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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鹊儿喜却在一旁嘟嚷着:“好生没有礼貌的女人……”
白雨棠没头没脑的闯进了将军府大厅,没看到半个人,再往偏房走去,却见到正在上演活春宫的两个女人,鼻血是差点失控的喷了出来:“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又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张婉在里面狂叫:“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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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欣满眼笑意的望的白雨棠的背影,听到张婉不住传来的咒骂声音,她笑得更甜了!她喜欢张婉冷冷的叫她“甜心”,喜欢张婉又气又恨的喊她“甜心”,更喜欢张婉意乱情迷的呢喃着“甜心”两个字。
十年前,在街上偶遇的时后,她就被张婉那英姿焕发的气质给吸引了住了!当年的张婉才刚刚考上武试状元,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白马上面招摇过市。当年的她,不过十四、五岁的孩子,正是顽皮没有定性的时后,竟跟着几名三五好友到处惹事生非!
也不知道是谁,在张婉的白马后头放了一串鞭炮,马儿受到惊吓,开始当街狂奔起来,那张婉的功夫硬是了得,三两下就将马儿制服了下来,然后鬼刹似的脸瞪着她们这群闯祸的屁孩……
顽童们全被张婉吓哭,她倒是笑了!张婉奇怪的问她,田欣则是乐呵呵的回答:“姊姊长得很漂亮呀,才不可怕呢!”
还记得当年张婉听到这句话的表情,已经不是“精彩”二字可以形容了!从那天起,田欣便是张婉将军府上的常客,张婉见到她就躲,听到她的声音就闪,从来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张婉越是闪躲,她就越是纠缠,直到被她修理一顿后,才稍微收敛了些许!
要不是白雨棠,没大脑的撮破了她与张婉中间的那道薄膜,张婉到现在恐怕还是死顾着面子,硬是将她拒绝于千里之外……
田欣看到张婉坐在偏房的软椅上面,一面品着热茶,一面捧着兵书在那慵懒的阅读,田欣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嘴角,笑着一张足以迷惑众生的脸,走到她的面前,硬是坐在她的怀里!
张婉有点不耐烦的说道:“走开,别闹了!”
田欣将张婉手上的兵书一把抢过,扔在地上:“我想要你!”
张婉有点被吓到了:“你吃错药了吗?”她们两个都是女人,这女人跟女人可以做那档事的吗!?
田欣哪管这么多,直接吻上了张婉的薄唇……双手更是十分不客气的解开了张婉的衣扣……张婉试图遮掩,奈何徒劳无功,干脆一脚抬起,想把田欣给踹下椅去。
哪知田欣紧紧的抓住张婉不放,田欣要从椅子掉下来的同时,张婉也就不可避免的一同掉了下去,这下,变成张婉扑在田欣的身上,田欣邪邪笑道:“原来你也想要呀,直说嘛!”
张婉挣扎的想要起身,田欣则紧紧的抓着她不放,而白雨棠就这么刚好的这个时后闯了进来,那个样子,不论怎么看都像是张婉在磨蹭着田欣,这下张婉就算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白雨棠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
“等等,艾丽斯,别走……救我啊……”张婉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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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棠冲进了偏房,然后又冲了出来,捂着鼻子一路冲出了将军府,扶在大门旁的石狮子上不住喘气着:“太刺激了,受不了……”
伍亭欢冷不防的靠了过来:“艾丽斯!”十分幽怨含恨的口吻。
白雨棠被他吓得差点叫了出声:“你还没走喔……”然后拍了拍胸口又道:“你不要像鬼一样忽然出现好不好,会吓死人的!”
亭欢冷着一张脸道:“哼,本少爷可是一直就在这呀……”然后看了看满脸通红的白雨棠,接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条手巾给她。
白雨棠接过手帕,擦了擦鼻血:“太刺激了,受不了……”
那鹊儿喜见白雨棠的狼狈模样,是很不屑的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的抬起了下巴问道:“我问你,将军府里是不是住了一个叫做陶乐丝的女人?”
白雨棠一愣,看到鹊儿喜那欠扁的模样,有点生气的回道:“没有!”
敢情……这伍大少爷整天在将军府门口徘徊,就是为了堵她……白雨棠想通后忍不住为自己掬了一把同情的眼泪,干麻无缘无故又惹男祸上身?幸好她现在的身份还是艾丽斯,只要别让他发现真相就万事OK了!
白雨棠左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右不能进去打扰张婉,万般无奈之下,她开始移动脚步往街上走去。那边的亭欢,左进不了将军府的大门,右不想继续在这发呆,也移动了他的脚步,尾随在白雨棠的后头。这丑女人是追查陶乐丝的第二条线索,就委屈点,赖在她身边看能不能获得什么有利的情报!
白雨棠在前面快步疾走,伍亭欢在后面拎着过长着衣摆苦苦追赶……咦……怎么这场景是如此的眼熟……白雨棠忽地停下脚步,伍亭欢一头撞在她的身后,满脸不解的从侧边望去,竟发现那个女人微微上扬的嘴角……
“喂……”亭欢正想发问的时后,身旁的鹊儿喜忽然尖叫了一声,将亭欢远远的拉到了一旁。
“不要脸,公子,我们走……”鹊儿喜十分鄙视的怒瞪着白雨棠。
原来白雨棠又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拥美楼的门口……幸好……这次她没有误闯进去……白雨棠是打从心底捏了一把冷汗。
看到亭欢离去的背影,白雨棠叹了一口气,决定去找张宜磕茶聊天,顺便告诉她北魏军就要打过来了,提醒她及早做好后撤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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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宜听到白雨棠的情报,竟是扳起了脸孔,正气凛然的拒绝白雨棠的提议:“我反对!”
“你……”
张宜道:“身为吴国臣,死为吴国魂,我是不会退缩的!”
白雨棠道:“那天早朝你也看到了,皇上执意要借道,她都可以致吴国百姓于不顾了,你这个愚臣还在这里固执什么?”
“君不君,臣臣!我只知道,我们身为吴国的臣子,就要负起我们该有的责任!即使是殉城而死,我也在所不辞!”
唉……这就是忠臣特有的愚蠢……想想当年的南宋的文天祥,明末的史可法……虽然他们死的壮烈,保全了他们身为人臣的名节,但想要名留后世也不用搞到这副田地吧!?而身为现代人的白雨棠,还是觉得为自己而活比较实在一点!
她试图力劝张宜:“你说君可以不君,臣却不得不臣,这么一来必会产生许多昏君暴君,你这不是愚忠是什么?”
张宜不为所动:“你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绝!”
白雨棠叹道:“好吧!当魏军杀到建业城下的时后,我会一同与你死守建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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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很快就到了!北魏军借道灭了越国,在返回的路上,与边境处埋伏的奇兵,以左右包挟的方式,直逼建业城而来!孙子兵法中有云: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
这里的“正”,指的是借路而过的“正统军队”,人数不多,所以让吴国的君臣们错判这帮人并不构成威胁。所谓的“奇”就是“埋伏部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然后与正规部队里应外合,达到出奇制胜的目地!
白雨棠抱着张宜,眼泪止不住的宣泄而下!张宜身为文臣,却固执的守城,最后壮烈成仁,软绵绵的倒在白雨棠的怀里!她身中数箭,眼看就要不行了!
“正如你所说的……我很愚蠢……对不对……”都这个时后了,张宜还在自我幽默着。
白雨棠哭着道:“你别说话了,让我替你……止血……疗伤……”白雨棠拿出她的针灸,封住张宜的几个要穴,然后拔箭止血!但是胸口的那根箭羽她不敢妄动。
张宜抓住白雨棠的双手,摇头笑着:“我知道我不行了……很高兴……你能陪我到最后……”
白雨棠泣不成声:“张宜……”
“你曾说过的……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不后悔……这个决定……”
“张宜……”
“我无法承诺小绵羊什么……只希望……你能好好……替我……照顾他……”说完最后一句,张宜已然闭上了双眸,走到尽头的生命,终于划下了句点!
白雨棠哀恸的大喊,紧紧抱着张宜的躯体不放!
北魏军已经攻破城门!
张婉这时一手提着剑,一手揣着白雨棠,杀气腾腾的叫着:“快走!”
白雨棠抹去脸上的泪水,放下张宜,坚决的站了起来,然后将脸上的易容面具一把扯掉,找了个与自己身材相近的女尸取代自己,与张婉并肩而立,准备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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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建业被攻破的消息一传了出来,慕容蝉等人也刚好踏入了南楚与东吴的交界地带!幸好他们早一天进了南楚的国土,不然以现在重兵把守边界的情况来看,他们根本就别想要混进南楚!
由于东吴的国都被破,考虑到会有大批的难民举家迁移,所以南楚的皇帝果断的下令,不准任何东吴人民进到南楚里来!
张宜大人与艾丽斯大人一同双双殉城的消息,也随着建业被攻破的捷报一并传了出来,小绵羊知道后,竟是无声无息的流泪,然后一头栽进慕容蝉的怀里,晕了过去!
众人大惊失色,急忙找了间客栈,将小绵羊给放在床上安置妥当,除了慕容蝉留下来照料外,其余众人全被逸云带到了另外一间房内,告诉他们白雨棠易容诈死的内幕。
春雪抚平了惊魂未定的心神后说道:“原来夫人一切都替我们安排好了……不知道此刻夫人她要不要紧……”
文枫哽咽着:“可是……张宜大人她……”
逸云叹了一口气:“张宜的事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今天就暂时在这家客栈休息,明天再赶路吧!”
逸云让众人各自散去,自己却走到窗子口边,远眺东吴的方向……雨棠……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闪失,快点到南楚来和我们会合吧!
逸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既苦涩又甜蜜的想着: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