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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把月儿带到了枉死城,乍做新鬼的月儿,不知道一个作了鬼的人怎样返回人间,怎样报得此仇。孤独无助,两眼迷茫,无限的凄凉向月儿涌来。满胸的复仇烈火却在心中燃着。
“哈哈……”一阵刺耳的尖笑,月儿回过头来,用流血的眼看去,那是一个女鬼,着一身白色长衣,面色灰白,两颗长长的牙齿露在外面,眼里闪过一丝凶光,黑黑的指甲有三四寸长,从她的衣著,月儿却看不出她是哪朝哪代的女人。月儿看着她,虽觉凶恶,但也不甚害怕,都已做了鬼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她看着女鬼,却不知该和这女鬼说些什么。那女鬼又开口了,“你是新来的,来这里可至少要五百年方能转世投胎呀。”月儿仍是不说话,那女鬼又说道:“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八百多年了,再有二百年就可以转世了。”
月儿觉得有些奇怪,自断性命的来到枉死城的只需五百年便可投胎转世,可这女鬼却已经在这里八百年了,月儿想问,但又不知该怎样问,只说道:“你——”
那女鬼很是见谈,又嘻笑的说道:“奇怪吗?阎王判我在这枉死城里呆一千年。当初阎王还说已经给我好大的面子了,否则会把我打入十八层地府,让我永不为人的。”月儿点了点头,又不再说话了。那女鬼继续说道:“我生前耍了不少的男人,害死了不少的男人,所以阎王才这样罚我,我也认了。”月儿心里想,这女鬼生前不是个好人,竟然是玩弄男人的女人,八百年前大约应该是在宋朝,在宋朝那个年代竟然也有如此女子能耍弄男人,虽说她很坏,但也确实很奇呀!女鬼见月儿仍是满腹心事,不说话,便又说道:“新来的,从你眼里看得出来,你心里有很多怨恨。把你的事告诉我,也许我会帮你。”
“帮我,竟然有人,不,这里已经没有人,只有鬼,竟然有鬼要帮我。”月儿心里一阵高兴。她的眼睛充满着兴奋,却在兴奋的眼神夹杂着疑惑,愣愣的看着女鬼。 女鬼又是一声尖厉的笑声,“当然,地狱吗?没有情,没有爱,没有谁会白白帮谁。”
月儿更加的疑惑起来,她仍是用那流血的眼睛来询问。
“我没别的要求,只是我剩下的两百年地狱生活,由你替了,做我帮你的交换条件。”
月儿满心仇恨,满腹里只有两个字报仇。她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别说是再加两百年,就是再加两千年我也要报仇,我也要讨回工厂里工人们的那些血汗钱。”
那女鬼见月儿答应的如此爽快又说道:“你是新来的,我不想让众鬼说我欺负你,把话讲在前面,此种交换没一鬼能答应。这八百年来,每有新鬼来这枉死城,我都是这样说,但至今没有找到那一个鬼愿意替我在地狱里多呆几百年的。”
月儿再次坚定的说道:“别说两百年,就算是两千年,两万年的地狱生活,我也要为厂里的工人们讨回那血汗钱。”
女鬼思索了一下说道:“讨债,看来不是杀一个人那样简单的事了。”
月儿听这一女鬼一说,心一紧,恐这女鬼不再帮她。她默默的注视着女鬼,不再说话。
女鬼并不去说这事如何复杂,却又说道:“你可知,鬼杀人,那人就成了枉死之人,那人应该在枉死城里呆上五百年,可这地府是不允许鬼杀人的,便有一条规定,鬼杀人,鬼要替那枉死之人在枉死城里住上五百年,因为这条规矩,所以很少有鬼去做杀人的事情。不过你说过,两千年,两万年都不怕,恐怕你也不会在乎这又一个五百年了。”
月儿点头道:“只要鬼姐你帮我……”
那女鬼道:“讨债,没有杀人那样简单,讨债,要有计策,恐怕要光天化日里现身人间。鬼要在白日里现身人间,必须吸一个活人的血或吃了活人的心,才可有五十天时间现身人间再做五十天真正的人。而这种杀人的方法,惨无人寰,地狱里规定,如此杀人要再加三百年的枉死城生活,而且这法子只可用一次,如此第二次饮得活人之血,食得活人之心,不但不能现身人间,且会魂飞魄散,永难为人。”
“加三百年,加三千年又能怎样,只是这吸食人血之事……,”吸食人血,真是一想都恶心,月儿这样一个娇柔的女人,又怎可做出。
那女鬼又是一阵笑声,“你以为你还是人吗?你以为你还像在人间一样娇柔吗?你已经是鬼了,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嗜血鬼之说吗?”
“是呀,我是鬼,我已经不再是人了,而是一个鬼了,更何况我一个满心仇恨的鬼呀,好为了报仇,为了讨债做一次嗜血鬼,也罢!”想到这里月儿说道:“好,先杀了那害我的婆娘,再去找那贼人讨债。”
……夜漆黑如墨染了一般,冷风不断的吹着,初春的天仍寒。剑雄拥着他的胖老婆,躺在香暖凤被下,一阵醍云尤雨,好不快活。何曾去想过那已被他害死的月儿。何曾想过月儿也曾给过他百般的温柔,千般的恩爱。过去的已成过去,梦里也不会想起,梦依旧香甜,梦里依旧窃喜。
两个飘移的长发女人,穿墙而过。不,也许那不是人,人的身体怎会是透明的,人又怎可能穿墙而过,那是鬼,复仇的鬼。没有一丝一毫的声响,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一鬼咬住那胖女人的喉管,吸食着血。一鬼伸出长爪,向胖女人的胸堂抓去。从那胸里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心。一阵长笑吞了下去。
剑雄听到了这尖厉的笑声,从梦中惊醒,“鬼,鬼——,”他已吓得抖成了一团。鬼那里管的了这样许多,吃了、喝了,身体不再是透明的,她们又穿过窗子飘然而去。
老婆死了,剑雄并没有多少伤心,老婆本就不美,又很厉害,这样的老婆不要也罢。只是老婆死的甚是蹊跷,死状又十分可怕,由不得剑雄不觉睦骱Γ肫鹄慈矸⒍丁K才级胍幌胧亲约鹤隽丝餍氖拢砝囱俺鹆耍晒硌俺鹞醪簧弊约海崩掀拍兀空媸橇钊四呀馄渲兄铡P姆骋饴遥缸庖哺鲈伊耍蒙姆趁啤�
放下生意,去登山散一散心。这天剑雄想着,便一个人来到了香山去登鬼见愁。他沿山道走着,多日不登山,此时早已累得气喘嘘嘘。抬头望去,本想看看距山顶还有多高,却见得一女人,那女人穿一件浅褐色长呢外衣,一个雪白的毛毛领儿,也不知那是何种动物的皮毛,给人的感觉那毛是那样亮,那样柔,从呢外衣的底边露出了里出浅灰色的呢制长裙。长裙下是一双高筒靴,靴筒儿一直伸向了裙里,显得那女人十二万分的华贵。剑雄想,那呢衣下,裙装里一定裹的不是雍荣的身材,而应是一个娇小窈窕可人痛爱的躯体。
想必那女人也已是累了,她出了汗,不停的用手里的丝巾擦汗和煽动。女人终于走不动了,坐在旁边的山石上休息。这女人好生的漂亮,大眼眼,高鼻梁,嘴唇红而薄,手指细而长,从手腕到手指的指甲,只要露出来的部分,都会让人感觉又白又嫩,嫩的像包着一汪水一样,真真说得上是纤纤玉指,皓腕凝霜。那挥动丝巾的动作也甚是优雅,不时的还飘过阵阵的清香。也不知这清香来自于那女人身上,还是来自于丝巾。剑雄看得像丢了魂一般,心想,先前与那月儿交往,那月儿就可算是极美之人,可眼下这女人比那月儿又俏丽了三分。剑雄走上前,冲女人点了点头,“一个人吗?”
女人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剑雄,只微微一笑,不曾答话。这一笑恰似那含包的花儿,越发的动人起来。
那剑雄那里还走得了路,老婆去逝多日,多日里也未曾沾过女人的边儿。这会儿,眼下有这样的美娇娘,那怕多说两句话也是福气,也是幸事,便又说道:“咱们结伴走吧,也可说说话,便不觉累了。”
女人点了点头,又是一个微笑。剑雄向女人伸出去了手,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递给了剑雄。剑雄迫不及待的抓住了那只纤纤如玉的手,好柔,好滑呀,如丝如缎,只是好凉好凉,又似寒玉一般。“你的手好冷,再坐在这里会病的。”剑雄倍加关切的说道。
女人终于轻启了红唇,轻声道“谢谢!”。只这声谢谢,恰若吐出一缕兰气,又飘来阵阵清香,却又包含几份羞涩,哪里像现代女性,分明是一个古代美人儿,用现代的衣著包装。这些更使剑雄越发的魂难守舍,心跳的都快了许多。
剑雄没话找话的问道:“怎么一个人?”
那女人慢慢的答道:“你,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我是男人,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不该是一个人。”
“唉!”女人一声长叹,百般娇柔,但又沉重如山。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难以道来。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剑雄仍是那样的关切。
女人抬起眉眼,只看了剑雄一眼,便又避开,这躲避的眼神儿包括着多少神谜,又似有万重心事不便说来。
剑雄见女人只是不答,便自我介绍了起来,“我是虎威服装公司总经理。”不过是一个小规模的制衣厂,剑雄怕这漂亮女人看不起自己,便吹嘘了起来。
“原来是大老板呀。”女人的话虽是平淡,但仍能听出赞许的调儿。
“不敢,不敢,向你这等漂亮女人,大老板还不是见得多了吗?”
“说笑了。”女人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似被人揭了何等的丑事,而羞愧万分。
无论剑雄说什么,女人只是做简单的回答,或简短的话语。要么就是微笑,从不多说一字,更不谈及自己的身世。这些都越发的使剑雄觉得这个女人好神谜,越是神谜的东西,人们往往越是有兴趣。游玩了一天,该分手了,剑雄笑着掏出一张名片,递到女人那柔嫩纤丝的手中,“有什么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
女人仍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