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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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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忙哭。”

范纯仁也点头道:“国家多难,吾辈备位宰辅,当尽大忠。”

韩忠彦被韩维拉了起来,神形惨然,道:“某方寸已乱,但听二公主张。”

韩维看看范纯仁,又看看韩忠彦,沉声道:“吾等当先见官家。”

赵煦在高太后的床前,哭得痛心彻肺,直到候在殿外的李舜举与庞天寿进来

向他察报三位宰臣在外面求见,他才止住眼泪,宣三人进来。韩维、范纯仁、韩忠

彦进到殿中,望见帷握后高太后的遗体,都跪在地上,放声大哭。赵煦看着三人

又看看高太后,悲拗难抑,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李舜举是极有十意的人,他眼见赵煦如此,生怕他哭坏了身子,便悄悄请来清

河,好说歹说,将赵煦劝出殿中,移到保慈宫的偏殿坐下。韩维三人也跟到偏殿

赵煦赐了座位,三人坐下,默然许久,见赵煦仍在流泪,韩维乃是首相,便先开口

劝道:“官家身系天下之重,虽然孝心动天,然还请节哀顺便才是。”

赵煦抹了一把眼泪,抬头望着韩维。他心里头感觉空空荡荡的,仿佛突然间少

了点什么,却又无处诉说,正要迁怒他人尸这时听韩维劝说,心中十分不耐,但他

毕竟也已经十六岁,知道自己根基未稳,便有再多不满,即位之初,亦须笼络宰

辅,否则不免“天下失望”,对他执政大为不利,因此,看了韩维半晌,又低下头

去,轻声道:“联知道了。”

韩维又说道:“方今国家多难,北虏背信,犯我疆土,兵戈未消,太皇太后又

龙驭宾天,国家不幸,莫过于此。然此亦上天之所以欲降大任于陛下也,务请陛下

振作,奋发图强,勤政爱民,则太皇太后在天有灵,亦可安慰。官家痛失至亲,心

中悲痛,臣等感同身受,然太皇太后身后之事,犹须请官家示下一”

“娘娘身后之事,还须垂相、枢使、参政商议之后,联再定夺。”赵煦摇摇

头,又道:“祖宗之法,娘娘大行,联当守孝三年,以尽人伦一”

“官家孝行,感天动地。”韩维心里对皇帝的这个表态,十分满意,但他自然

不能当真让皇帝守孝三年,“只是如今乃国家多事之秋,官家身系天下之重,只能

尽大忠,行大孝。昔日晋文公故世,秦师趁机伐郑,晋襄公墨维治事,大败秦师

从此巩固晋文之霸业,后世以晋襄公为真孝者。陛下当法晋襄公,知人善用,驱除

契丹,此亦太皇太后之所以寄望于陛下者!”

赵煦又哭了起来,抹着眼泪,泣道:“联方寸全乱,但听垂相安排。”

但在这一刻,他的眼泪,却已经不是悲伤,而只不付是消戏。他心里还留着对

高太后的怀念,但是,这些约定俗成的戏码,他演起来,也毫不生疏。

稍早,七月七日凌晨,深州。大雨法沱。

自七月五日城破,深州又苟延残喘了一日一夜。

这并非是因为拱圣军如何坚韧,实际上,经历过七月五日的血战,深州的军

民,都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重兵方阵与守城最大的区别,就是城墙这种永久坚固工

事,能够最大幅度的节省士兵的体力。在敌人进攻被打退后,城墙上的士兵可以抓

住空隙休息一会,但对于重兵方阵来说,这是不可能的。阵形上出现任何的松懈

结果就是整支部队的灾难。列阵与敌人苦战一天与坚守城墙一天,士兵的辛苦程

度,有着天壤之别。

七月五日的晚上,深州的宋军便已经体力透支,这时只要有一支辽军突袭一

次,便可能造成宋军的崩溃。但是,辽军也累了,韩宝与萧岚为了防止黄雀在后

不愿意冒险让士兵们无节制的消耗体力。以防万一次日还要与西边的那支神秘宋军

恶战。

而七月六日,当韩宝准备一举击破拱圣军的时候,却又面临了意外的变化。

耶律薛禅突然来报,他的西方出现大量的烟尘与旗帜。没多久,韩宝又接到报

告:有数百骑穿着契丹宫!骑军服饰的军队向耶律薛禅那里仓皇逃来,耶律薛禅派

出数百骑前去接应,结果遭到突袭,双方一阵混战,各死伤了十余人,那支假冒宫

分军的军队,才悻悻而退。

但韩宝仍然不敢大意,留下萧岚指挥部族属与汉军攻城,自己带走了全部

的宫分军,前去增援耶律薛禅,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不过是宋军的疑兵之计。萧

吼率队抓获几个束鹿的契丹溃兵—这几人曾随慕容提婆在晏城大战,韩宝这才知

道宋军不过数百骑而已。他恼羞成怒,一面令韩敌猎率数百骑回静安,通报萧岚

自己则亲率主力,前去夺回束鹿。

韩宝久历戎行,知道拱圣军已不足惧,只要稳定诸部族属之军心,以萧岚

的兵力,夺取深州易如反掌,因此才如此安排。

但是,他料不到七月六日的中午开始,深州竟突然下起雨来。

这场雨实是难说是好是坏,在得知辽军大举来攻之后,姚雄、任刚中知道寡不

敌众,束鹿城垣最多防防山贼,无法对抗契丹大军,立即弃城而走,临走之前,二

人放火焚烧束鹿积蓄,不料一场大雨突然淋下来,束鹿积蓄,十停中没烧了二停

大火便被烧灭。二人无法可想,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些积蓄,又落到韩宝手中。

而大雨也耽搁了韩宝的行军速度,虽然他兵不血刃,夺回束鹿,还出乎意料的

抢回了大部分积蓄,但他到达束鹿之时,天色已晚,只能下令全军便在束鹿休息一

晚。而对深州城的萧岚来说,虽然韩敌猎带回来的消息稳定了军心,但他鹰下诸

军,全都不习雨战,在发动试探性的小规模攻击被打退后罗只得仍旧围住深州,等

待天气放晴,再行攻城。

但对姚咒来说,这却无异于一场救命雨。

虽然北城的小土墙被雨水一冲刷,便已经出现滑塌,但这种土墙,原本也就只

能挡挡弓箭,总不能对它期待过多。而这场大雨,却是让姚咒与深州的宋军,赢得

难得的喘息之机。

利用这场大雨,他重整了鹰下的军队。包括身负轻伤的在内,还能够骑马作战

的,只余下了拱圣军六百余人,深州巡检、百姓两百余人,加在一起,不到九百

人。除此以外,便是五六千名残兵伤兵—这其中包括了半数的巡检、参战的深州

百姓。事实上这些人已经无法打仗,人人身上都有严重的刀伤、箭伤,因为缺医少

药,许多人的伤势还在恶化。

所有的人都眼巴巴的望着姚咒。但姚咒心里明白,他已经真正到了山穷水尽之

时。不会再有援军,用光了所有的火器,连箭矢都不多了,他再也抵挡不住辽军任

何一次真正的进攻,现在已经是秋天,他甚至不能指望这大雨能连绵不断的下下

去。

他必须抓住这个老天赐予的好机会。

能做到大宋朝的统军大将,姚咒有一颗冷酷无情的心脏。如熙宁间的狄郎一

般,在坚守环州失败之后,用自己的人头,换取全城百姓的性命,在姚咒看来,那

只能证明“人样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

为什么有些人能统率千军万马,而有些人不能?前者最大的独特之处,便是他

们能够驱使成千上万的人去送死,而心中不会有丝毫的波澜。哪怕这些人中,有他

们的至亲骨肉。

姚咒最初是为了为亲人复仇而战,但戎行数十载,死亡与牺牲,对他来说,早

已经司空见惯。

当确定深州已不能坚守之后,当这场及时雨落下来之后,他马上便做出了决

定。

他必须率军突围。

只有活着才能再次寿土重来,而所有能够活着回去的将士,都将是大宋朝最宝

贵的财富。这些人是经历过考验的战士。

而凡是不能骑马作战的人,都有义务为此牺牲。

哪怕这些人中间有姚古!在守城之时,姚古不慎被一枚震天雷炸伤—这是常

有之事,在混乱的战场上,总有些原本该往城下扔的震天雷,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在

城头爆炸了。

事实上,他必须抛弃他的大部分将校,包括他所喜爱的荆离。如今他的鹰下

还能够骑马作战的将校,已只有三人:李浑、刘延庆、田宗销!

在大雨与夜色的掩护下,姚咒率领着仅余的不足九百名将士,牵着战马,悄没

声息的穿过了土墙,越过壕沟与北城的断垣残墙。远处,辽军的营地一片寂静,营

中刁斗之声,也全被浙浙沥沥的雨声所掩盖,隔得远些,便几乎全然听不到:望楼

上的哨探,举着昏暗的灯笼,四处张望,但他们所能看见的区域,不过方圆数十

步,也就能勉强防备下敌人偷袭而已:便是巡逻的士兵,也没有人愿意冒着大雨

离开自己的营地太远,谁都明白,在这样的天气里,若你离敌人太近,便意味着离

死亡更近。实际上,也没有人想过宋军可能从北边突围—深州的北面,到处都是

辽军,姚咒若是脑子正常一点,便应该往南边逃跑,而在那儿,有一条早就挖好的

大沟等着他们。至于北面,做了防范宋军偷袭的部署,便已经是萧岚过份的谨慎

了。

为了不让辽军觉察,姚咒亦是不顾一切的孤注一掷。他的八百余骑,全都僵旗

裹甲,钊马衔枚,直到快要接近辽军北营与西营的结合部不到五十步,众人几乎能

听到辽军营中的口令声,姚咒才突然跃身上马,鞭马疾驰。

辽军立即便发现了这支宋军,两面大营之中,立时喊声大作,鼓角齐响。辽军

皆以为宋军是要偷营,未得号令,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各自把住寨门,一队队的兵

丁迅速地冲到木枷后面,朝宋军放箭。宋军早得号令,并不还击,只是用手盾遮挡

着箭雨,拼命鞭打着战马,只是低头跟着姚咒向前疾冲,虽然一路之上,又有数十

人中箭落马,但待到辽军发现宋军原来是要突围,众人早已冲过了辽军营寨。

这时候把守结合部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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