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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我还以为我要憋死了……是苦仙浒废物又打过来了吗?”
宋玥剧烈地咳嗽后,哭诉起来,动了下手脚,一点都动弹不了,宋玥嘤嘤哭得更厉害。
“不是,是天崩地裂了。没事,等下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宝贝,你没受伤吧?”
“我也不知道,手脚都不能动。”
“宋玥,你别哭,省点体力,也许,我们要在这呆好几天。”
虎头知道,他们村子里有一个放羊老汉,在遇到天崩地裂后,被压在山上的小石屋里,一直到第七天才被人刨出来。
“啊?要这么久啊!”宋玥哭声虽然停了,但她的心情是更加地沮丧。
“我的护卫们,会来救我的,依照天庭军法,失掉主将,身为护卫如果还活着,也是要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的,所以他们一定会尽快找到我,哪怕我已经死了。”
“虎头,你不会死的,我也不会死的,我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呢。”
“宋玥,我遇上你,今生就无憾了,如果老天爷就这样让我走,我毫无怨言,我唯一遗憾的是,我没有让你跟着我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宋玥再次留下眼泪,她咬住下唇,抵抗着重压带给她的强烈不适,“我们一定要活下去,虎头,我还要给你生一窝的小子,长大了,让他们都当上将军。”
宋玥和虎头就这样窃窃私语了好久……
“虎头,我困了,我想先睡会儿。”
“玥,你身上有不舒服吗?”
“没……”
宋玥已经被压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她知道她说出来,虎头也帮不上忙,只会增加他的担心。
“玥,你别骗我。”
“我有些喘不过起来……”宋玥这时已经气若游丝。
虎头奋力地把手放到胸口下,身体一点点弓了起来,背上的重物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压在虎头的背上。
“玥,这样好点了吗?”
过了好一阵,宋玥周围的空间稍微一加大,她缓过一口气来,“虎头,我好受多了。”
虎头就这样像一只喜欢负重的赑屃,努力为宋玥支撑出一点空间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虎头有些恍惚起来,他的双臂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宋玥突然听到有人在喊:“虎副将,你在哪?”
“我们在这——!”
虎头的护卫,正如虎头预料的一样,在一阵慌乱后,想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虎副将。
宋玥和虎头从废墟里被救出后,这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幸运的是,虎头副将的头上有几处被瓦片砸伤的伤口,用力过猛全身乏力外,其他无碍。宋玥活动了手脚,一切都正常。宋玥一下破涕为笑。
驻扎在洋溪的部队,死了十多人,受伤有五百多人,因为都是些平房,所幸受的伤都不重。经过简单处理后,骑马行军不在话下。
看到狼藉一片的洋溪村,宋玥是片刻都不想呆了,胡乱捡了几件从废墟里找到的衣物,跟着虎头的部队向八号井垒出。
到了平旦时分,天下起了大雨,一路上看到的所有村镇,跟洋溪村一样,房屋尽毁,失去亲人的人家,哭声震天。更加触目惊心的是,原本平整的原野,歪歪斜斜裂了一道又深又长的深沟,跨过古河床,直插八号井垒。
虎头部行进到离河床东侧青石板通道还有五、六里远的时候,雨中迎面奔来一位飞骑兵,度够快的,背上打湿的小令旗噼啪飞扬。
“虎副将——!”
飞骑兵在离虎头十来丈远的地方就已经开始准备下马,跳下时,刚好站在虎头的坐骑前面。
“虎副将,八号井垒的城墙全被震塌了,杨大将军命令你部立即沿流沙河布置防线,掩护主力后撤。”
“你说什么?昨天晚上天崩地裂把八号井垒的城墙摧毁了?真不长眼这老天。”
“是的,没错。现在苦仙浒主力正在全力叩关,再过一会儿,伤兵和辎重部队就要下来了。”
虎头还没从又一次天崩地裂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八号井垒方向传来了“隆隆”火炮声,似乎在印证飞骑兵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知道了,我部沿流沙河布置防线,掩护主力后撤。”
见虎头副将复述完任务,飞骑兵飞身上马,朝附近的大垒飞奔而去,如果苦仙浒大军攻破八号井垒,需要后撤的人员、物资不计其数,现在一弹指的时间都是宝贵的,关乎成千上万将士的性命。
虎头和韩峰等几位同学,还是千夫长的时候,就经常聚在一起,围着地图,指点江山。
关于流沙河能否作为八号井垒的第二道防线,几位同学也曾经议过几次,一致的意见是,就算古河床有水,也是不适合的,一马平川,无险可据不说,长达千里的宽面,要想守住太难了。最有效的办法是留下几支小部队,展开游击作战,进行破袭活动,尽最大限度阻止苦仙浒大军向天庭纵深展。
但既然杨大将军下了令,再困难也要执行。古话不是说,人为知己者死,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杨大将军的大恩大德,就算死上十回,又何妨?想到这,虎头精神一振。
“全队全前进——!”
八号井垒方向滚滚的浓烟升上了天空,本来就氤氲的天空,又阴沉了几分,虎头快马加鞭,几鞭子下去,虎头就已经见到同学米康部正在古河床两侧构筑防御阵地。8
第383章 踩着尸体,过鹿砦
大批的支前民工抬着伤员和各种军需物资很快从八号井垒退了下来,流沙河上三条通往后方的青石板大通道,人头攒动。不管虎头他们如何疏通,道路还是堵住了,热闹处比菜市场还热闹。
大量的后撤人群,开始从细软的河床上直接走了过去。由于下了半天的雨,河床上的细沙变得吸力惊人,很多地方踩一脚,深达腿肚子,脚拔出来时,鞋子却不见了……不少人走了不到二、三十丈距离,喘着粗气挣扎着往青石板路上爬,本来就拥挤的通道,顿时更加混乱不堪。
刀狼副统领领着三十万步兵的箭弩手,二十万重装骑兵和十万轻骑运来大量的铁蒺藜和子母炮到流沙河构筑防御阵地。见后撤队伍毫无秩序,下令护卫们手持“虎鞭”守住通道南端,一顿劈头劈脑的抽打过后,后撤的队伍才继续缓缓向北而行。
此次天崩地裂之前,由杨大将军组织的主动防御战基本还是成功的,在苦仙浒庞大的火炮进抵前线的头天晚上,由刀狼亲自带领的一万伏兵携带大量的油瓦罐藏进了离八号井垒十里远的秘密藏兵洞内。
在暗无天日的洞内躲过三天后,等苦仙浒火炮营的试炮声响起后,掀开大石板,一万名敢死队员奋勇冲将出来,瓦罐引发的大火很快吞噬了苦仙浒的火炮发射阵地,苦仙浒火炮营猝不及防,一下往后退了十多里,几百门火炮和弹药基本被毁。
为了不让八号井垒有喘息机会,金丹下令,几百万部队分成四班,不分昼夜对八号井垒进行骚扰,虽然用火炮把天庭兵轰得在城墙上根本都立不住脚。但天庭士兵仿佛是杀不完的,只要火炮一停止,无数的天庭兵一眨眼工夫就站满了周围四十多里长的城墙,用瓦罐和箭弩给关下的燿鸦兵以极大的杀伤。
就在双方作战人员急剧减员,都在极力支撑的时候,老天爷这次似乎更眷顾苦仙浒一点,昨天晚上来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天崩地裂,本就被火炮轰成三截的城墙,中间一段城墙轰然倒塌,一下现出七八里宽的一个大豁口,没等杨大将军看清楚损失情况,几十万苦仙浒士兵一涌而入,沿着城墙,一下占领了豁口两边近二十多里的城墙。
杨大将军迫不得已下令点燃了所有的草料,靠火墙的阻挡,才重新组织好防御阵型,边打边撤……
八号井垒储备了大量的作战物资,本来是准备长期坚守的,现在短时间内后撤下来,仅仅靠三条通道远远不够的,心急如焚的刀狼果断下令用刚运到前线的草料和粮食包在古河床上垫出一条宽大的临时通道来,马车走石板路,人员走临时便道,这大大加快了后撤速度,到了正午时分,物资和受伤人员终于全部退到了北岸。刀狼大大舒了一口气。
刀狼和杨大将军约好,等到了晡时时分,负责阻击的作战队伍会退下来。虽然现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二个多时辰,但八号井垒升腾起来的浓烟没有了一开始时的“壮观”。刀狼知道,没有火墙威力,杨大将军的部队可能会提早后撤,刀狼不停地在三条通道的来回巡视。
“我们至少要在流沙河挡住苦仙浒兵三天,等赵副将在威真垒构筑好第三道防线,我们才能撤离。防炮的掩体统一挖在河岸上,每人一个,尽量分开。”刀狼在多次领教过苦仙浒新式开心弹的厉害,下马亲自示范挖了一个。
流沙河南岸,几十万天庭士兵就像土拨鼠,用佩刀在古河床南岸的河岸上掏出几十万个掩体来。
韩峰和虎头几个依照在军官学院所学,砍来河岸两边大量树木,用了二个多时辰时间,在离通道口一里远的地方,修建了二道绊马鹿砦。
刀狼在巡视到虎头副将负责的地段时,见单人掩体和鹿砦都构筑得十分规范,特意喊来虎头,问了他的姓名后,口头表扬了一番。
“刀副统……我……”虎头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还有事吗?说——!”
“我觉得依靠这些掩体和鹿砦,流沙河守不住三天,能不能允许我带着本部,成立一支特别游动队,等苦仙浒兵开始进攻流沙河的时候,我从苦仙浒兵的后面捅它一下子。韩峰副将他们也有和我同样的想法。苦仙浒人出奇兵烧了我们的粮草,要是我们也能烧掉苦仙浒大军的粮草,他们想快也快不了。”
“你觉得苦仙浒军会把粮草囤积在何处?”
刀狼是个行军布阵的行家,一听就知道这办法可行,但首先要准确判断苦仙浒军的粮草会囤积在何处?
“不外乎三个地方,一是半井废垒,哪里三面土崚,易守难攻;二是龙口山;三是前面那座小山下的殿口村。”
刀狼听了不住地点头,“粮草重地,一定有重兵防守,你们怎么接近?”
虎头腼腆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