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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妃吓得连忙双膝着地,跪伏下来:“老佛爷明见,奴婢绝无此意。老佛爷一向仁慈,奴婢能给老佛爷请安是奴婢的福分。只是刚才绿萝来延禧宫通知奴婢时,奴婢已经快到坤宁宫了,所以才……”一边拿眼偷觑乾隆,面露哀求。
乾隆见令妃吓得身子发颤,眼中泛着泪光,往常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上一片哀戚求饶戚色,到底是自己宠妃,心下不舍,求道:“皇额娘息怒,令妃向来尊重您老人家,量她也不敢有这等心思。”
景娴也帮着开口劝说:“皇额娘莫要动气,保重身体为要。令妃平日里也是个守规矩的,许是十四阿哥病得厉害,这才慌了神,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乾隆听得皇后帮着求情,有些意外的看了过来,平常景娴不是很不待见令妃的么?他哪里想到现在景娴根本不把令妃放在眼里,只是看他好像很为难的样子才开的口。
太后见皇后帮腔,也不再为难令妃,让她站到一边,只是脸色还不是很好看。
景娴见众人都不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问道:“令妃,十四阿哥得的什么病,太医怎么说?现在怎么样了”
令妃虽然占着乾隆宠爱,一向不把皇后看在眼里,但面上功夫还得做,何况太后,乾隆都看着呢!作出一脸感激样的回答:“谢皇后娘娘关心,小十四昨晚低烧,早上已经好多了。因为太晚就没招太医。”
景娴皱眉:“为何不招太医?小病不治拖严重了如何是好?”
令妃总不能说其实十四没病,自己故意迟到想激怒皇后,结果弄巧成拙吧,其他妃嫔其实也看了出来,只是皇后一向直肠子,也不会想到令妃竟敢拿孩子生病做戏。
令妃支支吾吾说什么“太医是外男,晚上不宜宣召”什么的。
太后何等眼力,自然看出诡作,桌子一拍喝问道:“太医算什么外男,晚上留守本就为了以防各宫有事宣召,你莫非不把龙嗣当回事,出了问题,你担当得起么?怎么做人额娘的?”
乾隆也是有些莫名,等着令妃解释,之前看令妃对孩子一向上心,养的两个小格格娇俏可爱,和他很是亲近,他也愿意宠着疼着,只是十四身子一向不好,他担心会养不大,每次只是匆匆看一眼,但还是挂在心上的。
令妃见大家盯着她看,有些紧张:“回老佛爷的话,小十四是昨夜突然发烧,只是低烧,所以臣妾按照太医以前说的方法照顾着,半夜好一点了,想着不是很方便就没招太医,准备今天白天再宣的。”
景娴虽然性子直,到底在皇宫呆久了,也看出些问题,懒得和她计较什么:“既然如此,回去后就让太医仔细检查吧,十四一直体弱,依本宫看,这太医也是个不得力的,待会多宣几个会诊好了,拿出个好法子给十四好好调理身子。”又想到自己的小十三以前身体一向很好,突然高烧就没了,心里阴郁,表情就有些恹恹的。
太后见状:“皇后可是累着了,这些事你就不要不管了。容嬷嬷,赶紧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你们大伙也都回吧。”最后一句则是对着其他嫔妃的,乾隆也站起身来“皇额娘歇着,儿子告退”,和景娴一齐告别太后出了慈宁宫,乾隆伸手拉住景娴:“朕送你回去。”
景娴轻轻抽回手,恭敬回答:“皇上还是去看看小十四吧,臣妾自己回坤宁宫就可以了。”行了一礼,让容嬷嬷扶着坐上凤撵走了。
乾隆皱眉,看着空了的手,有什么东西不经意间悄悄溜走了,看了一边令妃期待的脸,不及细想,去了延禧宫。
☆、血缘亲人
容嬷嬷有点不明白皇后为什么拒绝乾隆,娘娘这次生病变了好多,对皇上好像不那么上心了,或者说,她的目光不再跟随着皇上了,不过那又怎么样,自己只要需要忠心的对象是皇后。
刚走进坤宁宫,齐嬷嬷来报:“娘娘,承恩公夫人请见!现在东暖阁候着。”景娴面色一喜,快步走入,那拉夫人已得到消息,见到皇后,行了跪安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吉祥!”
景娴连忙伸手扶住:“额娘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之前碍于宫规也怕给家里惹来麻烦,如今想开了自然不会再拘泥行事,扶着那拉夫人在一旁坐下,让宫女上茶,自己在上首坐定。容嬷嬷带人众人退出暖阁,皇后和夫人很久没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说。
那拉夫人见皇后行事与往日有所不同,心中疑惑:“您是皇后,奴婢知道您为难,多少人看着您呢。万事还得多注意才好。”
景娴心下冷笑,皇帝才是最不喜守规矩的人,自己现在不想着讨好他,更何况这是自己额娘,是生养自己的人,娘家怕自己在宫里难做,事事小心谨慎,唯恐被人揪住错处,想到这景娴好生愧疚:“额娘不必过于担心,外面的也都是女儿信得过的人,女儿一切都好,劳额娘挂念。”
那拉夫人看女儿神态自若,且面色极好,放下心来:“你大哥景辰的小儿子保林现在在宫里当差,是东华门附近巡守的三等侍卫,回家说您这次病得厉害,你阿玛很是担心,几次让我递牌子进宫,谁知您这边请安都停了,大家都担心的整宿睡不好。”
景娴听着额娘一番话,眼泪差点滑落,忙侧身用丝帕拭了下,笑笑道:“女儿没事,只是身子有些疲累才休息了这么长时间,以后莫要听风就是雨的,女儿若当真有事,一定会让容嬷嬷派人告诉你们的。”
那拉夫人也知道女儿在宫里并不受宠,她是皇后又好强,担心她有苦自己藏着不说,更是心疼:“以后有事可让人找保林,这孩子很是机灵,办事也稳妥。”
“好,女儿记下了”景娴点点头,又问起阿玛身体如何,哥哥现在在军营怎么样,回疆战事紧张,有没有信件等等。
那拉夫人一一作答,又说起几个小孙子孙女的情况,母女俩就像又回到景娴出阁前一样,说得兴起,容嬷嬷进来提醒时辰到了,景娴很是不舍,又想起一事,忙道:“额娘,回去和阿玛说一声,让他帮忙找些各种药材和花草的种子,量不用多。”那拉夫人忙应下,也不问是做什么的,跟着容嬷嬷走了出去。
刚到门口,永璂一头冲进来,见有外人,忙规规矩矩请安,景娴欣喜的拉起永璂,指着那拉夫人:“快见过你郭罗妈妈。”永璂打个千:“永璂见过郭罗妈妈。”
那拉夫人连忙侧身避过,不敢受礼:“奴婢见过十二阿哥!”永璂长得很像景娴,脸颊粉嫩嫩的带着婴儿肥,玉雪可爱,那拉夫人拿出带来的宫里没有小玩意,永璂欢欢喜喜的拜谢。
送别额娘,景娴回头看到永璂有些拘谨在站在中央,那条翠绿的竹节蛇放在一边,低着头盯着脚下。
“怎么了,永璂?”景娴过去拉过永璂一起走到软榻旁坐下,搂在怀中,轻声问:“不喜欢这个玩具么?”
永璂满六岁进了尚书房后,景娴对他要求越发严格,平日见面都是考问规矩功课,而且自从三岁后额娘再没抱过自己,如今突然被额娘搂在怀里,虽然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惊喜,又听额娘轻声关心自己,黑亮的大眼睛蓄起水光:“不是的,皇额娘,永璂刚才心急想见额娘,不等通报就进来了,没了规矩。”
“傻孩子,”景娴笑笑,抱着永璂摇了摇:“这是在坤宁宫,以后除非你皇阿玛在,不用讲规矩。”
永璂贴在额娘身上,额娘香香软软的,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小宝宝,耳尖有些发红,但也不舍不得离开,小手悄悄环上景娴的腰,小脑袋抬起来看看景娴有些好奇的问:“皇额娘之前不是教导永璂,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规矩的么?”
景娴亲了亲永璂额头:“皇额娘要求严厉,是怕永璂在外面乱了规矩,现在永璂已经做得很好了,在额娘这里永璂可以放松的玩。”以前希望永璂能得乾隆欢心,现在只求永璂平安快乐就好,永璂还小,等他懂事了,若他愿意修真,自己就带着他,永璂是天生的水灵体,修真功法也有;若他眷恋世俗,自己总能帮他达成心愿的。
永璂自然能感受到额娘一心为他,心涨的满满的,虽然令妃平时对他也很温柔,他只是喜欢,但不会有这种好像周身都被温水暖暖的泡着的舒适,往景娴怀里又钻了钻。
景娴好笑的看着永璂孩子气的动作,又问道:“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师傅提早下学了?”
永璂身子一僵,撒娇说:“没有,是永璂好久没见皇额娘,下学后直接来的坤宁宫,永璂好想额娘。”
景娴注意到永璂的不自然,微微拉开永璂的身子:“怎么啦?”
永璂是嫡子,兄弟们和他也不亲,今天景娴一直很宠溺的搂着他,永璂也就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自己的烦恼,师傅讲的内容听得懂背不下来,对偏门的术算等倒比较感兴趣,说完后怯怯的带着哭腔问:“都怪永璂没用,皇额娘别不要永璂?!”
景娴觉得自己怎么疼爱永璂都不够,又怎么会觉得失望,再说永璂将来做个富贵闲王也不错,看乾隆累的那个样!又看永璂有些黯然的眼神连声安慰:“怎么会,额娘最喜欢我们永璂的,以后永璂上学认真听讲就好,背不下来也没关系,不过练字还是必须的,知道么?”
☆、乾隆的儿子们
容嬷嬷送完那拉夫人进来的时候,景娴正抱着永璂滚在软榻上呵痒嬉戏,永璂笑的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拼命躲闪,小脸蛋红扑扑的让人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容嬷嬷看得心头有些发酸,娘娘这么多年来循规蹈矩,不敢行差踏错一点,都好多年没见她这么开心的笑了。
看到容嬷嬷进来,忙坐起身来,景娴拿出帕子给永璂抹了抹额头薄汗,拍拍他小脸,让绿竹领他去换身干净常服,快入冬了,着凉就麻烦了了。
“怎么样?”景娴一边让容嬷嬷帮着整理有些凌乱的衣服,一边开口问道。
容嬷嬷知道皇后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