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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你不必担心。”
“正是,”贺兰映熙立刻表态,“魅王殿下只管放心,不论情形如何,在下都会将王妃安然送回,殿下难道信不过在下吗?”他一直在君夜离和紫凝面前自称“在下”,就已经将身段放的很低,够难得的了。
君夜离略一沉吟,也就适时点头,“如此也好,紫凝,快去快回。”
“我知道。”
接着紫凝换好衣服,与贺兰映熙一起从后门出府,沿着小巷走了盏茶功夫,拐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小院前。
夕月让到一边,机警地注意着四周听动静。
“就是这里,”紫凝指了指破败的院门,“阿枫不喜欢跟人来往,平常就跟他收养的两个孩子在一起,没有外人。”
一听这话,贺兰映熙就直觉感到这个人绝对不是大皇兄。贺兰映枫虽然来西池国做质子,但却从未放弃过归国的意图,他的野心也绝不比自己小,怎可能甘心留在这种地方,更不会有心思收养孩子。
“倒是难为他了。”贺兰映熙随口敷衍一句,暗暗做了个手势,意思让隐身暗处的暗卫不要轻举妄动。
“个人心境不同罢了,算什么难为,”紫凝笑笑,推门进去,“阿枫,有贵客到。”
“吵什么?”屋子里传出一个非常不高兴的声音,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孩子们在午睡,小点声!”
这人走出来的一刹那,贺兰映熙猛地握紧了掌心,眼神戒备。然而在看清阿枫的样子之后,他却莫名地松了口气,眉眼之间一下舒展了开来:没错,这个人的确跟大皇兄有几分相似,但绝不是他,这一点他还是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
紫凝回身,似乎有几分无奈,解释道,“熙太子莫气,阿枫脾气就是这样,谁的账都不买——阿枫,这是蒲墨国熙太子,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不得无礼。”
“无妨,”贺兰映熙大度地一摆手,“本宫不会计较。”
“是你硬要见我的,你凭什么计较?”阿枫满眼不屑,上下打量他一眼,“还说我是你皇兄?我可没那么好福气,有个做太子的弟弟。好了,你现在也看完了,没事了吧?没事可以走了,我没空招呼你们。”
夕月也应景似的提醒一句,“阿枫,小姐不是说不得对熙太子无礼,你怎么——”
“算了,”贺兰映熙大度地一抬手,“本来就是本宫打扰到他,他既不是本宫的大皇兄,也不好多加叨扰,王妃,我们走吧。”
“好,”紫凝回头冷冷看了阿枫一眼,“你可以进去了。”
阿枫倒也爽快,二话不说,转身进屋,关紧了门。
“什么时候都只知道狂,早晚有他吃亏的时候,”紫凝回身,“熙太子莫怪。”
“在下倒是觉得他不畏权贵,敢说敢为,是条汉子,”贺兰映熙随意评价几句,向紫凝一拱手道,“多谢王妃救命之恩,这几日也幸得魅王府上下悉心照顾,本宫的伤已无大碍,既然他不是要在下要找之人,那就此别过,王妃请。”
“也好,”紫凝也不留他,“你体内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回去之后只要再好生调理,很快就会没事。”
“有劳王妃,请。”
“请。”
贺兰映熙施了一礼之后,大步离去。
直到确定他已经去远,周围的暗卫也消失不见,紫凝才慢慢冷下一张脸,沉声道,“阿枫。”
房门重新打开,阿枫走了出来,不同的是,神情已经变得恭敬而冰冷,“王妃有何吩咐?”
其实,他根本不是什么阿枫,只不过是君夜离的一命手下而已,是她偶然间发现,他跟贺兰映枫长得有三分相似,那时起她就留了心,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她本就会易容术,阿枫的样子又比较接近贺兰映熙,所以只要稍加改容,任是再高明的人,也看不出异样,骗贺兰映熙这一回,真是恰到好处。
“贺兰映熙生性多疑,必定会再派人来查探,这些天你先留在这里,一切如常,待各国太子皇子们离开再说。”
“是,王妃!”阿枫答应一声,“恭送王妃。”
紫凝摆摆手,快速离去。
行至半路,紫凝忽地眉眼一凝:有人在跟着她。
会是谁?贺兰映熙吗?按理说不应该,他已经确定阿枫不是贺兰映枫,怎么会接着反过来跟踪她,绝非明智之举。
夕月也察觉到被人跟踪,手搭上腰间的软剑,暗暗戒备。
走到一处四周空旷的地方,紫凝干脆停下来,冷声道,“哪里的朋友,不妨出来一叙。”
☆、卷三 六国策 胜者为王 101 废物发神威
隔了一会,贺兰映枫现身出来,“魅王妃好本事,这次又没瞒过。”
其实他相当意外于紫凝的功夫之深,每次他只要稍稍靠近紫凝,她就能立刻察觉,这份敏锐,还真不是一般人可比。
贺兰映枫?紫凝略有些诧异,“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跟着她来的?这么说,刚才的事,他都看到了?
“当然是跟着你和二弟来的,”贺兰映枫果然一语道破,神情冰冷,“魅王妃,你为何留二弟在府上,难道你看不出,他会受伤中毒,都是在演戏?”
贺兰映熙行事一向小心,训练出来的暗卫更是以一挡十,他怎么可能大意到在街上被人行刺,受伤中毒。
紫凝看了他一会,忽地冷笑,“你们还真不愧是手足兄弟,他的心思,你一下就看得透。”
这么说,你也是明白的了?贺兰映枫眼神一寒,“那王妃为何不给我机会杀了他?”
“杀了他?”紫凝冷哼一声,“你真以为只要杀了贺兰映熙,你就能回回蒲墨国,做名正言顺的太子?”
“为何不能?”贺兰映枫一扬下巴,很是骄傲,“如果不是他暗中把控朝廷,父皇又怎会送我来西池国做质子!”
“所以,”紫凝冷笑一声,“即使贺兰映熙死了,朝廷中那些人也不会即刻听你的话,何况这里是西池国,贺兰映熙若是死在这里,你有未想过后果?”
贺兰映枫一怔,瞬间想明白个中利害关系,唇角一抿,“是我疏忽了,王妃莫怪。”
“你是归国心切,我明白,”紫凝微一点头,眼神很诡异,“不过你放心,我留贺兰映熙在府上,自有目的,我何尝不知道他另有所图,但他又怎会知道,早已中了我的算计。”
贺兰映熙还以为,他每次都以银针试药、试饭菜,就不会中毒,却不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种药物,是用银针试不出来的。他会使计,紫凝就将计就计,谁是最后的赢家,现在说还为之过早。
“原来如此,”贺兰映枫瞬间明白过来,赞叹道,“我原也知道,王妃绝不会那么轻易就上贺兰映熙的当,原来早有预谋。”
“总之你安心等待,机会很快就会到来,”紫凝颇有深意地一笑,“贺兰映枫,要想成大事,必须忍人所不能忍,屈人所不能屈,你现在这种境地,其实并算不上什么。”
贺兰映枫沉默一会,缓缓点头,“是,魅王妃冷静睿智,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紫凝冷然摇头,“你不必如此,我既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所谓用人不疑,你大可放心。”
“我从未怀疑过魅王妃,”贺兰映枫露齿一笑,忽然就有些暧昧不明,“若我有一朝日归国为君,而魅王妃又不得魅王善待,可以来找我,我一定好好待你。”
紫凝唇角一勾,回头就走。
贺兰映枫却是一脸正气,冲着她的背影再强调一遍,“我句句真言,王妃要相信我的一片真心,而且,我不会放弃的!”
“你先能回到蒲墨国,当上国君再说,”紫凝头也不回地冷笑,“贺兰映熙找你找得紧,这几天躲好点儿,别被他逮到。”
“我知道王妃关心我,”贺兰映枫一副安然受之样,“我会小心的,你放心!”
夕月气道,“男人怎么都这样,真讨厌!”谁看到小姐都要说些让人恶心的话,活得不耐烦了吗?偏偏小姐现在的脾性又变了那么多,不复从前那样,即使被言语轻薄,也会立刻还回去,让她看着真不爽。
知道她是在替自己抱不平,紫凝故意逗她,“无华也这样?”
“……”夕月顿时脸红到耳根,又不能跟主子翻脸,只好假装没听见了事。
——
经过几次商谈之后,各国终于确定了六国赛的新规则:
各国各出一题,不限范围,不限方式,出题的国家不能参与本国所出题目的比试,其他参加比试的五国,如果做到,就加一分,做不到不加分,若五国都做不到,则出题目的国家就要自己做到,表示此事为人力所能及。
最终西六国谁得到的分最高,谁就是最后的胜出者,如果两个或以上的国家得分相同,则再通过武力比试,五局三胜,决出胜利者,其他五国永尊其为霸主,绝不反悔。武力比试则跟往年一样,每国三名男子,两名女子,各国参加所有比试项目的人员不得超过十人,否则就是违规,取消比赛资格。
六国商议在两个月后,也就是六月初六这天,各带着自己的参赛者到京城第一庄参加比试,一决胜负。
“这就是商议后的结果?”紫凝嘴角一挑,“分明是换汤不换药!”为免再见到慕容冽,这两天她都没去驿馆别苑参加商议,所以是听君夜离回来后告诉她最后的结果。
她这样说也无可厚非,虽说各国一定会绞尽脑汗,想一些很难很难的题目来为难其他国,但真正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武力高低还是决定成败的唯一因素,所谓殊途同归,就是这意思了。
这其中的诀窍,一想便知:各国肯定都是出自己所擅长的题目,或许更搞笑的是,到了最后除了自己的题目之外,他们根本解不出其他国家的题来,到最后还是得通过武力决出胜者,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真是瞎折腾。
“也不全是,”君夜离失笑,显见得对于紫凝的看法,他也是认同的,“至少想要到达最后的决战,就必须先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