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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君夜离失笑,显见得对于紫凝的看法,他也是认同的,“至少想要到达最后的决战,就必须先通过之前的关卡,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紫凝点头,“说的也是,那皇上有何吩咐吗?是否要广发英雄贴?”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只是皇室中人来想,毕竟太受限,未必有什么好主意。
君夜离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已禀报父皇,诏令应该很快就下。”
紫凝抿了下唇角,没有言语。毕竟这是六国赛改制的第一年,大家都没有经验,就让他们去折腾吧,她不必急着开口,否则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事,她反倒说不清楚。
规则定好之后,各国都急于回去想自己的题目,也就不再耽搁,纷纷告辞。
君夜离派人将盘龙玉佩交还给慕容冽,并索要来一万两黄金的票据,平白得了这么大一笔银两,他亦没想过私吞,而是以大月国献给梅霜皇后的生辰贺礼为由,上交给了宣景帝。
梅霜皇后和宣景帝虽也吃惊于慕容冽的大手笔,但他们不知内情,还真以为是大月国有意向西池国示好,自然高兴万分,将万两黄金收归国库,皆大欢喜。
接下来,他发了一道诏令,诏告西池子民,谁有难题可难住其他五国,都可上报给朝廷,若最终被采纳,不管最后胜利与否,都会给予上报者丰厚的酬劳。一时之间,各能人异士、乡野村夫、莘莘学子一起出动,各种题目雪片般飞往京城,各官员日夜不停地甄选、商议,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想来其他各国也是如此吧?
因题目还没有定下来,君夜离也不可能一直等着,便提议先选出三男二女五名武功武功高绝者,以备不时之需。如此一来,太子君夜辰的武功就不够瞧了,因事关重大,就算他再想借这机会显露自己,也只能通过其他题目,武功一道,他是没戏了。
男子方面,君夜离肯定是要出战的,而上次的选拔,无华虽胜出,却也只是临时替他打场子,也可以重新参加比试。马上功夫方面,当然要从左晨兮他们三个当中挑选出一个,至于另一个名额吗,暂时还定不下来,需要再看情况。
女子方面更不用说,紫凝是一个,就算只为太后的话,她也非出战不可,另一个就不好说了,本来司徒静言的武功比沐烟箩要好,可她被修罗谷的人毁容废了武功,虽然经紫凝诊治,容貌已恢复,可这武功么,哪是说回来就回来的,所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这天,君夜离即命众人直接到魅王府练兵场上进行比试,以决定另一个名额。一大早,所有人就都齐集于此,议论纷纷。
司徒静言和沐烟箩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尽管她们都没有证据证明,是对方雇人害自己,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根本用不着多说。两人你瞪我,我瞪你,沐烟箩也顾不自己优雅的淑女形象,司徒静言更是不客气,两人这还没上场呢,就要打起来,引得众人为之侧目,好奇又好笑。
不大会儿,君夜离和紫凝走了过来,扫视场内一圈,周围人立刻安静下去,个个神情肃穆,很紧张的样子。
“有劳各位,”君夜离冷然开口,“今日不讲那么多规矩,能站到最后者就是好手,点到为止,不准伤人性命,否则全家连坐!开始吧。”
众人打个激灵,立刻应道,“是,魅王殿下!”
当下众人即有条不紊地上前去比试,马上功夫方面,最终是凌亦封骑术精湛,与马儿的配合最为默契,功夫又最高,最终胜出,自是欢喜莫名。
随后无华下场,依着他超绝的武功,除非君夜离亲自出手,否则在场众人还真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很容易就决定下来。众人不服气之余,也不禁暗暗纳罕:这孩子也就十几岁上下,怎么会有如此高超的武功和深厚的内力,莫非打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不成?
不管怎么说,男子方面是定下来了,再看女子方面,比赛一开始,沐烟箩第一个站了出来,向四周一拱手,“请各位指教!”
在场女子本就不多,何况又是她第一个出来,众人面面相觑,最终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了司徒静言。
在他们看来,会与沐烟箩叫板的,非她莫属,但她现在被废了,肯定不是其对手,就等着受嘲笑吧。
沐烟箩也看向司徒静言,满眼的得意之色,“姐姐前段时间不是身体不适吗,怎么现在也来了?那,姐姐要不要指点妹妹几招?”贱人,你要敢上来,我绝不留情,不打到哭爹喊娘才怪!
众人也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看司徒静言是否会应战,更有甚者开始替她鸣不平,更觉得沐烟箩此举,太过小人了。
然紫凝却是神色不变,眼神冷酷而嘲讽:沐烟箩不知她的本事,才会如此狂妄,向司徒静言叫板,等下有她受的了。
万众瞩目当中,司徒静言缓缓站了起来,走向场中,淡然笑道,“既然妹妹指到我脸上了,我若不应战,岂非是瞧不起妹妹——魅王殿下,虽说不能伤人性命,可是刀剑无眼,一会动起手来,若有个什么小小损伤,无伤大雅吧?”
沐烟箩简直要笑出声:凭你这废了的身子,也想伤到我?你这是在替自己留后路吧,怕我杀了你?好,等下我不会留情的,必要将你毁我容貌之仇,亲手报回来!
君夜离似是明白她要做什么,略一颔首,“偶有失手在所难免,不过打人不打脸,你们都要有分寸,绝不可伤人性命。”她俩的脸可都是经紫凝的手才治好,这要再毁一次,那就只能一辈子那样了。
“是,魅王殿下。”司徒静言的笑容突然变得诡异,回眸道,“妹妹,那我们开始吧,请。”
“请。”沐烟箩大为兴奋,“唰啦”抽出剑来,气势很足,一声清叱,“看剑!”说罢一剑刺了过去,手法轻盈,步子灵活,还算不错——不过在紫凝和君夜离这等高手看来,还是差太远了,想出人头地,再练十年,或许值得一看。
司徒静言冷笑一声,双臂一振,轻盈跃起后退,落在五步开外,身法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哪里像是废了的人!
交手只一招间,众人已看出什么,全都惊讶不已:司徒郡主怎么——
“你——”沐烟箩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不是——”
“我不是废了,是吗?”司徒静言咬牙冷笑,眼神怨毒,“沐烟箩,你当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没人知道?”
“你……”
“我根本没有废!”司徒静言得意莫名,狂声一笑,“现在才是我展现真正实力的时候,沐烟箩,你觉悟吧!”说吧右臂一甩,长鞭回卷,“啪”一声,狠狠抽在沐烟箩左边腰侧。
“啊!”沐烟箩猝不及防,痛叫一声,只觉得身上剧痛的同时,更有一股大力涌来,将她推得向左抢出好几步,方才勉强稳住身形,好不震惊!
“怎么样,现在认输的话,还来得及!”司徒静言将长鞭虚空甩得啪啪响,威力十足,“你只要跪在地上,向我磕三个头,承认当初是你害我,以前的恩怨,咱们就一笔勾销,如何?”
君夜离瞄向紫凝,心下了然,“是你?”
紫凝扬眉,“是。”当然是她在替司徒静言治脸伤之时,顺便以灵丹妙药修复了她被损的筋脉,并以内力打通她任督二脉,让她的功力瞬间提升了三倍不止,否则她如何在今日大显神威!
当然,此法虽有奇效,却毕竟是速成之法,万不可强行运宫,之后还需要一点一点,循序渐进,将功力练回来,否则早晚会受其所累,重新变成个残废之人。这一点她已告诉司徒静言,至于人家听不听,就不是她能负责之事了。
“爱妃,你真是无所不能,”君夜离捏了捏她的手,笑得邪魅,“不知道其他方面,如何?”
其他方面?紫凝眉头微皱,过了一会才品过滋味,尽管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他的甜言蜜语,随时发情,但到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那种问题,还是第一遭,她好气又好笑,就着被他握着手的姿势,狠掐他手背。
“嘶……”君夜离疼得嘴角都歪了,眼里却是得意的笑:爱妃恼羞成怒了,哈哈,有效果啊……再接再厉……
这边两人打情骂俏,场中沐烟箩已经被司徒静言打了不下十鞭,但听“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其中夹杂着沐大小姐忍痛不能的叫声,挡又挡不住,打又打不过,她都快哭出来了!
“怎么样,认不认输?”司徒静言现在居然很知道分寸,打得爽了,就停了下来,很慈悲地给沐烟箩一个认输的机会,“你现在认输,还能少吃些苦头,否则——”
“你、你才认输!”沐烟箩浑身都火辣辣地痛,更是完全没有了往日娴静、优雅的形象,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可能认输!“你、你休想——”事实上她已经在后悔,干嘛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第一个站出来,结果把自己弄到如此尴尬的境地,这要如何是好!
司徒静言一脸惋惜样,摇了摇头,“何必呢,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将来到了六国赛上,也一定会被打的很惨,还硬撑着做什么?趁早认输吧,怎么样?”
沐烟箩气的脸色铁青:怎么她这意思,自己绝对赢不了,也当不了魅王妃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再来!”
“敬酒不吃吃罚酒!”司徒静言眼神一冷,“啪”的一鞭抽过去,“看招!”
这一鞭比起之前来,声势凌厉得很,要真被打实了,沐烟箩可有苦头吃了!
“静言,住手!”一声焦急的大喝传来,司徒阳烨拼命往这边跑,“不准打,听到没有?!”
本来他无颜见紫凝,所以虽然也来了魅王府,但没靠近,只在一旁不被人注意的角落等着。谁知道妹妹竟然将沐烟箩打到如此份上,这要再出点什么事,庆国公府跟益阳王府之间就更加不死不休,那还了得!
也幸得他的及时出现,让吓傻了的沐烟箩侥幸逃过这一下,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