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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希点点头,但心里的不安却更强烈。
三个人静静地在楼下等着,容湛却很久也没有下来,就在云希放心不下,准备上楼看看的时候,容湛从楼上走了下来。
三人的目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落在他的身上,云希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却落空,跟之前的紧张、慌乱相比,他已经恢复了那份固有的冷静,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镇定自若。
“阿……阿湛,刚刚……出了什么事?”云希愣了一下,还是赶紧迎上去,急切地问道。
容湛平静地看着她,薄唇微微一勾,伸手轻轻地拥住她,“是公司里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你别担心!”
云希的心跳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是听了他的解释,她还是有些莫名的紧张,一双清澈的眸子紧盯着他,“真的吗?阿湛,真的不紧吗?要是……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可以去处理,别顾着陪我!”
容湛搂过她,轻松的一笑,“别瞎想,只不过刚才情况有些紧急,再说了,我公司养了那么多人,难道是白吃饭的吗?我已经安排下去了,他们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云希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什么,而一边的两个大男人则是审视着容湛,神情都些复杂。
恰在这时候,小誉突然哭了,容湛赶紧说道:“云希,宝宝哭了,大概是饿了,你抱他回房喂牛奶吧!”
“呃……”云希犹豫了一下,但小誉的小手不断地挥着,哭得有些可怜,云希终是不舍得,将小家伙抱到怀里,又看了几个人一眼,“那我还先带宝宝上楼,你们先聊。”说完,这才转身向楼上走去。
云希离开后,韩开宇终于开了腔,“容湛,出什么事了?别用刚刚回答云希的话应付我,你知道,我不会相信的。”
“容大哥,究竟是什么事?你刚刚接电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吓人。”辰毓也感觉到了。
容湛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你们怎么了?难道我刚刚的表现真的让你们产生错觉了吗?”他故意扯了扯嘴角,“没有,你们不要多心。”
“容湛,你越是这样说,我们越会觉得事情很严重,到底怎么回事?”韩开宇再次问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干么紧张兮兮的?难道……我公司的事情也需要你们这么担忧吗?”他下意识地拿出电话,“这样好了,我打个电话给我的总经理,你们可以问问,公司出了什么事。”
看 到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韩开宇皱了皱眉,也许是他们太敏感了,既然容湛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也确实没有理由不相信。于是,他和辰毓对望了一眼,才又说 道:“既然这样,那我和辰毓就先离开了,改天……我来做东,我们再聚。至于云希和辰毓的身世,你放心,这次回来,我也是为了这件事!不过,请你给我一点时 间,我会处理好的。”
容湛蹙了下眉,“你们要去哪里?”
韩开宇扯了下嘴角,“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住酒店更方便。留在这里……我实在不习惯。”
容 湛不禁瞥了辰毓一眼,目光交汇的刹那,他有些不自然,这倒是让容湛了然,他微勾着唇线,“好吧,既然如此……我强留你们也不好。再说……若是你们住的不舒 服,我也会觉得很不安的。”边说他边拿出电话,“不过……酒店就让我来安排吧!怎么说……这里都是我的地盘。”然后,电话便打了出去。
送了二人离开,容湛回到客厅,抬起头往楼上看了看,他不禁双眉紧蹙,脸上的犹豫与焦灼显而易见,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要不要上楼去。
可想了再三,他终于还是抬脚上楼,却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又一次犹豫了,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机会反悔了,因为房门打开,云希走了出来。
“咦,阿湛,你怎么……”
似乎是怕她问出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他直接打断,目光往房间里看了看,“小誉睡了?”
“嗯!他很乖,喝了牛奶,很快就睡了。”云希挽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你怎么客人丢到楼下,自己跑上来了?”
“呃……他们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所以……我给他们安排了酒店,刚才送他们离开。不过……辰毓明天会来看你的。”容湛解释道。
“什么?他们去住酒店了?”云希听了神色微微一黯,不由地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容 湛懂她的意思,他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了,云希,别烦恼了。这种事情……你是没办法控制和阻止的!也许……他们的确有些……让人接受不了,但是,如果这样 的方式他们彼此快乐,我们又何乐不为呢?人生短短几十年,最重要的就是过得顺心,一味的顺应别人,到头来,让自己一生都活在痛苦中,我想,你也不愿意让辰 毓过这种生活。”
“阿湛,这些……我都懂!可是……”
“好了,这个问题不是三两天就能解决的,顺其自然吧,也许,不经意间就会有转机呢!”容湛劝道。
“……”云希叹气,却没再说什么,容湛随后拥着她回了房间。
这一夜,也不知道怎么了,容湛和云希都有些失眠,他们都能够感觉到对方时而叹气,时而翻身的动作,似乎一直到天明。
第二天早上,容湛上班后,云希一个人在别墅里总觉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一开始在书房里看书,却一个小时没翻动一页,后来索性去花园里散步,又觉得空气沉闷潮湿,回到客厅里,她坐在沙发上,手下意识地去拿旁边报夹上的报纸,却发现都是过期的,而根本没有当天的。
“管家……管家……”云希轻唤了一声。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虽说还没和容湛正式结婚,但容湛却吩咐家里的佣人喊云希夫人。
“今天的报纸呢?没有送来吗?”云希指着报夹问道。
“呃……这个……”那管家迟疑了一下,神色有一闪而逝的慌乱,但马上说道:“回夫人,今天的报刊都没到,要不……我打个电话去邮局问问吧!”
“不用了!”云希阻止了她,“就派人去外面买一份吧!我想现在就看。”
“呃……夫人……”管家既紧张又为难。
“怎么了?”云希纳闷,“难道买不到吗?”
“呃……不……不是!我……我这就派人去。”管家连忙点头如捣蒜,小心地退了下去。
早上,先生专门吩咐的,别墅的任何地方都不许出现当天的报刊,否则,他们的饭碗就得全丢。可现在,夫人坚持要一份报纸,她就像夹心饼干,无论怎么做,其下场都是一样的。
想了又想,她换了衣服,打算自己去买,这样,还可以过滤一下那条不能让夫人看到的新闻。
管家离开后,云希实在是闲得百无聊赖,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电视遥控器,她随手拿起来,将电视打了开来。
“各位观众,现播报最新收到的消息,为营救我驻刚使馆被抓人质,外交部一位杰出的翻译官,在与暴。徒交涉中不幸中枪,因失血过多,医治无效……”
一句简短的新闻,仿佛一记惊天劈雷,在云希的耳边炸开,她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尽管她死死地瞪着电视上播音员的嘴,但耳朵却怎么也听到他在说什么。
她 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一遍遍安慰自己,因为那几个字眼,让她过度紧张了。外交部的翻译不计其数,虽说,自从骆骁骁离开后,一直杳无音信, 但是,他毕竟是高翻司的司长,不至于去那么偏僻的国度。可是她的手为什么止不住的颤抖?而心也会觉得闷闷地疼呢?
大概是感同身受吧!因为同为翻译,她在为一个年轻的生命就那样凋零而感到难过与惋惜,对,一定是这样的。
她抚着胸口,不断地做着深呼吸,最后才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再次看向电视屏幕……
紧团子让。可那一眼,就像一把刀子插在她的心口上,眼前一片刺红,接着疼痛如巨浪一般将她包。围,那一瞬间,她恨不得自己的眼盲,耳聋了,因为只有那样,她才可以避开这一切,才可以佯装什么都不知道,仍然憧憬着自己营造的那份美好。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要怎么样才能回到几秒钟之前,她真恨自己抬起头,为什么不直接关掉电视!此刻,看着电视画面上出现的那张年轻、英俊带着一丝妖孽及蛊惑人心的容颜,她的太阳穴突突的痛,周身更像是有无数把刀在凌迟着,她痛得几乎不能呼吸。
她本能地捂住耳朵,大声地喊着,“不……不……不是他,不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我不相信……我死也不要相信。”
明 明几个月前,他还在她的身边,面对她,他的笑容永远灿烂、温柔,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包括她所有的任性。三年来,为了她,他倾其所有,甚至和家人决裂,但 在最后关头,为了也的幸福,他宁愿放手远离,可是,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一放手,这一远离,便成了永别!他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尤其是这一 刻,仿佛放电影一般,不断地在眼前闪回,耳边也回荡着他温柔的声音,“云希,祝你幸福……祝你幸福……”他祝她幸福,可他却永远地离开了他,以这样的方式 离开和失去,她要如何幸福?只怕这辈子都会活在自责中了。
云希紧攥着双手,尖尖的指甲陷进掌,她用了全部的力气,指尖划破皮肉,一阵阵刺痛让她不断地吸气,仿佛只有这样的动作才能够提醒她,让她保持着最后的冷静,否则,她真的好怕自己会大声哭出来。
电视上新闻的画面早就已经换掉了,播音员正用他磁性十足的声音播报着其他不知名的新闻,可云希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只觉得所有的意识都纠缠成一团,她实在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幻!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懵懵懂懂中,云希茫然地转过视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