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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相信,就请去其他医院!”医生打开门请我出去。
“操!”我用力关上门,夏木正站在门口等着我。
“傻小子!”我用手抚摸着他贴着胶带的脑袋。
“这里的医生都是二百五,走咱们去鼓楼医院!”
“浩子,我没事儿!”
“不行!没事儿也得去!”
我领着他去了鼓楼医院,得出的结果大致相同——轻微脑震荡。
“以后别再这么傻了!”我们踩着淡淡的路灯洒下来的光亮朝家走去。
“什么叫傻?”他俏皮的看着我。
“你这就叫傻,危急时刻救你自己的命要紧,你懂不懂啊?”
“你的我的还有什么差别吗?”
“操!”“我看你真是撞糊涂了!”我拗不过他。
“告诉你夏木,你以后在这么擅自做主我就跟你断交!”
“断就断,又不是没断过!”
夏木车祸之后每天都是我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给他做些好吃的,夏木就像一只猫,每次我大费周折做的满满一桌子菜肴他只是零星的吃几口,这几口里面还有绝大部分是在给我面子。
182、
我们同居这么久,还从未做过那件事,每次轻微的肌肤接触也都被夏木巧妙的躲过去,我不提,他也不要求。前一段时间确实太忙太累,一旦忙碌起来,对这件事总是没多少兴致的。而在我的观念里,爱跟性不能分家,而且,这段时间我恶补很多同性恋的知识,《断臂山》《蓝宇》《蓝色大门》我都倒背如流,偶尔还去看看男男动作大片,久而久之早前对这种事物的反感也在逐渐消退,甚至有时候他们反倒能勾起我的欲望,或许正如杨光说的那样“
50、第五十章 。。。
每一个人其实都是双性恋。”看来这话不无道理。
只是夏木对此很冷淡,甚至反感,每次我去试探他总千篇一律的说“我脏!”
183、
2007年春节前的一个晚上,我从浴室里赤条条的出来,一边擦着身子一边摇摇晃晃的走进卧室,夏木躺在床上看电视,我故意站到电视前面挡住他的视线,“把衣服穿上!”他说着扔过来一条内裤,我把内裤缠在手上,左手把玩着我的DD,“怎么样,大不大?”我没挪动,站在电视机前不停的挑逗他,“耍流氓啊你!”他站起来要把我推走,我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压在他的身上,“我就耍流氓了,你怎么招吧!”我一脸坏笑,“夏木,咱俩可还没做过那事儿呢!”“做不了!”“为什么?别他妈又说什么你脏,我不怕脏,来者不拒!”“做不了就是做不了!”他表情严肃,“夏木,你不会那个冷淡吧!”我在他那摸了一下,“操,你不也有反映吗?还挺硬!”“我都快憋疯了!”我没给他任何回答的机会,疯狂的去解开他的衣扣,“憋疯了自己用手解决!”他被我压着说话困难,“用手解决多没意思!夏木!你小子该不会一直都用手解决吧!”他脸瞬间红到脖子,“别闹了!”他推开我,我按住他的胳膊,“谁跟你闹,我是认真的!”我凑过脸去吻他,他不停的躲闪。他越躲闪我越疯狂,上下齐动,他急了,拼劲全力把我推开,我们就在床上争执着,滚来滚去,他脸色发白满是认真,不屈不挠的跟我撕扯着“噗通!”我摔到了地上,闪了腰,躺在地板上久久不能动弹,“操!夏木你他妈做□还立贞洁牌坊!”我再一次口无遮拦。做这种事对于男人就如冲锋陷阵一样,只能赢不能输,夏木再一次让我颜面无光。
“我他妈是你男朋友,我碰你一下怎么就不行了!”他蹲下来扶我,“滚开!一边凉快去!”我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慢点!”他还是忍不住去扶我,扶我到沙发上,从抽屉里掏出一瓶药水涂在我腰间,我我趴在沙发上,他蹲在地上给我擦,“夏木!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的气消了,“是”“夏木,你说你是不是个山炮!”“是”“夏木,你是不是个二B!”“是”“夏木,给我亲一个!”“是”他一下子反应过来改口说“滚!”
184、
他把我扶回床上,铺好被子,他掏出自己的被子正要放到床上,“今晚回你客厅睡去,你敢睡床,我就敢坚强你!”我不停的按着遥控器调着台。“回不了!”他摊开被子关灯便睡,我知道他是以此作为补偿,当然我是在之后才明白的。没有什么好电视节目,我关掉电视也跟着睡了起来。
夜里
50、第五十章 。。。
,可能都已经凌晨了,一双手紧紧的抱着我,两只手与我的手相交叉,紧紧相扣,“浩子,对不起!”那声音很轻,轻如一阵飘渺的风,“我多想跟你做那件事,你知道吗?可我知道你不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已经把你拉下水了,就不能再继续坑害你,同志是一条不归路,行走在这条路上有多艰难,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曾经面对过多少困苦,他们有多锥心有多难耐,我一个人尝过就够了,你是我的命,我怎么能害你,浩子,我多想就这么抱着你,一直抱下去,一直到老一直到死!”他边说一串串冰凉的泪水落在我的肩头,我装做熟睡翻身,把他抱的更紧,“英子,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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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一章 。。。
185、
腊月二十七我们俩打扫卫生,把屋子里里外外彻彻底底收拾干净。
腊月二十八贴对联粘年画。
腊月二十九去苏果淘年货,我说我喜欢榴莲,他偏偏买一袋火龙果;他说他喜欢烤鱼片,我偏偏淘回几包咸水鸭;他说粉色窗帘很浪漫,我说黑色窗帘很神秘;他说蛋皮瘦肉的速冻水饺味道鲜,我说虾仁玉米的有点甜;他说我穿条格衬衫很阳刚,我说他穿裙子很阳光;他说我戴乳罩很丰满,我说他穿红色裤头很性感;他说我像陈道明,我说他像房祖名;他说葡萄干里有虫子,我说火腿肠里有手指甲;他说康师傅矿泉水够纯净,我说哇哈哈矿泉水够天然;他猜第三排的收银员一定是姓李,我猜门口打扫卫生那个大娘一定是她妈;他说“我饿了!”我说“我们回家吧!”
他拎着我的榴莲、咸水鸭、虾仁玉米、红色裤头、哇哈哈、黑色窗帘;我捧着他的火龙果、粉色窗帘、瘦肉水饺、条格衬衫、康师傅、烤鱼片。
农历腊月三十,鞭炮声惊天动地,一大清早我俩赖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他分配今天的任务,“你负责吃葡萄、柿子饼、沙琪玛;我负责吃柚子、榴莲、卤鸭头;你负责放鞭炮,我负责看烟花;我负责看春晚,你负责关电视;我负责吃饭,你负责刷碗。”“现在我们干什么?”他看了看爬上三竿的太阳,“我负责睡觉,你负责打呼噜!”说着蒙头钻进被窝。
那是我第一次单独跟夏木过年,他对我说如果没有发生后来的那件事,这应该是他这一生过的最圆满最幸福的一个春节,只可惜任何完美的事情在夏木的身上都能找到残缺和瑕疵。
186、
中午我在厨房里大展拳脚,夏木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剥蒜皮,“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可能,她不做过节育了吗,怎么还会生小孩?”“我。。。。。。回不去!”夏木挂掉电话,绝望的眼神看着我,还未等我开口,他红着眼睛低语般说“浩子。。。我妈。。。死了。。。”眼泪在眼圈中转悠迟迟没有落下。我愣了几秒钟,水壶里的水沸腾着向上冲,“怎么回事?”“刚才,我妈的丈夫打来电话,说我妈昨天走了,难产,大人小孩全都死了!”夏木面无表情,用手狠狠的在脸上蹭了一下,“死了好,早死早解脱!”“胡说什么呢?”“他问我回不回去,看她最后一眼。”“回去,当然的回去!”我解下围巾坐在他对面,“当然回去,一会就去买机票!”我自作主张,“不回去!”他低着头,“夏木,别闹脾气,那是你亲妈,这么说让外人听见也不怕笑话,多不孝顺!”“他们不配当父母!”“夏木,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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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胡说,哪有这么说自己亲妈的!父母就算有错也都是对的!”“为什么就算父母做错事也都是对的?这是什么逻辑?他们想过后果吗?想过对孩子的影响吗?”“别说屁话,赶紧收拾收拾去机场!”“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你小子咋这么轴呢?”“没有这样的父母,我这辈子绝对不可能是个同性恋!”他强忍住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他不是为别人而是在为自己流泪。“这跟同性恋有J8关系!哦,按你这么说你喜欢男的是你父母一手造成的呗,哈哈,那我呢,我喜欢你我找谁算账去?”他脸色一下暗淡了,“陈浩,你。。。后悔了,是吗?”他红着眼睛看着我,“怎么扯我身上来了?”我有点生气,从桌子上拿起火机点上一根烟,“你后悔了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没逼你!”“夏木,你他妈有毛病吧?我什么时候说我后悔啦?你他妈就钻牛角尖吧,把自己逼进死胡同你就高兴了!”我把烟在烟灰缸里狠狠按了几下,关掉厨房里的煤气,“哐!”一声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原本幸福的春节,就这样发生三百六十度的大转折,夏木常说大喜的下一步往往就是大悲。
187、
我躺在床上,从床头拿起一包烟继续抽着,电视里播放着朝廷台的《一年又一年》,赵本山、牛群、宋丹丹在演播室里彩排。“浩子!”夏木轻轻的敲门声,“进!”他低着头,像大哭过,他坐在床的另一侧,距离我很远,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浩子,你生气了!”“有点!”我不想欺骗他,“你是不是不理我了。。。以后!”他泪流满面,“浩子,我去机场,你去不去?”他转移话题,他别有用意,我又把烟掐灭,凑了过去,摸着他的脑袋,“你不想回去那就别回了,碰见那个男人也挺尴尬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