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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双眉一剔,横步将君夜离拦下,“我家小姐不喜欢被人缠着,你再不识趣,我可要动手了?”
一看主子有危险,无华立刻闪身上前,唰一声亮出手中剑,冷目以对。
“夕月!”
“无华!”
两边的主子各自叫住自己的手下,自然是因为他们的动作太大,引来众人围观,更惊动了禁卫军,徒惹麻烦。
两个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回到自己主子身边,还都气得脸色发白,不打不快。这连交手都没交手,就结下了梁子,两人的气性都真够大的。
“让开!让开!”一顶奢华大气的马车缓缓行来,前行开道的侍卫一脸蛮横,把路人往两边轰赶过去。
紫凝与君夜离被分开到两边,就此化去这场争执,不然还真是没完没了。
“小姐,我们回去。”夕月不忘瞪了路那边的无华一眼,挑衅的意思很明显。
无华却只注意着四周动静,保护主子要紧。
紫凝点头,忽地加上一句,“你不是无华的对手,别不知天高地厚。”
夕月愣了愣,“腾”一下红了脸,又是惭愧,又是敬佩,“是,小姐。”想不到只不过一个照面,小姐就能看出那无华的深浅,小姐的本事真是高深莫测,没人能看得透的。
“还有……”紫凝眼神突然锐利,“君夜离来大月国的目的不简单,国与国之间的事,咱们尽量不插手。”
夕月低声道,“是,小姐!”
不过,她就是看君夜离是别有所图,莫不是又后悔把冰蚕珠魄送给小姐了吧,得给他点教训才行。
结果主扑两个才行几步,前面马车中却突然传出一声大喝,“站住!”
路人都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停下来,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人叫的是谁。
众人正错愕间,车帘一掀,一人旋身而下,落在路中,一身宝蓝锦衣,肤色微黑,高鼻深目,一看便是来自异域。
无华气息瞬间酷寒,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殿下,是狐歧国太子。”
狐歧国在西六国之中实力虽说不上最弱,却也比不过大月国,平时也还安稳,不过这太子钟离墨却是野心勃勃,且喜怒无常,时有怪异之举,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不得不防。
君夜离微微一眯眼睛,杀气四溢,“慕容洌果然不甘臣服西池国之下!”
无华一皱眉,“王爷,狐歧国太子这般招摇过市,不怕引人注目?”勾结联盟之事,不是应该暗中进行,越少人知道越好吗?
“这才是钟离墨的精明之处!”君夜离冷笑一声,“越是如此,旁人越不会怀疑他有别样居心,通知无极,盯紧慕容洌,有情况随时回报!”
“是!”无华看一眼四周,无人注意到自己,便悄然退走。
那边钟离墨已满脸玩味地上上下下打量紫凝,手捏着下巴,扬声问道,“你莫非就是神医金铃?”
传说中此人医术超绝,天下无双,不会是这么个才到他肩膀上的小丫头吧?
紫凝看都不看他一眼,绕过就走。对于登徒子,她一向没有好声气、好脸色。
“别走啊!”钟离墨追过去,两手一伸将她拦下,戏谑地道,“大热天的,戴个面纱,不嫌热吗?喂,你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没脸见人?”
夕月立时拧眉怒叱,“哪里来的无赖,敢对我家小姐无礼,还不快让开!”若是依着她以前的性子,早一脚将人踹飞了,哪会如此客气。
“你才大胆!”一名侍卫模样的人上前,大声喝斥,“敢骂太……公子无赖,你活得不耐烦了?!”
紫凝抬眸看过去,冷光如箭,嗖嗖射过去,对面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在看自己,禁不住地一阵头皮发麻,更是暗暗心惊:这女子年纪不大,气势却如此迫人,到底什么来头?
对这种连渣男都不如的货,紫凝看都懒得看一眼,转身向反方向离开。
钟离墨对她起了兴致,哪这么容易放手,追着过去,“给本公子留下!”手一伸,竟要摘下她的面纱!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17 我喜欢你
眼看着钟离墨的毛爪子已近面门,紫凝无声冷笑:找死!衣袖一挥,一股强劲的内力直逼过去,令人呼吸不得。
钟离墨脸上现出诧异之色,自是没想到紫凝内力竟如此深厚,身体一侧,让过这一招去,挑眉嘻嘻一笑,“姑娘好泼辣的性子,不过,本公子喜欢!来来,本公子跟你好生亲近亲近!”
紫凝几曾受过这等轻薄,瞬间怒气狂升,欲要痛下杀手。
“你敢!”夕月总算找到可以痛痛快快打一架的机会,“唰”一下拔剑在手,一招击出。
谁料变故突生,钟离墨才走两步,右膝突然剧痛无比,“唉哟”一声跪倒,为保持身体平衡,他两手本能地撑地,看上去倒像是他在向紫凝行跪拜之礼。
众人一片哗然,凭他们的眼力,当然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何事,纷纷议论了起来。
“公子!”方才那名侍卫梁丰有点傻眼,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公子怎么摔了,没事吗?”
在人前丢了丑,钟离墨恼羞成怒,一个耳光打过去,“你给本公子摔一个试试!啊……”
方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突然从他右膝弯钻进去,稍稍一动就痛入骨髓,站都站不住。
“是,是……”梁丰给骂得讪讪然,自是不敢还嘴,“公子,不如……先回去?”
平白无故的,公子非要招惹神医金铃,这不没事找事吗?
“本公子……”钟离墨一回头才发现,早不见了紫凝的身影,怒笑道,“本公子绝不会就此罢休!我们走!”不行了,腿上越来越疼,再不赶紧走,又该趴下了,那岂不是丢人丢到家。
马车慢慢驶远,众人也散去,兀自议论着,惹上这么个人物,那神医金铃怕是有大麻烦了。
君夜离嘴角现出一抹阴寒的笑意:敢动紫凝的心思,钟离墨,你真是不自量力!这根“寒冰针”不会要了你的命,只会让你疼上三天三夜而已,你好好享受吧!
雅竹院是丞相府最偏远的角落,加上紫凝那日大显神威,将杨妈等几个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旁人谁还敢亲近紫凝,这里就越发显得清静,不带一丝人气。
坐到石桌旁,紫凝摘下面纱,脸容如罩寒霜,心情很差。
夕月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那时出手教训那个登徒子的,是君夜离吗?”
“不是他还有谁,”紫凝咬牙,“多管闲事!”他这一出手,倒显得她多么无能,连钟离墨这种货色都应付不了一样。平白欠君夜离一个人情,想想就憋火。
“奴婢瞧着君夜离倒不像是坏人……”夕月对人对事一向中肯,边思虑边道,“倒也颇有些皇室中人的气度。”
紫凝抬眸白了她一眼:就你聪明。她若连这点都看不出来,岂非白白浪费了师傅辛苦治好她这双眼睛。
夕月赧然,红着脸不敢开口了。
正说话间,秦弘盛在院门外小心地禀报,“三小姐,萧府来人,请三小姐过去。”
夕月应声道,“知道了。”
秦弘盛即像逃命似地奔了回去。
“胆小鬼!”夕月讥笑,“你又没得罪我家小姐,跑些什么。”
“不必理会,”紫凝起身,戴好面纱,“拿上药箱,走吧。”
前几日九连山的匪贼向府衙主动投案,在京城引起轩然大波,加上不时有禁卫军来回查探,没什么重要之事,他们也不会出来惹麻烦,大街上倒是相对冷清了些。
“小姐,丞相会不会向皇上告你的状?”夕月左右注意着动静,关切地问一句。
“随他,”紫凝神情冷漠,“待替我娘亲报了仇,我们就离开这里,管那么多做什么。”
夕月最不愿意就是紫凝去想从前的事,当下也不敢再多说,一路跟着。
萧府上下早将紫凝当成神明一样,恭敬地将人请到萧寻房中,不敢稍有怠慢。
萧寻起身,神情愉悦,“紫凝姑娘。”
紫凝微一颔首,“萧统领请坐,我帮你看伤。”
“紫凝姑娘不必客气,直呼萧寻之名便是,”萧寻依言坐下,自己解开衣服,“有劳。”
紫凝解开他肩上绷带,仔细看了,压了压那伤口,点头道,“毒素已清,只须每日敷药,直到痊愈即可。”
“多谢紫凝姑娘,”萧寻整理好衣服,感激地施了一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若有用得着萧某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必,”紫凝沉着脸收拾好药箱,“萧府付钱,我替你治伤,两不相欠。”
她的冷漠多少让萧寻有些尴尬,“紫凝姑娘还在为从前的事生我的气吗?”
其实说起来,他也没有多么对不起紫凝,只不过一次与慕容洌饮酒聊天,知道这位皇长子根本瞧不上紫凝,说起她就满脸厌恶,根本没打算好生相待于她,他才劝慕容洌将紫凝休掉而已。
而他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早在年幼之时,就对天真烂漫而又俊美可人的紫凝动了心,只不过碍于紫凝的身份以及他跟震王的兄弟之情、尊卑之礼,故而一直压抑罢了。
“萧统领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事,值得我为你生气,”紫凝过去洗净双手,神情很冷淡,“治好你的伤,你我再无瓜葛,多说何益。”
萧寻愣了愣,禁不住地黯然神伤,鼓足勇气道,“紫凝姑娘,其实我要震王悔婚,是有原因的,我对你……”
如今事过境迁,就算他不改少年情怀,依紫凝对他的恨意,还会原谅他吗?
“我说过原因已经不重要。”紫凝转身便走,竟无丝毫留恋。
“我喜欢你!”萧寻涨红着脸,但还是不顾一切地说了出来,“紫凝姑娘,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紫凝停了下来,安静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回身,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萧寻紧张地揪紧了衣角,紫凝的安静让他害怕,心跳如擂鼓,但他并不后悔说出心里的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