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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朕派出的御林军搜查的也主要是这些府邸……”
闻言,御书房里众人心思各异,不少人心中冷哼着,也不知道南宫耀这话是真是假。
要是真的,真不知道该说那名刺客是太过自大还是实在愚蠢,竟然把如此珍贵的黑蚕丝当作夜行衣的制作面料;若是假的,那他们还不真猜不透南宫耀此番行为究竟有何目的!
看着众人沉默不语,南宫耀微眯着眼睛,稍稍抬了抬手,一旁的蔡公公便将一铺着明黄锦缎的托盘呈了上来,放在龙案之上。
众人凑着脑袋向前看去,都看见托盘上一小块黑色布料放在上面,隐隐可以看出,黑布上已然干涸的血渍,那角黑布正是南宫耀刚刚所说的黑蚕丝……
睿亲王向前一步,精锐的黑眸淡淡扫过御书房里排成两小列的众人,随即恭敬地转头望向南宫耀:“那刺客实在胆大包天,让皇上受惊了!看来皇上临时派御林军前去我等府邸进行搜捕,也是情理之中、迫不得已之事,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作为臣弟应承担的一份责任,刺客狡猾异常,至今仍未落网,皇上的龙体安康才是如今的重中之重!”
睿亲王都站出来发话了,搜捕的理由证据也展示给他们看了,况且看南宫耀一脸苍白仿佛迫不及待就给他们几个下了“逐客令”,其他几个亲王贵胄面面相觑,却也不便多说什么,纷纷拱了拱手道:“既然皇上龙体抱恙,微臣就不便打扰了,望皇上鸿福齐天,龙体早日康复!”说着便退了出去。
望着那几位亲王贵胄消失不见的背影,南宫耀一个眼色,蔡公公便心领神会带着几个宫人退出了御书房,并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在外面侯着。
偌大的御书房里只剩下南宫耀和睿亲王南宫灼两人,睿亲王也不避讳,甩了甩袍子便径直走到御书房下座上的首位落坐,沉思片刻,眼睛直直望向南宫耀,压低声音问道:
“皇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那天晚上真的遇了刺客?”
南宫耀拿着盖子轻轻磕了磕茶盏的边缘,轻轻往茶面上吹着气,头也不抬道:“你就这么希望我这个皇兄遇刺身亡?”
南宫灼剑眉一挑,曲指在手边的桌面上轻扣着:“这么说来,那刺客之事为假,你想要借这个机会派人进入上官府搜查一番为真?如何,这次搜查可有什么结果,可有寻出那龙脉地图的蛛丝马迹?”
南宫耀低头抿了一口茶,眸色闪了闪:“那东西肯定放在隐蔽之处,上官府如此之大,想要混水摸鱼,短时间内想要找出上官府内有什么密室暗格,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那天晚上搜查的御林军中应该有皇兄安插的亲信暗卫吧?”
南宫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虽是如此,但兹事体大,寻找地图之事不可让过多人知晓,安插进去的暗卫人数有限,找起东西来自然事倍功半,看来是做了一些无用功啊!”
南宫灼突然想到什么,皱着眉头疑惑问道:“只是,既然这刺客之事只是无中生有,长久以来皇兄都按兵不动,那晚怎么会突然想到突袭搜查上官府,并让其他御林军一并搜查其他王府掩人,以掩人耳目呢?”
南宫耀喃喃自语道:“其实,搜查其他王族府邸也并非我一时起意,心血来潮……”
南宫耀的声音虽小,却被内功浓厚的南宫灼听到了:“莫非皇兄又从哪里得到消息,龙脉地图有可能也在其他王室府邸里头……”
他当时就有些疑惑,这位皇兄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龙脉地图遗落在上官府的?
南宫耀急急摆了摆手:“朕原来得到的消息十分可靠,那地图是落在上官府没错,你别听风就是雨,胡乱猜想,自乱阵脚。”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要知道我可是平白无故搭了一个儿媳妇进去上官府的,越泽那小子这些日子时不时便来质问我这个做父亲的,给脸色我看,说当初若不是我在后面大力怂恿、推波助澜,他或许就不会突然生起退婚的冲动了。我一见那臭小子整天给我摆一副臭脸,我那胸口的闷气就不打一处来。以前就没见他见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南宫灼一想起南宫越泽,那脸色就直绷紧,说着说着便往桌子上拍了一巴掌。
越泽喜欢上顾唯兮了?
南宫耀虽然心中有些惊诧,便表面还是心平气和地劝道:“男孩子血气方刚,越泽可能也是看见那顾唯兮前后变化之大,一时迷了心窍,心有不甘才会有怨言,等过了这一阵子,对顾唯兮感到腻味了,再给他纳个一两房娇妻美妾伺侯着,你到时还用操心个甚?”
南宫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儿,便也释了怀,随后与南宫耀商量了些事后,便离开了皇宫。
此时,御书房里只剩南宫耀一个静静靠坐在龙椅上,一室静得落针可闻。
突然之间,一个瘦削的人影出现在南宫耀眼前,灰色道袍穿在骨瘦如柴的身上松松垮垮,面容枯槁,颧骨突出,发黄的双眼偶有精芒闪现,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松散地披散开来,两束长达一尺的白眉从眼角垂下,衬得面容越发枯瘦。
看到这神出鬼没的人,南宫耀一阵惊悚,随即很快回过神来,满脸堆笑地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此时哪有刚才一星半点的虚弱样子:“道长的功力又深了一层,可喜可贺啊!”
长眉道长嘴角咧了咧,枯槁如柴却骨节宽粗的左手玩弄着两颗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钢珠,对南宫耀微微颔首道:“皇上过奖了。”
虽对这道长有些畏惧,但南宫耀很是享受他一直知进退、懂恭敬的态度,毕竟让一个功力神秘莫测的人匍匐于自己脚下还是一件让人虚荣心膨胀的事情。
心中虽有如此想法,但南宫耀在表面上却丝毫不敢怠慢:“多亏道长的提醒,朕才能想到用黑蚕丝作证据,让那些被搜查的王族贵胄无话可说,也找到了借口去搜寻上官府,只是朕到现在都不能断定,那闯进密室的人是否真是那些王室贵胄或上官家的人……”
“想要探查,机会也不是没有,若是贫道没有记错的话,十天之后应该是上官府老夫人的寿宴……”
“道长所言极是,莫非道长有何良策?”长眉道长那枯瘦如猴的脸上波澜不惊,南宫耀听后却是眸色一亮,向道长投向一道赞赏的目光,而后微微沉下眼睑,若有所思……
永乐侯府。
顾唯梦一进府,便看见宁弘文立刻松开原本搂着锦姨娘的手,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目带期许地问道:“娘子,怎么样?你前去上官府这一趟,可有见着妹子和妹夫?妹夫他怎么说,答应了出银子资助为夫在永乐侯府的那几处产业了吗?”
宁弘文虽对上一次顾唯兮和上官玄灏在皇宫之中当众下他的面子还心存恼意,但一想到上官家这块肥肉,他硬是暂时将所有的恩怨都抛诸脑后,只求上官府能助他一臂之力。
这会儿倒是“妹子”“妹夫”的忙套近乎,施展着他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厚脸皮功夫……
锦姨娘看着宁弘文一脸谄媚地讨好顾唯梦的样子后心下讥讽,但很好地将眼底的嫉恨掩藏下去,一扭三摆地走到宁弘文旁边,轻轻抚了抚已经显怀的腹部,娇笑道:“爷,你莫着急,你一下子问出那么多的问题,叫姐姐她如何回答呢?姐姐刚从外边奔波忙碌回来,连茶水都来不及喝一口,咱们总让她喘喘气再说啊!再说啦,以姐姐的能力,有她出马,岂能没有斩获?”
“哦,对对对!还是锦儿体贴细心!”宁弘文赞许地看了锦姨娘一眼,惹得她不胜娇羞地微微垂下头颅,才一手拉着锦姨娘,一手搂着顾唯梦的肩膀往居住的院落里面走去:“梦儿,我们进去,你再与为夫慢慢说道说道,我相信梦儿是不会让为夫失望的!”
顾唯梦心中不由自主又是一阵苦涩,尽管他讨好她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忘连捎带寄地给他那个锦姨娘一送温情……
宁弘文亠边走一边絮絮叨叨:“梦儿,其实为夫倒也不是那种贪心不足的人,只求那几处铺子能够起死回生、更上一层楼,只要妹夫能稍稍出手替为夫推波助澜一把,为夫必定如虎添翼,所谓夫唱妇随,娘子你将来也好有个依仗不是?这对于妹夫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正在宁弘文兴致勃勃地构画着在不久将来的事业蓝图时,顾唯兮冷冷地推开了搭在肩上的那只手臂,微微颔首,目光平静,淡淡说道:“恐怕妾身要让相公失望了,不瞒你说,这次妾身是有去上官府去见了小妹一面没错,但我压根儿没跟她提起过相公的事情!”
“什,什么?”宁弘文正想重新伸手搂过顾唯梦,那动作却因为她这话而停滞在半空中,反应过来之后满脸不可置信地怒视着站在面前的顾唯梦:“你这贱人说什么?你出府那么长时间,竟然就为了与你那妹妹叙旧情,全然将我这个相公忘于九霄之外,半点不曾为爷我念想分毫?”
哼,她出去那么久,除了探望兮儿之外,还不是为了去找大夫核对那张药方,呵呵,真是讽刺,他这般看她,她却死心不息,依旧心心念念想着要为他孕育一儿半女……
顾唯梦依旧不言不语、不辩不驳地站在那里,看着她一脸全无愧疚之色的样子,宁弘文眼中的怒火更是蹭蹭往上升,扬起手掌便她的脸上甩去,那张白净娇嫩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五道红辣的指痕。
顾唯梦缓缓伸手抚上了火辣辣的脸庞,眼眶迅速泛红,眸里一片晶莹,嘴唇颤抖着、紧紧抿着,小脸却一脸倔强的望着宁弘文,半点没有求饶后悔之意……
“爷别动气,或许姐姐她是有什么苦衷……”锦姨娘在一旁看得舒心解恨,但言辞上却不忘做出一副温婉善良的样子。
本来顾唯梦眼中的倔强在宁弘文眼中便看成了蚀骨恨意,这时锦姨娘温言软语的一句“苦衷”更是让他怒火中烧,她能有什么苦衷?
她的苦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