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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神,辩解:哪有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想。
阿瑟冲我笑:十八,看来这次的圣诞节是你的节日了,以后记得庆祝啊。
送完小淫,回到小淫的公寓,我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然后告别了阿瑟和小米、小麦,还有易名,我要回自己租住的房子,十天的感觉对于我,好像过了一年一样漫长和悠远,这期间的每一秒都是那么的值得我回忆和收藏。我回到我租住的六楼,看见房间里面已经布了薄薄一层灰尘,对于房子而言,人气是最重要的,我拿着刷子乱打一通,然后在床上坐下,从袋子中拿出小淫留给我的巧克力看着,发呆着。
晚上,我过去拜访小卜,把他替我交纳的房租钱给他,他递给我一封信,是小荣给我,我还奇怪呢,这年头已经时兴电子邮件了,怎么还有写信这个东东呢,在时间上真是费事儿,小卜很客气,说房钱不着急,我噗哧一笑说:怎么感觉上,你好像是房东呢?
小卜也笑,很不好意思的那种,回到房间,拆开小荣的信,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我过了旧历年以后的五六月份可能会回北京,让我好好保重,把她的东西也保存好,顺便问了问秦梅的状况,我把信收好。吃饭的时候小卜敲门,给我送来他自己做的辣牛肉和泡菜各一小碟,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十分感谢他,再晚些时候,小淫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住处了,正在整理东西,我只是笑着,说不出什么话语,两个人吃吃的在电话两边傻笑,就是舍不得放下电话,小淫说打一夜电话吧,他用的是IP卡,一百元只用四十多就能买下来了,打一夜也没有多少钱,我说:不要了,还是要睡觉的,第二天都要上班,以后有的是时间用来聊天,要是什么都说完了,以后是不是就没有话说了。
小淫也笑着说:可是,十八,我总是感觉有很多的话想说,怎么办啊,时间快点儿过吧。
两个人磨磨岌岌的好长时间才把电话挂上,都说恋爱中的人智商是零,这话的真实性还真是有道理,我摇摇头,拿出两块巧克力放在自己眼前看着,每天吃两块,就会吃到小淫来到我身边的日子,我感觉自己想笑。
第43章
元旦以后上班的第一天,就是和猎头公司的负责人见面,当我在会议室见到那个负责人的时候,还真是吃惊不小,那个人也是很吃惊的看着我,前段时间我看到他名片的时候知道和自己老家的一个熟人的名字一样,还是我的邻居,当时我是以为中国地大物博,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所以没有在意。但是世界就是这么又大又小的,所谓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个道理吧,还真的就是我家后院的张大伯的儿子,他看到我也很吃惊,握着我的手,开头第一句话就是:十八,真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啊。
张大伯的儿子也很大了,我小时候撒丫子混跑的时候,他已经是堂堂的高中生了,我二十四五岁的时候他也已经距离不惑之年很近了,我倒是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只是感觉见到了熟人而已,令我反映不及的就是这位老哥竟然说:十八啊,真是,真是没想到啊,你说说,你小时候那会儿专走墙头不走门,我上学的时候经常看到你翻墙头,跟绿林高手似的,和一大堆男孩子混闹,哪能分出男女来,现在多出息啊,真是,没有想到啊。
前台小姐一边倒水一边憋着嘴没有笑出声,我也是很不自在,虽然说小时候那阵儿不懂事的时候做出了一些让大人叹为观止的事情,但是我都这么大了,被这么无情的揪出来老底儿,还是很不习惯,怎么说我也是女人啊。
我打断了他的话,开始把我们公司要找的人员要求跟他说明了,他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他说自己是在一家很大的猎头公司工作,所以找到合适的人才真的不是很难,其实我也知道,这年头只要你有钱,只要你肯出钱,估计阎王身边的黑白无常也会从阎王爷身边跳槽,来到你身边,只要你敢用他们。张大伯的儿子把我们公司的要求记好,然后和我告辞,说这几天就会有通知,我把他送走,回来后看见前台小姐一个劲儿的笑着:十八,你小时候真的那么厉害?会飞檐走壁吗?
我摆摆手:没有的事儿,夸张了夸张了,只是有些男孩子的性格而已,没有那么夸张。
女老总的元旦过的似乎不是很爽,上班以后的表情不是很乐观,看见谁都好像是见到欠债的似的,黑着脸还有眼圈,看看,到底是真理,有钱人也不是什么时候都快乐的,也照样有更年期照样有烦心事儿的。
中午的时候,木羽打来电话说在老地方等我,有事儿,我刚想问问什么事情,他挂了电话,我有点儿不安,但还是战战兢兢的去咖啡厅了,那厮的表情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或者严厉,可能我看惯了他嘻皮笑脸的表情,所以他要是不是嘻皮笑脸我反倒感觉不正常似的。木羽倒是没有说什么废话,只是把另外两份采访材料给我,说了一些基本要求,我试探的问:怎么是,两份啊?
木羽淡淡的看着我:本来新年要给你,但是想到你没有时间,你新年不是陪男朋友了吗,就压后和这个一起给了,反正也不是很急,这次认真点儿,要是还有错别字之类的错误,扣稿酬要加倍的。
我点点头,把资料放进档案袋子,木羽叫了两杯咖啡,我一时没有什么话说,看着咖啡发呆,心理很想赶快离开,但是好像又开不了口。木羽盯着我:十八小姐,上次我送你的那盆吊花怎么样了,还好吧。
我这才想起来,阳台上他送的那盆吊花,我张着嘴:啊?应该,应该还活着吧。
毕竟已经有十几天我没有浇水了,昨天晚上回家后我瞄了一眼,好像还活着,但是上面有些灰尘,我看见木羽的眼光中充满了怒火,我表情尴尬的低着头,心想这次肯定挨训了,果然,木羽把咖啡杯子往桌上一贯,声音中有着怒火:你这人,真是,真是,你就这么对待别人送的东西吗,连撒谎也不会?说长得好好的不就行了吗?真是败给你了。
我小声的说:我回家会浇水的,过几天肯定会好起来,要是好不起来,再从我的稿酬中扣吧。
木羽犀利的看着我:好,你说的,过几天我去你家取稿子,要是还是活不成的话,我就从你的稿酬中扣除。
我本来还想说稿子我电子邮件发过去就行了,但是这会儿也不敢说出来了,木羽霸道的起身先走:十八小姐,咖啡钱,你结,怎么什么时候见到你,你总有让我发脾气的事情,啊,受不了。
我看见木羽走了,才把面前的咖啡勉强喝光了,然后才自认为安全的起身走回公司了。
下午,我在公司一边打着木羽的采访稿子一边想着,晚上回去好好看看那盆吊花怎么样了,要是实在不行了,就把花拔掉,重新买个差不多的,反正不能再让他纠着我的错误不放了,就说是费用从我的稿酬里面扣除,可是苍蝇也是肉啊,扣来扣去我多么的被动啊,就这么决定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就重新买个样子差不多的花放到里面,木羽再厉害也不会很懂得吊花的品种吧,他又不是花卉专家?到时候只要不说什么就行了。
下班回到家,我先是直接奔阳台去了,看着木羽送的吊花,我心理凉了半截,表面看着吊花好像还活着,可是十几天没有浇水,已经干透了,上次搬家以后不知道是阿瑟还是易名,把半个烟头碾灭在里面,我拿手摸着叶子还以为是活着,谁知道轻轻一拽,就连根儿出来了,根部已经死翘翘了,完了。我跑去对门找到小卜,问他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旁边的花卉市场有没有卖这种吊花的,样子象就行,小卜仔细看了吊花的样子、形状和颜色,说看过差不多样子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品种,我奇怪的问吊花还有很多品种吗,小卜点头,我求小卜早晨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帮着我买一个和这个差不多样子的吊花就行,花盆还是用木羽原来的,我觉得先把眼前对付过去再说,要是让他知道了,又不知道该发什么疯了,小卜说好吧。
晚上小淫打来电话,我把遇到我老家张大伯儿子的事情和他说了,并且把他揭我老底儿,说我小时候跟疯丫头似的,还时不时的爬墙头的事情也告诉小淫了,小淫在电话那边大笑:十八,你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翻墙竟然如探囊取物,那么厉害,简直就是武林高手了,这么说在学校里的时候表现的还算淑女了。
我不以为然,顺便说把木羽送我的吊花养死了,小淫乐巅巅的叹气:傻丫头,不管养死什么都没有事儿,金鱼也好,花也好,草也好,猫狗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喂饱自己就好,等我去到北京。
我感动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说:小淫,你真好,我等着你来北京。
小淫只是开心的笑,但是我看不见他的酒窝和洁白的牙齿,真是可惜。
第44章
第二天,我还在上班的时候,小卜打来电话,说他去菜市场的时候,顺便去了花卉市场,在花卉市场买到一个看着和原来那盆吊花差不多样子的吊花,名字好像是叫什么草来着,我千恩万谢的在电话里面对小卜说尽好话,心想这一次总算是能蒙混过关了,这个草不如叫救命草会更好一些,这样木羽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了,嘿嘿。
张大伯的儿子也给我打电话,说是有两个合适的人选,比较适合我们公司的要求,过两天可以约见一下,我说好,不过看着这个阵势,真是真是,怎么说好呢,有时候猎头公司在疲于奔命的时候还真是拿出选种马的架式,什么产地优良,什么学历高超,什么经验丰富,什么年龄正当年,还能持续发挥十年左右的激情和才华等等,不知道那些优良人才要是知道猎头公司这样的介绍他们,会怎么想呢?猎头公司愿意不辞劳苦的疲于奔命,是有他们的利益和动力的,一个人才介绍成功,就要收取的费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