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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躲起来。”
罗莞急了,推着谢青锋就往床的方向去,却见面前男人瞪圆了眼睛:“我不钻床底,绝对不钻。”
从最后四个字里,罗莞听到了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想一想也是,让谢青锋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为了他的丫头钻到床底下,是有点儿太难看了。
好在罗莞急中生智,一把把人给推到了厚厚的窗帘后边,也就在这个时候,馨香和玉香推门进来,含笑道:“姑娘怎么不说话?”
“哦,没什么,那个……你们吃完了吗?”罗莞微微一笑,心想两个丫头的心脏情况怎么样啊?谢青锋死而复生的事情,我是不是不能一下子就说出来,免得刺激太大啊。
“吃完了,姑娘就一个人在屋里?”
馨香和玉香将食盒放在桌上,眼睛一边四下梭巡着,待看清屋中无人,不由就是一愣。
“那个,馨香玉香啊,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你们一定要冷静,镇定……”
听着罗莞在那里喋喋不休给两个丫头做心理建设。躲在窗帘后的世子爷真是无语望苍天:事情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呢?为什么这事情发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呢?他和罗莞两情相悦坚贞不渝,此时自己复生,两人不应该互相拥抱着默默无语两眼泪吗?然后再带着眼泪欢欢喜喜到前面重新拜堂。怎么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么与众不同?生生把一出喜极而泣的感人大戏给整成了让人啼笑皆非的杂耍呢。
世子爷一边想,一边也忍不住笑了,暗道别说,这倒也符合莞儿的性子。我喜欢的不就是她这份儿与众不同吗?
正想着,就听罗莞“啊”的一声大叫,谢青锋吓了一跳,连忙回过神来,就听爱人急切道:“你们都知道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如今府里都传疯了,说是爷根本没死,今儿回来了。这会儿王妃娘娘正安排人拆那些为了冥婚准备的东西呢。是了,爷呢?人人都说看见他往洞房来了,要不姑娘也不可能知道他还活着啊,爷去哪里了?哎呀这个牌位怎么还在这里?赶紧拿去让人烧了。”
谢青锋一听:好嘛,两个丫头明明都是知道真相了,害他和罗莞在这里瞎紧张,于是立刻现身相见。馨香玉香也是服侍了他好几年的,此时看见主子死而复生,顿时没了之前的冷静,都擦眼抹泪的小声哭泣起来。
罗莞安慰了这个又安慰那个,忙的不堪。忽听门外又有喜婆在喊道:“世子爷,罗姑娘,王妃娘娘说了,今儿这婚事不算,还得从头来过,让罗姑娘先回府里,您母亲和弟弟此时就在前厅呢,咱们王妃正和他们商议好日子,说是要重新迎娶。”
“我的天,可别,可别啊……”罗莞一听要重新成婚,想到这几个月的忙碌折腾,只吓得小脸惨白,一把拉住谢青锋的手:“你……你快去和王妃娘娘说,咱们重新拜堂就行了,千万别再折腾一回,再说了,再成一次婚,那不成了重婚吗?它也不吉利啊是不是?”
第二百五十七章:出乎意料
见天不怕地不怕,就连看见自己的“鬼魂”都不怕,还冲上来逼着自己抓紧时间喝交杯酒的爱人却被喜婆子一句话吓成这副模样,谢青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仔细一想:罗莞性情爽利,虽然在对待果树方面她有足够的耐心,但除此之外,对其他事情她的确是兴趣不大,也难怪会吓成这个样子了。
“好,我们去和娘说。”他低头一笑,也不管两个丫头正在面前睁大眼睛看着,在罗莞光滑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然后便牵着她的手往大堂走去。
总算一对新人齐心协力,再加上谢青锋死而复生,说的话格外有份量,准夫妻两个最后终于是逃过了这一劫,从翁老太君路王爷徐王妃谢明雨云秋水方云白还有女孩儿们蒋秋娘罗孚等的重重劝说中杀出一条血路,当然,这些人加在一起的份量,远不是他们两个准新人能够抗衡的,这其中,不得不承认,皇帝凌晨还是起了相当大作用的。
当下收拾准备了一番,一对新人重新拜堂,听着司礼官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语,罗莞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别看她之前的反应是那么与众不同,然而当真的重新拜堂时,罗姑娘还是忍不住生出了“恍如梦中”的感觉。终于,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她忍不住就借着弯腰的动作偷偷掀起红盖头一个角儿,来确认对面和自己拜天地的家伙的确是活生生的谢青锋,而不是一个牌位。
没错,不是冰冷悲伤地牌位,对面那个身穿大红吉服的人,眉眼英俊温柔。的确是自己一心一意爱着恋着,生死相随的那个人。两年未见,他稍微瘦了些,不过那特意为此次大婚预备的吉服穿在他身上,仍是十分合体,越发显得他英姿挺拔,俊逸过人。
再一次确认了自己不是做梦的罗莞心满意足被重新送入洞房。谢青锋却没时间陪她多说几句话,便要抓紧时间重回前厅向来宾敬酒。
出乎罗莞预料,她原本以为谢青锋回来,会逃过众人的灌酒,哪里想到路王府此时已经是欢乐的海洋,那些本来吃的八分饱,基本上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文武官员们一听说世子爷不是还魂,而是真的王者归来,个个兴奋激动之余。酒量陡增,无数人排队来向他敬酒,可怜的谢青锋就算是在战场上勇猛无敌,面对这些气势汹汹瞬间化身为酒鬼的家伙,也完全陷入了好汉架不住人多的狼狈境地,没等坚持到底就彻底躺平了。当然,他能够坚持到半场,这份儿酒量已经值得人钦佩。
兴奋过后。大家看着烂醉如泥的世子爷,这才觉得自己有点儿兴奋过头了,好说今儿也是人家的洞房之夜,你把新郎官灌成这个样子进洞房,不说新娘子要怎么咬牙切齿了,就是人家父母看着也不像啊。
于是凶手门有志一同,脚底抹油的一个个溜了。这里只剩下路王爷徐王妃看着烂醉如泥的儿子发呆。凌晨拽着表弟的耳朵大吼大叫了好半天,最后只能绝望的在对方身上轻轻踢了一脚,咬牙道:“算了,原本还想着让他赶紧进宫给母后看看。现在只能朕自己和母后说了。哥哥啊,你可得给朕作证,不然母后若以为朕骗他。那朕就惨了知道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和平王爷说的,痴呆王爷只是温柔的笑着点头,轻声呢喃着:“作证,作证……”
皇帝陛下垂头丧气的去了,这里蒋秋娘和罗孚才想起罗府里的元老太太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于是也连忙告辞回去。云秋水和方云白李溪月以及女孩儿们原本还虎视眈眈想要看看有没有闹洞房的可能,结果看见谢青锋这个模样,也不得不偃旗息鼓,各自回家赶紧报信去了。
谢玉秋怔怔看着方云白的背影,原本平静的心中忍不住又泛起一丝波澜,暗道原本姐姐就立志为哥哥守节,现在哥哥又回来了,云白大哥……他……他大概也就从此死心了吧?我……我还有希望吗?
一念及此,又猛然在心中警醒,暗道够了,谢玉秋,你还没吸取玉芳的教训吗?难道也想尝一尝求而不得的痛苦?凡事顺其自然,若有缘,你们自能成夫妻,若是无缘,你便该把这份心思深深埋在心底,日后陪伴自己的夫君一心一意过日子,明白吗?
如此警告了自己一番,方把那份妄想收了,渐渐平静下来,怅然看着方云白等人走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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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这样啊?怎么能这么凶残啊?”
洞房里,罗莞掀着盖头,欲哭无泪的看着瘫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谢青锋,喃喃道:“好歹给留点精神气力挑盖头啊,难道要让我蒙着盖头坐一夜?这……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馨香和玉香也都是一脸的无奈,小声道:“奴婢们从小厮手中接过爷的时候儿,就是这样儿。”
“这个样子的话,交杯酒也喝不成了,难道我们要等明天早上喝交杯酒?”罗莞看着椅子上那个刚刚活过来的醉鬼,忽然气势汹汹叫道:“谁是凶手?”
“凶手?”两个丫头吓了一大跳,却听罗莞气呼呼叫道:“就是灌了世子的人,都有谁?”
馨香哭笑不得,摇头道:“姑娘还想兴师问罪怎的?哪里有用?您就看爷这样儿,那没有百八十个凶手,也不可能有如此彪悍的战绩啊。”
罗莞这个气啊,什么时候这丫头也学会开玩笑了?这里正觉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忽见椅子上的谢青锋坐起身来,扭头向门口看了看,方心有余悸的道:“都走了?”
“什么都走了?”馨香和玉香瞪大眼睛:原来爷没醉啊。
“人都走了吗?”谢青锋抓起桌上茶壶先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听馨香说外面没人了,他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挥手道:“快,去把醒酒汤醒酒石什么的拿来,别让人看见。”
“爷不是没醉吗?”
馨香和玉香都很奇怪,另一边的罗莞早就把盖头放下了,既然谢青锋没醉,她安安静静等着夫君过来挑盖头就行。
“谁说没醉?都快站不起来了知道吗?”谢青锋挥挥手,将两个丫头撵出去拿醒酒汤醒酒石,他这里才摇晃着站起身,拿着喜秤挑起盖头,看着盖头下含羞带怯的新娘子,忽然长长舒出一口气,笑道:“总算……莞儿,你总算是我的妻子了。”
罗莞见他在身边似是有些站立不住,连忙扶住了,微笑道:“怎么回事?你这是装醉?”
“也不算装,我的确没什么力气了,那些家伙没命的灌我,我一看形势不妙,再加上看见云白秋水和妹妹们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他们打着闹洞房的主意,干脆把心一横,装醉得了。饶如此,这会儿腿还是软的呢。我自己都奇怪,论理从前我没得罪过太多人啊,怎么看我死而复生,就把他们恨成这样儿,非要把我给灌醉了呢?”
“大部分人还是高兴吧。”罗莞笑