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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马,朕要出宫。”
“皇上!这么晚了,您……”
“快去!”
…………
延禧宫,抱着十四僵硬的小身体,令妃正哭得伤心,床周围还跪着好几个宫女太监,还有个太医也在,哭了一阵,放下十四,侧头问身边的冬雪“去叫皇上了么?”皇上今天居然去了启祥宫,这么久居然没来看过十四,竟是不想见最后一面么?没想到十四临死还办了件好事,怎么也不能让庆妃得意。
“是,娘娘,腊梅已经去了”冬雪哭红了眼睛,看令妃哭的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爱,问话时眼里除了期待,却还带着丝得意和狠厉,心里一颤,低头不敢再看。
“庆妃娘娘到!”众人一愣,看着庆妃走了进来,连忙跪下见礼
令妃脸色一变,皇上怎么没一起来,刚起身,又听到外面通报声“舒贵妃娘娘到!”
因为永和宫离延禧宫比较近,都是在东六宫,如兰一路快跑报信,舒贵妃又因为提前一点知道了消息,本来睡下了也爬了起来,听如兰说皇上的旨意,匆匆过来,居然和庆妃前后脚进来。
令妃听了庆妃传达皇上的意思,气得脸色发青,手脚冰凉,嘴唇居然微微颤抖起来,皇上知道十四没了,也不过来,还让庆妃和舒贵妃这两个对头过来,简直是在往她心口戳刀子,当年她知道十三阿哥没了,使计没让坤宁宫的报讯人见到乾隆,直到第二天皇上才知道,后来发生十三那个宫女自尽之事,她隐晦的表示是皇后逼死的,皇上本来的那点歉疚也烟消云散了,难道,这是对自己的惩罚么?
这几日一直照顾十四,加上皇后出宫的事情,让她心力交瘁,尽管下午五阿哥算是带来了确切的消息,十二阿哥是去了圆明园林,应该是病重了,可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十四就死了,看清舒贵妃眼底,明明白白的鄙视和幸灾乐祸,一口气上不来,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众人惊慌着扑上前,人已经晕了过去。
舒贵妃也惊呼一声,连声吩咐,让人扶她到软塌上,让太医诊脉,站着一旁拿着帕子拭泪,掩饰住眼底的恨意,她十阿哥出生没多久就过世了,难道真是天衣无缝么,就是她动的手脚!
庆妃无措的看着众人忙碌,有点可怜令妃,毕竟刚没了孩子,皇上居然都不来,不过,看令妃那样,应该是恨死她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PS: 1。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2。 《红豆生南国》
红豆生南国;/是很遥远的事情。
相思算什么/早无人在意,
醉卧不夜城/处处霓虹。
酒杯中好一片滥滥风情。
最肯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
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春又来看红豆开/竟不见有情人去采;
烟花拥着风流真情不在
☆、67第六十一章 半夜‘惊魂’
“嬷嬷;娘娘真的没事么?要不要进去看看?”绿竹一脸担心。
容嬷嬷满脸愁容,摇了摇头;娘娘不让人进去;还是不要进去的好;应该没事的吧。
“嬷嬷,这次都快三更了;要不,奴婢去添些热水来?”绿竹还是不放心,想了想;还是提议道。
“皇后怎么啦?”突然冒出的威严男声;把两人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转头一看,竟然是皇上!噗通跪了下来,磕头接驾“奴婢叩见皇上!”
“皇后怎么啦?”刚才听两人谈话,明显皇后有事,看着两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急了,拨开两人,抬脚把门踹开,闯了进去。
屏风后隐隐的人影,听见开门声,有些恼怒“不是说了,不要进来么?水还热着,本宫再泡会。”
听她声音不见虚弱,淡淡的怒气,带着丝慵懒,因紧张而绷紧的脸放松下来,感觉到屋内的热气,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晚了还在洗澡,嘴角勾起笑意,转身轻轻把门关上,慢慢靠近屏风。
听见脚步声没有出门,屏风里的人轻叹了口气,轻轻刷在乾隆心里,痒痒的,不同于以前清泉般的嗓音,带着些绵软,缓缓的说道“容嬷嬷么?你不要担心,我没事的,二十几年了,早就想开了,明天就会好的。”
话语里的淡淡感伤和自嘲,乾隆忍不住悄声走进,却见皇后右侧着身子,背对着屏风,双臂交织靠在浴桶上沿,没听到回答,枕在上面的螓首扭动了下,长长的秀发用金簪挽起,露出白洁如玉,优美的脖颈,身子浸泡在水里,光滑白皙的香肩露在水外,被水汽蒸的染上淡淡的粉红,水中飘荡着各色花瓣,掩住桶内春光,突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景娴本来全身放软泡在水里,把大脑放空着,不愿去想听到的那些,但容嬷嬷进门一直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突然听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耳边响起,顿时一僵,正要转头,肩膀上多了一只男人的手臂,吓得魂飞魄散,“啊”的一声尖叫起来,快速转身,水被泼了一地,一手迅速拔出发簪往来人眼睛刺去,
“娴儿!”乾隆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手搂住她腰,右手急如闪电般擒住她握着簪子的手,尖锐的簪尖险险的停在他眼皮处,对上一双惊恐、茫然,后怕、庆幸的眼眸,娇美的脸上满是恐惧,轻轻松开钳制她的右手,只听‘叮当’一声,簪子掉落在地。
景娴发现来的是皇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收手了,头脑‘嗡’一下,只剩一片空白,直到手被牢牢抓住,对上他惊讶的眼神,才回过神来,后怕不已,簪子掉落的声音惊醒两人,景娴颤抖着手,扶上他的眼皮,确保没事,顿时瘫软了下来,身子往下滑去,被乾隆一把捞着,
乾隆看她吓得不轻,脸色发白,心下懊恼不已,顾不得身上被水弄湿了一大片,拉过花架上的大毛巾,把她裹了,打横抱起,放到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拉下床帏,喊外面进来收拾,转回头来,看到景娴眼睛紧闭,无力的躺在床上,长长的睫毛颤抖着,嘴唇呈粉白色抿紧,胸部急速的起伏,这次实在做得过火了些,脱掉湿透的衣服,上了床,抱紧她不停的安慰着,轻柔的吻着她,直到她唇瓣开启,与他唇舌交缠。
直到她因喘不过气而微弱的抗拒,稍微分开一些,又啄吻了一会,看她唇瓣被吻得红润,才放心下来,正欲说笑几句,却见透亮的泪珠从她紧闭的眼角渗出,慢慢滑落脸颊,滴入发鬓,心疼的不行,凑过去吻着泪水,又吻在她水润的眼睛上,却无措的发现泪水不停地流下,景娴只是流泪,却没有哭声,让乾隆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更是心慌意乱,手忙脚乱把她抱了起来,用被子裹紧,在她耳边低低的哄慰“娴儿,是朕不好,朕错了,不哭好不好……”
景娴抬手抱住乾隆的脖子,只觉得万分委屈,听他的不住口的道歉,不作声,哭了一会,心里好过了些,慢慢收了眼泪,接过乾隆递来的手帕,擦拭了脸,螓首靠在他肩窝,也不说话,手指揪着被子,皇上怎么突然半夜过来了,宫里过来骑马也得半个时辰,早该睡了,不是说……
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微微动了下,自己竟然还只包了条大毛巾,腿光溜溜的挨着被子,那顶着自己的是,脸顿时羞红一片,又想起皇上进来自己泡在水里,尴尬的不行,现在可怎么办?
“娴儿?”乾隆发现她有些异样,低头细看,发现她眉眼染上的娇羞,发红的耳尖,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低低的呵呵笑了起来。
“皇上”景娴斜了他一眼,不满的叫了声,拉高被子,准备缩进去,乾隆怎么让她如愿,趁机拉开和她一起滚进被子里,翻身覆上,大掌不怀好意的摸进毛巾里,脸凑到她脖颈处,四处嗅着,还伸舌添几下,不时的咬上一口,调笑着说“娴儿好香”,
热气喷洒在脖颈上,景娴被他又咬又添,弄得酥酥麻麻的,瘫软着任他轻薄,听他这样调笑,又羞又气,放在他肩膀上的双手,用力想推开他,张嘴想说什么,却不小心呻吟出声,乾隆听到腹部火热,偏头吻上她,手下动作更是激烈起来……
还好顾忌她今天受惊,很是温柔体贴,而景娴乖顺的配合,更是尽兴,等一切平静,同样汗涔涔的两人拥抱着喘息着,躺倒下来,都没有睡意,
乾隆拍抚着窝在他怀里,还在余韵中的人,心底爱念更甚,这样抱着她,满足的简直要呻吟出声,双臂收拢,从昨晚开始盘旋着的那股烦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他可以肯定,娴儿心里是有他的,当簪子快要刺中他的那一刻,她眼里的惊骇,和松懈下来无声的哭泣,让他回想起来,心底涌出一**的甜意,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温柔至极,目光爱怜横溢。
景娴看着眼里,把头埋向他肩窝,微微闭眼,有些茫然,自己坚定的诀心有一瞬间松动了,他是皇上,听说他今晚驾临启祥宫,这是很正常的事,何况他是个多情的帝王,太久不去后宫根本不可能,就像她对‘容嬷嬷’说的,二十多年了,早就想开了,
只是,永璂出事之后,他真心的关怀和宠爱,安慰和歉意,每天几次跑坤宁宫看望他们,晚上紧搂着她的双臂,都让她的心蠢蠢欲动起来,乍然听到他临幸后宫,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已,毕竟那天晚上他那样的狂怒!
她只是有些苦涩,需要调试一下心情就好,何况也早就决定过几年就出宫的,在凤栖界修炼却毫无成效,闹得满身大汗,想着今天可能不适合修炼,索性出来泡澡,却没想到他闯了进来,自己还差点伤了他……
“皇上”声音有些沉闷地,从脖颈处传来,“您这么晚过来,是出什么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