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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需要用的丹药,整理了凤栖界中师父留下的符篆、法宝等;
容嬷嬷来信,说皇上很疼永璂,还说吴书来告诉她,皇上对永璂的衣食住行都精细过问;永璧话里虽然透露,皇上对于代州之事颇有疑虑,却没有派人来这证实什么,甚至今天一早收到弘昼发来的急报,说皇上不放心她,闹着要来葭州,被他好说歹说拖了几天,唇角不由得勾起,皇上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确实是把人放心尖尖上疼着念着的,以后也必定会善待永璂,还有永璋帮着,永璂应该会平平安安的。
“皇额娘?”看她沉默不语,但脸上浮现了温暖的笑,眸光温柔含情,是想起永璂了么,莫非自己多心了,真的没什么事,否则怎么看不出一丝紧张或不安?
“嗯?”景娴回神,抱歉的笑笑,随后语带轻松的揣测道“可能是这里守卫的人多,他的修为没那么高,不敢轻易现身吧,不过这样更好,反正葭州之事已了,我们过两天也要启程了!”
“可是……”永璋总觉得不对劲,但皇后确实表现的很轻松,不像是有大敌将至!着急处理葭州之事确实为了早日回京?那那晚到底出了什么事?
“好了”景娴打断他思绪“你早些去安排一下吧,还有”将手中一枚空间戒指给他“这是空间戒指,你收着吧。”里面还有一块玉简,不过两日后才能启开封印,那人已是金丹,永璋若是在场,打斗波及都可能要了他命!
…………
这场大雨,让整个葭州都清新起来,一扫之前的颓废萧条,焕发出勃勃生机,三更时分,香炉石上,景娴静静的站立着,下了一天的雨,低头俯看,千丈深崖下,黄河激流更急,汹涌澎湃,水拍打着山石的声音在静寂的夜晚清晰可闻。
“来了?”男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景娴没有转身,就像没听到一样,
青胥轻笑一声,凭他的修为,自然不把一个筑基初期的女子放在眼里,缓步贴上前去,边说道“想明白了?呵呵,其实呢,和我在一起,除了没人伺候你,可比那个皇宫好多了,在那里躲躲藏藏的,也不能专心修炼,再说,你若需要人伺候,凡人随便抓一些就可以,你的儿子,也能想办法让他坐上皇位,到时候……”
话没说完,手刚要碰上景娴肩背,却见她脚尖轻点,腾空踏在一把古朴精致的飞剑上,转过身来,神情冰冷无情,紧抿着唇,冷冷的看着他,
青胥似乎不介意的笑笑,抬起头看着半空中飘逸的身影,就像哄闹别扭的情人“怎么,还要试试我的功夫不成?好吧,你放马过来!我不还手。”这个时空又不是修真界,她不过是得了青灵留下的功法,靠着丹药和灵草等才筑基成功,一个深宫女子,连打斗都不会,竟是不知在金丹期眼里,杀一个筑基期初期,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当真?”景娴怀疑的俯视他,随即挑眉“若真打不过你,我就心服口服的伺候你,自愿做你的炉鼎!”
“当然是真!”青胥对她语气中明显的怀疑很是不满,给周边下了禁制,摊手道“你放心出招吧,不过要愿赌服输哦!”
景娴想不到这么顺利,之前的一些布置都没用了,也不废话,手一扬,一连打的火球符就出现在了手中,然后不加思索的狂扔了过去,身形飘远一些,眼前火光四射,只听得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青胥看着小儿科的火球,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加了护身术,连站立的位置都没变,笑看着火球符一个个在身边炸裂,偶尔也有几张威力大些的,一般只有中高级的筑基修士才能顺利炼制出来,倒是想不到她的天赋不错,修真时间不长就筑基成功,还会制符,而且筑基初期就能炼制中级符篆!
在修真界,会制符、炼丹、炼器都是相当的耗费时间心力的,对自己没有立刻杀了她,沾沾自喜起来,毕竟这样一个女人算是天赋惊人了,修炼至金丹不是难事,元婴后双修更是会事半功倍,只做炉鼎未免可惜了,这样花费些心力收服她,也不觉得浪费了……
青胥不知道,就在他自得意满之时,夹杂在百千张火球符内,还有一张红光包裹的奇特符篆,上面一只火红色的火鸟图案,正是火凤,正在符篆中间挥动翅膀飞动着,火凤眼眸为金色,还会转动,就像一只真的火凤封印在符篆上,
景娴之所以将这张符篆夹杂扔出,是因为需要启用时间较长,且符篆出现就会散发炎热之气,也需要火球的爆炸来掩盖,这是她师傅火凤,在元婴时用她的血脉之法修炼的,给凤族后辈做防身之用,相当于金丹后期圆满修士的一击,景娴还不是凤体,硬拼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强行调用凤魂之力启动符篆,
当青胥感觉到周身温度异常的炙热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恐惧的看着符篆里的快速旋转的火凤,红光刺眼的强盛起来,小巧的火凤化形飞出,景娴脸色惨白,她灵力即将耗尽,强撑着稳住身形,颤抖的纤手一点,火凤身子猛涨开来,带着巨大的火焰,冲向青胥,只听得惨叫声起,景娴也跌落下来,勉力控制自己落在香炉石上,却见青胥竟然还没死,她到底魂力不够,否则那一击能把他烧成灰烬!
“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凤族特有的,你根本不是凤族血脉!”青胥挣扎着,不敢置信的嘶哑的声音喊道,丹田处破了个大洞,刚才火凤从他腹部处穿过消失,浑身烧焦了,却强撑着不咽下气,
景娴头痛欲裂,浑浑噩噩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抖着手将一粒筑基丹、几粒归元丹纳入口中,歪歪斜斜御剑离开,身后青胥突然呵呵笑了起来“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回去,也、别想好过,不过,看你的样子,也快要……魂飞魄散了,哈、哈哈……”大笑数声,就断了气,身体也随之化成白灰被山顶的大风吹走……
乾清宫,乾隆还没休息,那天他刚得到雨讯,就又接到葭州发来的急报,那份中宫笺表,震惊朝野,光是脑海描绘那个场面,皇后法身被烧毁,他都觉得不能接受,更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他还一直想要疼爱保护她……
当时那种情况下,焚毁感染源是必须要做的,哪怕这一点会被人诟病,否则,光是这场大雨,疫症就会完全失去控制,而面对痛不欲生的亡者亲属,他可以想象那种场面,一个不慎,就会激发民变,何况疫症初期,白莲教已经煽动百姓情绪了,而皇后銮驾被堵,也是残余势力的阴谋,
他可以下令军队控制整个葭州,强制火化,却比不得娴儿这样一道自我牺牲的懿旨,只是想到她以后会飞灰湮灭,在这世上不能留下一丝痕迹,心底那抹恐惧无限的放大,瘫坐在龙椅上,双手捂脸,眼泪顺着指缝溢出,他的娴儿,会不会真的无法转世投胎?她怎么就敢下这样的旨意,那么轻易说出这种话,她就真的那么潇洒,丝毫不介意身后事,也不在意百年后和他地府团聚么?
吴书来静悄悄的伺候在一边,耳边皇上压抑低微的哭声,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看过去,皇上接到那份奏报之时,脸上立刻失了血色,嘴唇颤抖,奏折跌落,他敬佩皇后娘娘的魄力和无畏,只是皇上,唉,只怕接受不了吧,
今天朝会上,朝中重臣宗亲都听说了这件事,纷纷上奏,请皇上下旨表彰,皇后娘娘的声望一时无两;和亲王下朝后,也来建议皇上奖赏皇后娘家,皇上却摇头拒绝了,说之前曾经想加封那尔布为一等诚嘉恪勇公,皇后不同意,说娘家人没有功绩受封,容易滋生骄横,于国于家无益,还是让他们凭本事去挣!他下旨表彰皇后,是赞她处事得利,但若是现在封赏皇后娘家,不说皇后拒绝,就是那尔布也不能接受,现在得知这个消息,不知道多伤心难怪,受了封赏非但不会欢喜,只怕有出卖女儿的感觉吧。
“宣桑格”乾隆突然出声,声音冷硬略带疯狂,吴书来连忙领旨出去,为什么宣粘杆处首领,皇上要做什么?
这天夜里,桑格匆忙进宫,又匆匆离开,只是脸带惊骇之色,神思恍惚,出了宫门,夜风一吹,生生打了个寒战,上马时差点一个不稳栽下马来,当晚裕陵,孝贤皇后,慧贤、淑嘉皇贵妃的遗骸被秘密运至郊外乱葬岗焚毁……
作者有话要说:葭州之事到此完结了
☆、88第八十章 永瑢出继
想到娴儿日后法身不存;怎能让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安心享受皇家供奉,索性先烧了这三人;除了哲悯皇贵妃;念着永璜;就没动她,
乾隆虽然出了恶气;但心中郁结一点没消,半夜三更带着吴书来在御花园瞎晃,他现在也不愿找女人发泄了;万一再恶心到娴儿怎么办?
雨后空气阴凉;乾隆直到感觉身上寒意加重才往回走;经过启祥宫时,居然隐隐还有歌声传出,站着听了会,抬脚往里走,吴书来忙大声通报“皇上驾到!”
庆妃最近有些惶恐不安,皇上很久不来了,令妃说是因为上次在皇后面说的那番话,挑的皇后不高兴了,而且皇后在外奔波,皇上担心她想必也没这心思;她后来也知道了皇后遇刺的事,虽然惊讶,但她对皇后本就没什么好感,也不会担心什么的;她知道肯定不会真有什么事,毕竟小燕子她们还没进宫,她怎么可能死?
皇后在园林那段时间,乾隆本来几乎每天都来启祥宫听她弹琴歌曲的,她慢慢习惯,开始享受这种两人相处的时光,结果那次在养心殿外撞见后,就再也不来了,谁也不会相信这其中没有关系!
而这几乎让她成了宫里人的笑话,尤其是舒贵妃,她和令妃一向不和,现在看到居然庆妃和令妃亲近,也开始挑刺了,可她比自己身份高,也只能处处忍让;
昨日皇上不知因为何事,夺了纯贵妃暂管的凤印,交给了舒贵妃,那以后肯定会被她处处找茬,晚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弹琴唱歌,却没想到皇上来了,
再次看到乾隆,还真有恍若隔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