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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母还想发威,却在听到樊灵的名字害怕地收声。
徐佑林盯著前方的道路,心急如焚。樊晔刚刚那麽大力推开他,肯定有问题,只怕又会去钻牛角尖。
对不起,我必须先送走我妈,她待在那里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晔,等我回来,不要胡思乱想。徐佑林不停默默祷告著,将油门一踩到底。
当他安顿好母亲赶到医院时,正碰上付雷霆飞奔出医院。
“你去哪,樊灵怎麽样了?”
“她没事,生了个儿子。你和我去你家,樊昕挂了我的电话,现在怎麽都打不通了。”
“樊晔呢?”
“不知道。”
“快上车。”
付雷霆上了徐佑林的车,脸色阴沈得可怕。
徐佑林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说:“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一样。”付雷霆将视线调至窗外,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二十分锺後,二人到达了徐佑林与樊晔的住所。
屋内空无一人。
“该死!”徐佑林一脚踹翻了客厅的茶几。
“樊昕在这边没有朋友,你想想看樊晔有什麽地方可以去?”付雷霆还算冷静,只是拿出了的香烟,一阵猛吸。
“见鬼,樊晔车祸以後几乎没见过外人,怎麽可能有去处。”
“你先给他以前的朋友打个电话问问,我去找人找他们。有消息电话联络。”
“好。”
付雷霆用手指掐熄了手中的香烟,离开了徐家。
一整夜,徐佑林先是打遍了樊晔在S城所有朋友的电话,然後开车转了大半个城市,可是仍然一无所获。樊晔就像从空气中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樊晔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可能会去哪里?”徐佑林站在樊灵的病床前,焦急地询问。
“我哥不见了?”
“和樊昕一起不见的。”付雷霆站在徐佑林的身旁插话。
“你怎麽来问我?我哥这几年可是跟你生活在一起。”樊灵虚弱的语气中蕴含著一丝怨恨,很明显是针对徐佑林。
“对不起,我妈妈昨天不是故意推你的。”徐佑林垂下头,“我还没有跟樊晔解释,他现在一定在胡思乱想。我妈她……”
“你们母子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是下次请你不要让她再这样伤害我哥了。”樊灵打断了徐佑林的话,眉头皱成一团。
“我下次会小心的。”
“我不知道我哥他们会去哪里,是不是回家了?”
“我早上刚从家里过来,他们没有回去。”
“我是说我父母家。”樊灵忍不住对徐佑林翻了个白眼。
付雷霆说:“应该不会吧。樊晔一直不准樊昕把他受伤的事告诉你爸妈,现在又怎麽会回去?”
“樊晔身体还没好,这次一颗药都没带出去,我真担心……”徐佑林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语不成音。
付雷霆拍了拍徐佑林的肩膀,然後看著樊灵说:“不管了,把你家地址给我。我和徐佑林先去找找,找不到再说。”
於是,第二天中午,徐佑林与付雷霆来到了樊家。
22
老式的家具,略显阴暗的客厅。四年来,樊家唯一的变化就是多了樊家两老的遗照。
轻轻擦拭着黑色的相框,往事沥沥上涌。父亲临终前痛心疾首的眼神,成了樊晔心中永远无法痊愈的伤口。
樊晔放下照片,只觉胸口一阵抽搐。他一度十分怨恨徐佑林,认为是他登堂入室的大胆行径间接害死了父母,可仔细想来,给他机会的自己才是最不可饶恕的罪魁祸首。
“哥,过来吃早点吧。”
听到樊昕的声音,樊晔敛去悲切的神情,走出了父母的房间。
“我没看好火,小米粥有点糊了。”
樊晔对着弟弟淡淡一笑,说:“没关系,不是很难吃。”
在他的眼中,樊昕根本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即使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哥,你今天又走路去上班?”
“嗯。”
“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樊晔摇了摇头。
“姐说给你联系了心理医生,你去看看好不好?”
“我……”樊晔很想拒绝,可是当他看到弟弟满是关切的眼神时只好改口,说:“好吧。我会打电话给她的。”
心理医生,一个毫无瓜葛的外人如何解得开他的心结?樊晔忍不住苦笑。
抬头看了看半灰不黑的天空,樊晔稍稍加快了步伐。其实,他走得再快也不过是正常人一半的速度。
石子路两旁的夹竹桃花已凋零大半,如果暴风雨再来,只怕会一朵不剩吧。
“小心。”
随着一声低呼,有人及时扶住了差点被石子绊倒的樊晔。
站稳了脚,樊晔对来人说了声谢谢,面色有些窘迫。明明是个大男人,却需要娇小的女士来搀扶才不至于跌倒,这让他自在不起来。
“你经常走这边?我见过你很多次了。”
长发的女子笑着攀谈起来,善意的笑容让她略显平凡的脸孔透着几分亲切。
樊晔也笑了笑,有些疑惑地问:“我见过你吗?”
“你总是低着头走路,当然不会注意我。”
“……”樊晔一时语塞,只好尴尬地摸了摸头。
“你是往这边走吧。”女子指了指樊晔要去的方向。
“是啊!”
“那我们同路。我是汪红,很高兴认识你。”
樊晔被动地握了握汪红伸出的手掌,说:“我叫樊晔。”
“我们走吧。”汪红做了个请的动作,自然地邀樊晔一起上路。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樊晔不由地想起徐佑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徐佑林也曾这般微笑。
站在小区内的房中,徐佑林眼睁睁地看着陌生的女子与樊晔搭讪,难以言喻的酸涩感瞬间将他包围。单向可视的玻璃成了无法逾越的鸿沟,把他与樊晔隔成两个世界。
“小樊,我说你怎么不用我介绍呢?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搭上线了。”杂志社的刘姐远远地看见并肩而行的樊晔与汪红,夸张地大声说笑起来。
“刘姐?”樊晔不明所以。
“哎哟,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知道上次我就是要把小红介绍给你吗?”
“刘姐,你别说了,看他脸红得。”汪红大方地拖开刘姐,对樊晔眨了眨眼睛。
樊晔彻底被搅晕了。
“我刚刚开始在这边做兼职的校对,刘姐想把我介绍给你,没想到被你拒绝了。不过,现在这么认识更自然。”乘刘姐走开的空档,汪红终于跟樊晔说了个明白。
“原来是这样。”樊晔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不成恋人成为朋友也不错嘛。”
面对汪红爽快的话语,樊晔无奈地一笑,算是默许。是啊,就当是交个朋友吧,至于恋人……应该不会再有了。
“徐主任。”原野板着一张脸,再次唤回走神的徐佑林。
“对不起,你继续。”
“不知道您对我们公司的药品还有没有其他意见。”
“没有。你们的药临床效果还不错。”
“有您这句话就行了。”原野公事化地笑了笑,开始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为了这单药品合约,他才不得已再次与徐佑林接触。虽然徐佑林没有权利签购买合同,但是作为外科主任所有外科用药品的购买都必须过他这一关。
“我说佑林啊,你在想什么呢?一早上就心在焉的,不会是女朋友跟人跑了吧。”见生意已无大碍,吴浩嘻笑着开始一贯的调侃。
徐佑林闻言,脸色瞬间黑得媲美锅底。
吴浩察觉气氛不对,连忙噤声。
“那我们先告辞了。”原野对这种怪异的气氛视而不见,生硬地告别。
“晚上一起吃饭吧。”徐佑林拦住转身欲离去的原野,对于上次的事他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所以觉得有必要道个歉。
“好啊!”吴浩飞快地接话,“不过我去不了,你和原野去吃吧。他一个人在这边也无聊。”
“你要去哪里?”徐佑林其实根本没想起吴浩也在场,现在只好随口应声。
“我家买房子要办手续,我老婆一个人搞不定。呵呵,所以我非回去不可。”
“这样啊,那我和原先生一起去吃好了。”徐佑林转头看向原野。
原野微怔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头。
安静优雅的西餐厅似乎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徐原二人埋头吃着手中的食物,彼此沉默不语。
最后,还是原野沉不住气,使劲用叉子划过洁白的瓷盘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徐佑林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对不起。”
“这个你今天说了很多遍了。”
“我是指上次的事……”
“够了!你不欠我什么,是我自己犯贱。”
“原野……”
原野瘪了瘪嘴唇,再次把视线落回餐盘上,继续猛吃。
“徐佑林?!”樊昕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樊昕!”突然碰上樊昕,让徐佑林反射性地看了看原野。
敏感的樊昕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忍不住质问:“他是谁?”
“他是原野,我的……朋友。”
徐佑林略带迟疑的介绍,让樊昕更加不舒服。此时,原野也注意到樊昕不友善的视线,立刻回以挑衅的目光。
“樊昕,”随后而来的付雷霆对徐佑林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揽住了樊昕的肩膀,说:“别打搅别人吃饭,我们走吧。”
樊昕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他离开,眼神中隐隐透露出责怪。徐佑林觉得自己像是在外面偷情时被老婆娘家人抓了个正着。
“他是谁?”
“樊晔的弟弟。”
“看你一脸心虚的样子,怕樊晔知道?”
徐佑林放下手中的刀叉,没有回答。
“我也是男人,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