下了药,是不是她,搜身便知。”
“谁敢动紫凝!”君夜离眼神一厉,“别说紫凝没有做过,如果是你,你会把害人的药带在身上?”
“有或没有,一搜便知,”司徒静言竟不惧君夜离之威,强硬地道,“还是王爷心虚,不敢让人搜王妃的身?”
梅霜皇后眉头微皱,一时竟也不知如何收场。出于想得到益阳王相助的目的,她其实一直对司徒静言偏看一眼,想让君夜辰纳她为太子妃,怎奈她对君夜离倾心,事情就耽搁了下来。
可谁想到司徒静言做出这等丑事,还好只有两位皇子看到,被及时压下,未彻底毁了她的声誉,但太子已经看到她那般样子,怎可能娶她为妃!
紫凝唇角一挑,“要搜我身可以,不过先说明白,若我身上没有害郡主的药,又当如何?”
司徒静言轻蔑地看她一眼,“那就是你还另有帮手,此事还需再详查。”
君夜离怒极反笑,“司徒静言,你敢再说一遍!”
居然当着他的面就如此污辱紫凝,他若再忍,就枉称战神,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如自裁算了!
魅王一怒,就连梅霜皇后都微微色变,司徒静言再有仗势,也不禁脸色一白,一时说不出话来。
“离儿,”梅霜皇后略显不悦,“益阳王曾为西池国的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你居然对他的女儿如此威胁恐吓,岂不让人寒心!”
君夜离咬牙道,“那母后就任由司徒静言冤枉羞辱紫凝吗?何况究竟是谁要害谁,还未可知!今日之宴是母后所设,要查就将所有人都叫齐,问个清楚明白,再定罪不迟。”
梅霜皇后脸色一变,“离儿,你这是何意,难道本宫还会害安宁公主不成?”
她那时真不该中途离席,不然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真是后悔不迭!
“儿臣不敢,”君夜离对她并无不敬之意,“儿臣的意思是说紫凝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当时司徒静言跟人行好事时,紫凝还在花丛中昏迷,分明就是有人连她也一起害了,她岂会是凶手!”
“可是——可是……”司徒静言又羞又气,却是反驳不得,谁叫如今落到这般境地的人是她,根本就说不明白!
“母后,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害谁,只须将那两名侍卫叫来,一问便知。”君夜离有意无意看了司徒静言一眼,诡异一笑,当时若任由她将那两名侍卫击毙,此时就没有好戏看了。
果然,司徒静言脸色大变,惊怒道,“他们就是两个狗奴才,能知道什么?!”
“至少他们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胆,敢跟郡主你春风一度。”
“你——”
“不必了!”带着恼怒的声音响起,益阳王司徒震大步而入,袍袖一挥,行了一礼,“臣能见皇后娘娘,参见大殿下!”
“不必多礼,”梅霜皇后没料到他会亲自前来,不解地道,“王爷的意思是——”
“臣惶恐,”司徒震抱拳,一脸怒容,“是臣治下无方,那两名侍卫已被臣以府规处置,此事乃臣的家事,不敢劳皇后娘娘费心。”
司徒静言急了,“父亲——”
“你住口!”司徒震对这个女儿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