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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般死而复生的我,只是如同看电影一般看着名为两仪式的人的一生。那部电影的登场人物,我不认为是自己。
‘完全像是,映在电影上的幽灵。‘
咬住了嘴唇。
我,不明白自己。
就连自己是否真的是两仪式也不敢断定。
我不禁想着自己是个不知真面目的什么人。
身体里宛如洞穴一般空荡荡的。不止空气,似乎连风也能穿过去。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似乎胸口真的开了一个大洞似的。
那是极其强烈的不安…极其强烈的寂寞。
拼图中所欠缺的那一块是心脏。轻浮的我法忍耐那个空隙。
过于空荡,以致连生存的理由都找不到。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式。‘
虽然问出了口,却没有能够去解决的办法。
对于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不自禁要去撕扯胸口般的不安与焦躁,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痛苦和悲伤。
有不安,也有痛楚。
但是,那到底是两仪式所拥有的感情。
我没有感觉。即使从两年来的死中复活过来也没有兴趣。
只是毫目的地存在在这里。
我在活着,处于没有丝毫实感的状况下。
。。。。。。。。
第二天来到了。
就连见不到光的我也能感觉到早晨的到来,还真是微不足道的发现。
我从这种所谓的事中感到了相当的喜悦。正想着为什么会那么高兴时,诊察开始了,又在不经意间结束了。
上午并不安静。
母亲和哥哥来探望我,了一会儿话。
完全像陌生人一般,对话怎么也没法把握。迫不得已依着式的记忆来应对,让母亲安心地回去了。
好像在演戏一般,从头到尾都很滑稽。
到了下午,生活顾问来了。
大概是言语疗法士之流的女xìng,极端的开朗。
‘嗨,好啊?‘
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打招呼的医生。
‘哎。我想着你会很憔悴,没想到皮肤的光泽这么好。刚听你的时候,还以为是个柳下的幽灵一样的人,根本就提不起兴致来。嗯,是我喜欢的那种可爱女孩还真是幸运。‘
从声音判断像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女xìng,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初次见面。我是帮助你治疗失语症的言语疗法士。我不是这里的人所以没有身份证明,不过既然你眼睛看不见也就所谓了。‘
‘…失语症什么的,你指谁?‘
毫不犹豫的反问回去,女医生似乎嗯嗯地点了点头。
‘也是,一般被人这么是会生气呢。失语症也不算什么好形象,更何况还是误诊。芦家就是那种死扣书本的人,对你这样特殊的病例不太擅长。不过,你也有责任哟。要不是嫌麻烦不开口的话也不会有这种误会了。‘
仿佛很亲密似的,女xìng笑了起来。
…也许完全是偏见。我想那个女xìng一定是个戴眼镜的人。
‘被认为是失语症了吗。‘
‘是哟。你可是在事故中被伤了脑部。才会有言语回路破损之类的疑问。不过那是误诊。你不话不在身体方面而是jīng神方面的原因吧?所以不是失语症而是言症。要是那样的话也就没我的工作了,还不到一分钟就失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正好我的本职不是很忙,再多陪你一会儿吧。‘
……多余的关心。
我把手伸向呼唤护士的电铃。
忽然,女医生飞快地把电铃从我手中抢走了。
‘…你这家伙。‘
‘好险好险。要是让芦家知道刚才的话,我马上就退场了。被认为是失语症有什么不好的吗?那样岂不就可以不回答那些聊的问题了,明白吗?‘
……那也确实的是。不过能得这么直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我将被绷带包扎着的眼睛转向身份不明的女医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两仪式的醒来(续)
‘你,不是医生吧。‘
‘嗯,本职是魔法使。‘
吃一惊,我吐了口气。
‘变戏法的可没有用。‘
‘啊哈哈,的确是呢。变戏法的法填补你胸口的洞。能填补的只有普通的人。‘
‘…胸口的,洞…?‘
‘对。你也已经发现了吧?还有另一个你这件事。‘
。。。。。。。。
记不得这是我回复意识以来的第几个早晨了。
双眼仍被绷带包扎着,什么也看不见。
一个人也没有,静谧的清晨。
涟漪一般的静谧,华丽得令人忘我。
……能听到鸟的啼啭。
……能感到阳光的温暖。
……肺中充满新鲜的空气。
……啊啊。比起那个世界,这里真是非常的绮丽。
然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喜悦。
每当被只能感觉到的清晨的空气包围,我就不禁想着。
…这明明就是幸福。
人类,总是独自一个人的存在。
明明独自一人存在比什么都安全,为什么人类不能忍受独自一个人生活呢。
这一点已经被过去的我所克服了。因为一个人就足够了,所以谁也不需要。
但是,现在不同。我已不再完全。
等待着不足的那一部分。就这么一直地等下去。
但是,我到底,是在等着谁呢……?
◇
自称生活顾问的女医生每天都会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似乎把和她的谈话作为确认空虚的一天的依据了。
‘唔,原来如此啊。织君没有主导权,没法使用**啊。正因为这样,越来越有趣了呢。你们两个人。‘
与往常一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女医生很高兴似的着。
不知为什么,她对于我的事情知道得很详细。
只有两仪家的人才知道的关于我双重人格的事情也好,两年前的杀人魔事件与我有关这种事情也好。
原本不得不隐藏起来的那种事情,对于我来倒是所谓的事。
不知不觉间,谈话似乎变成了我在为那个生活顾问捧哏似的。
‘不觉得双重人格很有趣或什么的吗?‘
‘嘻嘻。你们两个人啊,双重人格不是很可爱吗。同时存在,又拥有各自的意志,并且能把行动统合起来。这样复杂怪奇的人格可不是双重人格,应该是复合个别人格才是。‘
‘复合……个别人格…?‘
‘对。不过,还有一点疑问。如果那样的话织君根本没有睡觉的必要哟。依你所他总是在沉睡这一点总觉得有点,那个。‘
总是在沉睡的织。
……能够解答这个疑问的,大概就只有我。
因为比起式来…织更喜欢做梦。
‘那么。现在仍然在睡吗?他。‘
我没有回答女医生的话。
‘是吗。那么果然是死了呢。两年前发生事故时,代替你死了。
所以你的记忆中有欠落。织君所拥有的关于两年前的事件的记忆之所以会暧昧正是为此。既然已经失去了他,那么那份记忆也就再也找不回来了。……两仪式在杀人魔事件中究竟做过什么,已经完全消失在黑暗中了。‘
‘听那个事件的犯人还没有被逮捕吧。‘
‘哎哎。因为你遭遇了事故所以突然就行踪不明了。‘
不知在多大程度上是认真的,女医生哈哈地笑起来。
‘但是,织君没有消失的理由呢。因为如果当时一直不动声sè的话,消失的不就是式了吗?他为什么会期望着自己的消失呢?‘
那种事情,问我就会明白吗?
‘不知道。比起那个你有没有把剪刀带过来?‘
‘啊,那个果然是不行。因为你有前科,所以似乎已经被限制使用刀具了。‘
女医生的话正如我所预料的。
由于平时的复健运动,我的身体好歹回复到能过zì yóu行动的程度。每rì两次,仅仅几分钟的运动竟然能让我恢复得那么快,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了庆祝一下,我向那个女医生要了剪刀。
‘不过你要剪刀做什么?想插花吗?‘
‘怎么可能。只是想剪剪头发。‘
是的。身体能动转的话,搭在背上的头发就让我郁闷起来。从颈部以下流向肩部的头发真是太烦人了。
‘那样的事叫美容师来不就成了。觉得难开口的话我替你去叫好了。‘
‘不必了。别人的手碰我的头发,连想都不愿去想。‘
‘是这样呢,头发是女孩的命。你仍然是两年前的那个样子,只有头发在生长着还真是可怜呢。‘
女医生站起身来的声音。
‘那么作为代替把这个给你。镌有咒刻的护身符,我想应该多少能作用吧。挂在门上,注意别让谁给取下来。‘
听声音似乎是女医生站在椅子上把护身符什么的东西挂在门上了。
随即她顺手打开了门。
‘那么我走了。从明天起也许就是别的人来了,所以那时还请多关照。‘
着奇怪的话,女医生离开了。
。。。。。。。。
式,是在体内拥有不同于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的双重人格者。
两仪的家世中会遗传xìng地诞生出拥有两个人格的孩子。在社会上的一般家庭中会被视为忌讳的这种孩子,在两仪家反而会被作为超越者来崇敬,并获得正统的继承地位。
……式继承了那种血统。因而身为女xìng的式会代替身为男子的哥哥成为继承者。
但是,原本应该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两个人格…阳xìng的男xìng人格与yīnxìng的女xìng人格间的主导权,一定是阳xìng的男xìng人格比较强。
至今为止为数稀少的‘正统‘两仪后继者,全部是作为男xìng出生,其中拥有女xìng的人格。但是式不知出了什么差错而逆转过来。
在身为女xìng的式之中,内包着的身为男xìng的织。
拥有**主导权的是女xìng的式…也即是我。
织是我负面的人格,拥有着被我压抑的感情。
式生存在名为织的负面黑暗的压力下。数次地,将作为自己的织杀死而使自己得以正常地活下去。。
而织本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满。他通常在睡觉,在剑道练习等场合被叫起来,很聊似的把练习之类的包揽下来。
……虽然完全像是主人和仆人的关系,但实质并非如此。式与织归根到底是一个人。式的行动也即是织的,将织自身的嗜好压制住也是他本身的愿望。
……是的。织是杀人鬼。虽然据我所知没有这种经历,然而他确实有着把人类这种与自己同类的生物杀死的yù望。
作为主人格的式视这个yù望。一直将其压抑住。
式与织相互视对方,对于对方却又是可或缺的存在。虽然式很孤立,然而由于有名为织的另一个自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