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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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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胖子骂道:“屌毛,消停个屁!都收拾干净了吗?”欧阳亮不知道“屌毛”骂谁,指指车前方,“您看……”吴胖子探身望去,只见卫兵抬起躺在马路上的两具尸体,“咚咚”扔进海河回身跳上电驴子,望着汽车等候命令。欧阳亮得意地说:“还缴获一辆挎子,今天这个买卖赚了。” 
  司机见一切收拾停当便打着了火,欧阳亮拍了一下启动汽车的司机,“等等!”扭头附在吴胖子耳边低语。吴胖子闻听禁不住喝问:“你说谁?九姨太!”欧阳亮点点头,“我看着像,或许是被人贩子拐卖的。” 
  吴胖子急了,“还愣着干嘛,给我抓回来呀!” 
  欧阳亮怕没把握,“看得不是很清楚,我怕抓错了,再说也怕耽误工夫。” 
  吴胖子就欠踹欧阳亮啦,“你还他妈的罗嗦,快给我抓来!”于是,欧阳亮下车招呼卫兵,再次进了候车室。 
  候船室内已然空无一人,检票口拦上了栅栏,火轮大烟筒“咕嘟咕嘟”冒出了浓浓黑烟,蒸汽喇叭发出沉闷的“呜呜”声,轮船就要解缆启航了。 
  世界上每天会发生无数大大小小的巧合,哲学家认为巧合是一种必然,存在于偶然里面。神学家以为巧合是缘分所致,任何巧合都存在因果关系,这种因果关系就是缘分,无因即无果无果亦无因。文学家则常常这样表述这一现象:说人生的每一步都是最关键的,并且不是抽象的每一步,而是具体的每一步。譬如今天这种情况,假设李元文和花筱翠,上了轮船赶紧找到自己的舱位眯起来,欧阳亮及其手下登上船,短时间也很难找到他们。况且轮船马上就要解缆启航,他们不可能全船都搜过来。 
  事情就是这么寸劲儿,现实恰恰是就差这关键的具体的一步。这两个亡命之人登上甲板,大概紧张的缘故吧,浑身都是汗涔涔的。花筱翠说:“你看这么多人挤挤杈杈的,在外面过过风吧。”李元文也觉得悬着的心不扑通了,一块石头落了地,过过风就过过风,自己不仅一身臭汗,裤裆更是需要过过风以去潮湿。再者说,这一走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特别是花筱翠还有些许恋恋不舍的心情,再看一眼大天津吧,尽管大天津没有任何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于是,二人扶着栏杆,并且面朝着刚离开的岸边马路茫然眺望。他们根本没想到,两名全副武装的兵士悄悄地来到身后,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突然大声喊道:“花筱翠!”花筱翠猛一回头,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两只胳膊像被老虎钳子夹住一样,提留起来就走。花筱翠实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她不喊叫只是扭着身子挣扎,挣扎中踢掉了一只鞋。 
  李元文更不会明白,怎么会有当兵的在最后关口搅局,痴呆呆看着花筱翠在眼皮底下被架下船,不过他马上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沦落至此完全因了眼前的那个女人,没了那个女人何必染这一水呢?根据这个逻辑思维,他拾起甲板上那只绣花鞋追了上去。 
  眼见着花筱翠失去踪影,轮船已然徐徐离岸,李元文手里举着那只绣花鞋还是追到船弦。他只能追到这里,他被船员强行拦住了,不阻拦他会发生坠河的危险。他还想挣扎,那意思好像要跳下去,但是他没跳,木雕泥塑般凝固住不动了。他无法想象古兴带着两个陌生的人,会在这个当口出现在面前,并且目标十分明确地是奔他来的。就在他突然一愣症的同时,古兴用手一指,“没错,就是他!” 
  王警长大喝一声:“上!”与此同时老铁雄鹰展翅“嗖”的一声窜了过来。 
  李元文见状扭头就跑,跑到船头企图跳河没敢跳,驳回头跑入船舱。李元文慌乱是可以理解的,也符合他的人性和本能,其实他多余了。老铁并非真的是只老鹰,追到引桥时,船已离岸太远,试了试已经不可能跳上船了,一拍大腿止住步子。 
  古兴遗憾的感叹:“嗨,就差一步!” 
  这才叫到嘴的鸭子眼睁睁看着飞啦,王警长懊悔地直跺脚,竟然毫无顾忌地掏出大肚匣子“啪啪啪”连着朝天开了好几枪,枪声虽响,却被海河大潮滔滔浊浪的巨响湮灭了。 
  回到古联升已经后半夜了,王警长将马鞭扔在桌子上,解开领扣喘着粗气。古兴招呼上上下下准备夜饭,自己亲自端茶给王警长消火,“王警长先喝口水败败汗,饭马上就得,我从来不沾酒,今天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跟二位老总开开戒。怎么说咱们也是老乡亲,家兄的事还得仰仗二位高抬贵手呢。”王警长端起茶碗一饮而尽,“我怎么高抬贵手,这么大的人命案,一个人不抓,这就结了?” 
  古兴苦着脸申诉着:“叫你老说说,眼见这真凶跑了,咱又不能去满州那边拿人,总不能让家兄顶罪吧?” 
  老铁一拍桌子,“家奴犯法,东家不顶罪,难道让俺们警长顶罪?” 
  古兴急忙摇晃两只手,“老总别急,我说的绝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能不能有个缓招儿,或者说……” 
  王警长感觉肚子实在挺不住了,截住古兴的话茬,“行啦,嘛话都别说了,赶紧填肚子,把两匹马给我喂足实了,吃完了饭还得立马返回去。你古大老板想出什么好点子,到静海县警局找我吧!” 
  古兴愣愣神儿,扭头朝外头吆喝:“赶紧上酒上菜上饭,麻利儿着!” 
  送走两个凶神恶煞般的官面儿,古兴跟一摊稀泥似的摊在椅子上。崔氏见古兴没魂似的一言不发,爬上炕拍着被垛嚎哭起来,吓得石头和燕子围在崔氏面前喊娘。孩子一围上,崔氏哭得更起劲了,“你爹跟大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呀……” 
  古兴一言不发,见崔氏哭起来没完,一股热血冲脑门子,端起茶壶“啪嚓”摔在当屋砖地上,“嚎,嚎就能去病免灾!”崔氏止住了哭声。稍顷,见当家的没再采取进一步的暴烈行动,带着征询的柔和语气说:“当家的,那你可拿主意呀!” 
  古兴慢慢站起来,搓着手在屋内来回走动,全家人都盯着他。 
  智慧的大脑终于开了窍,古兴突然停住脚步,“石头快取笔墨来!”石头赶紧取来文房四宝在桌子上铺纸研墨,古兴提起笔看了看窗户。古联升后宅的所有房子,跟当时这一带殷实人家一样,都把窗户改造成一半玻璃一半窗户纸的。下半截镶玻璃的部分挂窗帘,上半截无数“卐”字窗楞格糊纸的部分,必要时可以从屋里开启,类似现代建筑的紧急出口,也是观察时辰的参照物。古兴见窗户纸已经泛白,拍拍石头,“天快亮了,我自己研墨,你出去让福子把车套好。” 
  本来古兴想写封信的,琢磨了琢磨把信纸划拉到一边,从书柜里翻出一张逢年过节才用的请帖。提起笔斟酌了一下,方打开请帖在抬头处落笔:世交、贝勒爷钧鉴…… 
  额尔金路,是以第二次鸦片战争一名侵华将领的名字命名的街道,坐落在墙子河以外的英租借地面上,离天津老城厢远了去啦!福子驾着马车经南门外奔墙子河,七绕八拐费了老大劲才找到额尔金路58号。福子跳下车,望着洋房公寓,照着古兴的吩咐按响门铃,果然,镶着金粉花边的铁门里面有人应声。铁门上打开一扇探孔,门房露出半张老脸问:“找谁?”福子说找两位贝勒爷。 
  没想到这个老头挺倔,“哪来的贝勒爷,没有!”话没说完就要关探孔小门。 
  福子赶紧拿手挡住,“慢着你老,就是那英杰、那英豪,二位公子先生。”福子极力表述的很现代,这招果然奏效,门房怠答不理地问:“有事吗?” 
  福子一听有门儿,忙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大子儿,放在请帖上一道举过去,“瞧这话说的,没事能劳你老的大驾吗?烦你老递个帖子,就说古兴老爷请二位赴宴。”门房接过请柬,把小门关死骂骂咧咧登上洋楼台阶,“中国人真他妈的没有教养,嘛规矩也不懂。” 
  嘛规矩也不懂的中国人福子,懂得有钱能使鬼推磨,第一次到租借地办差,能办成这等地步颇为得意,调转马车停在路边候着。见路上有印度巡警巡视,怕惹麻烦扭过身面朝墙根儿站着……唉,等人的滋味儿真难受!               
正文 十二回奸逆保命遁天涯;英雄护主试牛刀 下     
  不论钱多少花钱就能换来价值,门房老头将请柬放下,果然代替福子催促了一句,“您二位麻利点,外面马车候着哪。”说罢退出门外。 
  刚一起床就有人送帖宴请,二位贝勒打心眼儿高兴,忙不迭地打领带,抹头油,擦皮鞋,找外套。英杰穿着格西服说着便宜话:“想吃冰天上下雹子,正愁没饭局呢,就有人送帖子请吃饭。这真叫老天有眼,命不该绝活人之路。”英豪高兴的也不大会笑了,“嘻嘻,大哥,别忘了,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估摸着,这顿饭怕是有些名堂呦!” 
  英杰推开门,“请吧兄弟,你说的没错。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请咱了事那得看是谁,前些日子袁文会那个王八蛋找咱,说广爷要取他的首级,请咱给说和说和。那可是六条黄鱼呀,愣让我给驳啦。你猜我怎么给他回的话?我说,我受你钱财,就得替你消灾,可惜咱没那么大的台面,另请高明吧你老!咱是有身份的人,不能谁的饭都吃谁的钱都花,对吧兄弟!” 
  英豪得意洋洋,奉承着哥哥也奉承着自己:“那是,咱哥们是谁呀!” 
  听了弟弟的话,英杰愈发话痨:“穷死不花王八蛋的钱,饿死不吃不干净的饭,哥哥心里就这么想的。走吧兄弟!” 
  哥俩走下台阶,英豪站住了,“哥,我估摸着,古二爷请咱,准也是了事。不年不节的发帖子,肯定遇上麻烦了。”英杰想了想,“就算是吧,那就大不一样啊,古家跟咱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真有事求到咱哥们儿头上,不论多崴泥也不能袖手旁观哪。”英豪觉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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