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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字,答得斩钉截铁,毫无回转余地。
苏落雪自是满心欢喜,扬手道,“来人,备笔墨!”生怕晚一步慕容洌就会反悔一样。
“不后悔?”紫凝心中冷笑,面上则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王爷,请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妾身历经生死才得以回转,还有好多话想跟王爷说……”
“不用了!”慕容洌冷笑,手一挥,打断她的话,“本王行事,从不后悔!你那些话留着跟旁人说去吧,本王没兴趣听!”
“没兴趣听?”紫凝忽地一笑,眼神渐冷,“王爷对我,从来就没有生出过一点兴趣,是吗?不过,我劝王爷还是先别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到时自打嘴巴。”
被将一军,慕容洌勃然大怒,“住口!北堂紫凝,要如何做,本王尽中有数,轮不到你来教训!”
说话间侍卫已取来笔墨纸砚,摆放在石桌上,苏落雪拿起笔来,恭敬地道,“王爷,请。”
“王爷,你一定会后悔的,不要写啊!”紫凝咬着嘴唇,再给他加上一把火。
“大皇兄,我觉得——”慕容澈见势不妙,试图阻止,却被苏落雪有意无意挡在身后,干着急插不上话。
虽说他还不明内情,可紫凝明显就跟从前不一样了,大皇兄这般做,实在是过于心急了,该把事情问清楚再写休书不迟啊!
你不要我写,我偏写!怒火汹涌之下,慕容洌也不再细想,两步过去夺过笔来,唰唰唰,一挥而就,跟着将休书向着紫凝一甩,“拿去!”
夕月身形一晃,眨眼之间已抢上来,将休书接住,面色冷然,“这等肮脏之物,属下收着就好,莫要脏了小姐的手。”
“你,大胆!”慕容洌气得脸色铁青,快要吐血,“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跟本王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蓝梦华不屑地翻白眼,“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一样地不知天高地厚,让人讨厌!现在休书你也拿到了,还不快点滚出皇宫,在这里丢人现眼吗?”
“啪”的一声脆响,正说的痛快的蓝梦华脸上着了狠狠的一巴掌,直打得她整个人都扑倒在桌面,好一会儿出不了声。
“梦华!”正得意于紫凝被休的苏落雪见状大吃一惊,赶紧扶起她,“没事吗?”她心中更是惊异莫名,紫凝的动作怎么如此之快,快到她们师姐妹明明武功不弱,却都没有丝毫察觉?
蓝梦华左边脸上五个清晰的指印,高高肿起,足见这一巴掌挨得有多狠。又疼又失了面子,她哪里还按捺得住,哇哇大哭起来,“北堂紫凝,你敢打我!你、你这个白痴——”
“啪”又是一巴掌,这次是打在她右脸,倒是平衡了。
慕容洌已经看出紫凝要动手,可令他心惊的是,他竟然来不及阻止!她、她居然会武功,而且还是个高手?!“北堂紫凝,你当着本王的面也跟动手,好大的胆子!”
“我打的是嘴贱之人,与你何干?”紫凝冷冷看他一眼,神情再不复方才的委屈求全,而是冷洌绝决的,“慕容洌,你我已无半点关系,我要做什么,由得你管吗?”
休书已经拿到,她跟慕容冽之间再无半点干系,无论做什么都无所顾忌,又怎可能被小小一个蓝梦华所污辱!
“你——”
“还有,”紫凝却忽地掠近,速度之快,令人心惊,“慕容洌,即便你我之间今后再无瓜葛,也是我休你,而非你休我!”
此语一出,不待众人回神,她将桌上茶碗挪了挪,提笔一蹴而就,“唰”一下将笔弹了出去,“王爷请过目。”
如今摆脱了这桩亲事的束缚,她还惧慕容洌什么,就是要耍一耍他,把他气死才好。
慕容澈大为好奇,低头去看:本人北堂紫凝,不齿夫君慕容洌薄情寡义,故写下体书……他不禁咂舌,暗道北堂姑娘好狂傲的个性,居然敢给皇兄写休书!
“北堂紫凝!”慕容洌一声爆喝,脸上阵红阵白,“你这是何意!?”
自古只有男子休妻,何曾有过女子休夫,北堂紫凝居然当众给他如此难堪,简直罪不可恕!
“如你所见。”紫凝一脸冷然从容,忽又想起什么,诡异一笑,“还有件事,不妨让你知道。”
说着话她轻挽右手衣袖至上臂处,露出雪白肌肤上的一点朱红。世人尽知她是被九连山的匪贼劫去,却不知他们并非看中她,而要与她行好事,而只是听人命令行事,毁她容貌和双目而已。
所以,她仍旧是冰清玉洁之身,却故意在之前遭怀疑之时也不说出来,为的就是让慕容洌知道,他自己有多愚蠢。
此时的她光华尽现,眼中精光四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仿如九天仙女下凡尘,令人不敢逼视!
而她臂上那一点朱红像针一样,刺疼了双目,慕容洌瞬间呆住,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有种隐隐的触动:莫非今日之事,是他做错了吗?
蓝梦华和苏落雪更是吃惊而难以置信:当年的北堂紫凝是个傻子,人人都可以欺负,可她生就的倾国化城貌,为什么那帮山匪竟然没把她怎么样?
“不对,不对!”苏落雪咬牙叫,“那不是真的!北堂紫凝,那、那是你画上去的,对不对?你根本、根本就——”说着话她冲过去,似乎要验证紫凝手臂上的守宫砂是真是假。
夕月手腕一翻,撩起的掌风扑面,令人呼吸不得。
苏落雪吃了一惊,侧身让开,但觉脸颊被劲风刮得生疼,不由她不骇:她的功夫在京城女子当中已是前列,竟然连这个傻女身边一个侍婢都不如,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紫凝如今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一群跳梁小丑,随意松手,衣袖滑落下去,“怎么,你们是不是非要动手不可?还是当我真的怕了你们,还如从前那样,任你们宰割?”
她的狂傲令慕容冽大为光火,“北堂紫凝,你——”
紫凝唇角一弯,傲绝天下,从容离去。
“王爷,你看她——”苏落雪气的要吐血,跳着脚不依。
慕容冽却是眉头一皱,感觉很不对劲:北堂紫凝,你好像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卷一 以彼之道 还施彼身 016 又来个登徒子
回丞相府的路上,夕月气恨恨地道,“小姐何必由着他们欺负,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跟这种人,讲的什么理!”
依着她的性子,早就把一干人打趴下,带小姐离开了,想想小姐被当众写体书,受那般大的委屈,她就气炸肺。
紫凝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无必要,还是不与皇室起冲突的好,如今这般,不一样给他们一个哑口无言,接下来皇上必会烦心此事,无暇顾及其他,我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说罢,她周身气息一冷,眼底是冷酷的杀气,即使几步开外的侍卫也感受到沁骨的寒意,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夕月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小姐所言甚是,不过要小姐受这种委屈,属下气不过。”
紫凝摇头,“算不得委屈,不过赶了个巧。走吧,记住,谨言慎行。”
夕月答应一声,果然敛眉垂目,尽量藏起锋芒,暗里却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临街的醉情楼上,二楼栏杆处,君夜离一身玄青长衫,白色袖口和领口显出几分儒雅之气,俊逸不凡的脸上却是一片凝重之色。
无华向下看了一眼,“要属下前去打探吗?”
君夜离略一思索,摇首道,“不必,稍候无极必有回报。注意震王的动静,不要多生事端。”
“是,王爷。”
大月国在西六国之中,是仅次于西池国的第二大国,实力本就不凡,可近来他接到密报,震王竟暗中联络西池国之狐歧国太子,意图勾结一处,对西池国起而反之,必要查个清楚明白,加以阻止。
若非如此,他身为西池国皇长子,堂堂魅王,也不会千里迢迢而来,半路遭人追杀,险些丧命了。不过,也万幸遇上他正四处找寻的神医金铃,算是一大意外收获,不虚此行。
蓦地,君夜离眼眸一亮,未语先笑,“紫凝姑娘?”
叮铃叮铃的声音由远及近,紫凝与夕月一前一后而来,大概为免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紫凝面戴轻纱,遮去了绝美容颜,但遮不去她的绝世风华,依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艳绝天下。
仿佛感觉到君夜离的注视,紫凝微微仰首,看将上去,眉眉微皱:又是他!
“紫凝姑娘,相请不如偶遇,上来同坐如何?”君夜离手执酒杯,斜倚栏杆向下望,浓而黑的双眉轻挑,嘴角边一抹不羁的邪笑,直看得大街上的年轻女子羞涩脸红,芳心大动。
妖孽。紫凝不屑地收回目光,低首继续走路。这种男子天生就是来媚惑女人的,她才不会吃这一套。
何况这时而冷酷、时而邪魅、时而慵懒的君夜离总给她一种相当危险的感觉,虽说未必怕了他,也还是不要无端惹事的好。
被拒绝的君夜离好生没趣,摸了摸鼻子,但无半点气馁之意,快步下楼,追了上去。
无华抽了抽嘴角,在桌上放下一小块银两,随后跟上。也不知道是谁方才说只注意夜离的动静就好,不要多生事端,那主子现在是要怎样?
身后是轻如羽毛落地的脚步声,紫凝枊眉一竖,停步回身,冷冷道,“再跟着我,休怪我出手无情!”
“相遇既是有缘,紫凝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君夜离离她三步站定,脸上笑容和煦如春风,“我不是坏人,你大可不必这般剑拔弩张。”
无华又是惊奇地眨了眨眼睛,主子一向冷酷狠戾,鲜少有笑容,可只要一遇上神医金铃,就会笑成那般模样,无论怎样被拒绝轻慢,也无半点气恼之意,莫非她是主子命里的克星不成?
紫凝冷冷注视他一会,吐出两个字,“无聊。”说罢转身就走,加快了脚步。
夕月双眉一剔,横步将君夜离拦下,“我家小姐不喜欢被人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