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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伟立即肃立躬身,道:“属下识得!”
抓五爷冷哼一声,道:“如今可还愿听金令调遣示谕?”
南伟道:“愿意!”
抓五爷转对其余众人道:“尔等心意如何?”
其余众人,当目睹闻文和金成身份陡变之时,已知皆难逃生,再见南伟摇尾乞怜之态,焉有不怕之理。今闻抓五爷询问,人人心同,不约而齐声道:“仍遵金令之谕!”
抓五爷震声道:“立即各将兵刃暗器放于身前地上!”
令下即动,刹那,兵刃暗器皆已放置妥当。
抓五爷扬声道:“金令传谕,兹后,天下一家店,不论总店分店,概由本人发施号令,闻文、金成为总监督之任!”
由南伟开始,齐声呼应!
抓五爷又道:“老主人明察秋毫,对适才事,早已料到,也早有安排,凡参与艾天齐叛逆者,各有重责!”
众人噤声不言,大厅中变作悄静异常!
抓五爷接着说道:“玉符令下,南伟近前束手听谕!”
南伟神色惨变,双手自束于后,倒退而前,这是“玉符金令”的规矩,在“玉符”之下,南伟乖乖的听命!
抓五爷道:“老主人留示,对尔施刑甚重,要老夫残尔四肢,留养苏州分店之中,永生不得离开!”
南伟老泪顺颊流下,全身颤抖不已!
抓五爷却声调压低,又道:“不过老夫身怀‘玉符金令’,有权变更施罚,南伟,若论你今夜恶行,残尔四肢是服与不服?”
南伟道:“南伟心服!”
抓五爷嗯了一声,道:“不想抗辩?”
南伟道:“属下不辩,愿领施罚!”
抓五爷颔首道:“姑念尔自愿领罚,老夫作主,罚减二级,只以本店刑堂独门‘截穴’办法,暂封右身重穴半年!在半年之间,准尔离店外出,设若其间有善、义之行,到期由本堂代解所封经脉!”
南伟大喜,躬身道:“属下永铭刑堂恩典。”
抓五爷却震声道:“在半年之期内,尔若再有不法情事,或私与艾天齐勾结而不报,则身受十残之刑而死!”
南伟道:“谕示死不敢忘。”
抓五爷道:“可愿服刑?”
南伟颔首道:“愿意!”
抓五爷沉重地说道:“立将真气归穴,免落残废!”
南伟点点头,果按抓五爷所谕,真气自然归穴。
抓五爷上步出掌,连拍六下,南伟全身一抖,右肩及腿,立即一矮一短,半身穴道已被封死!
抓五爷声调温和,但神态却郑重地说道:“南伟,你应该知道,这种封穴之法,是老主人只传刑堂的奇功,若妄冀自解而死,莫怪我未曾预嘱!”
南伟道:“属下知晓厉害。”
抓五爷道:“你可以走了,记住半年之期,期前十日回来!”
南伟道:“遵令!”
话罢,南伟转身向抓五爷一礼,脚步一跛一拐,踱出了大厅,行未数步,抓五爷突然说道:“南伟停步!”
南伟停步道:“属下敬候吩咐!”
抓五爷道:“艾天齐设有逼迫威胁之事,许你当面承诺,但却必须立即将消息送到分店之中不得有误!”
南伟应一声是,又一拐一拐的出了苏州分店!抓五爷跟着发落了其余的人,多半是点封一或两处重穴,留置分店效力,没用多少时间,事已完毕。
众人退出大厅,各归宿处之后,大厅中只剩了抓五爷和闻文、金成三人,抓五爷问道:“闻老弟,这银筒中是什么东西?”
闻文噗哧一笑,左右顾盼刹那,认定附近已经绝对没有第四个人在之后,拇指一按卡簧,砰然出声!
但是在一声响动后,银筒却不见任何东西喷射出来,抓五爷眉头一皱,深感莫名其妙!
金成适时也按动银筒卡簧,当然,也发出一声轻响,但却依然不见任何毒物发射出来!
抓五爷道:“这是怎么回事?”
闻文道:“很简单,杯弓蛇影耳!”
抓五爷摇头道:“怎样讲?”
金成道:“那歹毒异常的‘恶人报’,是真的,但此物制成太难,三年来,仅得一筒,那有许多!”
抓五爷道:“可是如今连一滴都没有呀?”
闻文道:“不错,这也是老主人的锦囊妙计,先令我兄弟,取出内藏‘恶人报’的真银筒,对巨石相试!相试之时,彼等皆在当场,目睹一块千斤巨石,经‘恶人报’喷盖之后,刹那消失无踪,业已心胆皆寒!但彼等不知,‘恶人报’制成原汁不多,因此老主人断定,彼等见到这种银筒,必然动都不敢动!”
金成此时一笑道:“后来的事情,五爷你是目睹亲见,用不着我兄弟多说,总之,老主人临行妙计,依然能安定了大局!”
抓五爷深有所感,喟然道:“老主人经天纬地之才,只是……唉!”
闻文道:“我本不该问,但因悬念不安,实难放心,那仇磊石……萧梦梅和雷啸天,与老主人有何……”
抓五爷道:“我们不谈这可好?”
金成道:“不瞒五爷说,我兄弟想见那萧梦梅一面!”
抓五爷皱眉道:“有必要?”
闻文道:“想和萧梦梅开诚一谈!”
抓五爷道:“谈些什么?”
金成道:“俗语说的好,‘光棍打九九’!”
闻文加上一句,道:“况,杀人不过头点地,老主人为他,放弃了今夜足可致他于死地的机会,扔下一切基业,这……”
抓五爷接口道:“你们两位认为这很够了,对吗?”
闻文道:“如此设仍不够,岂非逼人忒煞?”
金成也道:“是呀,设仍不够,真不知老主人欠他多少了!”
抓五爷字字沉重地说道:“你们真想知道,老主人到底欠萧梦梅多少?”
闻文道:“是的!”
金成却加重语气道:“了然内情,始能妥善安排!”
抓五爷道:“很好,首先我告诉你们,老主人是昔日名震天下,无人能敌的‘十君子’中的最末一位!”
闻文道:“我们刚刚已听老主人自己说过!”
抓五爷颔首道:“很好,可知另外九位是谁?”
闻文摇头道:“只听说过萧大先生是‘黑石船主’,二侠姓伍,三爷叫雷鸣,还有位古爷不知行几,其余的……”
抓五爷接口道:“你们已经知道不少了。”
金成道:“听说好像仇怨牵连甚广?”
抓五爷喟叹一声,道:“我只能再告诉两位一句话,十君子中,除掉‘颠神僧’外,其余八位,都惨死在咱们老主人手下!”
闻文和金成闻言色变,互相木愣而视!
半晌之后,闻文似有疑问地说道:“五爷,这是实情?”
抓五爷不答此问,道:“萧梦梅,也就是从前的仇磊石,乃父就是十君子之首的‘黑石船主’,雷啸天之父,是大侠雷鸣!晓梅姑娘是过大侠之女,展翼云乃展侠之子,古大侠公子也已来到,他们个个要替父母报仇!”
金成道:“老主人当年何必……”
话未说完,闻文已接口道:“设若事情属实,我相信必有重大原因,否则老主人待人虽然严厉,但决不会这样大开杀戒!”
抓五爷道:“原由不必多问,但我可以告诉你们,错在老主人!”
闻文剑眉一皱,道:“这真想不到。”
抓五爷道:“现在两位还想和萧梦梅谈谈吗?”
金成摇头道:“内情如此不堪,见面已然无益!”
抓五爷颔首道:“我深知两位对老主人的情感,所以有一句话,必须现在郑重而严肃的,告诉两位!”
闻文道:“五爷请指示!”
抓五爷道:“老主人和这些年轻人之间的仇恨,是太深也太久了,因此,这些仇恨,他人无法从中化解!”
金成接话道:“五爷,时间是可以冲淡裂痕的!”
抓五爷郑重的摇头道:“错了,金小弟,你错了!”
金成道:“错在何处?”
抓五爷道:“仇恨并非裂痕,裂痕,经漫长时日,自然淡没,仇恨却不然,不然!唉!大不然!”
闻文道:“俗语有‘冤家宜解’之句!”
金成却道:“小弟愿闻不然之说!”
抓五爷长叹一声,道:“仇尚可解,恨却难填,况年月经如此之久,老弟们,这像是把一粒石子,扔在湖心似的……”
闻文道:“石子扔于湖心,不过是激起丝丝涟漪而已!”
金成接口道:“是的,况这涟漪渐渐长大,一团团,一圈圈,会自然的慢慢远了,也慢慢淡了!”
抓五爷却字字惊心地说道:“不错,这丝丝圈圈的涟漪,是渐渐的远了也淡了,可是这粒石子呢?它却永远压在湖心底,越沉越深!”
闻文俯首而叹,金成垂目唏嘘!
抓五爷接着又道:“老弟们,请千万记住,为人错不得一步呀!”
闻文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唉!”
金成似是不由自己的,接上下句道:“再回头已百年身!”
抓五爷突然道:“不!真已百年身,心悲心死而已矣!”
闻文道:“难道还别有苦痛?”
抓五爷道:“怕只怕,失足即悔,乍错已悟,未来无尽无止的年月,将为这错、这失,流尽心泪肝血!”
金成恍有所悟般,道:“五爷,你似是伤心人?!”
抓五爷倏忽退步,双目中,英雄泪下!
金成歉然道:“五爷恕我失言!”
抓五爷蓦地背转身去,挥手悲切地说道:“老弟们,老主人谕令已知,今后,愚兄要日夜随伴姑娘和萧公子,作釜底抽薪之备,店务一切交托老弟们了!”
说着,将“玉符金令”递过,又道:“我深信老弟们的德能,预祝这‘天下一家店’,成为武林之中,大放异彩的磊落门户!”
话锋一停,突地一变道:“言语尽矣,告辞!”
“辞”字出口,人已飞纵而去,等闻文和金成想起出声招呼的时候,抓五爷早已身影消失于远处了!
“天下一家店”,改了,外表和名称,动也没动,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