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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消息的老鸨今天是第三次上到了九楼。
“有没有东西被抢走?”
见受到惊吓后哭成一团的三位姑娘一齐摇了摇头。
老鸨见没有财产损失,忍不住又骂开了:“鬼嚎什么,这位掌柜的一没抢你们的神州币,二没打你们一下,绑着玩玩又怎么了?再哭,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
“不好了,巨树倒了。”
那名店小二正趴在窗户看热闹,猛然间天旋地转,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定神一看,确实是军营里那棵巨树朝九仙楼这边倒了下来。尖叫一声朝楼下飞奔而去去。
“都见鬼了……”老鸨扭动粗壮的腰来到窗前,只看了一眼,吓得一屁股瘫软在地板上,倾倒的巨树已经离她不到十丈远了,老鸨张大的嘴巴可以塞进自己的拳头。
稀里哗啦嘭……
九仙楼这座百年老店就这样被巨树压成了齑粉。
朝霞满天,浑身是血的唐林昆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西边天际那棵巨树已经不见了,唐林昆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大声地吼了一句。
“啊——!”
“唐大将军!我来了。”
季小云提着一个食盒,被阳光照得睁不开眼睛,刚才唐林昆的一声宣泄,他听出是唐大将军安全地回来了,他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进垒了?我明白了,昨天晚上那把火是你点的吧?”
唐林昆没有运用读心术,准确地说中了季小云昨天晚上的行踪。
季小云嘿嘿一乐,“唐大将军,你的伤不碍事吧?你饿了吧!我请你喝骆驼奶和大肉饼。”
“一点小伤早痊愈了,嗳,小云,你哪来的神州币?”唐林昆接过装着满满一水囊的骆驼奶问道。
“唐大将军,说出来你都不信,我大财了,您看我捡到什么了?”季小云掏出一张银票和几张大面额的神州币来,“巨树一倒,整个西风瘦马垒全乱了套,我正想去看个热闹,看到天空当中飘下这些玩意来,大家抢成一团,我也弄到了一张大的。”
唐林昆接过季小云手里那张绿色银票,无奈地摇了摇头,“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
这正是唐林昆进九仙楼时,一掷万金的那张银票,不会有错的,唐林昆记得这张银票的号码。
“小云,巨树砸倒了九仙楼吗?”破旧的马车吱吱嘎嘎驶出了十多里远,唐林昆忍不住问道。
“你这么知道的?不止是九仙楼倒塌了,整个西风瘦马垒被巨树一分为二,被巨树压塌的房屋不计其数……”
“这回罪孽深重了。”
唐林昆并不信佛,但他打了个金刚坐,心里默默祝愿无辜死伤的亡灵早日生。
“唐大将军,您不必难过,巨树不根除,死得又何止这几万人。”
季小云不安慰还好,他这一说数字,唐林昆心里是更加难过。8
第374章 八号井垒,攻防战(1)
唐林昆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场军团级别的大战。??
天色血般绛红,五、六只秃鹫高高地在空中盘旋着。
苦仙浒五万前锋部队勒马肃立,已经整整半个时辰,晚霞涂抹在黑色锁子甲上出金子般的灿烂,铁盔上束束红缨红得像在滴血。
领军的苦仙浒云麾将军嗗鲁达身高一丈出头,骑着一匹四脚长着长毛的巨型战马,在阵前拖着一把二百五十斤的开山斧,来回巡视。斧尖碰到石快,不时撞出火星。
前方不远八号井垒的城墙高达十多丈,天庭大旗在墙头猎猎作响,棺材红的城门就像张着的血盆大口。
突然,城门后面传来大海螺出的低沉“呜呜”声,高高的城墙上“呼喇”立起不下二万名强弩手。城门上空百支尾部拖着小红布的响箭呼啸着飞出五十多丈,斜斜插入草地连成一条红线。厚重的铸铁城门缓缓打开,迅疾冲出两只张牙舞爪的袋狮,被两个满脸稚气的男孩用铁链子牢牢拉住。
随着“鼟鼟”的脚步声,一个身高丈二的赤膊彪形大汉披着黑色大氅走出城门,手臂上挽着一串长长的精铜链子,青筋暴突,他是天庭援兵当中第一勇士崖布子。他是二郎神麾下三千草头神之一,有万夫不当之勇。
崖布子身后,四千精骑兵分成两列快驰出,替他掠住阵脚。
嗗鲁达单骑单斧催马迎上,身后射出一阵冒烟的箭雨,越过他的头顶,在五十丈开外插成直直的一排,忽地燃起火来。
云麾将军嗗鲁达和崖布子,各自越过箭标,相隔三丈距离站定。
“好臭……来将报上名来,我崖布子铜链不锁无名之辈……”
五万匹战马的骚味加上五万苦仙浒臭男人身上的羊膻味,处在下风口的崖布子差点没被熏晕过去,他拿手掌当蒲扇,在鼻间扇个不停。
“废话少说,看斧……”
嗗鲁达的开山斧斜着劈向崖布,嗗鲁达被这一句好臭完全激怒了,你们天庭兵不照样长年累月不洗澡的吗?凭什么说污染战场的恶臭气就是我们苦仙浒兵散出来的呢?
崖布子跳开一步,不退反进,铜链如同一根棍子扫向嗗鲁达的粗腰,嗗鲁达横斧一拦,铜链头像一条活蛇缠上斧把,崖布子一力,铜链子绷得笔直,崖布子大氅后面窜出一只公猕猴,沿着铜链扑向嗗鲁达,崖布子往上一抖铜链,猕猴高高跃起,寒光闪闪套着钢爪的十个手指,居高临下挠向嗗鲁达的面门。
嗗鲁达再不撒手,一双眼珠不保也,开山斧瞬间高高飞起,跌落地上。崖布一抖铜链,链子“呼”地舞出一朵花来,重新缠向嗗鲁达的腰间。天生神力崖布子的铜链功夫得到过高人的指点,以柔克刚的铜链在他手上舞开,威力自然不可小嘘。
嗗鲁达只觉腰部一紧,一个倒栽葱从马上跌落,崖布子一撒手,公猕猴拖着铜链,在嗗鲁达胯间,脖子好一顿忙活,瞬间把他捆得像个粽子。
猕猴站立着挠挠红屁股,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崖布子。
嗗鲁达的坐骑看来是匹灵驹,眼看主人有危险,扬起前蹄,踏向公猕猴。崖布子抢前几步,肩膀狠狠撞向马肚,马蹄重重落在猕猴身边,巨大的震动吓得猕猴嗖地跳到崖布子的身上。那匹灵驹也蹙地跑开,躲开崖布子照着它鼻梁的狠狠一拳。
嗗鲁达还在地上滚来滚去挣扎,崖布子二话不说一脚踢向他的脑袋,嗗鲁达顿时昏死过去,崖布子捡起铜链,拉起嗗鲁达就走,脚一挑,嗗鲁达的开山斧也被崖布子操在了手里。
苦仙浒前锋队伍里一阵骚动,冲出四轻骑,弯弓搭箭,追了上来。五万人的队伍,一声呐喊齐齐地压了上来,天地间轰轰作响。
拉着袋狮的两个男孩一放手,两只巨狮迎着四骑猛扑过去,四千骑天庭的精骑兵从两侧合兜上来掩护他们的崖布子,城墙上万矢齐,蔽天遮日在五十丈外形成第一道防御线。
苦仙浒前锋队伍的后面这时突然传来的锣声,五万多骑及时拉住缰绳,停在那道箭雨的前面,第一排骑兵两丈多的长矛保持着前突状,不见慌乱,后军拨转马头缓缓向后退去。
一面苦仙浒巨大的青色高牙大纛在尘土飞扬中渐渐显露出来,旗帜上用金线刺绣的一只隼,形神具备,呼之欲出。两头猛犸象拉的舆台上,端坐着苦仙浒铁肩亲王金丹,他戴着隼形黄金面罩,看不清楚他的喜怒哀乐,两个露着肚脐眼的美少女蒙着面纱跪在他的两侧。
天庭的四千骑兵并没有追击,徐徐撤回城中。
最可怜是冲在最前面的四骑嗗鲁达的贴身护卫,全被袋狮扑倒在地,有两人被袋狮咬断了脖子,两人已经被开膛破肚,最柔软最有营养的肾脏被袋狮叼在了嘴里。两个男孩一声尖利的口哨,袋狮心有不甘地跑回门里,一付下水拖着有十几米长,城门轰然关上。
城墙外苦仙浒的铜鼓声越来越激烈,沿着城墙燃起了无数的火堆。
赵云站在“芒栏”门楼上,一脸严峻地望着城墙下一望无际苦仙浒的军队,黑压压无边无际。八号井垒周围地势平坦,能倚重的只有这道城墙,城墙如果被攻破,近百万天庭军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赵副将,刚才我生擒了苦仙浒的前锋,您看见了吗?”崖布子兴冲冲地跑上门楼,勇猛的崖布子还像个孩子。
赵云笑着点了点,蓬松的长须,微微颤动。
“赵副将,把这废物斩了祭旗吗?”
“不,放他回去。”
“为什么?赵副将,我拖了半里地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来的。”
“放了吧,多少能拖点时间,等二郎神带着‘守城死士’赶到。”
“是,赵副将。”
崖布子飞步赶到城下,此时嗗鲁达还没有清醒过来,背部全被磨破,血人一枚,崖布子解开捆在嗗鲁达身上的铜链,从腿肚子里抽出一把两尺多长的小匕,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嗗鲁达十来公分长的左耳朵掉在了地上,巨痛之下,嗗鲁达悠悠醒来,崖布子一把把他提溜起来。
“滚……臭猪,回家劈柴去吧。”崖布子一脚重重踢在嗗鲁达的屁股上
厚重的城门开了一条缝,反绑着双手的嗗鲁达跌跌撞撞地被推出城墙,被崖布折弯成一个圈圈,二百五十斤重的开山斧套在他的脖子上,好狼狈……
起夜雾了,苦仙浒主力分成十个方阵,铜鼓震天,旌旗蔽天,推进到离城墙二里左右的地方才停下,惊起无数栖落在尸体上大餐的秃鹫,一群鬣狗坠着沉甸甸大肚子,惊恐地逃回到山林里。
身穿红马褂的快骑手举着令旗,往来纵横,把金丹的指令快地传到各个纵队。
长号声骤然响起,方阵中间十台重型抛石机,在雾气里,显露出庞然身躯。这些重型攻城器是金丹为了这次战役特别打造的,二千斤的巨石,能掷到四里开外,每台需要三千多人拉动绳索,五百匹辎重马绞动绞盘。
一枚二千斤巨石弹到空中,随着地上一个黑影快撞向城墙,“砰”地一声巨响,城墙被砸出一个大坑,被砸碎的条石碎渣就像一朵水花一样飞撒开来。
十台重型抛石机,瞄准第一枚石头落地的方位,开始连续轰击,城墙很快被轰塌了三分之二,不断有巨石穿过豁口,滚入城墙后的预备队方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