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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雾从头上喷出来，慕青借着玻璃的光滑表面看得一清二楚。
店员把激光枪收起来，伸手：〃你还好吧？〃
死人啊，尸体啊什么的慕青看多了，还算镇定。他握住店员的手，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脚有点发抖。
深呼吸几下，慕青才道：〃我没事。〃
这时，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呼啸声。
慕青的第一个想法是，没想到怎么那么多年过去了，出警的声音还是没有变。
一大堆警察手持激光枪冲进来。
姗姗来迟的果然是警察啊。
店员走过去，打开光脑，道：〃我是特殊组的布雷尔？塞尔特。〃
慕青囧，这厮不是店员吗？没想居然是警察……
不过看他刚刚那么利落的开枪动作，也知道他不是平凡人了。
两拨人又是验虹膜又是验指纹的，总算确定了布雷尔的身份。
店员，不，是布雷尔道：〃我现在在执行特殊任务，具体内容暂时不能透露，现场你们处理一下，这个人的尸体请你们帮忙搬回特殊组，多谢了。〃
听起来，布雷尔的权利似乎比一般警察大得多。
警察们客气应道：〃不用不用，我们会的。〃
布雷尔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我有事先走了。〃
他走到惊魂未定的慕青身边，笑着问道：〃请问，能请你喝杯咖啡吗？〃
慕青道：〃咖啡就算了，请吃午饭吧。〃
他也有一肚子疑问想要问。
布雷尔点点头，顺手拿了一台光脑，塞给慕青，道：〃这台小东西就送给你压惊了，我们走吧。〃
慕青嘴角抽了抽，喂喂，警察先生，这样光明正大地顺手牵羊真的好吗？
第五章
原本慕青只是顺口一说而已，没想到布雷尔真的带他去了一家中式餐厅。
慕青坐在布雷尔对面，看着布雷尔很熟练地点菜，再看看上面的价格，再想想自己身份号上的余额，顿时感慨，现在的警察工资都那么高的吗？
很快点完菜，布雷尔合上菜单，问道：〃你想吃什么？〃
好吧，免费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耸耸肩，慕青也合上菜单，对侍者道：〃来份和他一样的吧。〃
布雷尔给慕青倒酒，慕青看着他，有很多问题想问。
〃刚刚……〃
慕青刚开了个头，就被布雷尔打断，〃嘘，先吃饭，你确定你听了之后还有心情吃饭？〃
慕青点点头，微垂眼眸，暗自沉思，不再说话。
其实他怀疑，这个袭击他的人，是不是和这个身体的跳楼事件有关。
布雷尔伸出手来，道：〃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是特殊组的布雷尔？塞尔特。〃
慕青愣了一下，然后握住他的手，道：〃呃，我是慕青，联邦学院里的一名学生，很高兴认识你。〃
布雷尔又看了一眼像个没事人一样的慕青，想起刚刚枪击时他的表现，道：〃心理素质不错嘛，是机甲系的吗？毕业之后有没有兴趣来我们特殊组面试？〃
慕青尴尬地笑笑，道：〃我不是机甲系的，我是历史系的。〃
这时，侍者端上饭菜，两人不约而同地制造金子……沉默是金。
布雷尔的吃相很优雅，至少慕青觉得他的姿势不错，比他自己好多了。
在沉默中，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这里的东西还不错，慕青觉得比他家的机器人做得好吃多了。
布雷尔招来侍者，把桌子清理干净，泡上一壶好茶，两人开始谈正事。
布雷尔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后，问道：〃你知道K实验室吗？〃
慕青诚实地摇摇头，见布雷尔继续吞云吐雾，刺人的香烟味环绕整个空间，他忍不住道：〃能把香烟掐灭掉吗？〃
布雷尔抱歉地笑笑，把香烟掐灭，道：〃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讨厌香烟味。侍者，帮我打开一下窗户。〃
话
音刚落，一个机器人侍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窗户打开。
慕青有点呆住，他们不是在谈很机密很机密的事情吗？他怎么觉得这里的保密措施不是很好呢？
仿佛知道慕青在想什么，布雷尔道：〃这家餐厅是我的特殊组内部自己开的，保密工作我觉得做得还不错。〃
慕青了然地点头：〃哦。〃
……他就说嘛，一个警察的工资怎么可能那么好，原来是自家开的餐厅！啊呸呸，重点好像不是这个吧？
布雷尔道：〃那个袭击者就是K实验室的人。〃
慕青问道：〃K实验室……是一个恐怖组织吗？〃
布雷尔道：〃这个……也算是吧。K实验室是一个非法实验室，他们经常使用活人体实验，按照联邦法的规定，这是违反人类法的，不但如此，他们还研究人类和原住居民的基因遗传，妄图制造出一个拥有毁灭性力量的人形武器。〃
慕青问道：〃那他们的幕后主使是谁？〃
布雷尔摇了摇头，道：〃K实验室的根基很深，存在很久了，最近因为几桩命案，我们才开始着手调查它。它很神秘，我们现在只查到它的头儿叫做K，至于年龄、性别什么的就一无所知。〃
报复社会型神秘组织啊……
〃哦……〃慕青点点头，拖长音，又道：〃你说的这些资料是机密吧，告诉我没问题吗？〃
布雷尔一笑，双手交叉在一起，道：〃我告诉我那么多，只是想和你合作。〃
慕青挑眉：〃合作？〃
他这种良民像是与这种反人类反社会的神秘组织有牵涉的人吗？
布雷尔道：〃我查了很久，终于得到一个消息，K的一个手下将会出现在商业区，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为此，我在这里守株待兔了一天。〃
慕青道：〃我来这里购买光脑只是临时起意。〃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人在这里守着。
布雷尔道：〃你仔细想想，来之前有没有上网查过数据什么的。〃
慕青道：〃我的确查了一下数据……〃
顿了一下，他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我的光脑被人监控了？〃
布雷尔点点头。
慕青道：〃作为一个良民，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K实验室吧？〃
布雷尔
道：〃那个射击者并不是要置你于死地。他用的那个型号的激光枪至少可以穿透三米后的物体，那时我和你的距离绝对没有三米，事后我看了一下现场，从他的那个角度射击，瞄准的是你的肩膀和我的心脏。很显然，他是想一石二鸟，让我致命，让你失去反抗能力，从而活捉你。〃
慕青问道：〃他活捉我干什么，难道捉去做试验？〃
布雷尔意味深长道：〃这个就要问你了，听说K实验室最近丢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
想到自己从此要被这个什么K实验室的人死咬着不放，慕青打了一个抖，喃喃道：〃怎么觉得我很倒霉呢……〃
布雷尔打开光脑，十指飞快地飞舞着，不一会儿，慕青的个人资料就投射在空中。
令慕青惊讶的是，上面写得很详细，连某年某月某日慕青成功地跳了一次楼都记录在上面。
〃这是我们特殊组的数据库的数据。〃布雷尔介绍道，看了一会儿，又问道：〃听说你因为跳楼，失忆了？〃
废话。慕青翻了个白眼，点头。
布雷尔调出一个建筑物的图像，如果没认错的话，那就是慕青宿舍楼的图像。
布雷尔指着一个位置，道：〃目击者说，你就是从这里跳下来的。〃
慕青囧，原来跳楼的地点就是在自家的宿舍啊。
〃由于人类稀少，五百年前修改的建筑法规定，每一个建筑都要加上防护系统，防止人类不慎从楼上掉下或者轻生。联邦学院的宿舍，我可以说他的建筑肯定合格的。那么，那天你跳下来的时候防护系统怎么没有启动呢？〃布雷尔娓娓道来，瞥了慕青一眼，〃你是五百年来第一个因为跳楼而进医院的人类。〃
慕青嘴角抽了抽，喂喂，他在布雷尔的眼里看到的是〃你碉堡了〃四个大字没错吧？
〃所以，〃布雷尔总结道，〃有人要对你不利，可能是K实验室，也可能是其他人。〃
慕青木然看着他，〃所以呢？〃
布雷尔勾起一个纯良的微笑，道：〃所以，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最好还是和我合作。〃
慕青想问天……
这真的是为人民服务的警察吗？
第六章
默了一阵之后，慕青道：〃我有一个疑问，有千种万种方法可以杀死我，为什么要用跳楼这种弱智地方法呢？这样不是引人怀疑吗？〃
布雷尔耸耸肩，开玩笑道：〃谁知道呢，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说不定K实验室的人突然抽了呢。所以我才说可能是K实验室，也可能是其他人嘛。〃
慕青喝了一口茶，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放下茶杯，他道：〃和你合作，我有什么好处？〃
布雷尔道：〃今天你已经看到了，特殊组能保护你，这还不够吗？〃
眼睫毛下垂，慕青思忖了一下，道：〃好，我和你合作，不过我不会为了情报，深入敌方。〃
〃不不，你误会了。〃布雷尔摇了摇手指，道：〃我知道你失忆了，所以，需要你配合我们，找出K实验室丢失的那个东西。而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慕青摇头，苦笑，指着脑袋说：〃医生说我是永久性失忆，恢复的可能性为零，之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昨天，我把宿舍翻了一遍，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布雷尔道：〃假设你拿了那个东西，放在宿舍里的可能性不大，K实验室的人一定会去搜的，很可能放在其他的地方。〃
慕青的目光落在桌上，布雷尔的手指在桌面上一敲一敲的，手指修长，虎口处有厚厚的茧子，应该是经常使用激光枪造成的。
收回目光，慕青再次苦笑：〃你怎么就认定是我拿的呢？〃举起白皙纤瘦的手臂，〃你看，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历史研究人员，凭什么从人家戒备森严的试验室里偷东西？〃
布雷尔看着慕青，道：〃但是K实验室找上你了，而且，你失忆了，你自己也不能肯定有没有拿吧？〃
慕青语塞。
布雷尔笑道：〃我也不能说一定在你那里，但是起码有七成可能是，所以有必要的时候请你配合，想起了什么，记得告诉我就好了。〃他打开光脑，道：〃我们来交换光脑号吧，随时可以联系。〃
慕青打开布雷尔塞给他的光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