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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桪公主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话:女要俏,一身孝,今日她算是见识了。“大皇嫂,我三皇兄的事,你……”
“你也觉得是我做的?”紫凝眼神突然锐利,最近有风言风语传出,说君夜燎在皇上面前直指他在人前出丑,是她所为,虽然宣景帝并未相信,但世人以讹传讹,也有不少人在议论,她又岂会不知。
“大皇嫂才不会!”以桪公主赶紧表明态度,自己是站在紫凝这一边的,“不过我看三皇兄很生气,还把白霜给赶了出来,大皇嫂你小心一点,三皇兄会不会欺负你。”
“他敢,”君夜离恰好走进,听见这话冷冷道,“他若敢动紫凝一根头发,就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
以桪公主调皮地对他吐舌头,“大皇兄就是对我厉害!不过,三皇兄最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
紫凝和君夜离对视一眼,暗道当初答应教以桪公主医术,借机打探宫中和其他皇子的消息,还真是做对了。
“这些事你别管,以桪,没事别到处乱跑,听到没有?”虽然有利用她之嫌,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君夜离还是不放心,多嘱咐几句。
“我知道啦,大皇兄,你不用担心我!”以桪公主踢着腿,“大皇嫂,上次你给我的布置的功课我都背熟了,你尽管检查吧!”
——
一更天过后,四周是越发的静了,几场大雪下来,天气已经冷到极致,若无必要,子民们也不愿意出去受冻,早早上床休息。
“邦、邦”,两声过后,一条人影“嗖”一下潜入襄王府,轻车熟路般,直接进了君夜燎的房间。
君夜燎睡梦中察觉到有异,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看到床边的人影,猛可里还真吓了一跳,厉声道,“谁?!”
来人却是一言不发,挺剑就刺。
君夜燎脸色大变,就势一个翻滚,躲开这一剑,从床的另一头跳下来,厉声叫,“来人!有刺客!来人!”
来人并不恋战,一击未中也不再继续出手,返身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站住!”君夜燎气急,大叫着追过去,“来人!快来!”
王府的守卫这才赶了过来,叫叫嚷嚷:
“刺客在哪里!”
“抓刺客!抓刺客!”
君夜燎穿着内衫,赤着脚到门外看了圈,哪里还有旁人的影!他气得咬牙大骂,“都是一群饭桶!指着你们,本王的脑袋早搬家了!混蛋!废物!”
众侍卫不敢应声,唯唯喏喏,安静地挨骂。
暗处的两名暗卫毕竟是个中好手,追着刺客过去,虽然一时追不上,但刺客想要甩掉他们,却也并非易事。
不过,那刺客却明显有意放慢了身形,堪堪甩不脱暗卫,却又追他不上,肯定别有用意。
七拐八拐之后,前面不远处就是魅王府,那刺客忽然加快身法,几个诡异地变换之后,條地不见了人影。
两名暗卫追过去,在魅王府周围找了几圈,没有找到人,其中一个运起内力,才要跳墙进入,被同伴硬生生拉住,摇了摇头:魅王非善类,不可轻举妄动,万一给主子惹来祸事,岂非麻烦。
两人交换个眼神之后,双双离去,先将此事禀报主子再说。
府中紫凝房内,君夜离扯掉蒙面巾,眉一扬,颇有几分向紫凝邀功的意思,“如何?”
紫凝一扬眉,“你主意好,行了吧?”
说起今晚这次试探,的确是君夜离之意,故意惊动君夜燎,再将人引到这边来,就不信他还沉得住气。虽说他们兄弟间平常不怎么走动,但他毕竟出入过襄王府几次,且武功高绝,轻功过人,要做到这一点,还是不在话下的。
一直以来,都是紫凝在替他做事,他总要做些什么的,不能老让亲亲爱妃费力不是。
少顷,夕颜走了进来,“小姐,他们已经回去了。”
“很好,”紫凝无声冷笑,吩咐道,“夕月,这两日你先假扮夏婕,看君夜燎有什么动静。”
夕月应道,“是,小姐。”
君夜离坐下去,倒了杯茶来喝,眼中闪过犀利之色,“如今就看三弟有何反应,再做打算。话说回来,紫凝,我知道你急于除掉三弟,替沈娘报仇,不过三弟所作所为已不止牵涉到个人恩怨,我们要思虑周全才好行动,不可轻举妄动。”
“对,不能随便动他,以免打草惊蛇,”紫凝眼眼里别有深意,让人忍不住想要打冷颤,“对付这种人,就要一击必中,让他永远失去反击的能力!”
上次如果不是她大意,少算了一步,沈娘又如何会成为君夜燎手上冤魂!她一生行事,少有行差踏错之时,沈娘的事却是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所以说,她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提醒了她,对于恶人,绝不能有半分心慈心软,别指着他还有悔过之时,必须杀之,以绝后患!
更何况,站在君夜离的立场考虑,他和君夜燎本来就势不两立,要对付他是早晚之事,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正好一并算了完事。
君夜离点头道,“总之你小心就好,若三弟一有行动,我们便分头行事,你记得一定不能让自己受伤,听到没有?”
他是很认真地想要紫凝一个承诺,紫凝也明白他待自己之心,淡然一笑,“君夜燎这种货色,还伤不了我。”
“别把话说太满,”君夜离忽地不正经一笑,一把揽过她,在她耳边道,“不过我喜欢……”后面的话不必说出口,尽数淹没在接下来的一记长吻里。
一见两位主子又要上演温情戏码,夕颜兄妹和无华自动消失,各自退了出去。
今晚轮到无华守夜,其余人等分别回房休息,养精蓄锐,随时备战。
君夜燎今天早早就起来,越想越是心神不宁,昨晚那名刺客明显对襄王府很是熟,否则不可能在没有惊动任何一名侍卫和暗卫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房间行刺。
暗卫回报,那刺客消失在魅王府附近,越发让他不安,难道刺客是大皇兄派来的?想一想也不可难,大皇兄行事一向稳重,而且他调教出来的人也绝不会这么蠢,事败之后还一路返回魅王府。
对了!他眼睛骤然一亮,忽地想到一件事:北堂紫凝!一定是她猜到沈娘之死跟他有关,心里气不过,所以用下媚药之事害他出尽洋相之后,犹自不解气,又派刺客来杀他,以替沈娘报仇!
她虽然医术超绝,想来却并不太懂这些朝堂之争,一味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倒给了他可乘之机——只要他找到证据,证明是紫凝派人行刺于他,再禀报父皇,必能狠狠打击到大皇兄,又能在父皇面前替自己挽回些面子,岂非一举两得。
而想要查到证据,这事还得着落在夏婕身上。
主意打定,他冷笑一声,“来人,让高松即刻来见本王!”
一个时辰后,易容成一副完全陌生的样子的高松再一次出现在了夏婕经常去的那家茶楼,要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等人。
可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快半个时辰了,夏婕还没有出现,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事,他不禁大为奇怪:莫非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吗,还是病了或者受伤了,无法前来?
有心直接回府去见君夜燎,向他禀报,可事实未明,总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才行。他将茶钱放到桌子上,出门而去。
这个时辰的话,君夜离早朝未归,只要他不在府上,只一个北堂紫凝,不足为惧。何况高松并不是第一次偷入魅王府找夏婕,夏婕的住处在靠近后院东南面的地方,旁边有一道侧门,很少有人经过,她行事又格外小心,所以那么长时间以来,君夜离竟是从来都没有发觉过。
站在侧门外,高松先是侧耳听了听,没有其他动静,而后以传音入密之术将声音送进去,“夏婕,是我高松。”
一般而言,若是夏婕能跟他见面,就会即刻出来,如果不能,同样会以传音入密之术通知他离开,也算是够小心谨慎了。
屋里的夕月自是听的分明,暗暗冷笑:她随小姐一起修习“勾魂夺魄”之术,与这传音入密有异曲同工之妙,却比之更为精进,根本就难不倒她。不过,因为并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夏婕会做何反应,她立刻按紫凝所教的方法,回应道,“我腿受了伤,行动不方便,此间没有外人,你进来吧。”
这样回答,一来让高松知道,她这里很安全,可以相见,二来不管之前是高松进来,还是假的夏婕出去,都不会让高松起疑。
果然,高松没有半分犹豫,一个纵身跃过院墙,直接进了屋。
扮成夏婕的夕月左小腿处缠着染血的绷带,看着高松道,“什么事如此急?”她虽然还不知道真正的高松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个人既然如此熟悉夏婕和这里的环境,应该就是他无疑。
“你不曾去茶楼,我原也想到可能出了事,”高松不疑有他,交代道,“昨晚有人行刺王爷,刺客跑到魅王府附近失了踪影,王爷吩咐你查清楚,刺客是否为北堂紫凝所派,还要找到证据。”
“证据?”夕月故意皱眉,“你也知道魅王妃行事不按常理,即使是她派人行刺王爷,会有什么证据?”
高松脸一沉,“这个你自己想办法,王爷教导你那么久,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还想跟王爷做大事?”
枉他自己还是个易容高手,却是绝没想到夏婕的身份早已暴露,一时竟没看出眼前的夏婕早已被换,真是莫大的讽刺。
“可是我——”
“谁在里面?”屋外,无华的声音突然清冷响起,“夏婕,你在跟谁说话?”
高松脸色一变:坏了!
夕月亦装出一副着急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到你!你……快蒙起面,赶紧走,快!”
高松不及细想,撕了片衣襟蒙住脸,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谁?!”无华一个闪身追过去,“胆敢私闯魅王府,该当何罪?!”
高松一见走不掉,亮出长剑,与无华打在一处。
无华的武功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