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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无心游玩。而去年七夕正缝陈家血案,更无心思过节。
“那这算是第一次?”宝七的声音里透出难得娇俏,“前面有灯谜,我们去看看可好?”展昭跟在她身后随着人流缓缓前行,心中想着,此刻在身边的若是那个姑娘,她必定会强行牵他的手吧?不禁握了握手,再也找不回那十指紧扣的感觉了。再看前头的宝七,画皮画骨难画心,她的人皮面具让他越发觉得虚假。
顶上的花灯各异,写着谜面的纸条垂着,时不时被人翻动,摇曳成一片。宝七穿梭了一阵,在一个莲花形花灯下站定,仔细看了看谜面,似有不解,却又喜爱这花灯,便朝展昭招了招手:“展大人,你来看这个谜语,可猜得出?”展昭挤过人群,微微仰头看着谜面——不见七夕难下笔。不见七夕难下笔?展昭饶有兴致地思索着,这片刻的凝神让宝七有了可趁之机。
袖管中的匕首滑落,握紧,往展昭腰腹刺去。展昭却比她更快,身子微侧,匕首划破衣衫;继而伸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施力,匕首掉落在地。宝七愕然,他竟如此警觉!展昭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脚下一踩匕首刀柄,匕首翻飞而上,落入他手中。定睛一看,刀刃处淬了毒。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即便刺中也取不了他的性命,便淬了毒。
人潮拥挤,又都被头顶上的灯谜吸引了目光,倒也无人留意到展昭和宝七的异样。展昭冷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假扮苏琳?”宝七卸下柔弱的伪装,眼里怨恨尽显,嘲讽道:“没想到展大人连心上人都这么提防么?”
“你确实让我险些撤了心防,可惜露了破绽。”
宝七沉着脸:“你何时开始怀疑的?”
“那日你弄污了手,洗手时被我发现你掌心没有伤痕。从那时起我便确定你不是苏琳。”说着他强行掰开她的手掌,只见她的双手手心皆光洁无暇。“你对苏琳一无所知,你真以为失忆的借口可以掩盖一切?说吧,你意欲何为?”
“意欲何为?”宝七凄凄一笑,“展大人可还记得徐诚文?”
徐诚文?展昭一愣,他自然记得。两年前他为破一桩棘手的案子,寻江湖友人徐诚文相助,虽然案子顺利告破,可徐诚文却在探案过程中不幸身亡。此事让他自责愧疚了至今,他能做的也只是尽自己所能照顾徐诚文年迈的双亲。宝七提及徐诚文,那她同他是什么关系?沉声道:“徐兄是你什么人?”
“未婚夫婿。”宝七冷冷地看着他,展昭一惊,他从来不知徐诚文有婚约在身,这确实是毁了姑娘的一生。“若不是你托他帮忙查案,他怎么会送命?又怎会与我天人永隔?他长眠地下,你却平步青云。你叫我如何甘心?”
展昭松开她的手腕,极是痛心:“徐兄一事展某也万分遗憾,但人死不能复生,姑娘节哀。”宝七红了眼圈,眼中的怨恨化作悲痛:“展昭,你也失了心爱之人,这痛岂是节哀二字能愈的?”
“姑娘杀了展某就能令徐兄死而复生?若是能,展某愿意以命抵命。节哀虽不能愈伤,可活着的人总归要往前看,沉湎过往如何走出伤痛?”展昭将匕首还给她,“失去所爱的痛我自有体会。往事如风,既然抓不住,何不放手?”
往事如风?宝七眼中蓄满泪水,杀了展昭又如何?人死不能复生,且展昭并无过错。是她放不下心中的执念,寻不着出口,这才偏执地认为是展昭害了徐诚文。而眼下,展昭坦然面对过往,不躲不避,她却下不了手。与展昭何干?罪犯已经伏法,她纠缠展昭作何?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是该放下了。
心中的悲凉化作泪水,在这七夕之夜,在这喧闹之中,无人听得见她的痛哭。展昭长叹一声:“你走吧。若心中放不下,你可替他照顾年迈的双亲,莫要再一起用事。”
宝七的身影湮没在人潮中,展昭立了片刻也信步离去。形单影只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索性避了人潮,往僻静处去。不知不觉中来到河畔,草丛中飞舞着荧光点点,微弱的光芒闪在心间,依稀照亮了她的容颜。头顶一声炸响,水面倒映出绚丽的烟火,刹那光芒耀眼夺目,奈何稍纵即逝。
第一朵烟花仿若是一个讯号,接着声响连成一片,五彩斑斓的烟花竞相怒放,欢声笑语也向四面八方荡开。水面光影交错,盛满繁星,极尽炫目。展昭抬头望向天际,目睹了烟花的盛开与凋零,眼中星火燃尽,空余落寞。
苏琳自楼梯上脚下一滑跌了下去,之后便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噗通一声落入水中。她晕头转向无从分辨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憋着一口气浮出了水面。漆黑的天空,漫天的繁星让她有了不详的预感,难道又穿越了?这回她穿到哪去了?
在原地转了个圈,发现水面宽广,竟看不到暗,心中一阵哀叹。她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错信了渣男也就罢了,还因此再度穿越,穿就穿吧,姐也不是没经验,可这着陆点也太刁钻了。还好她会水,不然直接等着重生吧!水面上有几艘画舫,灯火通明,隐约传出四组调笑只声。单看这架势便知道又穿回古代了。
苏琳左右看看,见右手边的画舫离得最近,便朝右边游去。近了一看,画舫的灯笼上写着雄关二字,原来是卓家的船,怪不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呃,这么说她又穿回了北宋?这可真是造孽。也罢,总好过去其他时代,这里至少还有她的产业,眼下先上岸再说。
展昭难得寻着空闲同卓无冬泛舟游湖,夜风习习,撩动轻纱,二人随意闲适地依在栏上喝酒闲谈。宝七已离去数日,她不但在展昭伤口上狠狠捅了一刀,又挖开了旧伤疤。着实令展昭烦闷了许久,心中的郁结至今难解。卓无冬也颇为自责,若不是他轻信了宝七,也不至如此。故而,这两人说是喝酒谈笑,不如说是借酒浇愁。
卓无冬望着水面,思绪飘远:“她,可还在人世?”没有尸首;确实令人心有不甘,她若还在人世,此时身在何方?展昭觉得有些微醺,缓缓道:“她说她来自千年之后,或许是回千年之后去了也说不准。”卓无冬虽觉得苏琳处处透着不同,却不想她竟有这么离奇的经历,千年之后?
借着几分酒意,展昭将遇见苏琳的经过缓缓道来。她出现的蹊跷,毫无预兆,她的过往亦无迹可寻,即便是离去也不留痕迹。说罢苏琳的事,酒意也散去几分,笑了笑,无限感慨:“我劝宝七节哀,自己却困在其中。往事如风,风不停,我便想去追,可又该往哪追?”
卓无冬亦感慨,与苏琳认识不足一年,她的每件事都令他印象深刻。初见时她被歹人袭击,继而她同他攀关系谈生意。不知不觉间他们成了朋友,却又匆匆离别,真是造化弄人。那样的女子,世上再无第二个了。
夜已深,画舫靠岸,展昭告辞离去。卓无冬却意犹未尽,与其回去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不如在这水波荡漾的美景中度个良宵。画舫又回到水中,静静在水中漂浮,怡然自得。正当他要趁着酒意睡去之际,有小厮来报——尤为自称是苏琳的姑娘要求上船。
苏琳?!卓无冬的睡意霎时消散,刚识破宝七,又来了一个苏琳?这回又是何方神圣来搅局?快步到了船尾,只见一个小厮正同水中的一个女子交谈,近了一看,竟真是苏琳模样的姑娘!卓无冬料不准到底是不是苏琳,毕竟苏琳受伤落崖,几乎不可能生还。又有宝七的阴谋在前,这回可不能大意。
苏琳在水中游了一阵,耗了不少体力,有些撑不住;见到卓无冬不免心中一阵欣喜:“卓总镖头,许久不见,快拉我一把!”卓无冬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苏姑娘早已落崖身亡,不在人世,姑娘假扮她意欲何为?”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这周我不爬榜了,两天一更。虽然不爬榜,还是希望大家能给个两分支持一下,谢谢。
第93章 苏姑娘的职业装
苏琳倍感无奈;貌似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首当其冲的便是有人冒充她。方才她费尽唇舌跟船上的小厮解释了半天她不是假冒的;就是没人信!好不容易让他们叫来了卓无冬;结果他也怀疑她的真伪,这都什么事?“不管真假;你们先拉我上去再说!”靠!总不至于看着她溺水吧?
卓无冬略略思索,上前一步蹲□子;探出船外,伸手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上来。离了水,苏琳觉得身体一阵沉重;又因为游泳失了不少体力,瘫在甲板上半天不愿动弹。这真是糟糕的穿越体验!卓无冬心思复杂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几乎衣不蔽体,领口大开,双腿□□。朝四下扫了一眼,仆人杂役识相地退下,避了春光。
苏琳歇够了,摇晃着起身,水珠顺着四肢往下淌。白色衬衫紧紧裹在身上,隐隐透出肉粉色的胸衣轮廓,黑色西装裙勾勒出挺翘的臀线,踩着高跟鞋的双腿更显修长。卓无冬简直不知该将眼睛往哪搁。她倒不以为意,理了理头发,又将衬衫下摆自裙腰处抽出拧了拧,这动作露出了大半截腰腹,即便卓无冬再淡定也被逼得侧了侧身子避开了春光。也亏得他别过了脸,不然她俯身松鞋扣的动作又泄了大片春光。苏琳将鞋里的进水倒掉,重新穿上,这才开口道:“刚才听你家下人说有人冒充我,这是怎么回事?”
卓无冬回过头审视着她,她的模样狼狈,却极为诱人。衣不蔽体,曲线尽显搭配这样一张明媚的脸,叫人难以抗拒。就冲她这诡异的出现方式和奇怪的打扮,他便相信她是苏琳。一如展昭所言,她出现的蹊跷,仿若凭空出现。再有,除了她,谁还能这般胆大妄为,穿成这样四处招摇?尽管如此,多留个心眼总归是好的。不理会她的问话,反问道:“你是谁?”
“我是苏琳呀!”苏琳打了个喷嚏,夜风吹得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