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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罗秀过来问老太爷的纸张卖不卖。”涟漪开口道。
关雎儿回头,问道:“谁来回的?”
“是梅花。”涟漪说道,又指向门外。
关雎儿猜着梅花应当是湿了鞋子才不进门的,说道:“你将准备好的东西送给他们就是。”
“哎。罗秀那东西还想讨价还价,我叫人吓了他一下,他就不敢再扯谎了,还将昨日林四爷说的话也撒豆子一般全抖落出来了。”涟漪笑道。
关雎儿撑着头,说道:“叫罗秀放聪明点,别以为咱们走了,就降服不了他了,他的老底可都握在我手中。”
“可不是嘛,我叫人说过他了,他说再也不敢了。”涟漪应道,又拿了匣子打开给关雎儿看一眼,赞道:“姑娘这个做的可真像!”
关雎儿笑道:“还是熠熠手巧,泡一泡,再烤一烤,这布就脆的跟放了几百年一样。”
“那也得奶奶画的好才像,旁人就画不出来。”涟漪赞叹道,又将那小倌的事也说了。
“罗秀可拿了卖身契过来?”关雎儿问道。
涟漪摇头,又问:“姑娘,罗秀不把那小倌带走可怎么办?”
关雎儿抚着额头,笑道:“叫人偷偷将人送到卜家小爷手上,那卜爷正愁寻不到方四爷的短处呐。”
涟漪笑着应了,出了门,叫了梅花将那匣子抱好。
关雎儿一笑,不过是写几个象形字,就当是画画好了,就是不知那位林四爷研究之后,能否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瓢泼大雨连着下了几日,关雎儿等人越发觉得无聊起来,只能聚在一处打打麻将。
“糊了!”熠熠叫道,将牌一推,就问关雎儿要钱。
关雎儿蹙眉,仔细看了眼熠熠的牌,又对比下自己的,将装钱的匣子推给熠熠,说道:“这鬼天气,没得憋死个人!”
“我看是因着这天,姑娘心里不舒坦,才输了银子的。”旖旎笑道,又去看熠熠的匣子,砸吧着嘴道:“往日只说她最小,没想到如今银子最多的还是她,果然是个小人精!”
“我若是人精,就不把银子全拿出来了。”熠熠啐道。
关雎儿听着她们二人斗嘴,又问涟漪:“关尧什么时候回来?正想问他那面霜在铺子里卖的怎样了。”
涟漪码着牌道:“这雨还要再下十几日,怕是雨停了后才回。关跃如今也堵住村子里,指使着庄户们排水呐,也要雨停了才能回。”
关雎儿闻言,又想她如今是乡下地主婆了,也应当关心一下那地里的事情,刚要问,便听着外头芸娘的声音传来:“姑娘,出事了。”
关雎儿拿着牌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芸娘湿了半条裤腿急忙忙跑进来,问道:“出了什么事?”
涟漪等人也站起来,拉着芸娘叫她站在烧水的路子便烘干裤子。
芸娘说道:“关跃的几个小兄弟,听说方四爷要买了我,气得不得了。今日那几个小子要跟着夏管事在庄子外把水沟里的树叶子捞起来,因嫌冷,就都喝了酒暖身子,正在外头忙着,就听有人叫‘四爷’,那几个小子当即扔了铲子锄头,将林四爷给打了。”
关雎儿听芸娘说完,不觉笑了起来,关跃的几个小弟,果然是够义气。
涟漪忙说道:“这下可坏了,林四爷是过目不忘。扔多远都能自己跑回来的。若是记住了夏总管他们,必是不肯罢休了。”
关雎儿蹙眉,心想上次弄晕他们主仆两个也就算了,林子清也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如今伤在身上,且又记得这几人,若是闹出去,夏管事他们都讨不了好。
“姑娘,这可怎么办?若是因我害了夏管事他们,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芸娘急道。
关雎儿笑道:“你别急,只要林四爷没死就没多大干系,先叫人把他抬进来吧。”
“哎。”芸娘应道,又出去叫人做事。
“姑娘,我看这雨大风大的,必定没人见着他们。”旖旎说道。
涟漪拍了她一下,啐道:“你当着要做那江洋大盗了?直接告诉林四爷打错了人就是,林四爷也不像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先前扔了他们那事,不也不了了之了?”
旖旎叹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林家的人就快到了,林四爷若有了底气,就不好办了。”
关雎儿闻言,摩挲着下巴,半响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打错了人,该赔礼道歉,他们要怎样就怎样好了,还能叫我们偿命不成?
三个丫头听了也觉有道理,便又商量给林子清准备屋子。
“姑娘,可要把厢房收拾出来?”涟漪问道。
关雎儿点头,心中将有钱人装十三的事细细想了一遍,琢磨着古今中外的有钱人应当都是差不多的,便说道:“林四爷是见惯好东西的,把那新鲜的玩意都收了去,只摆上原先老太爷用的东西给他,越老越好,能有个来历出处的最好不过。那琉璃灯等舶来物千万不要给他摆上。”想到外头雨大,万一伤风死了人,也要算到关家头上,又接了一句,“叫林四爷写了凭据,说他的伤不与咱们相干。”
“是。”涟漪应道,便退了下去。
关雎儿也没了打牌了心思,叫几人各自去玩自己的,自己去了东间躺床上睡觉。
因寻书心切,带着百宝儿偷跑出方家的林四爷,此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神示意百宝儿小心提防,别又叫关家人迷晕了。
百宝儿抱紧怀中的东西,睁大一双小眼盯着涟漪等人。
熠熠拿着帕子抹去头发上的几滴雨水,说道:“叫人看看有没有伤筋动骨,若是没有,我就去开方子。”
百宝儿忙叫道:“没请大夫就开方子?”
“这里是乡下,不比城里。你寻的那些个赤脚医生,还不如我的手艺高明。”熠熠不耐烦道。
百宝儿正要再说,便见旖旎进来了。
旖旎一头青丝蒙上了水雾,本就有些卷曲的头发,更是湿漉漉的打着卷贴在脸上
,更显妩媚。
百宝儿忙凑上去道:“辛苦旖旎姑娘了,这大雨天还专门跑来一趟。”
旖旎望着百宝儿,惊讶道:“是你?”又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如今发达了,也不像上回子那般装扮了。”
百宝儿脸上一红,又怕旖旎只记得他当初的落魄行状,又要再说,那边涟漪见旖旎依旧装作不认识林家主仆,笑道:“你过来做什么?可是姑娘又有吩咐?”
“那倒没有,只是过来看看可缺了什么不曾。”旖旎说道,拿了帕子擦脸。
芸娘带了一个婆子进来,说道:“那些粗人也不好带进来,就叫桂奶奶给林四爷摸摸骨头吧。”
“也好,免得夹带了生人进来。”涟漪应道,又拉着熠熠后退,让桂婆子给林子清摸骨头。
林子清躺在床上叫道:“不必了,我伤的不是很重。”
“林四爷莫要这样,讳疾忌医最要不得。若是拖延出大病,那我们一家上上下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涟漪劝道。
林子清见那婆子一双粗手,手指纹路间还有黑泥,显是一个粗实婆子,又看那婆子的脸,一张脸黄黄油油的,那里肯叫她摸,想要百宝儿拦住几人,却见百宝儿如迷了心窍般只盯着旖旎看。
“换个人来看吧。”林子清说完,又去看涟漪、熠熠,心想这三个丫头,看起来青春靓丽,比方四爷送他的那个丫头还要美上三分,若叫她们摸索一番,也不算亏本。
涟漪见林自清一副想入非非模样,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催促道:“桂奶奶,林四爷一个病人,说话当不得真,您还是快点给他摸吧。”
“哎,多俊的一位小爷。”桂婆子砸吧着一张青紫的嘴唇笑道,又搓了搓手,就要往林子清胸口摸去。
“等等,在下并无受伤。”林子清叫道,想起桂婆子方才说话口中口水溅到他脸上,又有些反胃,侧着头,不顾脸上的伤便将脸蹭在枕头上。
“口说无凭,林四爷写个凭据吧。”涟漪说道,又指着熠熠搬来的小桌道:“请吧,四爷。”
林子清心知这是关家又想推脱干系,不愿她们达成目的,但转头看着色迷迷笑着的桂婆子,咬牙道:“我写!”
心思一日三变
关雎儿梳妆打扮好,又细问涟漪好不好看。
涟漪叹道:“姑娘,宫二爷的妹子都倒下了,宫二爷哪有心思看你啊。”心中又回想一下宫余煜的音容相貌,依旧觉得宫余煜配不上关雎儿。
关雎儿摸着头,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说姑娘打扮的很好看。”熠熠点头道,又就着关雎儿的镜子照一下自己的脸。
关雎儿拨了一下散落的头发,刚迈出脚步,又停顿下来,自言自语道:“若是我此时过去,危急之时,宫二爷再与我论起那饭钱,我又该如何?若是不应,显得我铁石心肠,若是应了,那我今晚上又睡不着……”
涟漪听她嘟哝了两句,说道:“姑娘平日里给别人的东西也比这值钱,怎地这会子又计较起来了?再说,姑娘不是说看上宫二爷了吗?”
“一码归一码,看上是看上,银子的事不能算不清,这是原则问题。”关雎儿说道,犹豫再三,又叫涟漪等人出去看着,她自己个在屋子里躺一会。
涟漪熠熠无奈的看着关雎儿穿着一身崭新的衣裳斜躺到床上,只得出去了。
关雎儿迷迷糊糊的躺床上睡着,忽听到有人叫“四爷,你不能进去。”正想着方卓没事来找抽了,就见一人扑来,想也不想,便一脚踹了出去。
听到哎呦一声,关雎儿才睁眼坐了起来,就见地上林子清捂着肚子直叫。
守着屋子的涟漪进来,焦急的看着林子清。
“没事,你先出去吧。”关雎儿对涟漪说道,盘腿坐在床上,又问林子清:“林四爷这是怎的了?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外头正满城风雨的说我品行不良,林四爷这是又来给我送话柄呐?”
林子清捂着肚子又叫了两声,咬牙忍着将一张纸递给关雎儿。
关雎儿疑惑的接过那纸,展开看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