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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的声音听到耳朵里,厅上每个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冷圣音忽然道“等等!”
上官秋月很有礼貌地问“冷掌门可有话说?”
冷圣音道“家你是不是你害的?”
温香也紧张“究竟是谁害了冷伯父?”
上官秋月奇怪道“冷影自然是温庭杀的,与我何干。那日三大派掌门约在华山,互相作什么剖白,我就跟上去看了看,正远远见三个掌门吵起来,冷影先被气跑了,温庭悄悄追上去找他理论,不小心就把他打死了。”他转向温庭,笑问“温掌门,我可有说错?”
众人都看温庭。
温庭面色发青,欲言又止,最终闭上眼。
众人心里明白大半,都沉默,温庭向来有刚正忠直的名声,却也为一件莫须有的东西就杀死多年知交,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温香喃喃道“爹,你说过不是的。。。”
冷圣音惨笑“温叔叔,温掌门,你还有何话说?”
“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冷影是死在我手上,但并不是我杀的!”温庭忽然睁眼,厉声说“老夫与冷影认识多年,岂会为了一枚长生果就下杀手!何况冷影纵然有长生果,也绝不会带在身上来见我们,老夫杀了他有何好处?”
冷圣音道“莫非你也是失手?”
温庭竟承认“有一事老夫始终想不明白,当时我的确鬼迷心窍,想问他要得长生果,我二人均分,但刚提到长生果三字他便拔剑相向,所以我一怒之下才出掌,冷影的武功我清楚得很,那一掌过去,他的身法纵然慢一倍,也是必定能避开的,但他当时反应实在是在我意料之外,竟比平日慢了十倍不止。”
众人都愣。
冷圣音怒“岂有此理,我爹怎会站在那里让你打?”
温庭看上官秋月“我也想问上官洞主。”
上官秋月原本在旁边听得有趣,闻言“啊”了声,也不低赖“是我先前找过他,不慎在他身上脚上洒了些水。”
雷蕾立即明白了,做人偶的水?那的确可以让人的肢体反应在一段时间内变得迟钝,冷影发现时显然已经太迟,所以没能避开温庭那一掌。
别人纵不清楚内情,听他这话,也都能猜出必定是他做了手脚,温庭咬牙道“然后你又借此要挟老夫,使老夫亲自赶去杀了假‘石先生’梅岛”。
冷圣音恨声“上官秋月,你果然卑鄙!”
上官秋月冷笑道“我本来就卑鄙。”
冷圣音咬牙不语。
旁边甘草面色惨白,忽然大声“那天假扮周吉的是你!”
上官秋月注意到他,有点意外“怪道那日你说了两句就跑,原来是看出来了。”又笑“我本是在城外见到周吉打猎,所以带人扮作他混进城,正巧接到你送来的请柬,我看着有意思,第二日就专程代他来见你了。“
甘草有点胆怯,道”我约见周吉,是因为听说卜二先生曾在周老爷那里借过一笔巨债,周吉找我看过病,所以我认得他,想请他帮忙问问,但你扮得不像他,他平日待人很无礼,我发现后就没敢多问,找借口先走了。“
模仿别人的相貌和声音都容易很像,可脾气、动作、气质就未必了,所以易容术再精妙顶多也只能骗过一果,若是接触的日子久了,总会被发现,除非花上很多时间去观察学习。
原来茶楼之约是这么回事,雷蕾大悟。
上官秋月笑”幸好你没问。“
甘草冷汗直冒,此人既与卜二先生勾结,当时自己若真跟他问二先生的事,泄露了真实意图,此人必定会顺手帮忙,杀人灭口。
”其实问不问都一样,你现在也逃不了。“上官秋月转脸,看向旁边的秦流风”不必再白费力气,将此毒逼出体内,至少也要两个时辰,而我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可以解决这里的事,如今江湖中已有十几个门派愿意听命于我,他们或许已经赶到城外了,想来不多时就能收拾掉附近那几上帮派,然后。。。“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想了想”然后我打算直取宫山,与你们驻在那儿的人马碰上一碰,怎么样?“
宫山已是千月洞的势力范围,同南海东山两派人马驻守,若是集合这十几个门派的力量,与千月洞的人来个前后夹击,胜算是很大的,打败他们,就等于将长城炸了个缺口,为千月洞主力进江湖打开了一条路。
众人面色都难看得很。
李鱼道”他们受了你要挟。”
上官秋月点头“也有你们碧血宫,当初长生果下落不明,人人都怀疑在渡城柳家,李老宫主就带人把柳家灭了门,渡城血案正是碧血宫做下,这消息若传出去,你们李家也没有活路,所以李老宫主仔细一想,还是决定听我的话。”
长生果之事,与其说是卜二先生,还不如说是他一手刺划,他购买卜二先生不慎杀死兄长,算准卜二先生怕死,于是故意提点捏造长生果这样一件东西,在江湖上引出轩然大波,然后又帮助他化名“石先生”拍卖长生果,引发夜谭城血案,之后各路高手自相残杀,血案连连,他却从中握住许多门派的反柄,逼他们为千月洞做事。
公子道“受你要挟的不只碧血宫。”
上官秋月算了算“多得很,大小一共十七个门派,如今他们或许正与周围几个帮派打得热闹。”
凤彩彩等人心里都阵阵发凉,背上沁出冷汗。
何太平忽然笑了“你以为我就没有对策?”
上官秋月目光一闪。
公子道“早在半个月前,碧血宫那边就有我们的人报信来,说李老宫主在暗中调集人马,那时何盟主便已经怀疑了。”
何太平道“而后天星派与另外几个门派都有异动,前日又从李大夫处得以证实,我便秘密调集南海派与其余二十几个门派的人马埋伏在要道,等着他们前来,对看清受你控制的门派究竟有多少,此刻外面战况如何,恐怕未必如上官洞主之愿。”
闻言,上官秋月的确很意外,但他也没有太在意,叹气“外面打得如何,与我有什么相干,左右都是你们自己人在打。”
白道十几个门派被迫归顺他,可他显然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他只是利用手中把柄挑动他们作乱,能成事更好,纵然白道有所防备,进行大清理,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到头来必会实力大损,千月洞却安然无恙。
众人都明白其中道理,面色十分难看。
上官秋月道“何况没有你何盟主的手令,南海派那些人是不敢擅自进城的,他们还要和自己人打上半天,我却有许多工夫可以杀你们,如今这院子外头都是我的人。”说到这里,他语气更加亲切“忘了告诉你们,方才我已经去购买过那个魏知府了,你们不必指望他。”
何太平不语。
知道饭菜中有软筋散,众人自以为万无一失,早有准备,所以放心前来赴宴,却没料到会中蛇涎香,如今城里已被上官秋月控制,发生了什么事,城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待外头取胜时,这是塬人只怕都已变成尸体,实在是功亏一篑。
上官秋月看公子“萧庄主打算怎么办?”
公子明白“废话少说。”
见他要动手,雷蕾叫“你们。。。”停住。
公子决定先发制人,哪里肯听劝阻,抬脚,一桌酒菜即刻从地上飞起,直直向对面的上官秋月砸去,与此同时,凤鸣刀带着强烈的煞气,画出一道闪闪银弧。
上官秋月当然不会被砸中,众人只听得“哐啷”一声,碗盏尽碎,酒菜都泼入院中。
白练如蛇,灵巧地避开刀势,反切公子左向。
这两招本都不足以致命,然而此刻自己身系数人安危,是万万受伤不得过且过的,公子反应不慢,侧身避过,同时手中招式变化,拉腰横砍。
上官秋月似早已料到,白练如利刃,削向公子咽喉。
两个绝世的人物,两种绝世的武功,两件绝世的兵器,伴随着清吟声,刀光如电,白练如雪,美丽壮观,然而精彩的表面下,却是一场生与死的较量。
门外是漆黑的夜,劲风中,周围几盏灯的灯罩都“咯咯”摇晃,每一下都听得人心惊肉跳。
厅上并不太宽敞,二人却始终没有再碰翻天覆地一件东西。
转眼二三十招过去,双方虽几遇险招,最终也还是落个平手。这一场恶战不比往常,只能胜不能败,此刻公子虽未显露败相,取胜的可能却也不算很大,众人都看得紧张,唯独秦流风仍是盘膝闭目,运功驱毒。
何太平微微闭目,忽然道“萧兄弟不必打了,尽快出城。”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话中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是叫公子不要再管这里,脱身逃走,这种时候江湖总要有人去主持大局,百胜山庄威名赦赦,完全可以代替他。
牺牲别人的人,也能牺牲自己,至此雷蕾才相信他那句“江湖在我手,我可以用性命去守护它”是真的,一时也升起几分敬佩之心。
上官秋月当然也听出来了,笑“舍身取义呢,你以为他真能逃走?”
公子没有回答,招式陡然一变,更加迅疾险恶,刀风掀起重重的杀气,显然没有半点收手的意思。
何太平皱眉,语气严厉了点“萧庄主,大局为重。”
不再称呼“萧兄弟”,而是“萧庄主”,已经有一半命令的意思在里面,公子手底招式微微一滞,显是在迟疑。
上官秋月却先一步收了白练“萧庄主就不顾你那位夫人?她好象出了事。”
公子惊觉不对,急忙收了刀势,退后,果然见雷蕾半躺在那里,脸色白得可怕,蹙眉似在强忍痛苦。
原来刚才腹中突然一阵绞痛,雷蕾知道不对,却又怕惹他分心,只得勉励忍受不叫出声,那知过了这么会儿,痛楚并未减轻,反倒越来越严重,差点让她昏过去。
公子沉声询问“怎么了?”
雷蕾摇头,喘息。
上官秋月道“你给她用过药?”
公子道“雪莲子。”
上官秋月道“还有。”
李鱼开口了“尊驾的百虫劫的确厉害,我与师弟迟迟寻不出解药,只能暂且用药压制。”
上官秋月皱眉“我算着还有几日才发作的,必是那些药与蛇涎香犯冲,如今提前诱发百虫劫。”
公子色变。
“再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