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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那个喜欢捡我哥破鞋穿的那个谁吗?”祁锦玉早就听说了祁乐被赵含景退婚的事,很生气,在她的眼里,赵含景是绝对配不上祁乐的,从小她就看赵含景不顺眼,经常明里暗里讽刺她,但今日居然直接叫赵含景破鞋,还真是第一次。
“你!”王九哲冷笑一声,指着祁锦玉道,“祁锦玉,你积点口德吧,在这上陵城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指不定哪天某人半路被人下了药,浑身燥热难耐的时候,需要本少爷的某件东西来止痒呢!哈哈!”
王九哲和王舒极为猥琐得相视一笑,祁乐拉着暴怒的祁锦玉:“逞口舌之利有什么意思?”
“哟呵!祁乐,你不会真以为你接住了我哥的一杯酒,这上陵城你就能横着走了吧?”王舒冷笑,若不是王九哲准备低调行事,他现在就想要告诉祁乐,他的开元境五品,不过是个笑话!
祁乐觉得这群纨绔们真是有够无聊的,若是换做上一世,没有经历国破家亡的祁乐,估计今天就骂起来了。但现在,祁乐看着王九哲兄弟俩冷笑的脸,只觉得幼稚。
牵马离开,踏出了几步之后,祁乐这才从旁边的吃瓜群众口中得知了这尊三世铜像,乃是大唐帝国送到南国的。作为其九公主李锦衣,下嫁南国太子李长生的嫁妆。据传其是一件高阶法器,有着镇压国运的能力。
大唐是悬剑大陆上最强盛的国家之一,疆域是南国的数十倍,其国力更胜,这次说是两国平等联姻,但实际上,是南国在抱大唐的大腿。从李长生一个太子娶的竟是大唐的九公主,便可见一斑。
祁乐摸摸鼻子,神情有些怅然。
李长生从小体弱多病,而且不能够修行,所以李宗仁给他取名长生,取太平长安之意。
和祁乐的长安二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从小也算是好友,小时候经常在一起厮混,那时候祁乐便经常看见李长生吐血,南国众多的药师都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渐渐长大,李长生开始学习处理政务了,两人也就渐行渐远了。
当年一起光着屁股在上陵城乱窜的小伙伴现在都要成婚了啊……
然而祁乐知道大唐的这位九公主在盛唐,其实地位并不高。
前世南国内忧外患,李长生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前往大唐,求见他的那个岳父大人,也就是大唐的皇帝陛下,希望能够得到援兵。
然而大唐的皇帝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李长生只说了三个字:“你是谁?”
遭受了极大侮辱的李长生当场病发,喷血而亡。
斩断记忆,祁乐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上辈子治不好的病,不代表这辈子治不好。
前世作为一尊六品塑灵师,祁乐经手的丹药数不胜数,而其中有一种丹,便是可以治好李长生的丹药!
南国像是一条汪洋大海之上飘摇的小船,随时都有可能倾覆。而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一世,祁乐要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守护它。
祁乐和祁锦玉牵着马向着家而去,对面的人群忽然一个接着一个地捂着鼻子齐齐散开。
还不待祁乐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股浓郁的恶臭立刻钻进了祁乐的鼻腔。
“好臭啊!”
祁锦玉大叫,快要吐了。
身前的大街忽然变得空荡荡的,一老一小两个脏兮兮的和尚慢步而来。
“阿弥陀佛,施主,我师徒二人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不知可否施舍一点。”老和尚面上沟壑纵横,灰色的袈裟不知道是泥巴还是本就是那个颜色,其身侧的小和尚瞪着明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祁乐两人,一股恶臭从两人的身上不断地涌出。
祁锦玉扭着鼻子想要躲开,祁乐踹了她一脚,让她去买几个包子来。
“大师,我曾听过一句话,佛前一叩三千年,当作何解?”祁乐向着老和尚拱手。
前世在一次任务之中祁乐受了重伤,在一座小庙里为人所救。
救他的就是面前的这两个和尚,只是那个时候的小和尚已经长大了,而老和尚更老了。
当时祁乐一心想要为南国复仇,心中执念极深,老和尚就给祁乐讲了“佛前一叩三千年”。
重生归来,祁乐若有所悟。
祁锦玉小跑着将包子递给了小和尚,旋即躲得远远的。
老和尚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小和尚,缓步向前,道:“不如回家吃碗饭。”
说着,两人头也不回地向前。
“佛前一叩三千年,不如回家吃碗饭?”这是什么鬼,祁乐皱眉。
思索间两个和尚已经踏出十余丈,吃得满嘴流油的小和尚转过身向着祁乐挥手道:“小施主,我师傅说,一甲子后,有缘再见。”
第13章 往事随风
距离冠礼还有三天,整个上陵城都变得有些安静,这是暴雨前的宁静。
整个上陵城,这一次会参加冠礼的,有近一百名少男少女。
这是一个比较的舞台,谁都不想当别人的垫脚石。
“二十年前我参加冠礼的时候,修为是开元境六品,在祁家排第一。原本之前我对你是没有一丝一毫的信心的,但近来你的转变让我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次的冠礼……好好努力吧。”
星辰之下,屋顶之上,祁瑜拍拍祁乐的肩膀,很欣慰。祁乐近来的表现,终于像是长大了。
祁瑜当年也算是祁家的一名天才,二十岁那年便做了南国的万人长,在军队里也混得是如鱼得水,在家里也被看做是核心。可自从他受了伤,闲在了家里,他这一脉的地位,就此沦落千丈了,平日里没少遭自己的兄弟挤兑。
祁乐微偏着脑袋,看着祁瑜两鬓渐渐灰白的头发,鼻子有些酸楚,这么多年来,祁瑜渐渐在祁家沦为了边缘人,手里只有两间店铺,勉强养活着家人。
微昂起头,祁乐眸子盯着九天之上的古苍神剑,不让祁瑜看见自己眼中的泪光,紧了紧拳头,祁乐想着这次的冠礼,一定要把曾属于父亲的荣光拿回来。
“你们俩父子在屋顶上干嘛,快下来喝喝咱们酒坊新出来的酒!”母亲在下面开心地挥挥手,她一直是祁乐大厨的脑残粉,这次知道祁乐酿的酒被家里的酒坊看中了,而且还推出了产品,她顿时就高兴得买了几十坛,给家里人人手送了一坛。
“你大哥回来了,叫你去见见他。”祁乐刚喝了一口酒,母亲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道。
“大哥回来了啊!”祁乐眸子一亮,发自内心地高兴。
祁真,祁乐大伯的儿子,也是祁锦玉的亲哥哥,今年二十四岁,两年前从上陵书院毕业进入了军队,现在已经是一名千人长。在前世那场灭国的灾难之中,祁真立在上陵城外,战到了最后一滴血。
沿着回廊穿过了几座别院,祁乐踏进了一间独栋小屋中。
一银甲男子立在其间,负手而立,正认真地看着墙上的军事图。
“大哥!”
“听说某人被退婚了啊?”祁真在图上画着什么,眉头微微皱着,随意道。
祁乐撇撇嘴,道:“行了啊,外人笑话我也就算了,你还提?”
祁真拍拍手,把图收了起来,道:“走,喝酒去!”
……
红雀楼,祁家的产业,近年来上陵城内各色的餐饮行业不断崛起,红雀楼遭受了巨大的冲击,近半年的时间里,竟入不敷出起来。
掌柜老刘愁得白了头,四月便是祁乐的二伯祁文言给他的最后时间,若是还在亏本,那么只有关了这间在上陵城已经经营了四十年的红雀楼。
不久前收到祁锦玉的信,老刘是不住地摇头啊,这红雀楼都这样了,还要被祁家的二世祖们祸害。
但在看到祁锦玉附带的配方,老刘叫厨子做出来自己吃了之后,眸子顿时就亮了。
这样的菜品,他在这红雀楼的四十年里,红雀楼内从来没有厨子做出来过,不仅是红雀楼,老刘可以确定,整个上陵城,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菜肴!
难以置信,如此佳肴美味竟然是侯府内那个向来平庸的三世子弄出的,一口气将所有的菜全部吃完,老刘打了几个饱嗝,有些意犹未尽,但他的眼神却已经坚定到了极点。
这八菜一汤,给了他强大的底气,他坚信只要自己将这八菜一汤推出去,红雀楼将翻身把歌唱!
果不其然,这道被祁锦玉特别命名为“昨日不可留”的八菜一汤在推出仅仅三日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整个上陵城百姓们的嘴巴,即便是最挑剔的人也不得不赞叹它的美味。
其火爆程度简直超乎了老刘的想象,这八菜一汤,以其神奇的口味,独特的烹饪方式,征服了每一个吃过它的人的胃。
“三世子才是老祁家最厉害的人啊……”老刘现在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靠在门口数人来人往,同时在心里为祁乐祈福,因为是祁乐的菜,挽救了他四十年的心血。
“慢着!你们不能进!”老刘忽然伸手拦住了一男一女。
四周围的众人神情一凝,待看清楚来人,忽然露出了一股明悟,那一男一女,正是赵含景和她的哥哥赵建安。
“三世子多好的人啊,居然敢退了三世子的婚!那么这‘昨日不可留’,可不能给你们吃!”老刘有些怨毒地想着。
“哈哈!诸位,你们知道咱们现在吃的这八菜一汤,为什么叫‘昨日不可留’吗?”
“似乎……似乎是因为有些人有眼无珠,以为祁三世子是一个庸才,退了婚啊。我听说当日在烟雨楼上,祁三世子轻描淡写间便接住了王九哲的酒杯,据传他已经破入了开元境五品,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废物了啊。”
赵含景微低着头,周围的声音有些刺耳,赵建安拍了拍她的肩膀,高声道:“哈哈!祁三世子居然都是开元境五品的修为了啊,不错不错!可我老妹已经是开元境七品的修为了啊,还差两品,没多少,嘿嘿,没多少。”
赵建安在笑,但语气却极冷,此刻赵含景的修为被他点出,众人纷纷叹息一声,是啊,虽然祁乐不再是废物,但也不是天才啊,和天之骄女赵含景依旧有着云泥的差别啊。
老刘握了握拳头,正欲赶人,忽然瞥见了祁乐和祁真,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凑了上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