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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犹豫了片刻,最终笑道:“如此甚好,慕容隆小将在西海郡磨砺数年,武艺长进甚大。已有统率之才,此番上阵,定能助朕一臂之力。”
六哥不忘谢恩:“谢皇上恩典,有皇上鸿威庇佑,全体将士,包括末将,定能战斗力加倍,一举成功。”
皇上听后却又在犹豫什么,我不知道苻丕这个从来风风火火、即位典礼如此简略的人为何此时犹豫起来了。看来皇上身上的责任不小,需要缜密地权衡利弊。
皇上抬头,又下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命令:“宾徒侯九子慕容鉴,亦在西海磨砺多年,不仅掌握了些许武艺,还智力过人。朕特点其随军出征,一来也让其经历沙场,二来也让其出谋奇策。”
自从皇上点我议论军机,我就觉得事态的蹊跷,如今居然还要我上前线,我感到莫名其妙,连忙辩解:“皇上,并非臣不愿为国效力,实乃臣不谙武艺,恐怕上前线也是个累赘。”哪知六哥在一旁拉我的衣襟,极力地劝阻我。
皇上示意让我快不要说了,然后转而向诸将说:“大家不要误会,这位公子素来以谦虚闻名。朕知道他的实力。而且在西海郡之时,九公子是众将士的福星。每次遇到危难之时,总有他的存在,最终危机得以化解。朕此般请他随军出征,也是希望能福星高照,逢凶化吉。”
皇上对我的吹捧,而不明真相的众将也在随声附和地称好,再加上六哥在旁的怂恿,让我受宠若惊几乎丧失了判断力。况且事态也不允我再推辞,我便欣然接受:“末将领命!”
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皇上、六哥和姚将军都笑了,皇上示意我坐下,并示意继续讨论。
接下来讨论的战略方针,我只能一知半解,大致是说以逸待劳,趁叛军现在久攻不下疲惫之时趁早狙击歼灭。
皇上还安排了京城留守的人员,姚将军再次自告奋勇。皇上也不再推辞,放心地安排其镇守长安。
皇上留我们在宫中用晚膳,席间还嘱咐我们多吃点,以便接下来应战。晚上还商议了一个时辰,直到戌时末才回去。
一天的疲惫让我们简单梳洗后即睡下。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找人倾诉,六哥就以要上阵、保持清醒为由,拒绝多加解释,还令我快点入睡。迷茫间,我只得顾及眼前该做的事,好生入睡。
翌日起床,飞快地洗漱早膳完毕,大嫂为我们献上甲胄。这东西对我而言,甚为生僻,我看见它,才想起今天要奔赴前线。
“我怎么要去哪里?”我口中喃喃念道。
哪知这话被六哥听到了,他猛拍我的脑门说:“废话少说,叫你去你就去。从现在开始,你一切都听哥的,保证没错。否则你会后悔的。现在,你赶快披上甲胄。”
我尽管心中存在不解与疑惑,还是唯唯诺诺地答应。虽然我在西海郡的时候,经常要披甲胄,可是如此全新的一副实在少有。而且还是银白色的,镶嵌着绿色的花边。披在身上颇为不适。大嫂告诉我,这副甲胄颇为珍贵,其实是我母亲穿过的。
我听后颇为不解,印象里,母亲是从未穿过甲胄的。大嫂见我不解,继续说:“旧燕国,重要的王妃、将军夫人都会有件甲胄。你母亲从未穿过,所以还这么新。你母亲遭受巫蛊之祸后,这甲胄被没收。而秦灭燕后,被先皇,就是你堂兄,带到了秦国。而最近兰建从宫中搜到。特意送给你,希望你能感觉母亲能在你身边。”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掐一掐脸,还是疼痛的。我确实在现实中,可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没有哪一件是在我能理解的范围之内的。唯一让我清醒的是,一想到母亲,我的泪水就随着思念流了下来。
六哥却冷冷地说:“江山已改,物是人非,我们并不是希望你沉浸在怀旧的伤痛中,而是希望母亲的英魂能保佑你。希望你也能好自为之,不要让母亲泉下有知而失望。”
我只好擦去泪光,强忍着抽泣,似懂非懂地点头。
一家人送别相当简单,只言片语带过,唯有八哥对我一句影响甚为深刻:“说什么也该是我上前线,怎奈我现在成了这般模样?其实,我现在也能!”可又意识到不该打击我的信心,就改口道:“上前线也是锻炼,好好珍惜!”
我明显感觉到八哥后面那句话是在安慰我。便一笑而言:“也罢,风水轮流转,该轮到我,就是我的,没有假。”
盛儿不知道是在谁的要求下,只有几句简单的祝福。此般氛围已支持不住更多的谈话。最后六哥一句:“我们走吧。”让我们将眼前的送别语放下,我们各自上马,准备出去。
马蹄开动,我知道,放下的只是言语,我们心中要说的千言万语不会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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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节 攻关 '本章字数:2236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16 20:09:36。0'
我们及时赶到了南校场,皇上令我们快点入阵。我对骑马还颇为生疏,好在这匹白色骏马还颇为温顺,平稳地将我载到皇上的身边。
皇上竟然说:“众将士,我大秦有诸位,实乃大幸。尤其是慕容将军的两个儿子,虽然是第一次上前线,定能有所建树,建立奇功。”
我都怀疑皇上有没有喝醉酒了,夸六哥或许还有道理,夸我简直就是在蛊惑人心。不过为了不影响士气,我也和六哥一样,掷臂高呼:“必胜!”
我朦胧地了解,军营的确需要一点骗术来鼓舞士气。
士气高涨,正是出发之时。皇上毫不含糊,一声令下,全体将士有秩序地进发。
回想起先皇的那次誓师大会,记忆犹新。对比今昔,我才发现,鼓舞士气不一定要浓重的仪式。如今皇上只言片语就能做到的事,昔日先皇煞费苦心,最终却败于奸细作乱。
我才粗略明白皇上的用心,想让全体将士认识到:像慕容九公子那样的书生也能够上场御敌。所以没有什么不可能之事。再弱的身体,一旦提高了士气、团结的军心,就能凝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以弱胜强,乃至无坚不摧。
我出于先头骑兵部队,皇上和六哥不断提醒我:“快点跟上。”我听了都不顾一切,记着残存的驭马要领,就策马狂奔起来。我也得让皇上的话自圆其说,绝对不能怠慢以致露馅从而影响士气。
正是由于士气高涨,我才分明感觉到周围那一群年轻生命蕴藏的无限能量。纵使我也是被骗的也好,是一件鼓舞士气的摆设也好,我只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努力做好,不给皇上、也不给父亲丢脸。
骑兵是先头部队,自然也会带动后面部队的士气。想必身后的将士士气也被先头部队带动了。
我们真是马不停蹄,几乎没有休息片刻,辰时末还在长安城,申时已到了潼关。守将名叫彭晃,他疲惫不堪,灰头土脸,眼中还带有血丝。皇上见了他,不禁关切地问道:“你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朕来了,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彭晃看到皇上前来,顿时精力倍增、容光焕发,回答说:“末将一直坚守潼关,未敢废离。末将采用巧妙方法与敌军周旋,使得敌军消耗惨重,而我军损失不大。末将撑到了今天,终于见到陛下的援军。末将甚感荣幸,必将再打起百倍的精神,与敌军决一死战。”
看来皇上又在鼓舞士气,的确,潼关全体守军看到救兵来了,自然能抛开困扰已久的压力。
皇上向所有守军吩咐:“诸位真的可以休息了。”
哪知众守军将士异口同声地声称:“为陛下效力,我等万死不辞,绝不感觉疲惫。”
皇上的目的达到了,喜不自胜。彭晃作揖报告:“就让末将来报告战局吧。”
皇上准,彭晃报:“驻守绛的是悖逆雍王苻宏,不到两千守军,估计敌军认为崤函之固,可放松守卫。”
皇上拍手称快:“如此甚好,朕已令兰建、姜飞二将攻打绛。那率军攻潼关的是谁?”
彭晃回答:“是王略的儿子王景,此人曾经镇守并州,亲兵势力庞大,且武艺高超,深谙韬略。此外其父也在军营中为军师。其实,王略的策略颇为老套,这样也给我们这些武夫一些可乘之机。”
皇上忽然打住问道:“那慕容麟呢?”
彭晃回答:“刚开始的时候,慕容麟想拥立苻宏为新帝。可是后来有传闻说,慕容麟把旧燕国君慕容暐和燕国玉玺带走了,有立慕容暐为傀儡皇帝的打算。而他想办法怂恿苻宏出去打仗,自己就在后方打如意算盘。”
皇上听了,更是喜上眉梢:“果真如此。所谓的敌军乃一群乌合之众,有大敌当前还在各自打如意算盘。看来必败。”
皇上把“贼军必败”的话挂在嘴边说了无数遍,虽然一开始能鼓舞士气,现在听起来,就不得不有人站起来提醒皇上了。彭晃就是其中之一:“末将以为,贼军并不可小觑。他们越是这样摆出内讧的样子,越有可能是联合起来演戏。末将不相信苻宏会愚蠢到将自己的帝位拱手让给一个傀儡。”
忠言逆耳,皇上顿时收敛起笑容,仔细思索片刻,最后却又说道:“无妨,苻宏是我亲弟弟。我知道他的为人。慧兰没了,他定会想着赴前线为之报仇。可怎奈自身武艺不精,就让王略父子帮忙打前线。自己在绛,进可攻退可守,投机形势。”
皇上分析得颇为在理,众将皆赞同。六哥听到此处,忽然两眼中迸出凶狠的光来,那是由嫉妒和恨意混合而成的。我悄悄问六哥为何如此,六哥拒绝回答,只是令我专心听皇上的话不要分心。
会谈持续到了深夜我们各自返回营帐。才进去不久,六哥忽然告诉我:“我去有点事,明天还要辛苦作战,你抓紧时间好生休息。”可当我问他究竟有何式是,他却颇为不耐烦地奥诉我:“还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