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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真快乐，什么叫加快乐，王爷，这不过都是你的借口罢了！”巴特玛根本就不信多尔衮的那番说辞，她们家王爷是不是汉人的书看多了，话都说得她听不懂了，以前，她可都是最知他心的人，怎么现在说什么错什么，做什么也都错什么！
“托娅，你就不说话么？”多尔衮朝托娅看去，他当初说过，巴特玛要是踏出自己的院子，托娅今后也会一并被禁足！
“王爷，托娅有错，不敢开口！”托娅头也不敢抬，低着头回答问题。
“你今日又进宫了？”多尔衮这才发现托娅一身华服，是她每次进宫的装束！
“是！”托娅点点头。
“她沉你进宫，跑出来了！”
“是！”托娅仍是没有辩解，在已成定局的错误面前，推卸责任？那不是她的作风，这只会让多尔衮不信任她。
“你自是科尔沁来的，我自然不会对你如何……”多尔衮的话，到这里之前，托娅和巴特玛两人，心都选择，害怕着，担忧着，直到他后面的话被吐出来，“巴特玛，从科尔沁嫁到盛京来的格格中，你不算手段最恶劣的，却是我最不能容忍的，禁足看来困不住你，那就上锁吧，本王可不希望贞儿有什么意外！”
言毕，多尔衮再也不看巴特玛一眼，走到托娅面前，扶起托娅，先礼后兵：“托娅，身为当家主母，你不是没有错的！”
“是！”托娅仍然不敢抬头。
“可是，看在你跟她一起跪在这里这么久，本王就算是罚了你了！”多尔衮放开托娅的手！，“都回去吧！”
“我不走，多尔衮！”巴特玛这次不再跪着，人站了起来冲到了多尔衮身边，抓着多尔衮双臂，“你不能把我关起来，我额娘不会同意的，我父汗他……”
“你父汗，你额娘？”多尔衮听到巴特玛提到科尔沁，顿时心中就有些窝火，“本王想来是错了，把你锁起来，还不如把你送到清宁宫去，让皇后把科尔沁的人叫来把你领回去，当初你嫁来，可是风光无限的，如今被休回去，会是怎样一方景象……”
“你……你……”巴特玛顿时害怕地放开了多尔衮的手，从未曾觉得这个男人，原来如此可怕，竟然这么绝情地对待她！
她明明就什么都没有做，却无缘无故的就失了宠，无缘无故的被他看作了眼中钉肉中刺，不除不快？
“巴特玛，你若跟其他福晋一样安分一点，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多尔衮转身对托娅道，“她若有下一次，托娅，你知道本王会怎么处理的！”
“是！”托娅点点头，跟着熙贞和多尔衮一起回来的几个正白旗士兵亲自把巴特玛给架走，这一次，她竟在也不反抗了，规规矩矩的任由他们把她带走！
“嫡福晋！”在巴特玛被丢进自己房里的时候，她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对跟这进来的托娅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巴特玛，你在科尔沁，算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你父汗疼你，额娘也疼你，可是，倘若没有他们，你想过你自己会是什么吗？如今，你已经不能依靠她们了，女人一旦嫁出去，唯一能依靠的，变是自己的丈夫，王爷是我们的天，任何人都不能忤逆，他可以把你宠上天，也可以把你打下地狱！”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若早告诉我，我也不会这样！”巴特玛追悔莫及，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这些，她一嫁过来，意气风发的多尔衮就特别宠爱她，她以为她可以生活得跟在科尔沁一样，可怎么短短两年的时间而已，这一切，都翻天覆地了！巴特玛实在不明白！
“要我说，那也得你听才行！”托娅瞬间有些同情起巴特玛来，“我几次进宫都想带你去，皇后也跟我提过很多次，叫你多进宫去！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巴特玛回忆着，那张年轻美丽的脸上，没有柔弱的泪水，却是一副想不明，猜不透的纠结表情，当时，记得托娅要她跟托娅一块儿进宫的时候，当时的她，似乎是这么回答托娅的：“我那个姐姐，和布木布泰两人都没得皇上宠爱，你也没得多尔衮宠爱，我才不要跟你们一堆弃妇做伴，有本事就皇后就让皇上宠她像冲海兰珠那样……”
花无百日红，以色事人，能坚持多久，她依旧风华正茂，却已经被囚在着寂寥的院落里，可她却只是犯过一次错，一次而已……这一生，就赔上了！
难怪汉人常说一步错终身错！
“你别怪了，王爷的命令，我不得不听，你如果今天没跑出来，你这门……”托娅走到门边，看了眼门锁，“也就不用上锁，可，你终究是不知悔改，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哈哈哈……”巴特玛突然就笑了起来，是一种绝望的笑，在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也唯有这样笑，还能让自己，有那么一点自欺欺人的自尊。
托娅心中却是暗自的畅快，这两年来被巴特玛傲慢的羞辱，总算是吐了一口气了。
巴特玛，你就活该，多尔衮这么多福晋，每一个是像你这样不把我这个嫡福晋放在眼里的，就算你是爷爷的女儿又如何？如今在这睿亲王府，还是不牢里的一只雀，傲慢无礼，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
托娅一步一步走出清风阁，每走一步，那嘴角的笑就多一分，最后在她走出清风阁院门之外的时候，那得意之笑，已经绽放到了眼角。
“嫡福晋！”侍女宝音抬头看着自己的主子，突然发现主子脸上这笑，实在是让人害怕！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宝音自小是跟着她们家这位主子一块儿长大的，她家主子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主子嫁过来的时候，王爷比主子还小，这府内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十四岁的主子在管，王爷左一个侧福晋娶进门，右一个小妾纳进门，主子心里虽然不高兴，却一直忍着，那些侧福晋和小妾们也都安分，一个个对主子都极是尊敬，唯独这位五福晋，仗着自己在科尔沁的辈分比主子高，连主子都放在眼里，主子这气不找她撒，找谁去？
今日主子进宫，就是故意让人告诉巴特玛的，还让几个小丫头怂恿巴特玛的近身侍女彩雀，这一来二去，巴特玛果然真的就以为她只要去永宁园跪着认错就一定能让王爷不罚她了！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不懂男人的心！一个旧人在男人的眼中，又怎能比得过新人？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王爷岂会原谅她？
“宝音！”托娅今日很是高兴，那踩着花盆鞋子的双脚走路都异常的轻快，“我们王爷用了两年的时间宠爱巴特玛，你说这位正受宠的李妾，能让王爷宠多久？”
“王爷聪明睿智，奴才猜不出来！”宝音可不会说让自己掉脑袋的话，别说她不知道王爷会宠这位李妾多久，就算真的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也不敢说出来，一个是自己主子，一个是正受宠的妾室，那受宠的妾室后面，可是依靠着正宠着她的王爷，她一个小小的奴才，可得罪不起！
“你说话到是小心！”托娅心中却没有责怪宝音，自己的丫头说话小心，对自己也是有利的不是么？毕竟那是自小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对自己的了解胜过父母，倘若宝音嘴巴不牢，她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福晋责骂的是！”
“得了得了，我有没骂你！”托娅有些受不住了，挥挥手中的手帕，朝自己的朝霞院去了。
永宁园里，熙贞从看到巴特玛和托娅跪在自己院门口到进门，都没开口，一直坐在桌子边安安静静的喝着茶，脑中全是巴特玛被关在她自己的院落里，每天都只能透过窗户看外面的世界的场景！
028：爱是折磨
“贞儿，怎么不说话！”多尔衮先对思莲做了个手势，把她给打发出去！
“太累了！”熙贞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感情复杂！
“是真的累了么？”多尔衮直觉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想让她对他坦白，奈何这丫头，竟然开始对他也藏有心思了！
多尔衮不喜欢这样，他想要掏心掏肺对她的女人，他不希望她对他有所隐瞒！
“多尔衮，你不觉得巴特玛她好看可怜么？”熙贞说这话，并非是矫情地想要替巴特玛说话，而是真的觉得巴特玛可怜，也在担心自己今后会不也有跟巴特玛一样的下场，就她所知道的，多尔衮已经有五个福晋了，妾室包括她在内，也有四位，这么多个女人，都以他一个男人为天，从托娅到巴特玛，都是有人欢喜有人愁的，如今她李熙贞欢喜了，其他人愁，会不会今后也有那么一个人欢喜，她跟他其他的女人一起愁……
“她拿簪子扎破你的头，你还替她说话！”多尔衮有些生气，她是不把自己当回事呢，还是太过宽宏大度了？他可不要宽宏大度的女人，那样的女人，就跟托娅一样，哪个女人出了事，她都要去说情一番，给他一种她很不自在乎他的感觉！他要的，不是这样的女人，要的是在乎他的女人，却又不能像巴特玛那样心狠手辣！
“我才没那么矫情，她不喜欢我，我自然也不会喜欢她，可是……”熙贞怎么会替巴特玛说情？她才来的时候，就被巴特玛打过脸，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我只觉得他可怜，就像……嗯，大明国有一句话，叫作……可恨之人……嗯……必有可怜之处……巴特玛她就是太喜欢你了，才不喜欢我，虽知道却因为这样被你锁起来，你真的要锁她一辈子么？”
“君无戏言！”多尔衮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今日教她骑马的时候，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味道，实在是难捱，“夫君的君！贞儿，今后就跟你娘叫你爹一样叫我吧！别跟她们一样叫什么王爷，一听就觉得我和她们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好！”熙贞心理暖洋洋的，手指却被他一个个亲的痒痒的，有些受不住，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