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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门口,侍卫见是兰将军,也不忘盘问其故。兰将军回答:“羽林军惊悉贵处捉拿我们的人,特来一探究竟。”
侍卫谨慎地回道:“兰将军,请原谅小的,不能随便放人进入。因为其中有危险的朝廷钦犯。”
哪知兰建横扫刚才的诚恳,针锋相对而言:“此规定乃虎贲军所制,我大秦法制严明,决不允许虎贲军的侍卫越俎代庖,强行搜查羽林军的人。”
侍卫听了有所动摇。
兰建不忘乘胜追击:“诸位也是明白人;不会不明白此番道理。如果因此得罪了羽林军统领,一来破坏了羽林、虎贲两部人马的团结一致;二来将破坏两队人马团结的罪名冠在虎贲军名下;三是虎贲军为了息事宁人就会想方设法除掉诸位。言尽于此,望君度之。”
侍卫听了,面面相觑片刻后,派出一位年岁稍长的人,不亢不卑地对兰建说:“大人请入内。”
兰建微带戏谑地说:“你们变脸如此之快,我还担心我后面的随从能否随我入内。”
侍卫连忙说:“将军请带随从入内,悉请尊便。”
兰建像战胜的将军,微微偏头对我说声“请随我来。”便昂首前去。
兰建的动作如此之快,让我半晌方能反应过来。得令允诺。
虎贲军营的密牢内,长长的过道上画着的是百虎齐奔,让人有些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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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节 连坐 '本章字数:285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4…11 19:55:10。0'
兰建顺利地通过层层兵士的拦截,每一次都是前一名兵士作保,我非常钦佩兰建的人格魅力,在这里畅通无阻。
最后一名兵士带我们在一间囚室前停下,我顺着铁栏杆望进去,里面坐着一劳伤中的年轻人,满面写着惆怅,他正是六哥,不过从外观上看,并未有受刑的痕迹,这让我稍稍安心。
兵士飞快地打开牢门,兰建敲敲栏杆喊:“慕容隆,你的九弟来探监了!”
六哥反应迟缓,久之才怅然转过披散头发的头,轻声说了声:“请放他进来吧。”
兰建郑重地告诉我:“你可以进去了。时间只有半刻钟,请抓紧。”
我谢过兰建,一冲进牢门就迫不及待地问:“哥,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你过得怎么样?”
我此时才发现六哥虽然没有受刑的痕迹,但是面容憔悴不少。他的双颊抽搐着,许久才吐出真相:“他们没有用酷刑,却比用刑还要痛苦万分。他们把我关在这阴暗潮湿的地方,不闻不问,还不给饭吃。我知道他们的意思,他们不着急,所以就要用这种慢性的方法逼我不得不屈服,却不落下严刑逼供的罪名!”
我惊讶于那些人的阴谋秘计,连忙喊一声:“兰将军快去弄些饭菜来!”
兰建没有答应,我才感觉那些人已是防不胜防,唏嘘良久,方才谨慎地问六哥:“我们这样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我看不如招了。至少能活命,我听说宫中为宦者,若能把握时势,或许能有所作为!”
六哥还没等我说完就捶足顿胸道:“莫要再言及于此!宦官是何其腌臜、寡廉鲜耻的一群鼠辈!我宁死不与之为伍!”
我心痛地拉过六哥的手说:“你不是常年以慈悲为怀,见不得人死吗?如今有了保住性命的方法,我们还是从了吧?”
六哥忿然不已道:“换位思考,若是你,你也会感到这是奇耻大辱!不要再说了!”
我见六哥情绪激动,也无法多加劝阻,只好拍拍他肩膀,试图安抚。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六哥说,外面传来一阵加快中的蛩音,兰建像机警的猎人察觉了什么,呼唤我:“快出来!”
我还依依不舍地对六哥说了声:“好生保重。”才放开六哥的手,往牢门外面跑,哪知一位软甲加身,头戴峨冠的人进来,正是四哥。
四哥阴阴一笑道:“我就知道,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是孤掌难鸣,总会有帮凶的。今天果然找到了!”
我已无路可退,今天这场探望弄巧成拙,无话可说。兰建这才慌慌张张地进来,向四哥解释说:“请不要误会了,你的九弟只是念及兄弟情前来探监,他并不知情。”
四哥不屑一顾地回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你们不要低估我的智力!且不说你们违规进来探监,只说慕容鉴,为什么他见到我如此慌张,想要躲开,一定是知晓此事!”
兰建还在辩解:“九公子胆小。”
四哥毫不犹豫地打断道:“他胆小吗?他做的胆大的事你还没见识吗?什么都不要说,将他们两个关在一起!”
四哥果然有魄力,一声令下,兵士就冲了进来,对我大喝:“不许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连拖带拉地按在破床上。
兰建拉着四哥的手,试图劝解,哪知四哥毫不犹豫地推开道:“我意已决,你莫要再阻拦。”
兰建口中还念道:“可是”四哥根本无心理会,转身欲离开,先是嘱咐兵士:“好生看管,莫要让犯人逃跑了!否则我对你们不客气!”然后漫不经心地转头给兰建留下一句:“你还不走吗?莫非你和犯人也有些私情、要盘算什么?”
兰建窘然,愧疚地望了一眼我们,又无助地仰视四哥,最终恭顺地说:“公子所言甚是,他们的确是该关起来,我和他们没有密谋,这就离开。”
听到这里,四哥满意了;笑眯眯地转身出门,兰建犹豫片刻,也跟着走了。而剩下的兵士将我扔进牢内,就像丢了片垃圾般,大功告成,送走两位军官,锁上牢门,不忘恶狠狠地来一句:“你们给我老实点!”
牢门“砰”的一声关闭,预示着我又一次身陷囹圄。一股愤怒从我胸中涌起,策动我本来压抑的心随之爆发,我握紧拳头猛敲破床,破床顿时剧烈摇晃。
六哥沉默半晌,拉起我的手说:“哥连累了你,心里也很难受。”说完又是长吁。
我的脸上百感纠缠,愤怒中带着哀怨而答:“不,这不能怪你。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
六哥听了憨憨一笑道:“我真傻,虎贲中郎将是什么官位?我哪里斗得过他?”
我吓得赶快捂住六哥的嘴说:“我才说了不要招,你现在就露馅了!”
六哥的嘴在我指缝中挣扎说道:“这就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明白六哥此时是尾巴燃烧的公牛,是挡不住的。我索性放开手,心里的郁结猛烈爆发,也随之斥责道:“还有那个兰建,表面上道貌岸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实际上干尽肮脏的勾当。更加可恨的是他还屡次装作不知情、悔改的样子,他装得越像,我们被骗后就越气愤!这个衣冠禽兽,只怕正是那群宵小之徒的爪牙!我真想第一个除掉他!”
六哥听后,也愈发愤慨,愤怒如滔滔江水倾泻。
我们激昂陈词,直到有人猛敲狱门,以不可一世地神情鄙夷地喊道:“尔等两个蠢货,徒然在此逞口舌之快。到你们双双受刑之后,我看你们还有何颜面见人?”
说话的大概是四哥,但他刚说完就拂袖而去。他是谁不重要,但这句晴天霹雳般的话语让我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我们的激情瞬间灭火,才发现现实的残酷。
我紧张地问六哥:“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我们今天口舌之快后,马上就是让人永无尊严的大刑,你害怕吗?”
六哥的脸上阴云笼罩,久之方才微微释然,叹道:“也罢,得过且过。那个兰建究竟有没有参与迫害我们的阴谋中,日久见人心,终究当揭晓。”
我忽然又抱起一线希望,大喊:“我要见侯坤!还有李都尉!”换来的是外面冷冰冰的回答:“你死了这条心;安心在牢里等着大刑伺候吧!”
我才明白万念俱灰地感觉,瘫坐下来,从来没有这样感觉无助过,哪怕在邺城那次被推向刑场。
接下来的数日,我们浑浑噩噩地过去,直到一夜,四哥,这个气宇轩昂的虎贲中郎将又出现了;而且还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茫然地看着四哥出现在眼前,六哥忿然回答:“你等着,哪怕我入宫为宦也不会放过你的!”
四哥听了大笑道:“很多人都以为入宫为宦是件攀上高枝的捷径,其实绝非如此!像你们这种等级太低的人,净身后便只能在宫中干些繁琐而劳累的活,说得明确一点,就是作服侍奴才的奴才,比你们在羽林军营里还不如!一年到头,别说见不到正经主子,就是连普通的公公、嬷嬷也能在你们面前耀武扬威!”
四哥说得眉飞色舞,好像对我们蒙难有种特别的兴奋,看到我脸上的茫然,又说:“你们怕了吗?后悔了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我还要告诉你的是,你们用的药效果不怎么样,我现在已基本痊愈,别说一个丽棠,就是夜御数女,我也不在话下!”
男女之事我没甚兴趣,还是一阵茫然,六哥实在忍无可忍,抢先驳斥道:“士可杀不可辱!你如此卑劣的手段去折磨我们,不觉得恶心吗?不怕别人耻笑吗?”
四哥面不改色地回答:“廉耻,只不过是弱者自欺欺人的面纱。廉耻值几个钱?放心,我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就准备怎么在宫中侍奉好哪些嬷嬷吧!哦,还有,现在天气渐渐湿热,不利于施刑,所以你们得注意下体清洁,保持干燥,以免受刑后生病。”
这种猫哭耗子的慈悲让我甚为反感;四哥还不忘献殷勤:“今晚请你们沐浴,弄干净点,免得明日染病!”
我向来感觉洗浴是件很舒服的事,但这次让我浑身发毛,明明天气有些燥热,我泡在温水里身体还在发颤。
而当洗完后,我机械地回到房内,瘫倒在床上,满脑空白,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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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