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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山人海倒是其次,只那灯笼,远远地望去便如一条曳地长龙,迤逦着身躯,直延至天际,更远处,烟火似锦,簇簇绽放,姚遥掀着车帘,眼睛都不够使了,恨不能挖出来仍到天上,做个直升机上的摄影镜头,将这所有景致尽收眼底。那感觉,太真实,太美感了。
实际上吧,上辈子姚遥也曾逛过灯会,也是这般多人,这般盛况,可那会儿,她只觉得闹心,不觉得很有趣。轮到这辈子吧,估计是被程承宇圈府里给憋得,也不觉得热闹过头了,只嫌是还不够热闹,巴望着尽往人群里头钻看钻看。
至南街口,程承宇携了姚遥的手,嘱道:“人实在是多,若依着我,便只在外圈瞧瞧便好。”瞧着姚遥立马瞪圆了眼,只得摇头续道:“知你定是不愿,那你便得听好,万不能撒了我的手。若不小心人多冲散了,咱们也至这里……”程承宇一抬手指了马车停靠的四层酒楼的那金字招牌道:“庆和楼,三楼,五福雅间等着,记下了吗?”
姚遥忙认真点头,应道:“记清楚了。”嗯,这程承宇顾虑地很是,这年代,一没移动手机,二没BP机,三没公用市话,两厢丢了,还是不好找咧。真好,人家那脑袋考虑问题,还真是周全的很。
程承宇见她那认真执着样,也不好说是上楼瞧瞧热闹便好,只得再三重申再三嘱托,又将自己身边随侍的几人分派了跟随任务,解说了紧急应对之法。才攥紧了姚遥的手,随着前头开路的山水,子墨,涌进了人群。
姚遥先要去的地方自是最热闹的舞龙舞狮之地,那地,人围得最多,叫好声最响,还阵阵向空中喷火星子。此等千年一见的原生态自是要先瞧个瘾头。
程承宇倒是随意,姚遥如是说便如是应,待前头山水,水墨给挤出了空地,便环搂着姚遥的肩带着近前,一同跟着瞧去了。这最热闹必有最热闹的原因,这两龙两狮舞得那确是实活灵活现,龙舞狮斗,跳跃争抢的,身形轻盈,配合有度,很是精彩绝仑,姚遥扯着嗓着跟着一同叫了几声好,便被程承宇拉了出来。原因是,姚遥嗓门高了点,引了人的注意,那草龙引火的便直往她们跟前喷火,虽说近到跟前都是些火星子的,那也还是挺危险。好在,姚遥很珍惜身上的衣服,也便随着程承宇钻了出来,一路向那靠西高台上挂着几十盏精致宫灯的地方行去,那里围得人也很多,叫好声也不绝。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赶出这一章;是答谢花开投的地雷;书虫投的手榴弹而加更的。唔;拖家代口的人伤不起;零晨二点啊。估计;各位亲只能早晨看了。太晚了哈。
谢谢给咱地雷;手榴弹;这家伙;超有感地说。
☆、第 92 章
一至跟前;开路先峰山水,水墨便两厢一挤,将程承宇与姚遥护送至跟前,伴着几句戛然而止的低骂声;四人挤到尽前头;便瞅得极为清楚了。
这台上一溜挂了三层宫灯;均是上等绢纱所制;做工精致且勾画美感;还有几盏所谓传统的走马灯;团团旋转着;引的一群锦衣童子围看拍手;叫嚣着要买下。姚遥也看得有趣;这还是头回瞧见不用南孚就能动的东西,真是相当地有创意。姚遥是物理白痴,搞不清楚这东西是如何运作的,只觉得古人的智慧那也是相当地高端啊。
掌柜的在台上团团抱拳一揖,朗声道:“诸位仁兄娘子,若有那喜欢的,可猜猜上面字谜,若有中的,自是免费拿得,若真实喜欢,也可买下,这上层的。”掌柜的遥指顶层悬挂宫灯,续道:“均是二两银子一盏,这中层的,均是一两银子一盏,这下层的,五钱银子便可得。这走马灯,小店是概不出售的,抱歉。”说罢,又是团团抱拳一揖。
这话一出口,下头便一阵骚乱,姚遥也诧舌不已,一盏灯便要二两银子,真是太贵了。那二两银子什么概念?是一贫户人家三年的盐油出入,一中户人家一年的盐油出入。富户,这便不提了。用普通人家整一年的进项去买这么一盏灯,实在是不太值,不过,不排除人家走的是高端路线。姚遥讶异完,便牵着程承宇的手随着人流顺着这高台走了一圈,还真别说,人家定这价位也确实有律可徇,这做工质地,要二两银子着实不是漫天要价。
待转到台前,止了步子,姚遥便拉了拉程承宇的胳膊,凑到他耳际小声道:“怎么样,有能猜着的吗?”
程承宇笑而未答,只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回道:“喜欢哪个,我买给你。”
“不行。”姚遥低声应道:“咱猜得着,免费拿走,猜不着,咱自己走人,可不敢花银子去买,这一没意义,二没价值的。”
“呵呵。”程承宇轻笑出声,摇头道:“俭省不在此处,几两银子而已。”
“不当家不知油米贵的主儿。”姚遥鄙夷道:“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东西它没实用价值,一不当吃,二不当穿,只看看玩玩的玩意,犯得着花二两银子买吗?当然,若能猜中谜底,白拿一个,还是满值的。”姚遥这后一句说得就有些露骨白相了。
程承宇低头看她,除了轻笑摇头,一时倒也拿她无法,只好又抬头看了一晌儿,道:“喜欢哪个,你先猜猜。”
“我?”姚遥连忙摇头,回道:“我可不懂这个,一没那学识,二没那兴趣,倒是……”姚遥一顿,指向顶层那盏勾画着嫦娥飞舞,仙女奏乐图案的宫灯道:“那个,我喜欢。”
程承宇斜瞥了她一眼,冲着山水使了个眼色,山水领命去寻那掌柜的了,姚遥见了,微眯了下眼,低声道:“若是花钱买的,我可不要,你自己拿着吧。”
“总要问过谜面,才能猜谜底吧?”程承宇无奈接道。
“咦,不是当众猜的吗?掌柜的挨个念一遍,大家竟相猜一猜?”
“你听谁如此讲述的?那是市井中的小摊,这等摊面,应是你中意哪个,掌柜的知会你哪个。”
“那万一好多人都瞧中一个呢?”
“你猜中了,摘下了,自会再挂上一个。掌柜的不会只备一盏灯的。”
“那万一都猜中了呢?”
“应该不会有那般不识趣的人。”
“掌柜的。”台上突地上来一位公子,青衫紫貂外套,粉雕玉琢面相,肤质细嫩,身材纤瘦,不用细瞅,便知是个男扮女装的。姚遥立时来了兴致,瞪大了眼仔细瞅着。那女子略一抱拳,连声音也不做伪装,娇声道:“这上层花灯,打的均是药材名吗?”
掌柜回礼,客气道:“是的,小店安和堂做的便是中药生意,提得也便是药材谜面。公子……”他略顿一下,接道:“公子,若有兴致,可猜上一猜。”
那女子点了一下头,便道:“那请掌柜公布谜面,我也好猜上一猜。”
“公子这边请。”
“不用,你台上念,我台上答,说的对的,灯我拿走,说的不对的,我便下台。”那女子颇为自负,倒背双手,仰面冲着掌柜如此叫道。
台下便有人起哄架秧起来:“是啊,掌柜念呐,我们也听听,也一并猜猜嘛。”
“小公子有胆色哈,面嫩心坚,有些意思。”
“嗯,打扮的多俊俏呀,跟个小姑娘似的。”
“哈哈,那就是女子,不知是哪家跑出来玩的。小姑娘,希罕哪个,也甭费力猜了,讲给哥哥听,哥哥花那几两银子买与你,不好吗?顺便再陪哥哥四处耍耍。”
姚遥一时瞧得兴起,这是一幕多么令人熟悉的剧情呐,多么有感觉呐。她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才刚所说的那盏宫灯。而程承宇却早提了山水递过来的花灯,轻拽了姚遥一下手,低声道:“拿来了,走吧。”
“不走,咱们再瞧瞧。”姚遥正兴头上,哪里肯走。只盯着那台上似未听到那些秽语仍就自信满满的女子,当然,她瞧的仔细,自然也未落下那女子在背后绞的极紧的十指。
可程承宇却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不走,我便让山水带你出去。这般乱,还有什么可瞧的?”
姚遥听出程承宇的不耐,只好软了声音道:“再瞧一会儿,再瞧一会儿。”
“不行。”程承宇断然拒了姚遥的要求,低唤道:“山水。”
“行行。”姚遥马上听令,牵着程承宇的手道:“走,走,马上走。”可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若这般被程承宇揪出去,那定是直接打道回府了,这好不容易能瞧回热闹,姚遥可不想就这么回去了。。
程承宇与姚遥刚转身,便听得台上那女子叫道:“程家二公子也一并猜猜不好吗?怎这般早便要离开?”
咦?这是个叫擂的。姚遥忙转头去瞧程承宇的表情。
却见他一皱眉,面上有些不耐,待转过身,脸上却含了丝笑意,揖道:“曹公子雅兴,在下还有旁事,不便奉陪了。”
谁知那台上女子一蹲身,嚷道:“知悉程公子一向身体不好,娶不得妻。这是何处得来的小妾?买的吗?”
这话就十足的挑衅了,姚遥一挑眉,抬眼询问程承宇这是自何处惹来的孽缘,不是一向自吹自已很洁身自好的吗?却见程承宇面上含了隐怒,心情多云转阴了。
姚遥忙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一转身,满面哀戚,未语便先泣哭了几声,才含泪道:“这位公子怎如此讲话?谁家未曾得过几场小病,如此便咒人家娶不得妻?实是太过恶毒。妾身夫君自来便风度翩翩,仪表不凡,纳太太何来用买字?想来,公子是一向买惯了的。”说罢,挽着程承宇的胳膊半埋起脸,娇哭道:“夫君,咱们走吧,那家公子好生无理,无德,随口议人妾室,还妄断人出身,妾身明明是个良家子,竟被说成是买来的,呜呜,太难听了。”
程承宇一时有些怔愣,这还是头遭瞧见这般表现的姚遥,着实是有些适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