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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哥,你来了”永璂扭头看到永瑆,顿时眉开眼笑,看了看手上的,笑的很开心“是庆妃娘娘送的,这是一只羊,你看是不是好有趣,好好玩哦。”
皱眉,永瑆不满的问“你怎么还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啊,也不怕里面有没有藏什么东西”
永璂嘟嘴,小脸一派天真“她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害我,而且这个娃娃,让宫女检查过的啦,她讲的故事好有趣呢!你有没有听过,她说这个叫懒羊羊……”庆妃娘娘原来这么会讲故事,里面的小羊都很聪明。
永瑆生气的反问“那个小虎子,也没想过要害你啊,还不是会被人利用了,那个庆妃,难道比皇额娘还重要么?她无缘无故送你东西,什么心思你还看不出来么?”
十一哥这是怎么啦,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永璂很不理解,拿开玩偶,皱起眉头“庆妃娘娘也是皇阿玛的妃子,你为什么这么说,和皇额娘有什么关系,皇额娘当然是最重要的。”
“那你知不知道,那天你中毒,皇额娘为了你,都吐血昏迷了,你醒的时候,皇额娘还没醒呢!”看到永璂吃了教训,居然还是这么不明事理,永瑆恼火的大叫
永璂顿时愣住了,皇额娘吐血了!小脸上浮现惊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小林子被调走了,不能去大杂院,你不开心!你有没有想过,皇阿玛为什么要这么做?”永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全都说了出来,永璂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他是皇子。
“那个小林子,要不是他,你怎么会吃下那块有毒的饼,差点送了命,不过一个奴才,做不好事,还差点害了主子,皇阿玛没杀了他,已是仁慈,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你知不知道你中毒,我们多害怕!那个大杂院,三教九流都有,在给你吃的东西里下毒,肯定有人发现你的身份了,你还要去,你怎么不想想,你能逃过一次,能次次都这么命大么?”
永瑆说到后来,眼泪也流了下来,声音渐渐哑了,哭着说“皇阿玛,皇额娘有多疼你,你再出事,可怎么办!呜呜,那天皇额娘吐了好多血,还不停的抽搐,呜,太医说,皇额娘刺激过度,就像走火入魔,痛的一直发抖,太医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说道后来,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个劲的哭。
外头伺候的两个宫女听到叫声,赶了过来,却听见这么一番话,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忽然看到永璋,“三阿哥”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参见郡王爷!”
“怎么回事?”永璋远远的听见哭声,以为出事了,几步冲了进去,进了屋内一看,却是永瑆在哭,永璂傻呆呆的坐在床上,小脸满是茫然无助,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没有焦距!
“三哥!”永瑆惊讶的叫了声,拉回了永璂的神智,木木的扭头看到永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珠子争先恐后的往下掉,眼前很快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头脑还呆滞的没反应过来,看到永璋,只知道哭,永璋吓得上前紧紧的抱着他,急声询问“永璂,永璂,怎么啦,三哥在这,不哭啊!”
永璂却越哭越凶,哭得声嘶力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永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永璂也听不见去,只能挥手示意永瑆去找皇后,一边搂着他不停的安慰着。
永璂在永璋温暖的怀里,眼前只有永瑆描述的额娘吐血昏迷,疼痛的发抖的场面,他身体虚弱,这段时间,景娴自己经脉受损没能完全恢复,修为也不够,还没开始帮他调理,渐渐的,永璂呼吸不畅起来,头脑阵阵发晕,努力挣扎着,想从这种茫然和惊恐中挣扎开来,身子开始不停的发抖,哭声渐渐停息,鼻翼翕动着,泪水却根本止不住往下淌,身体却不住痉挛起来,嘴里不停的叫着“额娘,额娘”
“永璂乖,额娘快来了”永璋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看永璂开始痉挛,知道孩子哭的太狠得喂水,忙让宫女端茶过来,喂到永璂嘴边,根本没有反应,急切间,拿起茶杯想往他嘴里倒,永璂却已经昏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章ps:改章节名
☆、第五十四章 ‘惊弓之鸟’
“永璂”永璋连声呼唤着;去掐他的人中;一边扭头冲呆住的宫女喊着“快去宣太医”难得一见的厉色;其中一个机灵一点忙跌跌撞撞往外跑;永璂的痉挛还没停止;永璋一手把他抱着怀里;见他眼泪还在不停的滑落;一手拿过杯子凑到他嘴边,灌了些进去,轻抚在他喉间;感觉他咽了下去;松了口气,忙又继续喂;直到一杯喂完;永璂不再抽搐,才放下茶杯,将永璂身子微微扶高些,不住的拍抚,感受他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仅余偶尔的抽噎,接过宫女递来的温毛巾,放柔力道帮他擦拭脸上的泪渍,擦完后,看着永璂微微和缓下来,叹了口气,这孩子怎么哭成这样!刚把他放到床上,就听到门口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转头一看果然是皇后。
景娴本来正在凤栖界里修炼,察觉屋内禁制被碰触,马上猜想是出事了,连忙出来,掀开床帏一看,居然是永瑆,“怎么啦?”永瑆一脸的惶急,顾不上行礼,直接哭着脸“皇额娘,您快去吧,永璂哭得很厉害!三哥陪着,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景娴脸色一变,忙自己披上外袍,听永瑆结结巴巴的说“是我说了皇额娘吐血昏迷的事,永璂就……”,没等他说完,来不及梳头,拉好袍子,披散着头发就往外跑,永璂肯定吓坏了,刚才没拦着永瑆,跟进来的容嬷嬷,急的在后面喊着“娘娘,您鞋子没穿啊!”
景娴恨死自己心有顾忌,不能现在曝露身份,这么点距离,还要跑过去,走廊上的宫人们还来不及行礼,人就跑远了去。
“永璂”景娴进门看永璂躺在床上,没有声音,惊慌之下,没注意的一旁的永璋,扑到床前,手指微微颤抖着搭上永璂的脉搏,强迫自己冷静,永璂一定不会出事的。
呼,还好,虽然脉象有点弱,但没有大碍,吁了口气,这才感觉身体有些绵软,胳膊撑着床沿勉强站起,刚才事出突然,她现在又有点惊弓之鸟,禁制被触动时,药力刚刚化开,匆忙之下收工,刚刚修复的经脉有点疼,脸色略微发白,脚下没站稳,身体晃了晃,身旁一双大手搀扶住了她。
“皇额娘,您怎么样?要不要紧?”永璋看皇后有些虚弱,起身时差点摔倒,心突地一紧,连忙伸手扶住,皇额娘比他离宫前,看上去身体差了好多,微颦着眉头,人显得虚弱无力,喘气有些急,只穿了件外袍隐隐还能看到白色的小衣,俊脸微红,连忙扶她坐下,撇过头去。
景娴是累了,正好坐下歇息,刚要和永璋说话,却看到容嬷嬷着慌的进来了。
容嬷嬷好容易跟上,屋内居然有三阿哥在,连忙过去喊了“娘娘”挡在了永璋和景娴中间,永璋发现容嬷嬷手里的衣服,还有绣鞋,瞪大眼,低下头,长袍没能完全遮住的玉足踩在深色的地毯上,精致莹润,呼吸一窒,慌忙告罪一声退出门外,脸冒热气,心怦怦的直跳。
景娴也看到了容嬷嬷手里的鞋子,脸颊飘上一抹红晕,难怪永璋好像很慌张的出去,抬足让容嬷嬷帮着穿好,再换好衣服,让宫女拿来梳子给她梳头,容嬷嬷警告的瞪了那个可怜的宫女一眼,她刚刚禀告了发生的事,还好她是永璂身边的宫女,是特意挑的乌拉那拉家旗下的包衣,不会乱传话!景娴有些心虚,挽好发,面对容嬷嬷生气的脸,小声辩解“嬷嬷,我只是担心永璂,他……”被门口传来的敲门声打断。
永璋关上房门,转过身,正好永瑆也来了,永瑆哪想到皇额娘速度这么快,累得扶着墙呼呼喘气,永璋稳住心神,过去帮他顺气,一边问“刚才怎么了,永璂怎么哭的这么厉害?”
永瑆闯了祸,这时好容易缓过劲来,心里害怕,扭身扑进永璋怀里,却不知道要不要说明,揪着永璋腰间的衣服,掉起眼泪来,他只是生气,永璂一点不知道要保护自己,哭了会,哽咽着开口说“三哥,永璂怎么样了?”
“他晕过去了”永璋拍了拍他背“别怕,应该没事,皇额娘刚刚也看过了,到底……”正说着,太医已经来了,永璋转身面对门,敲了敲,喊了声,没反应,正要再敲,门‘吱呀’一声开了,露出容嬷嬷面无表情,有些木然的脸,眼神有些严厉,永璋被她这样看得头皮发麻“嬷嬷,太医来了。”
“进来吧”里头传出皇后的声音,容嬷嬷依言把门开大,让众人都进去,自己也跟在后面,狠狠瞪着永璋的后背,也不知道三阿哥有没有看到什么,又想到十二阿哥还昏迷着,叹了口气,听了宫女的说法,幸亏三阿哥在!
……
“启禀皇后娘娘”太医诊完脉回报“十二阿哥是受了刺激,身体本来虚弱才会晕倒的,至于循郡王说的痉挛,是因为哭得太厉害,缺水加窒息引起的”这个太医就是陆院正,心底一松,他听说是十二阿哥晕倒,吓得以为又出大事了,实在是之前那事发生没多久,皇上现在整日盯着太医院,十二阿哥的脉案每天都要看,威逼他们拿出方案给十二阿哥调理身体,这还没好,再出事,这项上头颅可就保不住了。
和她想的也差不多,“那十二阿哥什么时候会醒呢?”景娴心疼的看着永璂睡着了还皱着的眉头,伸手抚平,永璂感到脸上的暖意,往景娴身边靠了靠。
“十二阿哥是累着了,这样睡着倒是好事,大概晚间才会醒来”太医恭恭敬敬的回答“只是以后还是尽量让十二阿哥保持心情愉快,情绪起伏过大对他的康复很不利。”
“知道了,下去开药吧”等太医出去,看看站在门边小脸堆满愧疚的永瑆,招了招手,等他怯生生的靠近前,抚摸了一下他头,温和的说道“永璂没事,不要担心了!”
永瑆今天也哭了好几次了,看景娴脸上没有怪罪之色,眼泪扑簌扑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